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讀到一句很扎心的話,一個人不再輸出的時候,這個人會越來越廢。雖然不大認同這句話,但是卻難以釋懷。尤其是針對自己,有著表達欲,常常以創作者自居的人。
去年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詢問一個問題,我究竟有什么可供表達的?有什么問題和思考是值得別人傾聽的?一個人提不出新的問題,也就產生不了新的活力與動力。我花了太多時間去自責與迷茫,質疑自己,解構自己,直至有放棄的念頭出現。
我一直認為,世界是有兩種人,一種人的信神的,相信始終有一個東西——比如柏拉圖所謂的“理念”值得去追逐。而另一種是不信神的,只求可以過好這一生。叔本華將其劃分為天才和庸眾。我當然算不上是天才,但是卻總陷入這樣一種迷思,深陷其中,四處尋覓,四處碰壁。事到如今,許是我真的沒有天才之資,越來越疲于這樣的奔波,甚至會覺得這一切不過是思維游戲,而我,對于一切游戲類的東西都不擅長,也包括愛情。
我對此感到一種深深的惆悵。一個不會游戲的人,在今天一切都越來越游戲化的世界里,我是不是有點過于笨拙了。
最近又陷入到另一種困惑之中,我們或許真的是在誤解中不斷建構起這個世界和自己。標簽化是顯著的標志。我在年前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與人交流,過年重新跟人聊天時候卻發現,多數人在溝通中,只是按照自己的已有經驗和思維慣性彼此交鋒,不斷加深自己的固有認知而已。這讓我很惶恐,因為我一度信服的“以理服人”從基礎上開始崩塌。而真實生活中人的性格跟命運的復雜性讓我開始迷信基因之類的決定論。我不會再試圖去勸人相信什么了,我開始想起了高三時候老師常常指責我們的話——說了你們也不聽。
誤解指向了最終的虛無。而虛無卻可以拯救像我這樣有心無力的偽知識分子。既然道可道非常道,那我是不是可以也當當關公門前的跳梁小丑,胡說八道一些。
我曾一個勁地勸我的一個老友,你過得太不通透了,太執迷于語言游戲,而忘記了生命體驗才是一切源泉。其實跟我在上面提到的溝通中的誤解一樣。我根本不是在勸誰怎樣,我只不過是借此表達我的一個邏輯,我的一個感悟而已。
你不能說我一無所有,你不能說我兩手空空。
既然上帝讓我們開口,那么我們能說的,都是上帝要說或者想聽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