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錄:
一:注釋
二:概念(詳細解釋)
三:區別(精煉答案)
著急面試的可以先看第三部分哦!
注釋 :1.同一個概念不同的叫法 :
引用計數、索引計數、Reference Counting
2.深拷貝與淺拷貝
淺Copy:指針的復制,只是多了一個指向這塊內存的指針,共用一塊內存。
深Copy:內存的復制,兩塊內存是完全不同的,
也就是兩個對象指針分別指向不同的內存,互不干涉。
3.atomic是Objc使用的一種線程保護技術,
基本上來講,是防止在寫未完成的時候被另外一個線程讀取,
造成數據錯誤。而這種機制是耗費系統資源的,
所以在iPhone這種小型設備上,如果沒有使用多線程間的通訊編程,
那么nonatomic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一、首先要知道他們各自有什么特點,雖然我們經常用,但是還有一些特點是不清楚不能確定的:
weak:
<修飾Object類型,ARC下修飾delegate屬性>
- 1.在ARC環境下,所有指向這個對象的weak指針都將被置為nil。
這個特性很有用,很多codeer都有被指針指向已釋放的對象所造成的EXC_BAD_ACCESS困擾過,使用ARC以后,不論是strong還是weak類型的指針,都不會再指向一個已經銷毀的對象,從根本上解決了意外釋放導致的crash。
- 2.修飾Object類型,修飾的對象在釋放后,指針地址會被置為nil,是一種弱引用。在ARC環境下,為避免循環引用,往往會把delegate屬性用weak修飾;在MRC下使用assign修飾。weak和strong不同的是:當一個對象不再有strong類型的指針指向它的時候,它就會被釋放,即使還有weak型指針指向它,那么這些weak型指針也將被清除。
assign:
< 用于非指針變量。用于基礎數據類型 (例如NSInteger)和C數據類型(int, float, double, char, 等),另外還有id >
- 1.用于對基本數據類型進行復制操作,不更改引用計數。也可以用來修飾對象,但是,
被assign修飾的對象在釋放后,指針的地址還是存在的,也就是說指針并沒有被置為nil,成為野指針。如果后續在分配對象到堆上的某塊內存時,正好分到這塊地址,程序就會crash。感謝7樓 [哪里有會生氣的龍] 指出錯誤
被assign修飾的對象在釋放后,指針的地址還是存在的,也就是說指針并沒有被置為nil。指針就成為了野指針。如果后續在分配對象到堆上的某塊內存時,正好分到這塊地址,在程序訪問時程序就會crash。也就是說assign并沒有對該數據進行抹除操作,只是進行值釋放。當這塊地址還沒寫上其他值前,能輸出正常值,但一旦重新寫上數據,該指針隨時可能沒有值,一旦訪問就會造成程序crash。
之所以可以修飾基本數據類型,因為基本數據類型一般分配在棧上,棧的內存會由系統自動處理,不會造成野指針。
- 我們常見的id delegate往往是用assign方式的屬性而不是retain方式的屬性,賦值不會增加引用計數,就是為了防止delegation兩端產生不必要的循環引用。如果一個UITableViewController 對象a通過retain獲取了UITableView對象b的所有權,這個UITableView對象b的delegate又是a, 如果這個delegate是retain方式的,那基本上就沒有機會釋放這兩個對象了。自己在設計使用delegate模式時,也要注意這點。因為循環引用而產生的內存泄露也是Instrument無法發現的,所以要特別小心。
copy:
修飾NSString、NSArray、NSDictionary等有對應可變類型的對象
- 建立一個索引計數為1的對象,然后釋放舊對象。
- 是內容拷貝,會在內存里拷貝一份對象,兩個指針指向不同的內存地址。一般用來修飾NSString、NSArray等有對應可變類型的對象,因為他們有可能和對應的可變類型(NSMutableString)之間進行賦值操作,為確保對象中的字符串不被修改 ,應該在設置屬性是拷貝一份。而若用strong修飾,如果對象在外部被修改了,會影響到屬性。
- 在不可變對象之間進行轉換,strong與copy作用是一樣的,但是如果在不可變與可變之間進行操作,我比較推薦copy,這也就是為什么很多地方用copy,而不是strong修飾NSString,NSArray等存在對應不可變類型的對象了,避免出現意外的數據操作.具體示例
strong
ARC下的strong等同于MRC下的retain都會把對象引用計數加1。
- 1.在ARC環境下,只要某一對象被一個strong指針指向,該對象就不會被銷毀。如果對象沒有被任何strong指針指向,那么就會被銷毀。在默認情況下,所有的實例變量和局部變量都是strong類型的。可以說strong類型的指針在行為上跟MRC下得retain是比較相似的
retain
- 釋放舊的對象,將舊對象的值賦予輸入對象,再提高輸入對象的索引計數為1
- 在MRC中,你需要自己retain一個想要保持的對象,ARC環境下就不需要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用一個指針指向這個對象,只要指針沒有被重置為空,對象就會一直在堆上。當指針指向新值的時候,原來的對象就會被release一次。這對實例變量,sunthesize的變量或者是局部變量都是實用的。
官網比較
assign implies __unsafe_unretained ownership.
copy implies __strong ownership, as well as the usual behavior of copy semantics on the setter.
retain implies __strong ownership.
strong implies __strong ownership.
unsafe_unretained implies __unsafe_unretained ownership.
weak implies __weak ownership.
