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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時間的酒窖,讓玫瑰持久彌香,看!滿園的玫瑰,正在綻放……
《彎下并不尊貴的腰撿起煙頭來》作者:太湖浪子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2018年1月16日 星期二 天氣晴
省公司安保部領導馬上蒞臨指導、作年終安全生產大檢查。安全是大事,一票否決制。
于是,我作為這個大型數據中心的現場值守負責人,在領導到達之前幾小時,再仔細過一遍、不留任何一個安全死角,完全必要。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常駐用戶簡易辦公區域的綠化地帶,扔滿了煙頭。讓清潔工來慢悠悠地處理,恐怕來不及。時不我待,親自撿吧!
趕緊的,我彎下并不尊貴的腰,撿起了煙頭。貼近地面、草叢,感覺煙頭像天上的星星,其實哪有如此美妙,密密麻麻像蝗蟲一般恐怖,只覺得越撿越多。這里撿盡那邊又生出來似的,眼花繚亂,后背陣陣冒汗。
天氣突然還暖,厚厚的棉衣敞開懷也抵擋不住渾身散發出來的熱量。與其說因勞動出汗,不如說是內心恐慌而生后怕:之前對有關安保人員提出的安全隱患警示還覺得小題大做,如今這數不勝數的煙頭就觸目驚心!
試想,這年收益幾個億的大型數據中心,隨地可見煙頭,是多大的諷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即使機房確保安全,周圍環境臟亂差,哪里不小心冒出點火苗,貽笑大方。安全無小事,一旦造成惡果,不僅造成經濟損失,而且嚴重影響企業聲譽。
不敢再往深層次細思極恐般考量。趕緊做好眼前事,把區域內煙頭全部清理掉吧。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難聽點說親自彎腰撿煙頭、裝逼一下,比扯破嗓子指手畫腳強上百倍。常駐用戶的那些小伙子們主動加入了撿煙頭行列:有拿笤帚掃的,有拿鐵鏟用泥土覆蓋的…不一會兒,沾滿煙頭的綠化帶里干凈多了,只剩零星幾個,那就勞駕在下。
長期不彎腰,老腰有酸感。幸虧時間充裕,否則“臨時抱佛腳”,丑丟大不說,罪責無可擔當:堂堂的全國一流的五星級機房卻滿地煙頭,太不像話。
平時的管理去哪兒?煙頭不是一天丟下的,早干嘛去了呢?想想都后怕。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外包物業女主管,看見我都彎腰駝背著撿煙頭,趕緊操起家伙,并不麻利地跟著依葫蘆畫瓢、處理起垃圾來。
四周圍查看,就這煙頭藏路接口、墻角落、樹蔭下,甚至堂而皇之扔在大馬路上,煞是晃眼。尤其是機樓前廳的臺階縫隙,也赫然安躺著若干,看那模樣已經有些時日,甚至幾年。耐心地用手指摳才取得出來。
幾小時過去,園區內煥然一新。懸著的心終于可以放下。再循著路線走一遍,還是能發現“漏網之魚”。于是,一遍不行來倆遍,直到看不見煙頭的蹤跡為止。
忙活了半天,靜待下午領導光臨。肚子好餓,心里總算踏實許多。環顧四周,確實靚麗非凡。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認真出彩,這才像模像樣,名副其實嘛。
咦,那邊路上又有新煙頭出現。來來往往客戶多,稍不留神就出現這種狀況。看來管理得同步,措施要跟上。不加整治,馬上又將恢復老樣。
《‘專家義診’的背后是什么》作者:金釵銀環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左邊轉一下,好!來,右邊再轉一下;蹲下、起來、再蹲下。”老李在李大夫的指揮下,左右轉動著身體,活動自如,旁邊看的人都嘖嘖稱奇。誰也想不到,半小時前一路哼哼,被老伴兒攙來的老李,現在居然看起來和正常人一樣。如果不是和老李做了幾十年工友,大家肯定會認為老李是李大夫請來的托兒。
李大夫拿出一張膏藥,給老李貼上后,交代他明天這個時間繼續過來針灸,老李和老伴兒對李大夫千恩萬謝,他們給李大夫錢,李大夫讓他們先回去,說三天后如果好轉的話收費,不見好就不要錢。
老李和老伴兒一前一后離開了,旁邊的人一擁而上,場面頓時有點混亂。我們幾個趕緊上前,招呼著讓老人們排隊,然后開始登記老人的姓名、年齡,癥狀。
我們四人認識李大夫,是他到朋友的藥店去,讓藥店幫忙找幾個人宣傳。李大夫是河南人,他說和他同行的常大夫是師兄弟,他們十多歲起,同在一個民間高手老中醫那里學習,專治各種疑難雜癥。
朋友打電話給我,我叫上王娟,還有另外兩個朋友,都是在家帶孩子的無業人員一起去的。
來小鎮義診前,李大夫給我們進行了緊急培訓,常見病的癥狀名稱,遇到有人咨詢怎么回答。第二天我們就在李大夫的帶領下,在小區發義診宣傳的小報紙,挨家挨戶放在門口任何可以放的地方。
小鎮不大,一家中央直屬軍工廠建在這里,大部分居民都是軍工廠工人,消費能力很強。后來大炮的需求減少,軍工廠轉型后,把民用生產那塊遷移到城市去了,留在小鎮的大都是圖清凈的退休工人。
我們去發報紙的時候,幽靜的家屬院里到處都是納涼的老人,一聽說有祖傳技術的專家免費義診,老人們爭先恐后要當場報名,掛號。早上出發前,李大夫已交代過我們,一定要把他說的神乎其神。重要的是,要想辦法說服那些老人到指定的地點。于是我們就給那些老人說,明天早上八點準時到鎮上的藥店門口進行檢查。
李大夫先聯系好了鎮上開藥店的小夫妻,小夫妻很熱心,仔細看了看李大夫攜帶的證書,似乎沒什么破綻。就答應李大夫把義診的桌子擺在藥店門口,并免費提供電源給李大夫使用,當然,他們也和李大夫達成了協議,有人來看病的時候,要幫他們賣一些藥店的藥。
李大夫的祖傳技術和秘方,第二天吸引來了很多老年人,我們還沒把東西擺放好,老人們都圍了上來。李大夫和他的助手常大夫開始給老人號脈,吩咐我們快速把一切就緒。剛開始號脈的幾個老人,都說李大夫診療的確實很對,但都持觀望態度,沒有一個交定金開藥的。
快十點了,還沒有一個人交錢,我們心里也很著急,他一天給我們100塊工錢,一天花200元包了一輛面包車帶我們出行。十多年前一天100元對我們來說,確實是不小的收入,再加上印刷報紙的錢,李大夫一天要有一千多元的支出。總不開張,我看見李大夫有點著急,我感覺他就差沒對那些老人們說,趕緊掏錢吧。
就在這個時候,老李在老伴兒的攙扶下,哼哼著走了過來。那些老人見狀都關心地問老李怎么了,老李說昨天收拾房間的時候扭了腰,想到今天有專家來免費義診,就沒有去職工醫院看病,到這里讓專家瞧瞧怎么回事。
李大夫看見老李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他趕緊拿出針灸箱,給老李號完脈后就開始實施針灸。二十分鐘后,他取下銀針,讓老李做各種動作,老李已活動自如。
圍觀的那些老人見狀爭先恐后的讓李大夫治病,先前號完脈的幾個老人不再猶豫,紛紛掏錢定下李大夫的神藥。中午十二點半的時候,李大夫把藥箱一收,說吃飯時間到了,任憑那些老人苦苦哀求,他堅持下午兩點再開始診療。那些老人戀戀不舍的離去,我聽到有幾個老人說,住在新區有點遠,怕來回折騰時間,下午排到后面看不上病,中午就在鎮上吃點算了。
中午的飯菜比較豐盛,李大夫夸獎我們幾個干活兒賣力,我覺得很納悶,就問他針灸真的那么神奇嗎,為什么老李針灸完后就和正常人一樣了?
