童年是一本書,記錄著我們的點點滴滴;童年是一首歌,唱出我們的酸甜苦辣;童年是一幅畫,渲染出了我們五彩繽紛的故事。我的童年是在有山有水的山城小鎮度過的,這個小鎮坐落在群山圍繞的山坳里,這座山就是有名的長白山...的尾脈;山腳下有一條河從東向西蜿蜒流淌,這條河就是有名的遼寧母親河遼河....的分支蘇子河。由于當年父母響應學校號召服從分配來到了這個東北山城小鎮的鋼鐵廠。我出生在這里,與大山大河結下了不解之緣。我在家里排行老大,6-7歲的時候照看弟弟妹妹,上了8-9歲就開始做家務了,比如:燒火做飯,你們有人燒過材火,或者生過煤爐子嗎?那個時候我放學回家,放下書包就是生火,先用材火做鋪墊引火,再加一層煤,然后點著材火,說著很簡單,做到點著火不冒煙也是需要經驗的,而且跟天氣和煙囪有關系。那時候小,也不太會,經常被煙熏的滿臉灰突突的,再用手蹭蹭鼻涕擦擦嘴,就留下了一條黑胡子,這還像個女孩子嗎?至今還有一張照片就是這個樣子呢!
除了這么囧的事情記憶猶新外,還有很多精彩好玩的呢。印象最深的就是上山打疙瘩頭,有誰知道疙瘩頭是啥么?就是干枯的樹根或樹干,山上樹木自然死亡后,干枯的樹根或樹干萎縮在地表面,有的用手直接撿起來,有的需要拔下來,還有的需要用木棍敲打下來。在70年代的東北山區,這可是很好的材火呢,干燥,好燒,火旺,燉出來的菜好吃,蒸出來的米飯很香。而且這種材火可以不花錢就能得到,只要你不怕累。大家都知道,東北的冬天很冷,大山穿上了雪白的外套,大河已經冰凍三尺,這個時候是打疙瘩頭的最好時間,因為死掉的樹木徹底干枯,你只要撿那些能打下來的就行,打不下來的樹木還沒有死掉,來年春天又會抽枝發芽。招呼幾個小伙伴,背著準備好的籮筐,滑走在冰凍的河面上,不時地還能看到透明的冰層下面游走的魚。山上的雪很深,一定要做好準備捂好褲腳,否則雪肯定會灌到鞋里的。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山上爬,不時地敲打木頭和樹根,能敲下來的說明已經死掉并非常干枯,就可以留下扔進籮筐。這個時候山里還有留下來的為數不多的野果子,經過低溫更加甜,更加爽。摘一個紅色的山里紅,幾顆黑色的山葡萄,如果運氣好還能吃到綠色的軟棗子。就這樣邊玩邊吃邊干活,一點兒也不覺得累,紅撲撲的臉蛋洋溢著笑容,白霜在眼睫毛上飛舞,霧氣在嘴邊彌漫。撿了滿滿一籮筐,準備下山啦,如果遇到平滑的下坡就坐在雪上滑下去,隨即響起的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山谷中環繞。
離開小鎮已經有三十多年了,那山那水還有那個疙瘩頭都深深地刻在歲月的記憶中。無論是哪個季節你都會滿載而歸,野果,核桃,榛子是我們童年的小零食;蘑菇,野菜,木耳是我們餐桌的綠色食物。就連白雪和冰霜也成為了我們兒時的玩伴。童年的趣事實在是舉不勝舉,為了做雞毛毽子追著公雞跑,為啥追公雞?因為公雞尾巴羽毛漂亮啊。孩子們到大河里洗澡,以河里的一個大石頭為界,上游是女孩區,下游是男孩區,很單純是嗎!我的童年就是這樣,傻事趣事一籮筐,這些組成了七彩的童年,歡樂的童年。盡管世界很大很大,時間很快很快,在我心靈的一角始終有著不變的故鄉夢,童年的苦,童年的樂,童年的腳步,還有那紅彤彤的笑臉,這些童年趣事已經成為我一生中最美麗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