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夢
每次都下了決心,要將醒來后的每個夢訴諸文字,終究是個懶人。大抵好難將夢敘述化,夢太私人化了。此外,有些斷續的畫面,不能直白地說出來。做過的夢,很快就消逝了。
以前想記夢,是想有一天我一定會寫出一篇好童話,有一天我會寫小說,要有曲折而離奇的情節,還有比夢中的情節更跳躍的嗎?因為我常常醒來后先拿手機記事本寫上百字以上。然后,在五月初,我去人類學系旁聽《心理, 體驗與社會: 日常生活的人類學視角》,聽的第一個主題是:Sleep, Dream and Death,因為中途闖入,對上課內容迷迷糊糊,該讀的資料現今也沒看完,但是張老師是一位很有見地的老師,我很喜歡他對人類學的見解與清明夢的提法:“內外視角的交織就像清明夢:人分成兩個, 一個沉睡在床,有呼吸、體驗、投入;另一個站或飄著,看著沉睡的自己,抽離而冷靜。兩個都是自己。田野調查時, 我們處于類似清明夢的狀態, 既在一個社區里面又不在里面,以旁觀者的目光看待田野中投入體驗的自己。”
人類學的日常生活跟民俗學老師主張的,似乎有些相同,但直覺很不一樣,然而最本質的區別到底是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正如,我也不理解有時為何自己會做這樣的夢,而不是其他樣子的?能記下的,只是夢中很少的一部分,經文字條理化、在日常理性控制的時候夢的片言只語。
2016.7.24
昨晚做了三個夢。
第一個夢應該在快天亮的時候,我在接受一項測試。自己一會是一棵快速成長的松樹,一個勁的往上長;一會變成了爬樹的人,爬到看到山巔、直入云霄的頂端,那時只有一根軟軟的樹枝了,于是我著急地讓自己降落,在第一個分叉處,我搖搖晃晃將掉下去,下面有師友呼喊……那一棵因峁足了勁長的樹,曾折斷了好多回,而每次都在折斷處又抽枝,但是這棵樹畢竟太心急了,它的頂部太脆弱,沒有吸納足夠的陽光雨露……我一會成為一棵脆弱的樹,一會是一個從書上往下掉的人。
醒后的我迷迷糊糊,竟非常傷心流淚不止,終究是在高處摔下去了!那個說不清的測試我一敗涂地。
之后接著又睡。寫完第一個夢,第二個夢竟有些想不起來了。是有關家人的。鄰居阿老家好似在辦酒席,那是一場盛大的酒席,將有好多客人來。長嫂的外家早早來了,可廚師突然不見了,他們都讓我煮菜。我被推到一個瞞是食物的廚房,西紅柿、扣肉、豆腐、冒煙的竹筍……我頓時心急如焚,媽呀,好多年不做飯了!然后我回到奶奶家的泥屋,在長條沙發上,趴在電腦前邊放歌邊修有關酒席的照片,曾經開過照片店的二姐已曬了好多套照片,兩個堂妹忙著為一伙人送行……然后到了新年,三姐拿著一張有幾個金色圓圈紋的紙幣要給我,我不愿收,并說等下次回去給她小孩一張我自己掙的。
第三個回答大學,沒有獨衛、男女生都在一個地方住宿,好崩潰。要穿過好多間房間如廁、洗澡,但是每一間的門都壞掉了,沒法上鎖。愁死人,我收拾好行李說要回西樵,有個男生跟我說去游泳吧,我就猶豫了……
2016.7.17
從廈門回來,夢見與圈圈一起教一個12歲女孩數學,她卻每次要我陪她走田野、在長長的路途上奔跑,在舊木樓梯捉迷藏,而留圈圈幫她寫數學作業。也不知道為何要這樣做夢。
2016.6.5
昨晚夢見現在的我回家了。路上黑漆漆的,我大膽的與堂妹到河塘采花。那些花兒粉粉的,似覆盆子即氹氹子花她小心去掉每片葉子,將花朵扎了兩大束…然后,我遇見小學同學桂霞、敏清,我們聊了好久,因為干旱,塘邊是些菜地,村人種了好多樣蔬菜。魚塘被竹林包圍,路好泥濘,還有好多其他同學來了,我們一瘸一拐的走出去。最后,我在長滿荊棘的小道看到小澤,我依然有點羞怯不知道說些什么,他哥哥的眼睛腫了,我問是怎么回事,可他們都背過身去沒有告訴我。之后大家建議去聚會……其實,好些年前,河塘被填平了,曾經的兩個養魚人,都是獨身漢,也早已化為一抔黃土。
2016.6.2
昨晚做了一個夢,因為感情糾葛,好似是有個人喜歡我,而別的女孩喜歡他。來了好多車人,一群群的黑影奔向我手無寸鐵的家鄉人民,引發了一輪慘烈的家族械斗,剛開始大家都不知來著何人,然后膽小的我在樓上看著發生的一切,目睹死了兩人,想到也許找的是我,我死定了。置身樓頂簡直無路可退,也不知道怎么制止繼續的打斗,我傷心不已
2016.5.14
一晚上沒睡好……
夢到自己莫名其妙受了傷,很慌張的去醫院治療。排了好長好長的隊,都快虛脫了,還遭大意的護士拿長長針管折騰,她試了5此針,沒找到血管,一想到還有驅好多次醫院,我憋著快哭了。然后,我被結實的綁在椅子上,兩個醫生詭秘一笑。一個拿長柄錘子敲我手指第二關節,每一根手指都要用氣敲;一個拿鉆螺絲的工具,咔咔在手掌裝螺絲,裝第四顆的時候,我忍不住疼哭了:你們怎么都欺負我呀,然后真的哭了,這是創傷入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