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個封閉的空間里面,逼仄的空間,低低的天花板,墻角有蜘蛛網,地上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在爬,角落的垃圾堆能聽到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還有爬蟲嚅動的細軟聲響飛進我的耳朵。我坐在地上好處是這一切并不會主動過來招惹我,因此你見到蟲子會大聲喊叫真正的嚇一跳那種驚悚感覺我是不會感同身受的。他們對我繞到而行,我盤腿坐在地上,凌亂的頭發,骯臟的床單,一團隱約能看出來是被子模樣的東西堆在床腳,枕頭枕巾飄到了另外的地方,還有一瓶伏特加的酒瓶子掉到了床腳邊。不開窗戶,不開門,艷陽天拉著窗簾,房間本就低沉的天花板又垂下來了一盞更壓抑的吊燈,散發這惹人厭的按黃色燈光,不時發出的滋滋聲向我宣誓著他的員工-燈泡并不是很滿意這份工作。
煙霧報警器被一個盛過腐爛的肉的塑料袋慵懶的纏上,可是他還是會莫名其妙的響起,看來是對不新鮮的食物的抱怨。他肯定在想這個人類對于物質的追求實在已經找不到下限了。
我盤腿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邊,伸手摸到旁邊不遠處的煙盒,食指推開盒蓋,卻發現里面空無一物,瞬間脾氣暴躁,抓起來朝墻上扔去,可是墻上沒有鏡子,即便有鏡子也砸不遂;煙盒也不是什么重物,或者易碎物品,比如玻璃杯,砸到墻上也不會帶來什么值得注意的聲響。就這樣「啪噠」一聲,短暫的接觸過后,煙盒的一角只是凹陷了進去,墻沒事兒,聲音也不大,它落到了地上,周圍厘米半徑級別的爬蟲門四散而逃,作鳥獸散,去到了幾十厘米處的新大陸要開始新的生活。
好在我還有存貨,我艱難的站起身體,一瞬間腦袋的空白充斥了身體,眼前一篇眩暈,我看著窗簾的縫隙處漏進來的陽光,想到了那個世界是我很久不曾去過的。看著桌子上放的快餐包裝和隨意捏起的啤酒易拉罐,我把他們推翻在地,企圖騰出一個情境的空間來寫點什么。在桌子下面的抽屜里面我翻出來了一包煙,還嶄新純潔。撕開包裝時手腕轉動的動作已經滿足了我這一年的健身運動量,錢包里的健身卡欣慰的笑了。點燃打火機呼吸的動作又消耗了我幾千大卡。
拉開窗簾,這是我不認識的世界。看著鏡子,這也是我不認識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