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號至15號之間。時間的浪花消逝在岸上的探索活動和Capaz號的兩夫婦的互動之中。Rob和Kathlean倆人都是醫(yī)生,今年年初從西雅圖出發(fā),途徑夏威夷后來到馬紹爾群島。兩人都是資深水手,尤其Rob。這是他們第三次遠航,前兩次和年幼的子女們一起全家航游。如今,快要退休了,決定半年時間在航游中度過,另外半年中的夏季則回西雅圖家中。在醫(yī)療系統(tǒng)不是很發(fā)達的外圍島嶼,醫(yī)生水手的到達,很快就傳遍了村莊。人沒到,名字已經(jīng)通過早上的SSBNet傳到了。在Aur Atoll,醫(yī)生Rob,醫(yī)治了村里的一位患有嚴重關(guān)節(jié)炎的老人,通過給膝蓋注射一種醫(yī)療液體,老人很快可以走路了。興奮的老人在他們臨出發(fā)的時候,顛簸著跑到臨岸處的沙灘上,搖晃著那只好轉(zhuǎn)的腿,興奮地示意感謝。
Rob醫(yī)生忙碌的給島人看病,Levana的船長則診治島上的剪草機,無線電。兩臺剪草機修好后,市長先生馬上給船長見空安排了村里的無線電和島上機場的無線電的調(diào)配工作。村里的無線電處在大酋長到訪時的屋子里。修理工作很快搞定。但機場的那臺無線電卻頗費了船長不少精力。馬紹爾外圍島嶼的通信很大程度上依賴無線電,每天早上,馬久羅島本地區(qū)域有一個在VHF高頻短波的無線電上的早會,這個早會結(jié)束后,另有一個在SSB單頻長波無線電上的早會,這樣,各個島嶼之間,以及航行在此的船家們可以互相分享信息,外圍島嶼,尤其Ailuk島,很大程度上依賴來往的船只托帶物資,食品等。Capaz號就托帶了不少Ailuk島的物資。
最終,船長成功地破解無線電上按鈕的秘密,將92頻道的6224頻成功地存儲在該無線電上,機場也可以參與到船家無線電早會了。
在此期間,我們參與了星期日的教堂日。島上最大的教堂是新教教堂,另有一個小的AssemblyOf God。教堂結(jié)束后,結(jié)識了一位名叫Kasko本地裝束的中老年婦女,不同與村里其他婦女的羞澀的漠然,她邀請我和Kathy在她家后院陰涼處休息。交談當中,原來Kasko的丈夫是統(tǒng)轄5個島嶼(Atolls)的大酋長,Maloelap Atoll, WotjeAtoll, Ailuk Atoll, Utrik Atoll,還有遠在幾百海里以北的WakeIsland.馬紹爾群島的酋長們在這個國度里有著真真切切的影響,例如,島上村名每賣出100磅的Copera(曬干的椰子肉用來榨油的),就需要給他的酋長繳納約百分之十的收入所得。5個島上,光這一項,大酋長就有不少收入,Kasko介紹,她和丈夫生活在馬久羅。大酋長在一個由11人組成的酋長組委會掛名工作。由政府支付工資。(這通常是當?shù)貦?quán)勢酋長們的福利會--掛名拿工資)Kasko自己本人則剛剛從該國的電信組織NTA退休。倆人的4個子女都在美國本土找到工作。