李大夫有些許不快,估計想到他讓我做組長,以后還要去其他鄉鎮宣傳,他還是告訴了我們,因為是穴位針灸,可以暫時的緩解疼痛,他問了老李家住的位置,大概能管到老李走回家的時間。我想到老李離開的時候,他大聲的交代,大步走回家吧,走回去可是要好好躺下休息啊。
第二天一大早,老李和老伴兒早早就守候在藥店門口。來的人也更多了,還有附近的一些居民,他們都聽說了老李針灸后的神奇變化。李大夫給老李做完針灸貼上膏藥,老李離開的時候很感激,說明天剛好是姑娘回門的時間,堅持邀請我們到他家去吃酒席,老李說一是感謝你治好我的病,二呢,我們是本家,姑娘回門,做叔叔的去喝杯喜酒應該的,李大夫說明天再說吧。
中午吃飯時間,李大夫說居民老遠趕來不易,為了不讓他們跑冤枉路,我們輪流去吃飯不耽擱診療,那些來看病的人感恩戴德,不停夸李大夫醫者仁心,當然,那天的定金都收了厚厚一摞。
晚上回去,李大夫說帶來的藥不夠了,讓我們和他一起加班做丸藥。他和常大夫到附近的藥店,買來一大堆中草藥,制作過程沒有讓我們看見。直到他拿出一些黑乎乎的東西讓我們捏,在給老李做藥的時候,他拿出一些藥片碾碎,讓加到里面,說這次就這一條大魚了。
我之前在藥店賣藥,我認出那些是去痛片,就問他西藥不是治標不治本的嗎?這些中藥能和西藥混加?為什么心腦血管的、跌打損傷風濕骨病、婦科病人,所有人的藥都用的這一種?李大夫說這些藥都是活血化瘀,益氣養血提高機體免疫力的,沒有治療效果,他說反正明天收了錢交了藥,我們再也不去那個地方了,管那么多干啥。
我聽完,心里有著絲絲不安。我想到在藥店賣藥的時候,那些病人的種種痛苦,很多病人因為舍不得錢延誤治療,簡單的病到最后花了更多的醫療費。
第三天,幾乎都是來拿藥的人們,收回押金條,核對姓名發藥,我們比前兩天更忙。我幾次都想攔著那些對這些神奇丸藥,寄予厚望的病人,但是終究沒有勇氣。我不知道那些不同癥狀的病人,吃了這些藥物后會如何,他們有所不知,他們吃到的“祖傳秘方,”是我們幾個連中藥都不認識的人,連夜揉出來的,為了早點捏完那些丸藥,每個人上完廁所連手都顧不上洗。
中午,在老李的盛情邀請下,我們發完所有的藥去了老李家,面對豐盛的酒席,我毫無胃口。老李專門叫來姑娘女婿給李大夫和常大夫敬酒,感謝他們妙手回春。
吃完飯,李大夫把我們昨天做的一堆丸藥,和他帶來的膏藥拿出來給老李,他說這本來是八千塊的藥,看在我們本家的份上,又是姑娘今天回門的大喜日子,就當我這個叔叔再隨一份禮,你就給五千塊算了。
老李面露難色,因為其他的人收費都在八百到一千五之間。老李和老伴兒半天沒吭聲,他們叫過來姑娘女婿,一些親戚也圍了過來。
姑娘女婿詳細地問了老李,這幾天的癥狀和變化,老李說針灸后貼了膏藥確實減輕了不少。有親戚在旁邊對老李的女婿說,既然效果這么好,就不要在乎錢,你們就孝敬一次你爸爸吧。親戚們這么一說,女婿當即就掏出錢給了李大夫。
我們離開老李家的時候,老李一家四口都出來相送,面包車開出好遠,我回頭,看見他們一家人還站在路邊。
路上,李大夫對常大夫說,今天可宰了個肥的,知道他新女婿在眾人面前,為了面子一定會掏錢的。如果不是這個特殊日子,這些藥最多也就收個千把塊了。
后來的后來,當我成了一個資深醫藥人的時候,我才明白,老李是腰部扭傷,就算不治療,靜養一段時間也會好的。而李大夫那些所謂的祖傳秘方,真正起作用的,是那些去痛片而已。
回到市區后,李大夫問我其他鄉鎮哪個經濟條件好一些,要離這個小鎮遠一點的。我對他說,我不想再去了,總覺得這樣和江湖騙子差不多。李大夫惱羞成怒,四個人中就我在藥店賣過藥,對一些簡單的疾病聽說過并能指導用藥,他說你要是不去,這幾天的工資就不給了。
不給就不要了吧,我不想受良心的譴責,我勸那三個朋友也不要去了,他們說報酬確實很誘惑人,反正在家閑著沒事,就去掙點錢,我只能一個人默默地離開。
半個月后,王娟告訴我,他們在另外一個鄉鎮義診的時候,有個受騙的婦女報案,派出所把他們都抓了去。原來六七年前,常大夫以看不孕不育為名,共收了人家一萬多元,本以為幾年后太平無事了,沒想到還是被認了出來。
派出所仔細詢問了事情經過,對面包車司機和王娟三人進行了批評教育,晚上把他們放了出來,李大夫和常大夫接受了法律的制裁,并且退還在當地非法行醫的一切收入。
武俠小說《花雨心6》作者:不俗小七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上一章 青云山莊斷懸案,一波未平一波起
第六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奈何一心守一人
紅月樓的火勢很大,就像黑夜里吞噬靈魂的火龍,直通天際。
陸青云怒火攻心暈了過去,那男子為陸青云點了幾處大穴,陸夫人便帶著陸青云回了房間休息,此時陸長風早已經帶著家丁奔向紅月樓的方向。
花雨心和王青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眉頭緊鎖,不知在想著什么。
那名男子走到花雨心面前說:“剛才見姑娘極力維護她,難道姑娘認識她?”
花雨心看了看躺在血泊中的紫心,又看了看慕青煙說:“曾有過一面之緣,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不知道為何今天要做出這種事情?”
花雨心衣袖輕拂竟然將紫心摟入懷里朝著外面走去。
慕青煙見狀踱步向前,似乎要攔住花雨心一樣。
男子用手阻止了慕青煙。
男子看著王青說:“朋友,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王青內心一驚不過并沒有顯出任何表情說:“朋友可能是看錯了人。”
“哦?不知道你是否去過貴陽城?”男子微笑的說著,似要看穿王青的心思。
“你說笑了,我來自七星鎮。不過是一個偏遠的小鎮。”王青笑著說。
“七星鎮?我當真沒有聽說過,敢問朋友尊姓大名。”男子說。
“王青。”王青并沒有隱瞞的說。
男子沒有什么變化,相反他身后的那名剛才與王青對視的女子卻是一顫,不過這變化卻沒有逃過王青的眼睛。
王青自從三年前被飄舞與花雨心帶走,不僅僅治好了傷病,習的一身功夫,更是在這三年里學得了江湖世故,如果說這三年對于王青是一種淬煉,倒不如說這三年是王青從一個少年走向成熟,走向蛻變的三年。
“不知朋友的大名是?”王青沒有任何猶豫的問,就像他剛才說出自己名字一樣自如。
“陸觳觫。”男子的眼睛此刻緊緊的盯著王青,不過這次再一次讓他失望了,因為王青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
“陸兄,現在青云山莊發生如此重大的事情,紅月樓又是火光沖天,為什么你卻如此淡定?”王青說。
陸觳觫看著王青,片刻之后竟然笑了起來。
“啊!哈,哈哈!是啊!如今青云山莊發生了這等事情,為什么就沒有一個人知道為何會這樣,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陸觳觫竟然大笑起來。
王青被陸觳觫突然的大笑一時竟也不知道怎樣回答。
“有時候啊!這天下的事情就是一種巧合,或者早已安排好了,不過,還是需要每個人獨自去尋找答案。”陸觳觫說完還是看著王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發現,或者說有人發現卻沒有去制止。
慕青煙旁邊的王媽手中竟然多出來一把匕首,然后她猛然的刺向慕青煙。
就在那刀刃即將刺到慕青煙胸前的時候,王青動了,他用指間輕輕一點,那匕首竟然飛了出去,然后竟落在前方的棺材上,深深的插入其中。
這力道,這反應速度,一旁的陸觳觫甚是驚訝,雖然這種偷襲他也可以輕松化解,可是剛才王青的那種飄逸任他也是做不來的。
王媽征征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慕青煙眼里寫滿了不可置信。
不過這時候王媽笑了,笑的有些讓人升起一絲寒意。
“慕青煙啊慕青煙,真是沒想到原來你就是戚鵬的女兒。”王媽似乎心有不甘的說。
陸觳觫也是心有疑惑的看著王媽說:“你究竟是何人,為何要殺慕姑娘?”
