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小樹

荒村中的日暮
我一人上山路
慢慢悠悠腳步
搖搖晃晃身軀
目標不在眼里
只是隨意散心

微微斜坡通向山的盡處
幾叢青草雜亂昭示生機
時不時野花吐露著香氣
柔軟泥土最適合留腳印
偶然一顆石子最是詫異
悠悠風吹來亂了我發絲
清爽空氣讓我爽快呼吸
不自覺我嘴邊哼起小曲

山坡盡頭一顆小樹
枝枝丫丫蓬勃生機
片片新葉展示綠意
樹葉反射陽光多情
幾只憩鳥胡亂狂鳴
老遠我感到心安逸

我不想到那地去
那里非我目的地
只是見證在那里
我心中便無期許
遙望本是一種美
不必太近的距離
畢竟樹一直是樹
而我是一個人物

夕陽漸漸向西天墜去
幾朵紅霞若少女臉子
顏色更好看似抹胭脂
層次很多仿佛藝術品
變化無端若神手控制
夕陽的光還有一陣子
天黑以前我看到了路

小樹的距離漸漸拉近
但我不想走到那里去
那不是一個現實之地
雖然客觀出現我眼里
但抵達既消亡既死去
還不如眼看心觀靜靜
耽美的享受若聽故事
不必咫尺距離無我你
這會殺死心中美的意

還有大概五六十米
我調轉回頭下山去
畢竟來都來了這里
我還妄想留下腳印
來也匆匆去也寂寂
我不必將就我的心
我也順著世間的路
搖搖晃晃下山了去

夕陽已經沉到地平線下去
西邊天空白亮亮的一團白
新月已在東邊天空漸升起
夜空中出現不多幾顆星星
絲狀云幻覺出真實的心境
夜風涼涼若我心平靜安寧
最美的是此時此刻的心情

幾只夜鳥突然飛去
一道黑如墨的剪影
分辨不出具體身形
只是純純的漆黑色
恍惚出現恍惚消失
留眼里一點模糊印
消失了瞬間的明滅

真正的夜色來臨
整片天空黑乎乎
好在我走上大路
泥土車轍是標志
荒草野菜很明白
不用憂心會迷路
未飲而醉歸家里

推門的一下子
發現妻已睡去
點燃小小蠟燭
獨自享受孤獨
夜色靜靜無聲
我感覺已巨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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