Kasko的丈夫從他的祖母那里繼承了大酋長的稱號。順便一提的是,馬紹爾群島的社會是母系社會,通常土地,家族房屋,稱號由長女繼承。大酋長的繼承處在一個動蕩的時期,后原子彈時期。但將來大酋長去世后,大酋長的稱號將由現(xiàn)任大酋長的妹妹繼承,妹妹過后,再傳到現(xiàn)任大酋長的長女。有點像英國王位世襲的味道,只是由男性變?yōu)榕浴ky怪,外圍島嶼的人口不斷下降,這樣的稅負,這樣停滯的社會制度,許多人離開故鄉(xiāng)島嶼,選擇到美國中西部州生活。俄克何拉馬州,阿爾肯色州集中了大部分的馬紹爾島人。
大酋長太太很喜歡我和Kathy戴的海玻璃飾品。她對我送給她的海玻璃的項鏈很是滿意。連連囑咐我,回到馬久羅聯(lián)系她。下午三點:我們升起了船錨。航往一個離Taroa島5海里以北的一個叫做Ollot的小島。
4月16~17號
Ollot島灣區(qū)水下滿布著各種各樣的珊瑚礁,在這里浮潛觀賞形狀各異,色彩斑斕的水下珊瑚和熱帶魚是絕佳的休閑活動!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灣內(nèi)的水域不太受季風及外海海潮的影響。在這里浮潛全沒有這些惱人的因素。成群結(jié)隊的各色魚兒在珊瑚礁中穿梭,來往。還可見到大條的石斑魚,紅綢魚,鸚鵡魚等。Kapaz號的Rob射魚高手,他先在水面使勁的快速呼吸,提高身體里的氮含量,為的是可以在水下多呆(請勿自試!)。潛到水下,靜靜的等待在待射魚附近,直到那魚兒不再驚慌逃離時,他才動手射槍。百發(fā)百中!然而,這次,我搶了個先,釣起一條重約7斤重的紅綢魚。
Ollot島上住著大約15戶人家,村里干凈,整潔!雖然好幾個月沒有下過雨,但每戶的院子里都收拾的很清爽。村里的小學(xué)雖然只有兩個教室,但美國捐贈的教舍是按照美國本土教舍的標準,所有的窗戶外面都有鐵絲網(wǎng)保護。配備屋頂接水系統(tǒng)和水罐。在Taroa村長家的喪宴上遇到的那位教師即在此教書。我們無意中在他家的門前的沙灘上遇到他,被他請到家中休息。言談中,船長那壺不提哪壺開,問道他到底有多少個孩子。之前有村民告訴我們這位先生有23個孩子,這次他承認自己有6個和前妻生的孩子,現(xiàn)在的妻子另有6個孩子。得知我們即將前往Wotje島,他和妻子托我們給在那中學(xué)部上學(xué)的兩個孩子帶包裹。
17號上午,上岸,拿完托帶的包裹,和一兩位相識的村民告別后,照例地修補橡皮艇。接著航往西北邊角上的Yaraba灣,在這個不受季風保護的灣區(qū)過了搖晃,不太舒服的一夜。
18號一早,早上四點半,我們已在Maloelap西北角的出口外了。向著Wotje島的方向航行。這次的航行角度已經(jīng)是90度來風,整個旅程舒適極了。中午時分,打瞌睡的我被船長喚醒了,原來是有魚上鉤了。吸取了以往失敗的教訓(xùn),我們決定先不收線,讓那魚在船尾拖上十分鐘后,筋疲力盡后再收線。這招果然奏效!一條重約7公斤的Wahoo魚很順利的拉上船。割下的魚排,可以讓我們吃上一個星期!
下午兩點,我們接近了Wotje島的南面出入口,進入后,頂風行走7海里后,即是主村莊的停船灣區(qū)。到達后,一般兩件事,吃飯,補覺。不到6點,我們即上床睡覺了。
19~22號 Wotje島
19號的這一天花費在繼續(xù)修補橡皮艇上,這樣的修修補補,并沒有打擊我們的情緒!既然不能徹底地改變現(xiàn)狀,那么就滿足我們已經(jīng)擁有的!我們暫時不想花錢買新的小艇,那么就不要讓這不便影響我們的心情。多想想那些我們已經(jīng)擁有的東西!
