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遠大人!”
“穆卿、禮卿”案前之人并不回首,雙手背于背望向窗外,大聲的喘了一口氣“我不管傳聞是真是假,我只想知道你二人在一起有多久了?”
下首二人對視片刻,其中一人上前彎腰行禮“遠大人,我二人并未如同外界傳聞那般有私情,我們。。”
“停!”該人尚未說完便被案前之人不耐煩的揮手打斷“我再說一遍,我不想聽理由和辯解!我要知道的是你們在一起有多久了?回答我的問題!”
那人雙膝跪地屈身行了一個大禮“冤枉哪大人!不知是哪里的小人拿這等事情滋事,求大人。。?!?/p>
“碰!”尚未說完,面前的桌子就被掌力震碎,可見使掌之人極為憤怒。一只手顫抖著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向上望去,只見原先背對自己的人正一只手保持著用力拍案的姿勢,一只手指著自己,太陽穴上青筋爆起,雙眉內豎,雙眸怒瞪,瞳中涌現的熊熊烈火似要將人燒盡“我讓你們回答我的問題,你們是聾了嗎?再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現在就砍了你們!”
“大。。大人。。請息怒。?!蹦凶舆吤涂念^,便用余光看向靠后一些的女子,少頃汗珠浸濕了頸邊的衣領。
“遠大人!”一直未開口的女子上前一步盈盈福身,毫無畏懼的望向面前怒嚎嘶吼之人“我與禮大人在一起快三年了吧!”
將手收回握在身前,用力的搓了搓“哼!三年!竟有如此長的時間!你們身為朝中重臣也太給陛下長臉了!”
穆言溪輕輕扶起額頭淤青的禮玉,二人一起拜了又拜“大人!我二人彼此是真心的!”
“真心?”冷笑一聲,那笑卻讓人自腳底升起一股寒氣,微瞇雙眼,眸子也變得犀利起來“一個人能有多少真心?兩顆?十顆?一百顆?哼!倒真是博愛?。e忘了,你們可是都有家室之人!若是真心那為何三年了依然是偷偷往來不曾婚約?若是真心那對家室是什么心?你們置家里糟糠于何地?置父母親人于何地?又置陛下的臉面于何地?那么多年的圣賢書是白讀了嗎?良心被狗吃了么?”
一聲聲的質問如利刃般將二人刺穿,痛的撕心裂肺,一直以儒雅之首著稱的禮玉更是聽得搖搖欲墜,一只手捂住胸口,似掉進萬丈深淵漆黑無際,又似萬山壓頂無法透過氣。倒是穆言溪淡定了許多,雖然也是雙眉緊鎖、面色發白卻仍能穩住心神。看了眼旁邊之人她心下了然,眼中終是難掩絕望痛苦之色,縱使愛的再深又如何?全然抵不過君臣之禮、父子之孝、禮利之欲,哪如自己愛的真切、愛的瀟灑!恐怕,這次自己的真心是要錯付了。
將他二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遠大人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羽卿!”
“在!”里間走出一人,體態輕盈,婉轉悠然,不愧是人稱‘婀娜幽幽,輕羽飄飄'的羽飄嬈。
“凌王殿下知道此事么?”大步坐在下人剛剛換好的案幾前,一只手放在案上,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面發出“噠噠”的聲音。
“應是不知”福了福身,立于遠大人身旁與她一同看著失神落魄的二人,恐怕此時的談話他二人是聽不進去了?!按笕耸窍耄俊?/p>
“恩!只要凌王不知此事便好!朝中之人無人比她更無聊更喜歡抓著他人的丑事翻天的,將此事壓下去,就當從未發生,知情者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p>
“飄嬈明白!”輕瞥了一眼下首之人“他二人?”
“呵!你看她二人再海誓山盟不還是如此時般被朝廷、禮數所累,全無他日綿綿之情,恐怕以后他二人再難私下傳情了!”
“大人說的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