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的朗誦活動群中的群主已經給我說了好幾回,要我獨立主持一期節目。盡管他一直鼓勵我說“可以的”,可是我自己心里明白,不是我謙虛,而是我真的不行。
要承認自己的不足,真是件痛苦的事情,畢竟是揭開臉上的面紗,露出真實的自我,袒露在眼前,一層一層的剖析、瓦解。每一次的觸碰都是血淋淋的疼痛,可是要成長,就要真實面對自我。
朗誦,是一門高雅而少眾的藝術,它要求朗誦者必須具備一定的文學素養,而且要有標準的發音和掌握一定的發聲技巧,同樣需要有具備一定的表演能力。它不是我們自己在家里隨隨便便的誦讀。
參加了朗誦活動之后,我才深刻地意識到,原來自己就是故事里那個井底的蛙。沒有見過外面的世面,就以為天空就那么大,還對身邊的人不屑一顧,自以為比別人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俗語自古就有,可是囿于自己從不爬出井外,見不了外面的天,看不到外面的人,自我感覺就一直很不錯。
之前的朗誦自己只注意要情緒激昂,感情飽滿,可是真正走進朗誦,才知道,那不叫“朗誦”,那叫“吼”,那不是一種讓人舒服的藝術,那是一種表演,一種夸張的表演,聽了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一味地吼高音,把自己累的氣喘吁吁,也把別人聽的耳朵轟鳴腫脹。
可是要我承認自己和別人有差距是一件不堪的事情,畢竟自己愛好了這么多年,也是小有心得。但不行就是不行,與其沽名釣譽地打著“謙虛”的名號,忽略不計他人內心的不認可,不如坦坦蕩蕩地承認自己的不足。
人,只有撕裂了自己,看到了內心,才知道,自己究竟缺少了什么。
人,只有面對血的事實,才能夠認清自己,才會明白原來一直活在自己編織的保護膜中,自我安慰著。
撕裂了口,舔舐著傷痕,盡管會留下疤,但那是你成長的記憶,你會向著美好出發。
甜妞,名字叫甜妞,其實為人處世一點都不甜。
說話喜歡夾槍帶棒,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如自己,一旦機會被別人爭取到,總是背地里說風涼話,把人家之前不光彩、能力不行時的表現翻個底朝天,只是想說明一個問題:他(她)不行。
似乎別人沒有表現出一點是運氣好、領導賞識、潛規則的尷尬,見到她矮三分就不算作罷。然后她洋洋自得地表現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嗯,其實我比你強,只不過你的手段不高明罷了。
事實上,但凡單位有些重大的事情,鑒于她也算老人,有一定的閱歷和經驗,領導不是沒有考慮過她。每每領導旁敲側擊的向她試探:有一個工作你感覺怎么樣,要不要嘗試一下。她總是扭扭捏捏地說:哎呀,我不行,這個工作責任太大了。
一開始,領導以為她謙虛,不好意思強求她,只好鼓勵她:那好,下次一次要爭取啊。之后很多次這樣,領導就直接不再考慮她了。可她又擺出一副苦大仇深、生不逢時的幽怨和偏激。
終于,一次很緊急的任務,因為可派之人都在外地忙公務,領導只要把艱巨的歷史性任務賦予了她。她終于得償所愿,想要小試牛刀,可是面對復雜的工作內容,她楞眼了,原來她一個人根本就處理不了。
這么多年,她一直以為自己人前的“我不行”只是一句客套話,只要有人強擰著她,她一定有能力、高效率的完成工作,卻不知每一件工作的背后都是他人辛苦了若干個休息的時間,絞盡了多少腦汁,蒼白了多少白發,才構思好一個工作方案。而她一直在對別人冷嘲熱諷,她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怨天尤人上。
與其對別人優秀的表現冷眼旁觀,而自以為是的認為很謙虛”,不如認清現實,腳踏實地,認真專研業務,提高能力,這樣給你一個機會才可以勇敢的說“我可以”,而不是“我不行”。
曾經看到一個故事,是說一個中文系的男生沖動之下,報名參加了學校里的英語辯論賽,聯合了系里幾個同學,嘔心瀝血、日夜煎熬,只為比賽那天能夠有不錯的表現。
可是比賽的前一天,團隊里的一個男生,竟然氣定神閑的打來了電話:我不行,我不去了,我不能中文系的臉。他這邊倒是無事一身輕,可是剩下幾個人是焦頭爛額,又深受打擊,缺少隊友的隊伍辯論賽時更是不能和獨占先天優勢的英語系相提并論,自然是潰不成軍。
同學,你的一句“我不行,不能給系里丟臉”,直面自己的不足,可是你并不值得稱贊,因為你是不負責任。
不要把“我不行”始終掛在嘴邊,你以為自己是謙虛,說的時間長了,你自己也就認為自己不行了;不要以“我不行”為理由,那只不過是你推卸責任的借口;你自己都認為不行了,別人憑什么一直認為你可以呢?
學習、工作,為人處世,認識到了不足,重要的不是說“我不行”,而是我怎么解決。真正的謙虛應該是而不是了真才實學,胸中有丘壑之后的淡定自若,從容不驚,而不是內心荒蕪的遮羞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