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這幾天跟一些人聊天,聊的最多的還是情感話題,真的是萬年不衰,畢竟每個人碰到感情這件事都像是新生孩子一樣,充滿無助和好奇并且還會擴大自己的感官感受,變得沖動沒有理智。它不需要你去刻意冷藏它就一直都很新鮮,每天見到的都不一樣,每個人發生的都不一樣。所以我想好好聊一下愛情這件事。其實我覺得我身邊這群人對愛情都有一個特別大的共性——不將就,不管是說著不相信愛情的還是談過幾段傷心的亦或者是浪子,對待愛情的態度都是自由和不將就。
1.
自從上次分手,她就再也沒談過戀愛了,我認識她很久,久到我知道她遇到的每個有交集的男生的名字。
我印象最深的,也是她印象最深的兩段感情,我有幸參與過一段。
是我慫恿的表白,直到現在我們飯桌閑聊時她總會提起來,這段故事因我而起,然后所有的故事都因我而起了。我一邊高興一邊又難過,高興的是,我在她的故事里占據了這么重要一個成分,難過的是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但我想說,她從來沒后悔過,因為她很認真,熾熱而認真,這是愛情該有的樣子。
2.
中考最后一門英語考完,我跟她回教室拿東西,看著幾個瘋狂的人把書本撕掉往窗外扔,突然意識到我們就這樣解放了,她笑嘻嘻的拉著我的手一起談論晚上該去哪里瘋。卻在快出校門的時候,碰到她喜歡了很久的男生。
我記不清那個男生當時知不知道她喜歡他,在我這個故事里,所有的主角都是她,其他人的感受我已然全部忘記。
“趁現在,要不去告白?”鬼使神差的我可能是受了那幾個撕書人的影響。
她猶豫了一下竟然也鬼使神差地大聲喊了句“XXX,我喜歡你”
那個男生只是尷尬地跟我們打了聲招呼然后落荒而逃,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過了幾天,她發短信跟我說她在江邊,她說男生轉而去跟另外的女生告白,好像被拒絕,但是她有點難受。
年輕時候的我們很容易沖動,我當時嚇壞了,連忙告訴她別做傻事,她說她就吹風冷靜一下。
那個另外的女生也是我們的朋友,好像也是喜歡著男生,結果礙于她的原因就拒絕了,但是也因此弄得兩個女生的感情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
又過了幾天,她突然把頭像、資料、個性簽名全部換成了與男生有關的東西,空間日志也一篇一篇寫的是他,日志她只開放給他看了,我也是后來才聽她提起。
我那時覺得她挺瘋狂的,卻也很喜歡這一股瘋狂,她的感情是怎樣的純粹與勇敢。我寫了一篇文表示永遠力挺她,也因為這個文我也跟那個另外的女生漸漸失去了朋友關系,可是我也從來未后悔。
他們依舊沒有在一起,中間經歷的事情我想講個一天一夜恐怕也說不完,她從來都是主動、敢愛敢恨,眼里容不得沙子,可惜那個男生哪怕有一次為她回眸,也分不清是否真的喜歡過她,還是只是感動或者懦弱。
但是這段感情對她來說她的甜和痛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充滿內容,驚心動魄。
3.
離開這個男生之后,她也迷失過,與班里有好感的男生在一起過,但總是沒幾天就鬧得不愉快而斷絕關系,她說她不知道,她貌似真的不喜歡,沒辦法將就,在一起別扭。
她倔強而且固執,我只是想起那個時候我因為一個人長期的追求反而違背自己的內心答應交往再然后竟然心軟到不知怎么拒絕的事情。
再然后她又經歷了她第二個劫,甜蜜的愛情如出一轍,但不幸的愛情各有各的不幸,我對她這一段倒是沒什么太大的印象,只知道分手后的好長一段時間她都還喜歡著那個男生。
她在奶茶店給我看她的手機,是她給他發的消息,一段一段的文字,只不過前面都有一個紅色的感嘆號,他并沒有刪除她,她只是設置了無網絡狀態,想跟他像以前一樣分享著自己的生活,講述著自己的苦惱,等待著并沒有回應的愛情。
她說她去他學校見過他,也只是遠遠一瞥。
4.
從那以后,她再也沒有談過戀愛,我知道她不乏追求者,也知道家里人其實希望她早點能有個依托,可是現在是怎么這樣了呢?從我慫恿的表白開始就變成了這樣?
我突然想起《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里的句子:這種愛情不抱希望,低聲下氣,曲意逢迎,委身屈從,熱情奔放,這和一個成年女性的那種欲火熾烈、不知不覺中貪求無饜的愛情完全不同,其他的人在社交活動中早已濫用了自己的感情,和人親切交往中早已把感情消磨殆盡,他們經常聽人談論愛情,在小說里常常讀到愛情,他們知道,愛情乃是人們共同的命運。他們玩弄愛情,就像擺弄一個玩具,他們夸耀自己戀愛的經歷,就像男孩抽了第一支香煙而洋洋得意。
在她的故事里,喜歡已經不能描述感情,用愛來描述吧,很多人都忘了愛情本來的樣子,它在你的手上,被塑造成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