“殺她?我恨不得殺了你們所有人,所有與戚鵬有關的人。”王媽惡狠狠的說。
陸觳觫追問說:“難道三年前戚鵬的死與你有關?”
王媽看著門外,似乎早已沒有留戀的說:“戚鵬,他死有應得,老天真是開眼啊!”
慕青煙此時已經兩眼淚光涌現。
“王媽,這究竟是為什么?自從我來紅月樓以后你就像親生母親一樣對我,為什么會這樣?”慕青煙說。
王媽不由低頭,不過片刻以后又抬起頭說:“如果我早知道你是戚鵬的女兒,我也許早就殺了你。
如果不是戚鵬,此刻我的家庭還在過著寧靜的日子,是戚鵬,是他為了保住性命,竟然設計將他的結拜兄弟出賣。”
陸觳觫聽到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難道你是青霞峰張客的夫人?”
王媽聽完不由一愣,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懷了。
“你就是貴陽城藥谷山莊陸蕭炎的長子吧!是啊!你們又怎么不會知道當初發生的事情呢?你的父親不也是同他們結拜兄弟嗎?”王媽再也忍不住哭訴起來。
“王媽,既然事情過去那么多年,您又何必將這幽怨帶到下一代人的身上呢?”陸觳觫說。
王媽的臉越來越憔悴,她說:“是啊!本來我沒有想過這樣,本來我到了紅月樓以后已經將以前的事情漸漸遺忘,不過。”
“不過什么?”陸觳觫問。
“不過,我與女兒的相聚竟然是在那殘忍的場面下,所以這恨越發的強烈。”王媽說。
“究竟發生了什么?”陸觳觫追問。
“發生了什么?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都沒了,全部都沒了,我的傻孩子啊!”王媽大哭了起來。
王青此時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紫心是你的女兒?”
王顯然一愣,接著說:“是,是啊!一切仿佛就是上天安排的一樣。三年前在紅月樓,陸青云帶著一位醉酒的女孩進了房間,第二天我在房間發現了紫心一個人在屋子里傷心的哭。
當時我發現她的左肩上有一枚梅花印,那是屬于青霞峰獨有印記。”
“所以你知道他是你的女兒,但是你當時沒有告訴他?”王青說。
“是的,因為在那一刻我決定我一定要那些破壞我家人的人付出代價。
從那以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陸家二公子陸長雨經常會帶紫心來紅月樓,一來二去紫心和我更加熟絡起來,在我的詢問下才知道原來紫心是慕姑娘當年救下的。
但是我卻不知道慕姑娘就是戚鵬的女兒,紫心當時說陸家很是善待慕姑娘,所以一來二去陸長雨和紫心也就漸漸產生了感情,不過有一天陸長雨還是發現了陸長風的所為,所以兩個兄弟之間產生了矛盾。
我想慕姑娘也知道這件事情,只不過當年紫心被強暴的事情卻沒有對你提及過半個字。
然而就在前些日子,慕姑娘竟然帶著紫心來到了紅月樓,不過紫心這幾年卻被陸長風逼迫,又愧對陸長雨,所以前天夜里紫心實在無法忍受,找到我說陸長風想殺掉陸長雨,原因很簡單,就是他要得到青云山莊的全部。
可是這孩子傻啊!又不敢將事情告訴陸長雨,所以她竟然獨自忍受,我知道紫心不會真的對陸長雨下毒手,但是我糊涂啊!”王媽說。
“難道那靈珠粉是你給紫心的。”王青說。
“是啊!都是我造孽啊!當年我與紫心失散是靈秀宮的人救了我,后來靈秀宮宮主見我凡塵事未了斷,便無奈賜我靈珠粉與金烏粉,了斷凡塵事。畢竟金烏粉可以維持七日壽命,如果能夠回到靈秀宮,還是可以保全性命。”王媽說。
“但是紫心最后偷走了靈珠粉與金烏粉,她本打算毒害陸長風,而你發現后卻沒有說什么,最后你告訴了她靈珠粉的秘密,而且你也知道你可以帶著紫心離開去靈秀宮尋求解藥。
可是你沒有想到的是事情會發生如此地步,那就是陸長雨竟然還是死了,死在靈珠粉下,紫心也許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她卻絕口不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張丁應該也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所以他也死了,而現在的一切竟然是死無對證。”王青說。
“孽債啊!都是孽債啊!是我害死了紫心啊!”王媽說到這里竟然也是口吐鮮血徹底的失去了氣息。
“真是多情的人,多情的債,為了守護,竟然失去了一切。”王青說,他說這話竟像對陸觳觫他們說,也像在自言自語。
遠方紅月樓的火勢漸漸消退,陸長風從那天之后消失匿跡,陸青云得知所有真相之后只有獨自忍受這苦痛,慕青煙成為了陸青云的干女兒,從此青云山莊將迎來一個全新的格局。
不過,這紅月樓究竟是何人所毀?戚鵬被誰殺害?又是誰指使張丁殺害陸長雨?紫心究竟知道什么?所有的謎團還沒有揭開,反而更加撲朔迷離。
第七章 知心話語江上談,訴盡多年恩與怨(敬請期待)
言情小說《青煙5》作者:清風OM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第二章 / 2
有緣千里能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此情此景,不由得讓青,甚至連身為乞丐的信,都暗暗驚呼緣分天注定。
三月最后一天,站在樹下的女子讓他四點在天橋等她。那一整天,他都留在天橋上。說是等青,倒也未必。去哪里站著對他都是一個樣,安靜的天橋倒是他喜歡的。說不是等她吧,可他心里明明記得她和她說過的話。
她并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出現在天橋上。信沒有失望。他對任何事都不存希望,也自然就沒有失望。老天卻很照顧他的運氣。
那天傍晚時分,他正準備離開,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慢慢彎下腰,給他的碗里放了一張十元的紙鈔。大張的鈔票一下子讓地上的舊鐵碗生色不少。信朝他點了點頭,稍后給遠去的老人,送了一個默默的凝視。老人走的很慢,信瞧著背影有點落寞。
讓信意外的是,隔天那名女子差點摔倒在他面前。現在,她又像凝固的雕像站在不遠的樹下。她穿著淡藍色的線衫,緊身牛仔褲。
青像風似的飄到信的面前,滿臉的驚喜,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信心頭涌起了一點波紋。
青很是興奮,站在亭子中央,張大眼睛看著信,驚呼道:“天啊,是你!我怎么都想不到。”又一時語塞。
從信的臉上,青看出他認得她。想起前兩次見面的情景,青的臉燒了起來。
她的衣衫滲進了些雨絲,衣服表面掛著雨花。她會冷嗎?看著一臉笑意的她,信被升起的念頭嚇了一跳,關心人可不是他的心腸。
信直著腰坐在長椅的角落,微微張著兩條腿。地上與長椅上都沒有碗。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挺干凈,與青記憶中不是同一套了。雖然還是長頭發長胡須,可也沒有那天凌亂。
如果不是兩次在天橋遇見他,已把他的樣貌看得很清楚,青怎么都無法相信眼前是個乞討的男人。他臉上一點都沒有乞丐的卑微,或者乞求人施舍的卑躬屈膝樣。
他怎么可能是乞丐?青凝視著他,他一臉的淡然與安靜。
“對不起,第一次我失信了,還有第二次發生的那。。。”
青頓了頓,接著輕聲說,“謝謝你,還好你扶住了我。”
信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微微點了一下頭。
“我叫青,你呢?”青介紹著自己,她準備跟這個乞丐有更多的認識。青對他有無限的好奇。
信在心里琢磨著她的名字。親?清水?輕飄飄?欽差大臣?
似乎心有靈犀,青接著說:“青天的青,沒有三點水。你叫什么?”
