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萬物結束之處即是新生。
那日縮在屋子里頗有儀式感地寫完2018年的總結,又寫了2019年的計劃,又得得瑟瑟的上傳,興奮得像一只躲過了萬圣節(jié)的火雞。
一周三篇的更文計劃到了周六還少了兩篇。拖延到日落西山吃飽喝足了,坐在床頭抱著電腦冥思苦想,熬的像一只破敗不堪的煤油馬燈,掛在馬廄里,燈光昏黃執(zhí)拗,外形丑陋氣味難聞。
生活如此美妙!我在房間里大聲對自己說:春天,生活如此美妙呢!
你看你,周末一個人吃飽喝足了,慵懶地蜷縮在沙發(fā)里,屋子里很暖,窗外的陽光裹著你,靜靜地聽書,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得安寧與幸福。那是背后有人替你分擔焦躁與不安。
你看你,奧威爾的《動物農場》只看了一半,說好的書評呢?看著看著就游離了。想一想那天孩子捧著你的臉說:媽媽的腦袋像只比目魚!好幼稚!哈哈哈,果真像只比目魚,好幼稚。
拿一枝筆擋著眼睛,那是一個多彩又夢幻的世界,燈光從縫里漏出來,嘻嘻,好好玩,你好哇,燈光!!
你好哇——輕輕流淌的音樂;窗外暖暖柔柔的冬陽;籠子里悉悉索索的小倉鼠;玉郎杯里冒著熱氣的琥珀色的茶;孩子手工做的銀杏葉的許愿樹安靜地立著,那是在寒山寺開過光的葉子啊,有求必應的哈;指尖可以輕輕撥動的時間的弦,都~瑞~咪~都~瑞~咪~,音符從天花板順著時間線流淌了一地;樊登讀的書《非暴力溝通》中那樣表達自己的感受,我要表達我的感受,此刻是幸福的。
這是最最好的時刻,新一年的開始我便甜甜的享受著時間的饋贈,仿佛世界外的動蕩與我無關,裁員失業(yè)的嚴冬與我無關,重新建立的秩序和新生與我無關,那一片片葉子上清晰地寫下的心愿,用2019年一整年的時間去完成。
每每此時,總有一個聲音在說:醒醒吧,醒醒啊,別做夢了。
好吧,擰一下自己的大腿,疼!
將近四十不惑的年紀了,除了幻想一無所長。果真應了那句話:愿你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沒辦法,沒心沒肺的人啊,空有一副年老色衰的皮囊,一腦袋的好奇心,趁胳膊腿腳還利索,多追幾個大大的五顏六色變換叵測的肥皂泡,然后挨個兒捅破。
2019,陽光仍然很暖,只是鬢角多了不少白發(fā),人說白發(fā)不能拔,越拔越多,那我就反其道而行之,轉拔白發(fā)附近的黑發(fā),這樣一來黑頭發(fā)便越長越多,白頭發(fā)不就相對少了么?
哈哈哈,奇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