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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桌上畫下
一輪圓月，廢報紙?zhí)拥搅舜蠼郑?br>
和可樂瓶一起
賞雪。
因為太陽正
從東方荒蕪黑夜，
圓月只是黎明的大街，
而朝霞沸騰了每個
早起人的血。
公雞不斷對人的腳步聲
戲謔，什么能
讓樓群不滿黑夜，
什么就能讓菜市場
體會古鎮(zhèn)上的街。
而人的陰影斜斜，
而樹的陰影斜斜。
老年人
在老樹下歇歇，小孩子
在小床上歇歇。
流浪漢對流浪狗說
謝謝，婦人
對少女說謝謝。
只有石頭中的石頭
理解這個世界，
只有泥土中的泥土
明白哪片海洋已經(jīng)枯竭。
星星將所有高山
翻閱，留下了好多的人
卻是賞月，或者在睡夢中賞月，
星星已經(jīng)被目光趕盡殺絕。
一只小蟲子慢慢地
接近桌上的面包屑，
還沒有聞到面包屑的半點愉悅，
就飛了起來
卻撞在玻璃的
透明整潔。他天真地
以為外面真的有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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