信心里再次動了一下。眼前的女子,讓他有點不自在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人問過他的名字了。
信張了張嘴,挺長時間沒有說話,聲道都卡住了似的,發不出聲音。信又動了動喉嚨,他聽到自己古怪的聲音,“信。”
“信件的信。”
“信?五月天有個歌手也叫信,我很喜歡他。”
信沒有接下去。五月天。久遠的過去。他已不再記憶。他不是五月天的阿信,他的名字卻多少跟他有點關系。該是上輩子的事情。
提起五月天,信有點恍惚,思緒掙扎著想飄去什么地方。
“你住這附近嗎?”青一問完就覺得自己好逑。乞丐怎會有固定的住所!他昨夜睡哪里?青抱歉地沖信抿了一下嘴,身子輕微抖了一下,這才驚覺有點冷。
信這幾天卻有固定的住所。他就住在公園附近的一所房子里。不僅是安全的避難所,還很溫暖。可怎么說呢?他只是一個乞丐。
“你冷吧?”話一出口,信就別開臉去,看著不遠的樹。天上飄著的已經是若有若無的雨絲了,沒有細看甚至都感覺不到還有雨。
青又打了一個寒戰。發現自己的線衫有點潮濕,粘乎乎半貼在身上。他竟然關心她的冷,有沒有人問過他冷不冷?青感激的看了信一眼,想起包里備用的圍巾。
“我帶了秘密武器。”青拉開背包,取出圍巾。淡黃色碎花圖案的圍巾,圍在青的脖子上,襯托著她的臉龐,更加白皙起來。
信看著青清麗的臉,眼睛里像端著一碗水,水汪汪地盯著他瞧。
信心里又一動。“我是乞丐。”他淡淡地說。
乞丐。信把玩著自己的聲音,不像出自他的口,倒像遠方飄來的一句話。
信的話讓青很意外。這是要回答他住哪兒的問題嗎?還是要消除青的疑慮?青一時愣住了,不知說什么好。當一個人用淡定的語調,對著別人介紹自己是乞丐, 那是什么樣的感覺?!
青感覺到信開口的艱難,估計他很久都沒開口說話了。她傷感起來,一個靠乞討為生的人,誰會在乎他住哪里,是否吃得飽睡得暖,又有誰會跟他多交流。
信不習慣別人的熱情。乞丐,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他也不應該坐在這里,問她冷不冷的問題。
青打破沉默,盡可能放低聲音說:“可你這時候不是。”
她說的倒是實話。青注意到信嘴角的肌肉又抽動了一下。沉默又蔓延開來。無論他看起來像不像乞丐,信自己知道,他就是乞丐。乞丐正與一個春天般的姑娘說話,還為她水樣的眼睛牽動了一下神經。
信希望她說些什么,又覺得也許他該離開這里。他動了動腳,卻還是坐著。亭子很安靜,坐著也舒服,這樣的天去哪里都不如待在公園里來的自在。她或者會很快離開。
青卻沒有離開的準備。圍好圍巾,一下子暖和了許多,青微微笑了起來。雨天的公園格外清新,飄飛的雨絲給天地造出一幅朦朧的山水畫,亦真亦幻,給人世外桃源的幻覺。
實際上他們一個上午都待在同一個亭子里。她看書。他偶爾看她或者看向隨便什么地方。
青拿出書時,誠懇地說:“可惜我只帶了一本書,不然我們就可以各看各的。我看書,你不介意吧?”她絕沒有想到信有可能會不識字,也完全憑直覺感知,坐在對面的信寧可她保持安靜。
不久她就埋頭在書頁里。手中的筆頭,一行接一行,往下跳動,一頁接一頁,往下翻動。
偶爾青會停下筆,看著不知道的地方陷入短暫的沉思,很快又落回紙上,眼睛飛快往下移動。
她離不離開看來都沒兩樣。信想開口跟青說話,卻又本能地克制著說話的沖動。敞開是自尋煩惱。撕開一道口子,就是撕裂與外界隔絕的屏障。
信往后縮了縮身子。最后他得出結論,他坐他的椅,她看她的書,互不干擾。起初,她低頭時,他就看著遠處,用眼角的余光觀察她。看她也沒什么,他對自己說,她與亭子里的長椅一樣,是一道風景。
青專注看書的樣子,讓信越來越放松。他開始安心地享受著這從天而降的陪伴,越發大膽地觀察起青。青被書深深迷住了,完全忘了周圍,偶爾也抬起眼睫毛,微蹙著眉頭,陷入深思。亭子里只有翻書的聲音。
某一瞬,信留意到內心里有一絲絲顫動。
信也不是從頭到尾都完全自在的。甚至他陷入一場內心的爭斗。一個聲音說:“走吧。”
又說:“這里多舒服。”
“別忘了自己是乞丐!”
“那又怎樣?”
“小心!”
“小心什么?”
.......
天空依然是毛雨紛飛。信告誡自己,安靜的坐著。做一個乞丐,雨天待在公園的亭子里,是天經地義的事。若有人與他呆在一起,那是她的事,他用不著掙扎。
青柔軟的發絲自額頭上披散下來,幾乎遮住大半個臉。信越發享受她的這個姿勢。他眼光的顧盼絲毫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個乞丐。就算是乞丐又何妨?他們坐在同一個亭子里,卻是兩個世界的人,彼此有自己的空間。她與他并不相干。
她也許都忘記了,還有另外一個人坐在她的附近。信終于完全自在起來。眼前的青就跟樟樹一樣,他不需要刻意去回避,更無需刻意保持距離。
雖然他們同屬為人,卻跟兩棵永遠不會交集的樹一樣,哪怕樹葉之間會有偶爾的交叉,碰撞,彼此是絕對隔絕的。葉子與葉子的碰觸并不會讓兩棵樹就此探入對方的世界,影響對方的生存空間。
信看著樹,不由又想,底下的根須會互相纏繞或者有相交的點嗎?
信收回目光,望了一眼青。她朦朦朧朧地望著他,似看著他,又似穿過他,飄向他的身后。信很清楚她并不在看自己。青說不上非常美,卻有一股靈氣。信突然就想起偶遇過的一只白色小貓,他喜歡看它埋頭陶醉地舔著爪子。
青的鼻子小巧卻有型,薄薄的嘴唇微微張著。
信閉上眼睛,想把她的樣子擋在記憶之外似的。他的眼睛又飄向她的嘴唇,既快樂又憂傷。
向一個乞丐道歉,單獨一個人與他這么安然地坐在一個亭子里,又自顧沉浸在書的世界,她是一個怎樣的人?信對自己升起的念頭嗤之以鼻。他不得不承認,盡管這三年來,他拒絕去接觸任何一個人,盡管他只是一個乞丐,可眼前叫青的女子他卻想靠近,想了解她更多一些。
哪怕就這樣看著,與她坐在一起,也是多么美好。這不是乞丐該有的想法。
什么樣的故事這么吸引她?這也不是他應該感興趣的內容。
信陷在亂糟糟的思緒里。他摸了摸冰冷的額頭,這使他想起兩個月前差點凍僵的夜晚。坐在這里實在太久了。
信正要站起身,卻見青半彎著腰,站在他面前,調皮地朝他眨著眼。他這才察覺自己失神了。
她閃動的眼睛似乎在打什么主意,卻欲言又止。
“信,中午我們在這里野餐如何?”青有些靦腆的聲音。信感覺到心臟顫抖了一下。
“慶祝我們第三次相遇!”青愉快的聲音,加上她渴望的眼神直直盯著他看,叫信如何能拒絕這樣的邀請?