20號,小艇終于下水了,我們得以上岸了。在灣內(nèi)向南那座長長的碼頭進發(fā),碼頭是日偽統(tǒng)治時修筑的,沒有受到戰(zhàn)時炸彈的轟炸,得以保存完好下來,碼頭盡處還有下到水邊的臺階,可以沒有可以系船的任何介物。岸上最近的一戶人家旁,幾個本地男子圍著一臺淡水淡化機指指點點。原來他們剛安裝好淡水機及相應(yīng)的太陽能板和電池等。由于這臺機器的原水來源來自地下井的淡水,我們發(fā)現(xiàn)進水閥壓力表顯示的壓力顯示很低,大約是淡水和海水的壓力區(qū)別所造成。
此島在日寇時期,曾作為空軍基地。村莊人家多在原來作為停機坪的水泥地面上,日本的建筑確實結(jié)實,那么多年,過去,依然完整。原來的飛機跑道,今天依然在使用當中。不同于Maloelap島,這里未曾經(jīng)歷大面積的轟炸,許多日寇時期的建筑依然在今天使用著。沿著兩座碼頭的岸邊,有許多座儲油庫。向北的碼頭邊,有一座臺灣捐建的發(fā)電廠,發(fā)電廠依然在使用碼頭上當年的輸油管。唯一不足的是,大面積的水泥地面聚集了大量的熱能,走在沒有樹蔭的水泥路面上,體溫直線上升。
把包裹送到島上的中學(xué)部,這里大約有200學(xué)生,校長是一位非常禮貌,耐心的本地紳士。與我們聊了不少關(guān)于學(xué)校學(xué)生的趣事。Nauror先生的兒子因為外出,只有女兒到場。小女孩害羞地不得了,見了校長和生人,話也不說,拿了信件就走。不得不說,馬紹爾地區(qū)的男女有別的偏見根深蒂固,每到一處,最為沉默地一族是未結(jié)婚的女孩們!見了生人,尤其男性,就繞開走。倒是幾個來自Aur島的男學(xué)生十分開朗,其中的一個似乎比其他學(xué)生都要年長很多,向他打聽男女學(xué)生中,是否有戀愛的行為。我解釋在中國,中學(xué),高中的學(xué)生戀人基本是地下工作者。他確認本地也如此,他承認自己已有女朋友。當著其他同學(xué)面前,向陌生人承認有女友,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情嘛!
21~22號
4月21號星期日恰好是復(fù)活節(jié),基督教信仰中,基督在這一天復(fù)活重生。馬紹爾地區(qū)是基督教國家,各島上大肆慶祝復(fù)活節(jié)。早上從四點多開始,島上教堂的大眾就不斷的敲擊,尤其5點多的那一陣,極為堅持,不把人吵醒不為罷休!上午10點半,我們穿著自己去教堂的制服--帶袖子及膝的長裙,船長長褲,短袖襯衫。教堂內(nèi)已經(jīng)濟濟一堂,照例男女分開座,西裝革履的執(zhí)事們,和神甫早已各就各位。下面聽到的男男女女,風輕云淡的神情。許多的孩子,還有嬰兒。一個看起來不到兩歲的小男孩在長袖襯衫外面還加里一件英格蘭式的毛線背心!一條明顯是成人的領(lǐng)帶系在小小的脖子上,著裝隆重!女人們頭上都帶著此地獨有的手編花,形狀,設(shè)計,顏色各異,極為俏麗!
這里的教堂秩序相較別處,稍為松算些。雖然聽不懂神甫的布道,但大量好奇的孩子,和婦女們的裝束來娛樂我的眼睛。又有間雜其中的頌歌來美化我的聽覺。這可能是我們上教堂的最大動力!布道結(jié)束后,代市長,又兼鍵盤手開始了背景音樂的更多娛樂項目。一位執(zhí)事模樣的男子前來招呼我們,一番介紹后,他表示我們可以留下參加教堂里的宴會。基于吃人嘴軟的古老訓(xùn)示,我禮貌的謝絕了。
今天來教堂的很多村民們帶來一個手編籃,里面放著馬久羅那邊進口的雞蛋,飲料及其他食品。算是復(fù)活節(jié)對教堂的進貢吧。信仰的力量真是強大!三個月來一次的貨輪,帶來本地食譜中的大米,面粉,罐裝肉等。這些一定是托人從馬久羅通過飛機帶來的。
前一天,船長發(fā)現(xiàn)小艇摩托不能降溫,從教堂回來后,立馬把那兩缸的發(fā)動機吊上,進行檢修,這一下,整個駕駛艙成為修理廠,整個發(fā)動機都拆開來,零件,部件,工具堆散的到處都是。誰說,玩船是無所事事,每一天都有需要修理,維護的部件,配件,從來不休!有人說,其實玩船就是到各種景色優(yōu)美的人跡罕及的美麗港灣修理船只!這個修理工作進行到22號下午才算完好。小艇摩托又開始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