白話翻譯^_^
assign 等同unsafe_unretained
retain 等同 strong
copy的效用和MRC一樣,同時又有strong的效果。
二、如果面試官一定要這么問你:
問:ARC下strong和MRC下retain的區別?
答:ARC下strong和retain很相似,可以說相等。
問:但被問到如果兩個作用完全相同的話,為什么還要創建一個新的關鍵字strong而不用retain呢?
答:對于retain來說,一般指的是指針,這些屬性需要保存引用計數,防止出現僵尸的情況。MRC中對于NSString類型,這個不是retain,而是copy,但是對于strong來說,這些你都不需要考慮,它會自己判斷是選擇retain還是copy。
參考示例
問:assign和weak的區別呢
對于assign來說,一是非指針變量,比如說NSInteger之類的基礎數據類型、C數據類型,還有就是避免出現循環引用的時候,
對于weak,其和assign差不多,但是它多了一點,就是,它會自動對該類型變量設置為nil。
美文分享
晌午時光
【第十七集】
阿瞳狠狠把裝內衣的袋子扔在地上。 “他怎么了?你說他怎么了?”我意識到了事情不對,抓住阿瞳問。 “昨晚,你們一起看那個歌劇之前,如風受傷了!他一直陪你看完才送到醫院,現在還沒有醒……”阿瞳哭著說。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所以我一直覺得不安,所以他來遲了一些,所以他看得快要睡著,所以他讓我一個人回來,所以他叫去阿瞳! “他現在在哪?”我瘋了一樣的問。 “同和醫院,你快去吧,讓他睜開眼,讓他看到你……”阿童使勁推開我說。 我跑了出去,沒有穿鞋。阿瞳默默地走出我和如風的家。 成全是種尷尬的大度,沒有誰愿意舍棄自己的幸福。 只是,不知不覺間想讓他快樂一些再快樂一些,即便他笑著的時候自己卻在哭。 寫著他呼機號碼的便簽; “小紅莓之戀”的攪拌棒; 半塊已經發毛的提拉米蘇; 游樂場的兩張打孔門票; 被他的血染紅的襯衫…… 小心收藏的這些東西,今天回去要統統丟掉。 而對他的那份愛呢? 這個……恐怕永遠也丟不掉了。 愛情詭異而美麗,兩個人天長地久的背后很可能是另一個人的抱憾終生。 圓滿這兩個字,奢侈的可笑。 “他怎么了?你說他怎么了?”我意識到了事情不對,抓住阿瞳問。 “昨晚,你們一起看那個歌劇之前,如風受傷了!他一直陪你看完才送到醫院,現在還沒有醒……”阿瞳哭著說。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所以我一直覺得不安,所以他來遲了一些,所以他看得快要睡著,所以他讓我一個人回來,所以他叫去阿瞳! “他現在在哪?”我瘋了一樣的問。 “同和醫院,你快去吧,讓他睜開眼,讓他看到你……”阿童使勁推開我說。 我跑了出去,沒有穿鞋。九天九夜,我一刻不離的守護在如風身旁,甚至差點被醫生扶上隔壁的病床。 終于,如風睜開了眼睛。 “姐……”他笑著說。 我的眼淚即刻涌出。 “你要是敢就這么死了……”我哽咽得說不出來一句話,緊緊的把他抱在懷里。 如風回到家里的那天是個雨天。 從出院到進家門,所有手續都是程秀秀辦理的。我一直緊緊地拉著如風的手,這雙手今生我再也不想放開。他也仿佛感知到了我的心思,始終堅定地站在我身旁不離半步。 “早些睡吧,這些天都瘦了。”如風拍拍我的肩膀,其實他要比我憔悴的多。 “我在門口,不用害怕。”如風溫柔的說。 “不要走!”我叫住他。 如風疑問的看著我問:“怎么了?” 我走到他身邊,踮起腳尖,輕輕的吻上如風的雙唇。 這是我們的第三個吻。 我的吻實在太過青澀,甚至碰到了他的牙齒。 如風呆呆得看著我。 我紅著臉,輕輕抓住他的衣角說:“別走了……好嗎?”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跳得很快很快,真的很緊張,緊張得微微發抖。 但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從來沒有這么清楚過。 如風久久沒有回應,我不禁抬起頭,一瞬之間,他狠狠的吻了下來。 還是那么的貪婪,還是那么的霸道,還是我的如風。 不一樣的只是我,我再也不會躲開。 如風把我壓在身下,他緊緊地抱著我,不停的吻我,我也不停的吻著他。 他的肩膀,他的胸膛,他的手指,他的肌膚,我慶幸擁有這一切。 “我愛你!” 如風低吼,他的聲音在我耳邊振蕩,就像穿越了生命。 他仿佛用盡全身力氣的要我,我們十指相扣,如同相識的第一夜。 可能就是從那時開始,一條名曰愛的紅線便緊緊的把我們捆住。 這條線注定了我們的一生一世。 在最后的那一霎那,我們都哭了。 淚水永遠是愛情神圣的祭品。 