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時期,河間有一叫曹夢麗的少女,她十七歲那年,嫁給青梅竹馬的戀人馬永震為妻。馬永震幼年時母親便去世了,跟父親馬老漢一起生活,曹夢麗搬過去后,一家三口日子過得本來很安穩,哪知一次意外,卻打破了平靜。
事情是這樣的,馬老漢是個商人,常常東奔西走做生意。三個月前他外出回來時,帶回來一個叫雪如的少女。
夫妻倆問怎么回事?馬老漢說有個姓楚的老漢欠他五百兩銀子,這次去本打算要帳,可楚老漢愣說沒錢。為此倆人爭執不休,還鬧上公堂。后來楚老漢沒辦法,拿唯一的女兒雪如抵債。馬老漢起先不同意,可當看到她長得閉月羞花,宛若仙女一般,當即松口答應。
馬永震聞聽,問道:“爹,她也算您買回來的,不如給我當丫鬟怎么樣?”曹夢麗狠狠剮了一眼丈夫,勸道:“爹,您要三思啊。”哪知,馬老漢嘿嘿一笑,道:“我早打算將雪如娶進門,這是你倆的二娘。”
曹夢麗稍稍松了口氣,反觀馬永震擺出一副苦瓜臉,眼睛仍依依不舍在雪如身上游蕩。雪如見狀沖他莞爾一笑,氣得曹夢麗差點吐血。
事后,曹夢麗冷冷問丈夫,為何眼睛總看不該看的?馬永震卻義正嚴辭道:“唉,我是可憐她,小小年紀就要嫁給我爹,若給咱們當丫鬟,過兩年就給她放了。”曹夢麗聽后,也覺得他說得十分在理,便沒繼續追究。可事情遠遠不像她想得那么簡單。
這天,曹夢麗和閨蜜上街閑逛,閨蜜心血來潮,想去河邊看看。到了之后,二人邊走邊欣賞美景,閨蜜突然面色一變,把曹夢麗拉進樹叢。
閨蜜指著不遠處,冷冷道:“你看那倆人是誰?”曹夢麗定睛一看頓時怒火中燒,就見馬永震正輕聲安慰哭得梨花帶雨的雪如。她剛要沖出去問個究竟,卻被閨蜜攔住道:“不妨先聽聽二人說什么,就算你現在過去,他們也不會承認什么。”曹夢麗強壓住心中怒火,側耳傾聽二人的談話。
通過他們所說曹夢麗得知,自打第一次見面,雪如也對丈夫有意思,礙于馬老漢和她在家,只得壓抑住心中情感,導致現在過得很痛苦。若老天爺給她一個機會,定要好好跟馬永震在一起。馬永震聽后,堅定道:“辦法總比困難多,我相信我們會等到機會。”說罷,將她擁入懷中。
曹夢麗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閨蜜安慰道:“你別哭啊,依我看你不如給二人創造個機會,再抓他們個現行,也好出口惡氣。”曹夢麗點點頭,心里打定主意。事后,曹夢麗裝作沒事人一樣回家。她對丈夫說有點思念母親,想回娘家一趟,馬永震眼前一亮當即同意。
次日,曹夢麗帶著不少禮物回娘家,可剛走到街拐角,便把東西交給閨蜜,自己又折返回家。見四下無人她偷偷順著后門進屋,并鉆進二人臥室的大衣柜中。哪知,在她剛進去不久,馬老漢也鬼鬼祟祟溜進屋,他朝衣柜望了望,最終選擇藏在床下。
彼時,曹夢麗的心提到嗓子眼,暗道:“莫非爹也發現二人的事了?”
臨近半夜馬永震才回房,身后還跟著雪如。他抱住雪如問道:“我爹去收帳,夢麗回娘家,你為何要選在半夜跟我私會呢?”雪如道:“一來謹慎點為妙,二來做這件事必須等天黑。”說罷,勾勾手指引他來到床邊。
馬永震嘿嘿一笑打算撲上去,殊不知下一秒,馬老漢蹭的鉆出來,一刀捅進他胸膛。馬永震不可置信地盯著父親撲通栽倒,連帶衣柜里的曹夢麗也嚇夠嗆,可接下來的駭人一幕,嚇得她差點尿褲子。
馬老漢熟練地拿刀劃開馬永震的肚皮,順勢將皮全部扒下來。他對雪如道:“兒子,試試這張皮合適么?”再看雪如從頭頂開始撕,一張皮被硬生生撕扯下來,皮里的人竟是一個面容丑陋的漢子。
漢子道:“爹,您也歇會兒吧。”馬老漢點點頭也撕下張皮,露出另一個老漢的臉。老漢道:“唉,要不是這老東西要帳要得緊,我也不想殺他們父子。”聞聽這話,曹夢麗猜測老漢應當是欠債的楚老漢。望著已死的公爹和丈夫,她流下兩行眼淚。
楚老漢道:“快處理尸體,等曹夢麗回來發現破綻就不好了。”漢子道:“嗯,這回好了,我可以名正言順當她丈夫。”說罷,二人扛著尸體出門。曹夢麗趁機溜出門,打算找道士問問倆人是何來歷。
隨后,她將所見說給道士聽,道士面色一變,道:“這倆應該是人皮匠。”人皮匠,通常扒別人的皮給自己用。大多數人皮匠會受到詛咒,若長時間沒新人皮,便會急速衰老而死。因此,他們需要不停扒皮。很顯然,楚老漢父子已扒皮成性,死在二人手里的人不在少數。
得知實情,曹夢麗害怕道:“那該如何是好?”道士胸有成竹道:“我們分頭行動,你去報官查楚老漢家,二人交給我。”
緊接著,道士趕奔馬家,見楚家父子已把人皮穿好,冷冷道:“二人休得再演戲。”說罷,甩出兩張符咒,頃刻間二人身上冒出滾燙的熱氣,他們被燙得嗷嗷慘叫,最終露出本來面目。彼時,曹夢麗跟衙役來到楚家,經過一番尋找,竟在一處地窖發現百余具尸體,場面極其駭人。
事后,楚家父子被判處極刑,曹夢麗安葬好丈夫和公爹便帶父母離開河間,從此再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