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姑娘依舊記得南方的我

突然一種釋懷的感覺從心里發出,像一只太陽下懶散的貓,全身松弛,雙肩也不像工作時那樣高聳,感覺到從未有過的釋然,思緒也不在漂浮不定,記得這是遠在北方的她教于我的方法。

對于從未涉及遠方的人來說,遠方意味著詩與夢,不著邊際的幻想總游離在心間,一切好像很安逸卻也泛起了一絲波瀾,朋友圈里曬出了各種圖片與美食,遠方的地標與熟悉的身影,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美好,羨慕之情油然而生,有時也會準備背包與行囊,前往那未知的夢與不著邊際的詩篇里。

新春的陽光似乎沒有那么明亮,厚厚的積雪漸漸褪去白色的妝容,松樹抖去了身上遺留的白色,翠綠慢慢冒出新頭,裊裊炊煙隨風而散,屋檐上還披散著尚未褪去的外衣,男人在門口掃去門前的積雪, 婦孺在家中就地而坐,堆積一旁的農業剩余物顯得格外顯眼,沒有暖氣供應卻有溫馨的取暖爐,他們不燒黑色的煤塊,木柴、玉米芯成了主要的供應品,一年四季都可以使用。燒水、做飯、取暖、沐浴全都沒有問題,飲食上主要以面食、高粱、饅頭為主,很少見到南方大米與翠色欲滴的青菜。

前些日子,收到一封來自北方的信件,心中掛念久未相見的美好,泛起回憶感與當日離別時的波瀾。

小影是我的高中校友,一直生活在南方的我們,整日形影不離,偶爾游覽群書,你爭我辯的相互議論著,你說著北方的神秘,我說著南方的溫暖,你說著內蒙的翠綠,我說著西藏的蔚藍,好像格格不入卻笑臉盈盈,事后我們總在暢聊高中畢業后的打算。

小影向往北方,而我卻依舊向往居住已久的南方,她說高考要往北方的學院走,而我比較戀家,雖然想著遠方卻割舍不下家里,所以我選擇離家里近在咫尺的學府,我們都彼此相互鼓勵,要為自己的目標奮斗,我們相約以后即使南北兩地,歲月留長依舊情如手足,保持聯系。

轉眼間,高考讓我們達到各自的理想,那一天,我們一起高呼畢業快樂,滿天飄散的紙張殘卷釋然了高中全部的壓力,奔跑于校道、操場,我想這也是我與她高中的最后一次奔跑, 我眼睛一直不敢望向她,深怕早已在眼珠里打轉的淚水流下,我盡量望向天空睜大雙眼,但細心的小影還是發現了我的傷感,她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離別前,她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告訴我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沒有我在身旁你要好好的,多愁善感的你要開始慢慢長大,別讓情緒老掛在臉上,早已熱淚盈眶的我,沒有說出再見,因為我明白這不是真正的離開。

幾年后的一天,突然收到北方的她突然說要回來南方看望我,我們相約農家小店,至于為什么選擇農家小店這也頗有幾分趣味,北方的她一直在信中訴說很少吃到帶葉子的蔬菜,以及想念南方香氣噴發的大米,以及農家小食是她的最愛。我問她北方的生活過得怎么樣,她笑臉相迎,看到了吧,我已經成功進階女“漢子”行列,以前不怎么喝酒的我,也漸漸熟悉了北方的二鍋頭,那里的美食雖然不像熟悉的南方美食,卻別有一番滋味,面筋與烤面包倒成了我的最愛,剛去北方那幾年極其不適應,水土不服讓我的小臉長滿斑點,醫生告訴我因為氣候的不適應而引發的小斑點,不過時間一長也便開始消淡,我又好奇地問,這些年都去過哪里游玩,北方感覺怎么樣?

小影畢業后到過內蒙古、甘肅、新疆、哈爾濱、山東、青海、北京、河北與河南,她告訴我,北方真的迷一樣的地方,總結一個字--美,她與我相伴了一個星期左右,便擺手而去,離別時撇下一句話語,“有機會來北方”,我說我會不適應的,她說沒關系,我也曾是一個南方姑娘。

作者:詹漢城

筆名:樹袋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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