青注意到信的眼里有光芒在閃爍。她接著說:“就這么定啦,想必你也沒什么事情。”她像滿溢的水杯,汩汩地往外流著歡樂。
信不會介意她如此快樂吧?青看了一眼信。一個星期的煩悶在這亭子里早已洗刷得干干凈凈。野餐就算補償第一次的失信,青在心里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解釋。
信點了點頭。他心口那有什么東西在流過,說不上舒服,也說不上難受。他聽到自己干澀的聲音:“謝謝。”
信感覺自己的話很不真實,卻實實在在的連他自己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在這里等我啊,這次我絕不失約。”青臨走不忘回頭喊了一句,朝他吐了吐舌頭。
信臉上的肌肉又抽動了幾下,眼角的皮膚牽扯開來,像小丑在表演笑。
他是笑了,極不自然,也只是一剎那,青卻剛剛好看到。青的心里就突然被塞進了一團棉花,柔柔的,又暖暖的,有點怪異。
“你有什么不吃的嗎?”青又朝他喊了一句。
“不吃魚。”信恢復了常態,拋向她的眼神,又恢復了原先的淡漠。
信看著青藍色的背影,在薄霧里越走越遠,直至她消失在一個轉角。他站起身來,發現腿都麻了。他要去公園的中心找阿龍。阿龍是他在這個城市,估計也是他現在唯一的朋友。也正因為阿龍,信才會來到這個小城,來到這個公園。
信經過樟樹時稍停了下來,學著青的樣子,仰頭看著蒼天的樹干伸向天空。雨絲似有若無,就像青般細膩。水滴掛在枝葉上,不時,一兩滴水珠子順著樟樹嫩綠的葉片滑落。
信離開樟樹朝中心廣場走去。不遠處吉他聲隱隱約約。阿龍要認識青,一定會張大嘴半天合不攏。
嘿。聽到自己的笑聲,信嚇了一大跳。
第二章/3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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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3
盡管青帶回來的不過是西式快餐,青依然吃出野餐的激情,信卻吃出圣餐的味道。
袋子里滿滿當當裝著漢堡包、薯條、雞翅、雞腿,還有可樂。青還買了雞米花。
不久前阿龍也給信買過這些食品。信其實對它們沒有特別的喜好,此時卻感覺到饑餓緊緊抓住了他的胃。唾液在口腔內滋生著吃的欲望。
“信,你喜歡吃哪樣?讓我猜一猜!”青小孩般的表情一覽無余,眼巴巴望著信,將一根酥脆的薯條遞到信眼皮底下。
如此親密的氣氛,信卻想抗拒。他本能地害怕這原本熟悉現在卻極其陌生的人與人間的互動。
哪怕住阿龍那里時,與阿龍的來往,他也是保持著“盡可能隔絕互動”。若不是阿龍對信的了解絕不亞于他對自己的了解,阿龍絕對跟任何其他人一樣,早就從信的世界人間蒸發了。
信猶豫不定,看著青手里的薯條,遲遲不伸手。尷尬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青臉上的笑有些僵住,拿著薯條的手舉著不是收回也不是。
“我突然就想起我爸爸,那一次他要給我錢,我拒絕了!還跟他說我終于不再是他的負擔……”青像個挫敗的孩子,突然就蹦出這幾句話,說到最后一句聲音都哽咽起來。
信心里一閃而過的憂傷,讓眼神凝重起來。
青就坐在信旁邊,中間隔著一大袋食物。就在薯條快要落入她自己口中時,信突然說:“是我的,不許吃!”
他手一伸,在青愣住的那一剎那,輕易地就將青手里的薯條截住,放入了他自己的嘴里。
看著信像品嘗人間極品,以極慢的慢動作咀嚼著那根搶到手的薯條,青先是呆得忘了呼吸,繼而就大笑起來。
信也跟著不由自主笑出了聲,因為眼前的青又成了無拘無束的小女孩。
笑畢,青給他們倆各倒了一杯可樂。“干杯,為緣分干杯。”青臉上蕩開的笑容就像花兒在怒放。
碰在一起的紙杯,紙杯里深褐色的可樂冒著氣泡,一切都明明白白告訴信:這絕不是一種幻覺。
“干杯。”信低聲說。
青取出漢堡遞到他面前:“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款牛肉堡。我買了一樣的,你嘗嘗我的最愛。”
信接了過去。撥開紙皮,金黃的面包片,夾著厚實的牛肉片,還有紅的番茄綠的青菜。信盯著漢堡看了一會,遞到嘴邊,咬了一口。
漢堡比記憶中的味道更香濃。他吃得很慢,很慢,每一口都細嚼慢咽。
不像青,嘴雖小,卻沒幾口就把半個漢堡都吞下了肚子。
當信拿著薯條,沾著番茄醬時,青已絮絮叨叨開她的學習,她上次失信的原因,以及她的峰與她已許久不見的爸爸。
信一邊吃著袋子里的各種食物,一邊聽青說她的家常。就像大人認真傾聽小孩子講故事一樣,他們的眼神不時對視,信不時發出類似哦,啊,嗯,噢這樣的詞。
一個說得自在,一個聽得自在,各得其所。
食物在青的手里,就像風卷殘云一樣,很快消失。
信吃東西的姿勢,卻是青所熟悉的麗琴慣用的姿勢。用峰的話說,人家那才叫優雅高貴的吃相,就好像眼前的食物是上帝的饋贈,吃得畢恭畢敬,慢慢享用。
青有點意外,卻無比的舒暢。看來信很享受她帶回來的食物。可她又懷疑起眼前的信是乞丐這個事實。
盡管他少言寡語,盡管她對他陌生到只知道他是個乞丐,只知道他叫信,可他卻既熟悉又親切。好像不需要太多的語言去了解,卻隱隱覺得彼此了解。
青說到高興時,笑聲充斥著整個亭子。信也跟著微微笑,淺淺的笑像蜻蜓在水面上偶爾點一下,經常只是一閃而逝。青發現信笑起來很有味道。
當青安靜時,信突然就想跟青說一說阿龍。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說起阿龍,那總會說到他自己。信拿起一塊雞翅,逼退自己想談起阿龍的想法。
青吃得快,早早就停了下來,看著信一口口慢慢享受食物,偶爾也取個雞米花或者薯條塞進嘴里。
等他們清光袋里所有的食物,青已撐的坐不住了。她摸了下肚子,挺了挺腰,“真舒服。我吃的一點都不比你少。”
信任最后一顆雞米花在唇齒間舌尖融化,直至香酥充滿了整個口腔。他清晰地感覺到胃的飽脹感。這種飽脹感漫延到全身每一個細胞。
如果說他從未這樣吃飽過,那真是夸張過頭了。就算一個人在外,饅頭包子或者米飯菜肴,他基本都是能吃飽的,偶爾還有加餐。住阿龍那時,阿龍更是從不餓著他。
但確確實實是許久以來的第一次,他如此享受食物。對他來說,好好享受它們就是對面前的女孩最好的交代。
信突然就很想睡一覺。這之前睡眠對他是隨時的。他也極少覺得困倦。可此時他卻突然很想念躺在床鋪上的感覺。
他很不習慣這種感覺,甚至讓他有點驚慌,尤其是想躺床上安睡的念頭。這讓他突然想起睡橋洞下的夜晚。信斷定,是自己吃太飽了。
而且,他實在不該如此享受這里的親密氛圍,他不該放任自己享受她給予的友愛互動。
信突然就站了起來,“我要走了,”信說。
停了幾秒,信又低聲道:“謝謝!”
