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二 夫子仙
黃石學院,青云殿。
青云殿是一座復古楠木房,門口兩邊柱子雕刻著七彩祥龍,龍頭倚在牌匾的兩邊。牌匾用金色粉筆涂了“青云殿”幾個大字,行云流水,瀟灑飄逸。殿上瓦片整齊如虹,兩角以鳳頭修飾,由于青云殿坐落青云山上,整體有種直入云霄的感覺。
殿中正中擺著兩個太師椅,椅子上坐著兩人。
右邊是位頭別發扇,身穿青色長袍的漂亮女子;左邊則是怒眼猙獰,散發,身著青色長衣,身體雍胖的男子。
“蕓娘,你說這年我們會招多少學生?”男子向旁邊的女子溫和問道。那個叫蕓娘的女子笑了笑,答:“大概有百人左右吧,去年能考過考核的也只有七十四人。”男子擺擺手,一臉狡黠笑著說著:“蕓娘,我跟你打個賭,我賭今年最多只有四十人。怎樣?”蕓娘睜大眼,好奇地說:“哦?好啊,賭什么?”
“賭個香吻。”“年紀一把了,也不害臊。”“賭不賭?”
“哼,怎么也是你占便宜。也不跟你這廝講了,我去看看山下的考核情況。”蕓娘說完,起身一個踏步飛起,輕盈地落在階下,整整衣服,頭也不回地往前走了。
“哎,等等我啊。”男子飛速一拍椅子把手,竟飛去好幾尺。
山下下著小雨,一群人在這青山上的羊腸小道排著隊,竟從山腰排到了山底。大都帶著孩子來參加考核,不過也有成人獨自自己來參加的。
他們首先要在山腰的度閑亭交了報名費,然后才能參加考核,考核不過的直接下山,該干嘛干嘛。
邊澤撐著傘,像個被丟棄的小孩。他站在一個高大的男子后面,男子穿著單衣,一個人靜靜等著。
孤老頭在山下就走了,他說他不適合上山,讓小澤自己一個人帶著錢去交。小澤很懂事,他不怕生人,像那種生死場面他早就見過了,但這并沒磨滅他的童性。
“小孩,你是一個人來的嗎?”突然,一只手從小澤前面伸出來,把小澤嚇得一怔。
邊澤拿開傘,才見到一個戴著黑色帽子,五官端正,但笑著把嘴角故意拉著很大的少年,年紀似乎比小澤大幾歲。小澤反問他:“你是誰?”
少年嘻嘻一笑,向四周掃視一會,講到:“我叫夫子仙,叫我小夫就可以了。你呢?”小澤說:“邊澤。”
“你也是來參加考核的嗎?邊澤。”“嗯,你也是吧。”“對,我告訴你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好嗎?”邊澤皺眉,有點被當小孩的感覺。
“我是典魂門的人。”
“哈哈。”小澤立即舒緩了眉頭,笑地肚子要疼了。
典魂門,小澤早就聽說過。這里面的人神出鬼沒,專靠丹丸換取他人的最有價值的東西。而他們的丹丸只是讓某些人短時間功力倍增。小澤一直好奇時間為什么還是有許多人愿意跟他們做生意。典魂門本就是非正非邪,皇氏曾就下令剿滅典魂門,一是防止對皇族產生威脅,二是想掌握他們丹丸的秘訣。
只是典魂門自古就有了,其人員都有潛藏在皇氏的,也有武功高強的。皇氏害怕挑起戰爭,雖然下令捕捉典魂門的人,其實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們偷偷地交易。所以民間一直有著典魂門的人武藝高超的印象。
但是,這個夫子仙為什么還要來參加黃石學院的考核呢?小澤問他:“那你告訴我,為什么還是有人會跟你做交易呢?”
“有時候,我是說有時候,有些人會。當一個人非常渴望力量時,寧愿犧牲生命時,那用他最有價值的東西交換又有什么?你或許以后還會來找我呢。”夫子仙笑得要把嘴咧開了。
邊澤只見夫子仙的得意樣,無奈道:“沒聽懂。”夫子仙頓時汗顏,仿佛在對牛彈琴。他擺擺手,跟著隊列向前走,此時他們已經快到山腰了。
雨持續地打在樹葉上,然后從葉尖像溪流樣地流下,落在邊澤的傘上,濺起的水滴又飛到夫子仙的頭上,濕了衣服。
夫子仙邊走邊說:“你聽不懂算了,以后你會明白的。”就在邊澤走進度閑亭時,夫子仙掏出小袋子,向收費弟子遞出銀子,走時轉過頭向邊澤望了一眼。
“下一個。”那弟子著裝青布,臺上擱置著一把帶著紅色流蘇的劍。邊澤向前走去,雙手從包裹里掏出一拳銀子,并捧上。
小澤的眼睛一直盯著那流蘇寶劍,看得讓弟子身后的一位女弟子“撲哧”地捂嘴笑了起來。邊澤迎上她的眼神,紅了臉,像個偷吃了糖害羞地往山上走了。
“嘿,我們一起去考試吧。”不知從那躥出的夫子仙向邊澤問道,原來他在等邊澤。邊澤收起傘,天空的雨愈加愈小,小到如發絲貼臉而下。邊澤點點頭,心中想有個伴也是好的。
這時,人群突然一陣轟動,像無頭蒼蠅一樣“嗡嗡嗡”地叫著。邊澤和夫子仙不由自主隨著眾人的目光望向那青翠山峰高處。
只見云霧繚繞之處隱隱飛來兩個身影,他們腳下的劍如耀光般閃亮,像流星劃過天空。逐漸,弟子之中有人高聲呼喊“院長來視察了!”
小澤舉頭,眼睛盯著那人影,心中頓時升起敬意。想著想著,便幻想著自己御劍在飛,腳下是青山綠水。回到現實,對學武的決心愈加堅定了。
旁邊的夫子仙譏諷訕笑:“原來黃石學院的院長就這樣,也沒三頭六臂啊。”邊澤聽到,掃視一眼周圍的人,他們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內都充滿著崇敬與羨慕。在這尚武的國度,能御劍飛行是判斷武藝精湛的分水嶺。
邊澤不顧夫子仙,獨自往山路上走,想到接下來的考核,心中一直重復著孤老頭傳授給他的心法,沒有發現腳下枯葉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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