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德是什么,嗯我覺得我是時候想想了,現在如果不想,等到須發都染上了時光的灰燼再想,也沒有多少時間了吧。
? ? 道德恐怕是上古三王創造的一種極好的模式。至少在我們這些凡人面前,那樣的盛世在看來我們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圣人自然有圣人的道理。時過境遷,那些圣人之道恐怕也如三代的棺槨一樣,腐爛得不成樣子了吧,這么一塊爛木頭本來埋在泥土里化作肥料,等著春天到來發出新芽那也是有大用于社會了,然而事實卻是大跌眼鏡,經由歷帶鴻儒的努力,終于這些腐爛的木頭雕成了一位位祖宗們的排位,被恭恭敬敬的安放在牌坊里,廟堂上,看見它們不磕頭那是斷然不行的,還要有心悅誠服的姿態,圣物嘛,自然要受到眾生尊敬,這和耶穌裹尸布受到眾生尊敬頗有異曲同工之妙。面對這樣的故事我不禁想說一句:圣賢們,安息吧
? ? ? 如果這樣就結束了也無傷大雅,畢竟圣賢之道,我們已經供奉起來了,一代代的頂禮膜拜是少不了的,偶爾再加點兒封賜,追加點兒名號那自然是妙不可言??墒亲訉O們哪能讓這些人消停,吃我的,住我的,就得給我辦事,死了不要緊,用一下你的名字就行。于是就有了今天拿著孔孟去指責蘇東坡,明天借堯禹來排擠張居正的事,對了你不是老母去世了嗎,子曰父母去世要守三年之喪以示孝思,回去守孝吧,這官位讓我來坐坐……官越大這工具用的越得心應手,真是一件排除異己的趁手寶貝,殊不知今天借著寶貝坐上高官,明天就被借去命喪刀下,可憐的人啊,死在了自己的法寶之下,是笨呢還是蠢呢,兩者都不是,只是道已經變質了。
?孔夫子曾經的道與湯武之道已經大不相同,湯武之道又和堯禹之道大相徑庭,堯禹之道本就是內心升華而產生的一種精神,不需要外物來刺激,而湯武分別是在受到桀紂敗亡的刺激以后才總結出來的法則證據就是夏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有誰曾經勸他這樣做嗎,答案是沒有,可是周公卻不斷勸誡成王要勤于政務。至于孔夫子也是在湯武興盛和東周頹敗的現狀中找到的道理,所以才會有“兼乎二代,郁郁乎文哉,吾從周”,這個道德之理自然而然變成了必須,必須就含有利用之意了,可憐孔夫子一生復道乃至想要乘桴浮于海也不過是惘然,那場道德盛世已經過去了,不會回來了,早在夫子之前就已經變質了,夫子又怎能復回原道。悲哉,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智,不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悲除了悲嘆孔子還能說什么呢。
? ? ?既然道德已經變質成了工具,后世再怎么繼承和發展不過是把它越磨越光,越磨越利,再雕上精美的花紋而已,而在這個過程中,明白人就從膜拜變成了利用,而且越來越得心應手,而皇帝也在這種圣水的洗禮下變成了虔誠的教徒和教主,歷代規勸皇帝的理由也就不外乎是禮儀道德,歷代的案件哪一個沒有扣上道德的帽子,這些道德給非法的披上合法(道德就是最高的法)的外衣,把丑惡的裝點成美好,實在是一個又一個王朝的應有盛大情景。
? ? ? 道非道矣,士在這種土壤下長成什么樣子可想而知,要么就是一個身體力行這樣的乃至變態,要么是披著道德外衣大奸大惡,要么是平平淡淡,于法(王朝法律)外獲利,在道內收手,要么徹底離經叛道,被隔絕遺忘屠殺逃亡,一個王朝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怎能健康成長,一位皇帝在這樣的氛圍里想要追堯溯禹堪稱夢話,即使是成為明君也是極為難得了,國家的衰敗是在正常不過了
? ? ? ? 道非道,還想回復原道產生的社會,無論怎樣談都不過是一句妄語罷了,所以圣人我們供起來就好,原道我們把它做成肥料,春天來后說不定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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