青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信已經頭也不回走到樟樹下了。他快步走過小徑的盡頭,消失在轉角。
恍惚間,青感覺自己是不是剛做了一場夢。她似乎隱隱理解信突然離開的原因。嘆了口氣,青收拾好垃圾,背起包。
經過香樟樹,青停了下來,閉上眼睛,猛吸了一口氣。“再見。”她仰起頭,朝樹葉揮了揮手。毛毛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停了。
雖然信才離開亭子不到幾分鐘,青卻覺得剛剛不是真實的記憶。她想起信臉上滑過的笑紋,也就不自覺微笑了起來。
青記起晚上與峰有個約會。她加快了腳步,該回家收拾一下亂糟糟的房間。
她拿出手機一看,幾個未接來電。青心里一緊,爸爸的電話,上次通話是什么時候?還有來自峰的三個未接來電。
峰就想不通,青怎么就聽不到電話鈴響。這不是第一次了,峰曾為此抱怨過,讓她配一部老人磚。
青回撥峰。一聲鈴響,峰就接了起來:“你去哪兒了呀?電話永遠都打不通。”
只要不及時接他電話,他就是這樣開頭。青已經習慣了。“哦,我在街心公園。對不起,沒有聽到鈴響。”
青習慣以道歉開場。
”本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參加晚上同學的聚餐。我不去了,五點過去吃飯。要不晚上自己煮點東西吃吧。”
“好啊。我也正準備買排骨,西紅柿煮面條吃呢。”
“隨便,反正你也做不出什么新的花樣,就這樣,我還有點事掛了。”
青聽到嘟嘟的回音。青暗下決心,下次要比他掛得更快,也要讓他嘗嘗閃電式的結束是什么樣的滋味。
整整兩個小時,青埋頭擦拭房間地板與廚房,清洗了一遍許久沒有動過的鍋碗瓢盆。等一切收拾妥當,青才開始整理小花瓶里的幾朵白玫瑰,青在小巷子的花店那買的。
鼻尖隱隱約約飄著玫瑰香。青修剪擺弄著花枝,終于滿意了最后的造型。白色的花骨朵亭亭玉立,開得正正好,花芯像嬰兒吸吮的小嘴,青靠上前親了一口。
一插上花,青的心情就格外明亮。聞著玫瑰的香氣,青感覺自己都溫柔多情起來。
她決定好好調整下心態,晚上與峰來一場“有趣的游戲”——峰曾經這樣形容做愛。也許這會讓他們找回曾經的親密。
想到這,青的私處輕微悸動了一下。
上周峰來住過一次,相處卻差強人意。不知是外頭吃飯,多等待了些時間,還是峰本來情緒就不大好,總之回來后,峰就悶悶不樂。
他們本該有趣的游戲也就跟火候不夠的湯汁,少了烈火,也就只剩下動作,食之無味。
青去洗了個澡,換上了粉紅的睡裙。領口處若隱若現她白皙圓潤的乳房,腰間束的碎花腰帶更顯腰肢細軟。
青打了一個噴嚏。才想起早上淋了雨,趕緊給自己泡了一杯姜糖水。熱乎乎的糖水下肚,加上辛辣的姜味,青全身都燥熱起來。
廳窗戶正對著小區的門口。如果峰剛好經過,青一眼就能瞧見他。
敞亮潔凈的廳里已飄蕩著濃郁的玫瑰香。廚房鍋里燉煮的排骨也不甘示弱,香氣彌漫。
青站在窗口翹首以待,直希望此刻峰從背后摟住她酥軟的腰,轉過她的唇來……
第三章/ 1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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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 1
幻想總是美麗動人,有時也難免凍人。青站在窗邊,看著小區門口的行人越來越多,才發覺自己手腳冰冷,趕緊去找了件白色的小外套穿上。
墻上的鐘轉到4:45了。青把手機連接到小音箱,房間里就飄起了低沉蜷綿的歌聲。青用燒水壺接滿水,準備水燒開了先撈面條,并洗好了西紅柿與青菜。她悠閑地切著菜。菜刀隨著男生低低的吟唱,在竹菜板上一起一落。就等峰一到就可以下鍋了。
剛撈好面條,青就聽到門口鑰匙轉動的聲音。峰已開門進來了。青瞟了一眼鐘,五點整。
“你總是這么準時。”青迎上前去。
峰已脫好鞋子。“這什么鬼天氣,去哪都不方便。”
正準備往峰懷里鉆的青,聽到峰的抱怨,就改變了主意。她從保溫杯里倒了半杯剛才煮的生姜紅糖水,遞到峰面前。
“姜茶,喝一點吧,去去寒氣。”
峰瞧著杯子里暗紅色的液體,他皺了皺眉頭。“干嘛喝這東西?我不喝。”峰注意到房間里的音樂,就徑直往廳里走去。青放下杯子跟了過去。
青從背后抓住峰的一只手。“嗨,一周沒見了。看看你有沒有什么變化?”
峰轉過身對著她,青剛洗不久的頭發柔順地披散在肩上,這讓她的面部平添了一份柔情。青的眼睛一閃一閃,像個討糖吃的孩子。峰的目光自上而下,飄到青V字型的領口,領口處若隱若現的胸部。
“老樣子,我昨晚就想過來呢。” 峰伸手摟住青的腰身,把她攬入懷里。青順勢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仍有些潮濕的頭發,飄著淡淡的香氣。
峰最喜歡青小鳥依人的樣子。上次這樣抱著她,已經是很久遠的過去了。
青閉上眼睛享受著峰的柔情。他們剛開始談戀愛的頭幾個月,經常不怎么說話,相互依偎著,聽著彼此的心跳與音樂,也能過上大半天。青很想吻吻峰,可又不想破壞這久違的擁抱。她希望他可以抱得更久更久一點。
峰放開青的腰肢,輕輕推了一下她。青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
“我們吃什么?有點餓了。”
“就之前說的,煮面條。我燉了排骨湯,很快就好了。”
青去了廚房。十多分鐘后,番茄排骨面就端上了桌子。綠的蔥花,紅的番茄,白的手搟面,鮮亮的排骨,熱氣騰騰。看著蠻有食相。青又炒了一盤上海青。綠油油的菜葉,堆在雪白的瓷盤上。
他們面對面坐下。峰拿起早已擺在桌上的湯勺,嘗了一口湯汁。
“怎么樣,好吃嗎?”青睜大眼睛,等著峰的贊許。
“以你的手藝,算超出了預期。”峰說完,就埋頭吃起了面條。青也顧不上收拾廚房,坐下一起吃了起來。峰不習慣吃飯時聊天,青已經習以為常。她安心享受著自己做的面食。沒多久,面碗見底,桌上就只剩兩堆骨頭。
吃完飯,峰一反常態說:“今天我洗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說,“做衛生累壞了吧?”
聽峰這么說,青心上就綻開了花。“挺累的,不過吃完就有力氣了。”
她捏了捏峰的手,朝他嫣然一笑:“我們一起吧。你洗碗,我擦桌子,灶臺。”
青住的公寓面積雖小,可五臟俱全。之前峰來時,常給青一種想象,未來的家就是這樣,將來的生活也差不多是這樣。她煮好吃的,端上桌子,等他們吃完,峰看她洗碗,她穿梭在廚房,一邊聊著家常。
如果能他來擦桌子,她來洗碗,她帶孩子他做飯,那就更完美了。想到孩子,青就不禁失聲笑了起來。
洗著碗的峰其實滿懷心事。他瞧了一眼自娛自樂的青問:“你在想什么?有什么那么好笑的?”
青不好意思起來,支吾著說:“哎呀,這得保密,說出來準讓你嚇一跳。”
青等著峰往下追問,她想說,故意吊他的胃口。
只聽見峰清了清喉嚨。一想到馬上要跟青說的事情,他就有點不自在起來。
青卻憋不住了,神神秘秘地說:“我想到了未來。”
這正好給了峰一根救命稻草。“對,我們得聊聊未來。”
“那我削一個蘋果等下吃。” 青一邊削著果皮,一邊想象著等會說起未來的孩子時,峰可能的表情。
十分鐘后,峰已坐在廳里唯一的一張沙發上。說是沙發,還不如說是單人布椅,人一坐進去就半個身子陷進去,舒服的像有人抱著。
青站在他旁邊。她正想著坐到他大腿上,峰拍了拍沙發邊的扶手。“坐這里,我們聊聊。”
峰直了直腰,盡管在這樣的沙發里不過是擺個樣子。他又干咳了兩聲。
青這才感覺峰的臉色有些凝重。
他看著窗外,她只能看到他的側臉。他的另一只手在沙發的另一邊扶手上摩挲著。
“我報考了公務員。老家那的司法部門招收兩個公務員名額。”
青像被悟空定住了似的。原來他想的未來與她想說的很不一樣。青的身體僵直地坐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右手捏緊左手的食指指頭。
青腦海里一片混沌。還沒等她想好該說什么,峰接著說:“剛好跟我讀的專業對口。另外,筆試成績出來了,我第一名。就等面試通知。”
青想表達替他高興之類的話,卻怎么都高興不起來,嘴巴緊緊閉著,說不出話。
峰原先的夢想是當一名律師,在這個城市有自己的立足點。
大二時,峰對著青侃侃而談他的人生追求:“青,我就想當律師。也許有一天,我會擁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我要為蒙冤的人申冤,給騙子套上鐐銬,把公平還給弱者。”
青回憶著兩年前峰昂揚的斗志,又看看峰,似乎要確認下,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幾根落在額頭的頭發遮住她的一只眼睛。青不耐煩地往后擼了擼。可煩惱已在她的額頭悄悄生根。
“福州沒有招收司法的嗎?”青對當公務員沒一點興趣,自然也就沒什么了解,也根本不會想到峰已瞞著她去考了他老家的公務員考試。
”福州輪得到我嗎?聽說面試那關都是靠關系的,這里人生地不熟,系統里沒人,哪有我的立足之地?”