沒有愛的性可能也會很美妙,但是,絕不會比有愛的性更美妙。 時間就像一條河,我和如風站在兩岸遙遙對視。 任憑它匆匆而過,我們都矗立不動。 也許,就這樣相望了百年。 命運是神秘的擺渡人,今夜,他使我們終于結合。 我想,哪怕一生只有一次,哪怕即刻死了,我也心甘…… 那年,我21歲,魏如風20歲我想象不出有什么還能比每天在如風懷里蘇醒更加美好。 睜開眼睛第一件事,便是急匆匆的尋覓他,發現他還在自己身邊睡著,心里涌出那種安心和幸福是無法形容的。 有時候,他會突然醒過來,我就急忙閉上眼睛假裝還在睡著,但是睫毛卻忍不住不斷的煽動。他便湊過來吻我的眼睛,直到我終于笑出聲。 有時候,我會在他起床后拉住他,不讓他走,委屈的望著他,再換來他的擁抱。 有時候,他會不好意思的塞兩個紙包到我手里,我欣喜的打開,卻發現是兩件夸張的內衣。他驚愕的紅著臉,小聲嘟囔:“店員說這個是新款……” 有時候,我會為他買格子襯衫和亮色的T恤,他穿一周都不要換下來。 有時候,他會把我從廚房趕走,我笑著任由他把那里弄得一片狼藉,再把他沒洗干凈的盤子重洗一遍。 有時候,我會耍賴不干家務,然后驚訝地看著他把床單擰成麻花,再把藍色和白色的衣服一起扔進洗衣機,最后變成一團灰色。 有時候,他會偷偷跑來我的學校,不顧別人的注視,在教室外面抱起我,告訴我他突然很想很想我,然后就來見我。 有時候,我會拉他到圖書館,讓他幫我翻文獻抄論文,裝作是學生情侶,艷羨倒閱覽室里所有的人。 有時候,他會晚些回來,我就執拗的等著他,直到不知不覺的睡著,而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在他懷里。 有時候,我會早晨在院子里飲茶,他醒來見不到我,緊張的穿著睡衣光著腳出來找,然后緊緊的把我抱在懷里,我就告訴他我永遠在這兒,哪里也不會去。 有時候,我們會一起躺在沙發上翻看旅游畫冊,我們都很中意一個美麗的地方,那里在阿爾卑斯山下,是個很古老的村莊,全村只有26個人,每家都養幾只羊,有做羊乳酪的傳統手藝。如風說我們以后就要去那里,他會做很好吃羊乳酪,再也不回來…… 我細細密密的記清其中的每一個細節,甚至忘記了過去,忽略了未來。不知道別人的追求是什么樣子,這些對于我,已經足夠。 人生只活一世,做不盡的事太多太多。 最初可能只想吃飽飯。吃飽之后就想安全的活著。活得安穩便可以尋找自己想要的、至少在凍僵時可以互相取暖的另一個人。找到后再一起生下子嗣,延綿香火,完成自然的使命。當這些都獲得,就想比和自己一樣的其他人吃得更好一些,活得更安全一些,身邊人更完美一些,孩子更出息一些,這便是金錢和權力的由來。終于有了這樣的地位,發現金錢與權力不再那么的重要,就開始思考價值,越是如此就越被別人仰視。這個時候低下頭,看看他們,就想自己還要做什么呢?無論做什么都好像有些倦了,就這么活著不就已經夠了嗎? 挑揀一件今生最想做的事,執著的做下去,其實很容易。 我的這件事就是:活下去,和他一起。如風從程豪那里出來后便給我打了電話。 “喂。” “嗯。”我手上粘乎乎的,費力的接聽。 “做什么呢?”如風說。 “做了好吃的!你猜是什么?”我笑著說。 “嗯……不知道。” “豆沙的小粽子!你今天什么時候回家?”我已經做了一下午。 “我今天……不能回去了。”如風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頓時蔫了下來,“怎么了?有事嗎?” “事”這個字對于我和如風來說諱莫如深,我們都不去深究那究竟是什么,心底的頑疾,深究就是痛。 “嗯,有些事。”如風說。 “哦,那我給你留到明天吧,不過就不好吃了。”我說,不禁流露出些許失望。 “不用了,我要出去一陣,最近可能都回不去。”如風說。 “啊?這樣啊……”我愣了很久說,“去哪里?” “西町,不會太久,放心。”如風的語氣很舒緩,但還是不能卸除我的憂慮。 “你……要小心啊。” “我不會有事的,不過可能這一段不能和你聯系,你要照看好自己啊。維C片還是要吃,知道么?” 這樣細碎的叮囑讓人窩心,然而我卻有種淡淡的哀傷。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他,早上送他走,然后晚上盼著他回家。可是,我們偏偏最常分離。 “好……” “別一個人亂想。”他仿佛猜到了我的心思。 “阿風……” “唔?” “沒什么……” 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沒什么事情,但是就是不想掛上電話,哪怕什么都不說,僅僅知道他還好好的在另一邊。 “好了,”如風溫柔的說,“等我回去……到時候再說吧!粘的別吃太多,晚上早點睡,我先收線了。” “如風!”我急忙喊。 “怎么?” “我愛你……”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點想哭。 “我也愛你!”如風說的很認真。 “……” “你先放吧。” 每次都是這樣,他都要我先放下電話。斷線時“嘟”的那一聲是凄涼的回應,往往會格外讓人失落,而如風總會替我承擔起這種小小的寂寞。 “哦。”我應著,卻仍舊執拗的拿著話筒。 “掛吧。”如風心疼的說。 “我等你回來!”我大聲的說,一滴眼淚隨之悄然滑落,我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如風堅定的說。 是的,不會太久,我應該相信,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不是嗎? 整整十年都過去了,這短短的幾天有什么可擔心的呢? 如風一遍遍的巡視盤點,阿九跟在他身邊四處張望。 “靠!他們要這么多貨,想打仗啊!”阿九拿起一把槍罵道,“弄得程老大這么緊張!” “他們是本地人。”如風笑笑說,“本地會打仗嗎?” “這里有什么仗可打!”阿九說。 “也許是要轉到境外。”如風說,“不過做這么大批,咱們之前都沒聽到風聲,他們絕不一般。” “哈,道上的人沒誰敢在咱們眼皮底下動手!”阿九自傲的說。 “誰說的?”如風撫摸著手里的槍說,“當初誰能想象我們可以撼動祥叔呢?” “這……”阿九一時語塞。 “沒準你就是明天的程豪,程豪就是昨日的祥叔。” 如風舉起槍瞄準遠方。 “我……我哪能啊!”阿九怔怔地看著他,扯扯嘴角說,“到是你……程老大那么器重你,風哥!你肯定行的!” “在東歌么?”如風的手端的很平,他半迷著眼睛說。 “是啊!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程老大的位子非你莫屬了。”阿九仿佛很羨慕的說。 如風突然扣動扳機,一塊玻璃應聲而破,散落在地上的碎片閃爍迷離。 阿九被嚇了一跳,他緊張的說:“風……風哥?怎么了?” “沒什么,”如風收起槍說,“貨還不錯。” 阿九吁了口氣,有些手足無措。 如果說程豪給人的感覺是威懾,那么如風則更多的是一種神秘。這種神秘在紛繁的群中獨樹一幟,淡泊而犀利,讓人不敢接近。 “阿九,”如風說,“你來的東歌4年了吧?” “風哥,這你還記得?”阿九詫異的說。 “做這么久不會不甘心嗎?”如風問。 “怎么會!”阿九慌忙說,“風哥你這么照顧我,跟在你身邊我沒話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如風扔了支煙給他說,“你為什么來這里呢?” “混條生路唄!”阿九接過煙,坐在一個箱子上說,“攢點錢給我老豆買塊地皮。我老豆啊,最想開間店,你猜賣什么?撒尿牛丸!哈哈……” 如風笑了笑說:“那現在呢?開沒開張?” “還沒……”阿九的笑容暗淡下去,他目光堅定說,“不過,總有一天,我會送他一間店的!不!十間!開滿全轄區,到處都是我家的連鎖!” “加油啊!”如風拍拍他的肩膀說,“我一定去捧場!” 阿九望著如風,眼波流動。他張張嘴想說些什么,卻最終沒說出口。 如風深深地吸著煙,那團煙霧籠罩著他,從肺至心。 阿九想著如何能做下去,而他卻想著如何能不做下去。 兩人沉默了一陣,阿九猶豫了一下說:“對了,風哥,那個……到底在哪里交易呢?” 如風面無表情的說:“到時候我會安排。” 阿九疑惑的問:“不用事先準備嗎?” 如風說:“現在還不用。” 阿九說:“那我怎么做?” 如風說:“這個你先不要管。” “什……什么?”阿九大驚,“風哥!我……” “沒別的意思,”如風把煙熄滅說,“我想讓你去做另一件事。”CH.3煙霧(下半部分) 我臨近畢業了,畢業典禮是很重要的紀念,真正的青春就此告別,從此之后天涯海角,再見面的時候可能已經青絲變白發,甚至,有些人再也不會相見。 所有人都在企盼和準備著,紀念冊的那一頁要留下誰的名字,誰會來送花,最后和誰說一直藏在心里的話,這么重要的一天,沒有人愿意錯過,我也不愿讓如風錯過。 更何況,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 我沒有料到事情會這么嚴重,如風的謹慎和小心前所未見,阿九也越來越得力,忙得不亦樂乎,甚至已經無暇來照顧我。然而,越是這樣我就越害怕,我的右眼總是跳個不停,隱隱約約向我宣告著不詳。 一遍遍的給他撥號,卻一遍遍的不能接通,我決定自己去東歌找如風,告訴他讓他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可能是那種面臨關鍵時刻的特殊氛圍,連我都能感覺出整個東歌都和往常不太一樣,每個人都裝著無所謂的樣子,卻反而更加顯出他們的緊張和謹慎。 我先碰到了Linda,她眼睛發直的沖我走來,卻沒有看到我。 “Linda。”我叫她。 “如畫姐?你怎么來了?”Linda這才回魂。 “我來找如風,他……”我還沒有說完,遠處的一個人沖她做了個手勢,Linda就心不在焉了。 “對不起啊如畫姐,我現在有事必須走,不陪你了,你在這里隨意玩吧!”她慌忙離去。 Linda走后,濱仔又匆匆從里面走了出來。 “濱仔!”我拉住他,他一樣沒看到我。 “你?你怎么來了?”濱仔疑惑的問。 “我找如風。”我說,“他在嗎?” “風哥現在不在。”濱仔看看表說,“他這些天都在祁家灣。” “又去了祁家灣?不是在西町么。”我黯然的說,如風的飄忽不定更加讓人擔心。 “你有什么事?我幫你轉告他吧。”濱仔說。 “我……我明天畢業典禮,幫我告訴他我等他來。”我說。 但是看情形他是來不了了。 “就這些?”濱仔問。 “嗯。” “好,我告訴他!” “謝謝……”我還沒有說完,濱仔就跑了出去,他也一樣沒時間敷衍我。 我走出東歌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變暗,遠處的云彩像火焰,點燃天際,美麗壯觀。東歌夜總會的霓虹牌在這燈紅酒綠的街區上獨自雍容,它遮住了天邊最后的那一抹白,更加輝映出黑夜的墨色。 我站在門口,人們不停從我身旁經過。這里總是絡繹不絕,他們進進出出,各有所謀,各有所獲。 當初的阿福也是這樣吧,從這個大門走出,然后片刻之間的破壞了我,葬送了自己。 而如風卻仿佛代替了阿福走進這里,追隨他曾經追隨的人,做著他日后會做的事情。 恍惚之間,有些東西玄而又玄。 夜色越深,就越能看見這個城市籠罩著的繁華荼糜的煙霧。在這層煙霧之中,誰對誰錯不再分明,喜怒悲歡漸漸模糊。 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如風的那雙眼,唯一能握住的就是如風的那雙手。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流星的向遠處走去。我們一定要離開這里,去那個阿爾卑斯山下的小屋,再不回來。 只是,我不知道,我們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到達那里。CH.4畢業典禮(上半部分) 畢業那天陽光明媚,我穿著學士服的樣子很美,引來了一陣贊嘆。 元燮做為畢業生代表做畢業感言,站在臺上的他英俊而富有朝氣。這更加讓我想起了如風,原本他也可以這樣,鮮艷風發,青春激揚,勢不可擋,甚至比元燮還要出色。可是,在他身上卻始終附著黑暗的腐朽,一點點吞噬他的鋒芒。 “分別竟在相逢路,勿須無為淚沾襟!同學們,請不要忘記那些歌,那些花,那些夢想,那些誓言!揮手告別過去吧,人生如畫,我們的未來不是夢!” 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元燮深情地望向我,我由衷的為他鼓掌。 散場之后,同學們歡呼雀躍,有的人痛哭流涕,有的人熱情相擁,鮮花和淚水匯成一片。而我,卻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如我所料,如風沒有來。 “如畫!送給你!”元燮從人群的包圍中擠出,他捧著一束香水百合站在我面前說,“祝賀畢業!” 這么多年過去,他的笑容依舊燦爛,我不禁有些感動。 “謝謝。”我說,“但我不能收。” “哈哈,我就知道。”元燮笑著說,“還是想收到他的花吧!”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怎么?他還沒來嗎?”元燮環顧四周說。 “他有些事,可能趕不過來了。”我不由得輕皺眉頭。 顰,是用在美麗女子身上極隱秘香艷的一個詞,不過香艷只是在旁人眼里,對于愛慕她的男子來說,就算再美,也不愿欣賞。 “那么我就不客氣了!”元燮說,“我送你吧,然后一起去吃飯。” 我猶豫著出神,心里還在為如風擔心。 “好了,不要總是拒絕我啊!”元燮的笑容真的讓人很溫暖。 “好吧!”我應道。 “如畫姐!” 我們還沒走遠,阿九就捧著一大束花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他仿佛很匆忙,樣子有些狼狽。 “如畫姐,風哥……風哥讓我送這個給你!”他把花遞給我說。 他不會忘記的,他怎么會忘記呢?我的如風,不是永遠都是這樣的嗎! 我興奮的接過已經凌亂不堪的花,眉頭即刻舒展。 元燮望著我霎那間比花還嬌艷的面孔,無奈的搖搖頭。 “風哥還說,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等他,他辦完事情就趕過去找你!”阿九說。 “什么地方?”我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阿九神秘的笑著說。 