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就在昨晚,我夢見我死了,就那么悄然一下就沒了,然后我如我局外人似的看著自己平靜而又短暫的一生。
? ? ?我死的場景是這樣的,如往日里一樣,下班之后,我自己找了家飯店吃飯,這個時候竟然偶遇了我來長沙的第一個好友飛哥還有他的妻子欣姐,還有他們的孩子,我招呼他們一起過來吃飯,他們也就愉快的坐下了,就在這時,我的心竟然突的一下就就空了,頭暈暈沉沉的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 ? ?我站在世界的另一端感受著世人留給我的溫暖,我看到欣姐慌了神,她急急的扶著我,以至于不讓這瞬間發生的眩暈讓我倒地,飛哥顧及不了太多,使勁全力送我去醫院,而我已經不省人事,我在離他們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卻看著他們因為我的逝去緊張忙碌到不知所措。我想告訴他們,不必忙,不必努力。然而任憑我怎樣說,他們都在用著他們的方式傳達著他們對我逝去的惋惜。
我走了,走的靜悄悄的。
我一個人走在路上,無比的平靜,
? ? ?一個無臉的人抗起了我的尸體奮力的奔跑,我看不清楚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想抗著我的尸體做什么,黑夜將路拉的很長,很長。
? ? ?不知道何時,我回到了大學的宿舍,我回到自己大學時候睡的那個鋪位,靠著床前,我總是窩在被子時看小說,然后聽著其他幾個女生聊彼此的生活,時不時的插上幾句話,逗的一群人大笑不止,那個時候,六個女孩子,彼此鼓勵,大家的物質條件都不是很好,卻經常是六個人一起打水,聊天各自己生活中覺得有意思的事情,聊學習方法,當然也時不時的聊聊班上的男生,頗有興致的時候就將學校發來的當英語聽力考試的收音機調成同一頻道收聽娛樂雙響炮。
? ? 我夢見老大將她從家里帶來的甜食鋪滿了床,分給我們吃,像是歡送我的離去,又像是在惋惜我的離去,李姑娘慣有的冷靜,劉婷依舊是開心果,我又靜靜走了,留下她們依舊在我們的宿舍談笑著, 我就這樣一路游蕩著,許多無臉的模樣我在我的記憶中浮起,我嘗試著看看他們,然而命運之神拽著我急急的走遠,我獨自一個靜靜的走遠,走遠,心情竟然是平靜,沒有半點的不舍。
? ?女兒哼唧聲將我從夢中托醒,我醒來,卻發現自己還好端端的活著,我平靜的看著睡在身旁的女兒,她似乎也在做夢,吭吭的哭聲不大不小,似喃喃低語。我將她摟入懷中,輕語:“小不點不怕,媽媽在你身邊。” 她的小手如每晚一樣,抓抓我的小臉,小手指甚至伸進了我的鼻孔,然后就睡安穩了。
? ?我想起了逝去的爺爺的,平靜的接受著他又在我的腦海里鮮活的存活了一次,睡不著,就欠著身子起床,披著睡衣,來到書房,按下燈,記下了這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