峰的聲音在青聽來帶著要爆炸的火藥味,青感到頭有點疼起來。她甚至不滿意他考了第一名。
“去永定我能干什么呢?想過去小城市應該沒什么好企業吧?”青感覺自己說話的底氣不足。
音箱里正在播放《張三的歌》——我們要飛到那遙遠地方望一望,這世界還是一片的光亮……
歌曲讓未來的話題更顯突兀。青很心煩,她站起身,關掉了音箱。
凝固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青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點燃了空氣里的火藥。
盡管青知道這是他們必然要談的問題,可突然面對,青又覺得好像來得太突然了,也太早了點。
青深吸了一口氣,抓起峰的一只手。
他轉過臉來,看著青。峰皺緊的眉頭,還有他逼視的眼神,青剛剛鼓起的勇氣就又散了。
她輕聲說:”恭喜你考了第一名!如果這是你最想要的,如果這是你的人生目標,你就去做吧。”
“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頓了一下,青又接著說,“也許有適合我的工作機會,總要試試。”
青的聲音越來越小,話還沒說完,話音就已消失在空氣里。青咬住下唇,心里懷疑峰有沒聽到她最后說的那句話。
看著青的小手,還握不住他手的一半。峰嘆了口氣:“你知道我是家里的老大,我不能扔下父母不管。他們就希望我回去在政府部門工作。”
青跟峰去過他家幾次。她跟峰的父親沒什么交流。他父親總是一貫的沉默,嚴肅。倒是峰的母親,慈眉善目,很愛與青拉家常。
青自小沒有了媽媽,心里也就暗暗把峰的母親當媽媽來愛。
“這是你爸媽的意思,還是你自己心里想要的?”話一出口,青就后悔了。
峰提高了分貝,“這有什么分別?!我如果不喜歡怎么會回去嗎?你說你爸媽,我聽著特不舒服,難道爸媽不是最重要的嗎?”
青不知所措。每次峰一冒火,就給她感覺天要塌下來,胃里就糾結起來。
看著峰鐵青的臉,她好希望能把剛說的話都收回肚子里。
峰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語氣就軟了些下來。
“你知道父母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尤其是媽媽,她吃過那么多苦頭,我也想以后能待在她身邊,好照顧她。”
青擠出一絲笑。她安慰著自己,還早呢,把一切交給時間吧。
峰是很優秀,可公務員面試也是要看運氣和關系的,現在煩惱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這么一想,青的心里就舒服了一點。她挺了挺腰,像是給自己鼓勁。
青柔聲說:“親愛的,就做你自己想做的吧,未來還很長,我們可以從長計議。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總有辦法的。”
峰往后靠了靠,接著微微嘆了口氣。
青就想起了今天遇見的信。雖然并不知道他的生活,但想起信,青就覺得他們實在是幸福的人,有什么好計較的呢?
青想換個話題。談沉重的未來不如聊起開心的過去。
“早上我去街心公園了。我們半年前一起去過那。你還記得那棵樟樹嗎?旁邊還有一個小亭子。”
“雨天人很少吧,估計也只有你會雨天逛公園。”峰也比剛才輕松了些。
“不止我一人呢。還有一個流浪漢。”
青剛說完,腸子就悔青了。
果然峰警覺起來:“什么流浪漢?”他瞪大了眼珠。
青閉口不言。
“你不會跟乞丐坐一個亭子里吧,你不會換個地方?遇到壞人怎么辦?”
峰加重語氣,又追了一句,“你就是分不清人的好壞!”
青看著峰的頭發,一根根,豎在他堅硬的腦袋上,看起來又粗又硬。
它們就像刺猬身上的刺。青感覺自己的心情又跌入了谷底。
第三章/ 2 待續
《人錢味兒》作者:若愛咖啡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人”這個東西,頗具微妙。一撇一捺,兩筆簡單的筆畫就構成了簡單的“人”字。 ? ? ? ? ? ? ? ? ? ? ? ? ? ? ? ? ? ? ? ? ? ? ?——題記
前兩天雪下的特別大,早上我送孩子去幼兒園回來的路上,經過菜市場就順道拐進去買些菜再回家,省的上午還得兒再出趟門,天實在是太冷了。
我一個人在菜市場逛了一大圈,買了一大兜的菜,就當我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看見賣海鮮的老板正在往他那大盆子里倒著蝦,一看就知道是剛到的新鮮小蝦。我雖然吃素,可我女兒愛吃,她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于是,就走過去挑了大半天買了十幾只,結賬的時候,聽到不遠處傳來吵架的聲音。
我順聲望去,聽了半天才聽明白是怎么回事:原來啊買菜的大爺在一家賣菜的攤點上買了好幾種菜,結果回家的時候有一種菜大爺忘了拿,回到家后才發現。
等他再一次返回去拿菜時,賣菜的老板卻怎么說都不認賬了。所以,大爺一下子就著急上火了。雖然這菜也就兩三塊錢,可這光天化日下賣菜的為了這點錢而不承認大爺忘記拿走的菜,實在是令人發指。
大爺最后氣呼呼地說:這買菜啊,以后說什么都絕不會在一個攤點購買多種菜了,更不會再來這家菜攤買菜了。哎!這種雞毛蒜皮的事,不計較憋得慌,計較了又是你小氣,落得左右不是人。
回家的路上,我就被這件事感觸出一個道理:使我覺得如果在寬容的“人”字前面加一個字,似乎就會更具有人味兒了呢?比如:善人,智人,好人,壞人……有了這樣的成分量,“人”字是否就失去了純潔性?
答案是這樣的想法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人,根本就無純潔性可言……
“人之初,性本善。”也只是處于嬰兒時期,意識形態尚未形成。準確的說,處于嬰兒時期的人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當慢慢開始意識到自己是以人存在的時候,就已經沒有純潔性可言了。
經常在生活中看到動物們被人類所殘殺,可以將一只可愛的小貓四足一提,活生生地剝皮撕扯下來,殘暴無比,人性全無。可這就是人,人的霸道權利,在行兇的時候未曾想過會遭到報復的后果。
人,是自私殘忍的。總想到自己的痛苦,從未想過要用“一對一”的辦法來化解矛盾恩怨。
人,總是自以為是決定著有生命特征的東西,卻無法決定從來就沒有生命的東西,比如——金錢。
一張張印有圖像的紙,讓無數的人為之傾倒甘愿為奴。為之反目為仇,自相殘殺,爭奪廝打,不惜身敗名裂,對薄公堂。人制造了錢,卻不能知所已然地使用它。可嘆!可悲!
其實人啊,總是貪得無厭的,得到了生命想要健康,得到了健康想要快樂,得到了快樂又想要金錢,總是這樣。
可是健康才是我們最需要的,因為在疾病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生命重要。如果生命只剩很短,那么就把所有想做的事都做了,所有該愛的人都愛,對所有都溫暖一點。
愛情的天平加上金錢的砝碼,就會失去幸福的平衡。如果把金錢當作愛情的化身,無疑是把愛情推向絞架。它來源于有了金錢便有了一切的這種想法,可是,它是錯誤的。
還是不要在別人的痛苦淚水中去駕駛自己的快樂之舟吧。當你在行使“金錢自由”權利的時候,也請不要忘記遵守起碼的社會公德。
突然就知道了為什么那么多人懷念過去金錢利益關系還很單純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樣貌就如散發素顏裹衣的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過去的自己,不識金錢也從不折腰。看著過去的自己,抱著夢想做著未來的美夢。
現在呢?卻充滿了對世俗的羨慕,嫉妒,和渴望……
在我看來,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親情了。它與金錢無關,唯有親情能夠長久慰藉心靈,無論這個社會多么浮躁,都能夠使我們的心安靜下來,變得安穩。
但從表面上看人,是非常勤勞的辛苦掙錢,其實這也就是一種制造和被需要的關系。這樣想來,原本看似簡單的關系也并非簡單了。
這是一個有趣的話題,即人與世界的相遇。同一片生活環境下,有的人孰能無睹,有的人不識廬山真面目,也有的人感嘆人生,思索出生命的價值和生活和錢味兒的存在意義。
在他們眼里,人即是錢,錢也是人!橫看成嶺,側看成峰!要么認命,要么拼命!
