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山村的六月,草長葉綠水特別豐盈,清純干凈。清晨開門,迎面的矮山便送來陣陣清涼;近傍晚時分,熱意漸去,靜滯的空氣被門口深淺不一得綠色草帶起來,隨著路旁散落得鮮艷魯冰花一起搖曳,坡上有活的人們開始荷鋤上山,……麥子收完了,花生苗有的露出了黃花,施肥與灌溉,拔草與打藥。整個月里至夏天結束在最熱烈的陽光之下,植物蓬勃生長,人們制造希望。
? ? ? 我站在多樹的河邊抬頭,仰望北山,不確定自己看到的是一群山羊!相比于個邊挺拔筆直的大樹,北山的小樹顯得瘦小稀疏。從二十年前開始,健壯的人離家闖外,到現在老人普遍種不動田,于是北山——山上處處田地都有自動退耕關林,小樹與雜草相伴。數只雪白的羊群就在那里自由的行走,沉默的老人跟在后面,或者遠遠的坐在馬扎上看著。
? ? ? ?埋頭啃了片刻,領頭的羊開始撒歡似的往前瘋跑,群羊緊隨其后。只見它突然抬起前面雙蹄結結實實的撲向一棵小樹。它足有三四十斤的身軀便壓在樹干上,鮮美的樹葉一挨到土地,羊們就全圍上來吃最頂尖的新葉,似乎那里乘著甘甜的露水。似乎井然有序,除了壓住樹的那只,每只羊的嘴唇都在動……
? ? ?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一會,正在思索是不是偶然現象的時間里,羊們又陸續換了幾棵樹,而且,舍身壓求的羊一直在換,也就是說,輪流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