我轉向元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元燮,我……” “我知道啦,你快去吧!”元燮努力掩飾自己失落的樣子,裝作并不在意。 “謝謝你。”我感激地說。 這三個字我很久以前就想對他說了。我希望它的分量能重一些,再重一些,重到能填補我在他心里留的那個空兒。 元燮望著遠去的我,手中的花慢慢低垂下來。 即便再不甘,不是心里的那一個,那么終究也只能留下背影而已。 “到底去哪里?”我坐在車上問。 阿九愣愣地注視著前方沒有回應,這一路上他都心神不寧的。 “阿九?”我疑惑地看著他說,“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啊?沒事!”阿九說,“如畫姐,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咱們……”我還沒說完,阿九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果然是他……嗯,知道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阿九掛上電話,喜笑顏開。 “是如風么?”我忙問。 “不是。不過你放心,時間還沒到,風哥今天一定會回來找你的!沒準還能早點呢!”阿九看看表說。 “他到哪找我?咱們到底去哪里啊!”我問。 “就是這里了。”阿九突然停下車,笑瞇瞇的看著我說。 我打開車門,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面的尖頂小教堂。 這個教堂并不宏大,甚至有些破舊和簡陋,青藤遮住了它半邊的墻壁,彩色玻璃是已經暗淡的舊色,十字架在夕陽下顯得古老而斑駁。 然而,卻沒有那里比這更符合我的心意。就像幾世之前來過,連氣味我都感覺熟悉。如果讓我選擇一個證明我和如風永世不分的地方,我一定會選擇這里。 沒有世俗和喧囂,出離快樂與悲傷,只是這樣靜靜的相守。 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阿九滿意的看著我快要流淚的臉說:“如畫姐,快進去看看吧!風哥找了很久,他說你一定喜歡!” 教堂內已經布置妥當,圣壇看上去莊嚴而肅穆,不久之后,我就要在這里宣布我一生中唯一的心愿: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傷痛還是疾病,和他在一起,不離不棄。 “我本來說找個大教堂,好好弄弄,可是風哥非選在這里!還說只要你們兩個人就夠!真是!”阿九望著教堂退色的穹頂說。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和如風的契合阿九怎么會懂得呢? 沒有禮服,沒有賓客,沒有祝福,沒有圣樂,可是這些又有什么重要?愛情不是表演給別人看的典禮,天地為證,千百年修來的緣分,有他,我已經足夠。 “他什么時候回來?”我問阿九。 “辦完就回來,你放心,這次絕對不會出問題!”阿九正把那束花插到一個大花瓶中。 “祁家灣離這里遠嗎?” “祁家灣?”阿九茫然地問。 “不是嗎?我說他在西町,可濱仔說他在那里。”我盯著圣壇上的銀燭臺說,那對燭臺真的很精美。 一聲清脆的破裂,我回頭望向阿九。 花瓶掉在了地上,紅色的花瓣散落一地,格外扎眼。 “你……你已經告訴濱仔了,他在西町?”阿九的聲音像鬼魂一樣幽怨。 “是啊……怎么了?”我突然感覺到一種陰冷的氣息,它沿著左手無名指象征盟誓的那根纖細的神經,從指尖到心尖,慢慢結冰。 “濱仔……”阿九眼神渙散,充滿絕望,“是內鬼……” “濱仔?你怎么來了?”一個小弟攔住濱仔說。 “我給風哥帶話。”濱仔推開他走了進去。 “喂!先把手機交出來!”那名小弟追著他喊。 大門“哐”的一聲被濱仔推開,房間里只有如風一個人,陽光從濱仔身后射入,他們兩個人的影子被拉成了兩條長長的平行線。 “什么事。”如風望著他,眼神深不可測。 “夏如畫讓我來告訴你,她今天畢業典禮,想等你去。”濱仔一樣的諱莫如深。 “哦。”如風轉過身說,他的神情十分安寧。 “不過……”濱仔掏出手機遞給如風說,“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別讓她等太久了。” 如風接過手機,按住關機鍵,扔給了追來那名小弟。 濱仔詫異的看著他,如風笑了笑。 “好嗆!這么大的火藥味!”程秀秀掩著鼻子走了進來,她看看四周說,“沒有窗子嗎,阿風?” “你怎么來了?”如風皺著眉說。 程秀秀沒有回答,她打開一只箱子,驚愕的說:“你怎么裝了這么多……” “放手!”如風大叫。 程秀秀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她沒見過如風這個樣子。 “水果當然要密封好,”如風放下箱蓋說,“來這種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快回去!” “什么水……”程秀秀一臉茫然。 “沒什么,這里悶,你別呆太久了。”如風打斷她說,“順便帶幾個兄弟回去,告訴程老大,我和濱仔在這邊盯,一切還好。” 如風扶著程秀秀的肩膀向門外走去。 “等一下!”濱仔喝住他。 “怎么了?”如風笑著對他說,“還有什么事嗎?” “沒!”濱仔狠狠的轉過頭,黑著臉對程秀秀說“路上當心!” “聽話,別讓我擔心。”如風低聲對程秀秀說。 程秀秀面色微醺,她拉住如風說:“辦完……就給我信!知道嗎?” “知道了,快走吧!”如風關上大門。 程秀秀依依不舍的漸漸走遠。 最后一絲陽光被擋在門外,黑暗的屋里只剩下如風和濱仔兩個人。 濱仔舉起槍對準如風的背。 “你知道我是警察?” “剛剛知道。”如風冷冷的說,“你不該出現在這。” “夏如畫告訴我的。”濱仔笑笑說。 如風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溫柔的哀傷。 “很遺憾,你今天恐怕見不到她了。”濱仔說。 如風轉過身,面對濱仔,他并未顯出一點的恐懼。 “很遺憾,你今天恐怕失策了。”如風舉起自己的手表微笑著說,“時間已經到了,可是對方的人沒來,看來有人早就知道你是警察,提前給他們報信了。” 濱仔懊惱的踢了一腳身旁的木箱,他向前逼近一步說:“魏如風,我一直不服你。你知道為什么嗎?” 如風眼中沒有一絲濃烈的色彩,任由濱仔用槍抵著自己。 “我是看著你走入東歌的,這些年你干了些什么我比誰都清楚!我承認,你的心智很不一般,可以這么說,你的‘智’有四十歲,可你的‘心’呢?也就只有十四歲!你愛夏如畫,可是為什么有著那么美好的感情,卻會作這樣的事!為什么?” “知道阿福吧?他并不是失蹤。”如風終于開口,“是死了,我干的。” “原來我還給你算漏了一樁!”濱仔苦笑。 “阿福強暴了她……那晚我就把他殺了。”如風眼神迷朦,“如果我沒有這么做,那么對你們來說,會保護我們嗎?” 如風的眸子仿佛結了層冰,濱仔感覺有些冷,冷得凄涼。 “不會,兩個什么都沒有的孩子,沒準就這么一起死了。”如風冷笑,“因為我們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到只想兩個人一起活下去就好了。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行。” 濱仔慢慢地松開了扳機。 “為什么一個人渣輕而易舉的就能毀掉世界上最美好的人?”如風在濱仔的槍口下繼續說,“為什么必須弱肉強食才能活下去?為什么多數人就代表正確?為什么立場就能決定是非?為什么你殺過人就是對的,而我殺過人就是錯的?這些,又是為什么?” 半晌,濱仔都沒能回答上來如風那么多個“為什么”,他嘆了口氣說:“做了就要還,誰知道我以后會怎么樣?誰知道在你手下會不會出現其他的如畫如風?” 如風低下頭沉默不語。 “你想沒想過,這次程豪肯定把所有都算到你頭我坐在車上,安靜的看著阿九瘋狂的在高速路上疾奔。 在得知濱仔就是內鬼的那一刻,我的心仿佛瞬間凍結。沒有悲痛,沒有哀傷,我失去了一切應該有的感覺。 我知道,這的的確確的發生了,就像早就預知了結果,當它到來的時候,只能靜靜地等待。 這種時候,已經根本不可能聯系到如風,阿九打通了程秀秀的手機。 “你有沒有和風哥在一起!” “沒啊,我剛從那出來,怎么了?” “濱仔在那里嗎?” “在,到底怎么了?” “你現在馬上回去!告訴風哥千萬不要交易!”阿九絕望的大喊,“濱仔是內鬼!他是警察!” “你說什么?濱仔是警察?”程秀秀疑惑的說,“你怎么知道?” “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快回去!再晚就來不及了!”阿九幾乎哭了出來。 程秀秀扔下電話,猛地掉頭開了回去。 在西町。 外面一陣騷亂,門被撞開,警察沖了進來。 如風突然一把扯住濱仔,大喊:“退出去!不然我殺了他!” “你想干什么!”濱仔措手不及。 “對不起,我答應了她,不會讓她等太久……”如風在他耳邊說,“今天,我必須回去!” “你!”濱仔急得滿頭是汗。 “放開胡警官!不然我開槍了!”一個年輕的小警察沖在最前面。 如風冷笑一聲,他踢開身旁的箱子說:“你最好看清楚!我雖然買的是槍支,但還附送了不少彈藥呢!” 所有人不禁退后幾步。 年輕的小警察還想說些什么,但是他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因為,他已再也說不出話。 程秀秀舉著槍站在門口,她鮮紅色的裙擺隨風飄揚,冷艷動人。 “你們誰也別想把他帶走。”她的眼睛血紅,像一支涅磐之前的鳳。 “秀秀!你回去!”如風焦急的喊。 “我不!”她堅定的說。 這兩個字她大概對如風說過很多次,因為他拒絕,所以她也就跟著拒絕。 不,就是不,執著于自己的愛情,永不反悔。 如風無奈的看著她,絕望的一遍遍的呼喊:“你快走!秀秀,快走啊!” 程秀秀沒有回頭,愛上如風之后,就從未想過回頭。她甚至有些開心,此刻的如風,眼睛里全是她的身影,而那哀傷的表情也是因為她才會有的。 不是早就決定了么?生,一直默默的在他身旁;死,也要陪他一起。 “阿風……”程秀秀微笑著走向他,樣子很美,傾國傾城。 空氣中浮蕩著血液的腥氣,生與死變得分明。 一名警察在身后偷偷舉起槍,槍口瞄準程秀秀。 “別開槍!” “秀秀!” 濱仔和如風同時沖上去大喊…… 當我和阿九趕到西町的時候,那里已經被大火吞沒。 警車,急救車,滅火車擁擠在一起,各自發出不同的哀鳴。很多人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還有不少人聲嘶力竭的呼喊著自己親人的名字。 “他在里面嗎?”我面無表情的問,火焰烤得我的頭發有些焦味。 “是啊……”阿九頹然坐在地上。 無數的曾經轉眼化作過眼云煙,無數的誓言最終一炬成灰。 我孤獨的站在流焰的影中,身邊已沒有如風…… 到現在,人們依然對西町大爆炸記憶猶新。那場大火平添了無數亡靈,具體的人數只能算個大概,因為很多人都尸骨無存。 其中,包括如風和程秀秀。 阿瞳看到新聞第一個跑來我家里。 我打開門,她一把推開我沖了進去。 “如風!魏如風!你給我出來!”阿瞳大聲地喊。 她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里回蕩,沒有人回應。 我默默地關上大門。 “這不是真的吧?”阿瞳顫抖著把手中的報紙展開,報紙的頭版上赫然印著黑色的鉛字:黑幫販賣軍火引起爆炸,匪首魏如風葬身火海。 她搖搖晃晃的走到我身邊說,“不是真的對不對?啊?對不對……” 話未說完,阿瞳已經淚流滿面。 我迷茫的看著失魂落魄的她,目光沒有焦點。 “你說話啊!”阿瞳緊緊抓住我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他怎么能,怎么能……死了!” “你哭什么。”我淡淡的說。 “他死了!”阿瞳慢慢滑落到地上,她聲嘶力竭的喊道,“死了,再也不在了,不能說話了,不能笑了……” “沒有!”我低下頭冷冷的看著她說。 “你說什么?”阿瞳的淚眼突然明亮起來,“他還活著?他在那?你見到他了?” “如風不會死的。”我自顧自的說著,萬分篤定。 阿瞳的眼睛頓時暗淡了下去,甚至比剛才還絕望。 “他怎么會死呢?他答應過我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真的!”我笑著說。 阿瞳傻傻的看著我燦爛的笑臉,這張所有人都會為之傾倒的美麗容顏并沒讓她覺得溫暖,相反,她卻不禁打了個冷戰,冷得刻骨。 “如畫姐?”阿瞳猛地坐起,她使勁地搖晃著我說,“你醒醒,快!難過就哭出來!哭出來!” “哭什么?如風他沒死啊!”我捧起阿瞳的臉,輕輕拭去她未干的淚珠。 “你別嚇唬我,如畫姐,你沒事吧?”阿瞳緊緊抱住我說。 “他肯定沒死。”我認真的說,“因為,我這里一點也不痛。”我指指自己的心口。 我與如風心脈相聯,神魂相契。 他是我心底的一根弦,只要一息尚存,這根弦就不會斷。 或者,是我逼著自己認為,它沒有斷。 因為我不能相信他就這么死了,說好跟我廝守終生,到老到死的人就這么死了。 我絕對不信。 “他說不會太久的,幾天就回來,他還讓阿九帶我去教堂等他,他都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我的思緒亂亂的,如風在我腦中忽而變大,忽而變小。 “今天他回來晚,我要去接他呢,外面都下雨了,他沒有傘。”我跑到窗邊,輕手輕腳的拉開窗簾,窗外一滴雨水都沒有,“還好還好,阿福沒在外面……” “如畫姐……”阿瞳輕聲的呼喊我,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呀,你看,天黑了,晚上他就回來了!”我推搡著阿瞳說,“你快走吧,我要在這里等他!” 阿瞳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絕望,遠比死亡更殘忍。 死亡是無法避免的結局,是所有人的終點。 而絕望則是一種生無可戀,死無可顧的無邊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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