錢,可以不要人。但人,不能沒有錢……
《淡然人生》作者:AA龍秀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小雨無力的拍打著梧桐,枯澀的葉稀稀拉拉地擺蕩在枝頭,一片片搖搖欲墜地鳴唱著冬季的練曲。
寒風從窗的縫隙里擠過,浸透了佇立在窗前深思的身體,淡淡的妝容被寒風劃開裂痕,眼角被歲月烙上年輪的印記,心里沉淀著五味的人生。
看著路上忙碌的行人,試圖從中尋找到曾經熟悉的身影。可惜,那已被記憶甩到遙遙的深谷里。
一抹與生俱來的思愁彌漫在心底,眼前飄過一片故鄉的云。那是我永遠回不去的故土。
上個月的一場大雪,并沒有帶來過度寒冷的抑郁。當人們還沒來得及領略三九嚴寒的刺骨,春的音符就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浸入。春節的螺號吹醒了冬的睡意,淹沒了九婆數節氣的吶喊聲。
轉瞬間一年一逝而過,匆匆的腳步,不經意間已經走到了銀絲白發。火紅的青春,被深深的埋在土壤里。
人生如陰晴圓缺的四季,有陽光燦爛,也有風霜雪雨,有百花綻放,也有瞬間凋零,有春風四溢,也有酷暑嚴寒。
我愿安然的站在地面,聆聽落花飄零的聲音。淡定心態,淡然人生,寵辱不驚,把無趣的爭寵丟到垃圾筐里。
有人喜歡飄飄然地沉醉在半空中,像星星高高在上,像鳥兒飛翔山巒。殊不知當陽光照過,星星退去所有的光芒。當鳥兒疲憊,還要重新回到地面去棲息。
人總是要回歸到原點,不忘初心。世間還有什么看不透的事?生命的脆弱,地位的坍塌,金錢的潰爛。我早已釋然了紅塵中的恩怨情仇。
人再優秀都有自己欠缺的一面,有人總是張揚的把優點渲染過頭頂,讓沙塵迷住眼球,最終招來一大片灰色的目光。
為什么有的人走著走著就遠了散了,有的人走著走著就走進了心里。走散了是因為索取和付出不成正比,走進心里的才是真正志同道合。
我把身外之物視如糞土,你要尊嚴,請拿去!你要抬舉,請拿去!你要凌駕于頭上,請拿去!一切你都可以從我這里拿走,只留下快樂和健康!
生命給與人最后一刻是一無所有的苦難,我勢必在苦難到來之前,把生活過得有滋有味,把自己活得繪聲繪色,讓最后時刻來得無怨無悔。
我愿穿越時空隧道,回到唐古,變為一名飽讀詩書,滿腹經綸的淡然女子。足不出戶,遠離紅塵。潛在后花園里,慢品潤物細無聲的詩情畫意。靜賞琴棋書畫的盡善盡美。
《也許愛情就是生活的交響樂》作者:明筱 請點擊藍字閱讀原文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梅花之所以香氣襲人,是因為她不畏寒冷,以頑強的生命使自己在冬季得以生存,而冬季的花都已凋謝,只有梅花綻放顯得格外香。
聽奶奶說那年的臘梅開的特別艷麗,花瓣潤滑透明,朵朵晶瑩剔透,如掛滿枝頭的琥珀吐露芬芳,散發著迷人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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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說當她聞著花香陶醉的瞬間,好像看到了有個仙子站在臘梅樹下望著她傻傻的笑。當她仔細的向前探望時,人已不見只聽到陣陣女娃啼哭的聲音。
翌日,孫女就誕生了。奶奶說娃娃看到她一臉的笑,就像那天臘梅枝頭的仙子。我問奶奶娟子真的就是那個仙子嗎?
奶奶點點頭說是啊!我的寶貝我的仙子,你可要守護好了。雖然有時候她有點像梅一樣傲氣,可是她的心是澄澈的,心地也是善良的,偶爾還有點傻呢!我點頭應道您放心奶奶,我會像只蜜蜂一樣,勤勤懇懇盯著她一輩子。
從小我就沒有奶奶,童年只有外婆陪在身邊,所以如今坐在奶奶的身旁我總喜歡聽她講述娟子小時候的故事。
奶奶您說娟子她傻我怎么沒發現呢!
現在大了精明了你看不到了,記得在她五六歲吧!有一天,我帶著她去鎮上找他爺爺。本以為走過鄉間小路到了公路上,可以搭上城際班車趕到鎮上。可沒想到啊?人家班車愣是不管我們祖孫倆揮了多少次手,吐完黑煙鳴完笛就絕塵而過了。
娃娃當時累的早已走不動了,我身體不好又不能背她,只能哄哄她說,沒多遠了等到了奶奶給你買果凍吃。就這樣連哄帶騙到了鎮上, 趕緊實現自己的諾言,給她買了一袋果凍。并告訴她回去也沒有車子只能走,當時她吃著果凍連連點頭。
十公里路真走回去了,我問道。
是啊!走回去了,到了家一袋果凍也給她消滅了。
你說她傻不傻?奶奶問。
傻,傻的實誠,我說道。
有人說,人的一生會遇到約2920萬人,兩個人相愛的概率是0.000049。而這十萬分之一的概率,就如同兩條平行線,突然因緣分的干預,插入一條垂直線它們便彼此有了聯系。
那是個清晨,在酒店的會客室內,有個女孩離他隔著一抹陽光的距離,羞澀的他不敢仔細端詳那張清新的臉龐。當低下頭的他,被刺眼的光束折射的六神無主時。一個水杯出現在了他的視線里,杯口還冒著熱氣。
已記不清,杯里的茶葉,是什么顏色,透過漸綠的液體,他看到了那張不敢多瞅的臉。很干凈很清純,大大的眼睛,留著一頭烏黑的秀發。他想那就是他喜歡的姑娘,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等了好久。
也許他們曾在校園擦肩而過,也許她們曾在馬路上相遇,可他們一直缺少一個相見的契機。而今,在身邊親友的拉攏下,他們走到了一起。
那些唯美的畫面,那些幸福的時刻,至今想來都像是加了蜂蜜的茶,入口甜美甘醇。
一同坐著市際公交,跨越在兩座城市之間,欣賞著美麗的風景,累了彼此相互靠著頭閉上眼依偎著。
一同在大雪的天氣,為了回家看一看,推著車子,一深一淺艱難的走在雪中,當到家的時候,彼此撣掉一身厚重的鵝毛,相視一笑別是一番幸福滋味涌上心頭……
愛情是什么?或許沒有明確的定義和概念,于我來說它就是虛無縹緲,像天上的云看的見摸不著。實質上就是簡簡單單,待在一起,一起笑,一起嗑,一起碰,一起勇敢的面對未來的生活。
我想相愛的兩個人,應該是經過兩生兩世的等待,才能換來今生的相守。所以此生,能與相愛的人在一起實屬不易,亦是上輩子修來的正果,定當更加珍惜才對。
最美的時光,能夠甜蜜的相遇,那是人生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清荷老師說過:最深的愛,總是風雨兼程;最暖的情,總是冷暖與共。前行的路,無論風霜雨雪,還是荊棘叢生,給彼此一份溫暖,給彼此一份鼓勵,微笑著,執手相前!
又是一年臘梅花開,幽香四溢。折梅問雪的日子總是很美,不經意間讓人想起,曾經在美好時光下許下的諾言。只愿到了兌現的那一天,希望彼此都能依舊美好如初。
特別喜歡倉央嘉措活佛 的這首
《見與不見》
你見,或者不見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
愛就在那里
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里
或者
讓我住進你的心里
寂靜 歡喜
默然 相愛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愛情其實再簡單不過了,它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鍋碗瓢盆衣褲襪,譜寫出的幸福交響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