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我常在想,那個夢中的孩子到底是誰?路上遇到那個黑衣人存不存在?
長大后,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媽媽,以及周圍的朋友,他們半信半疑,覺得我在開玩笑,也有的人會感到不可思議。
我的記憶,是從小學(xué)二年級開始變得格外清晰的。
這之前,只知道,開學(xué)的第一天,媽媽送我去學(xué)校,我因不敢去廁所,中途跑回家,此外就在沒其他的記憶。
在此之后,直至初二,那些才漸行漸遠(yuǎn)。
第一次見到那個孩子,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從外表看上去,應(yīng)該是剛出生沒幾天。身上包裹著大人的衣服,只有頭在外邊,他不停的哭,我不敢靠近他,卻能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他躺在那。
我家周圍都是山,農(nóng)民種田基本上也都是山地,每年到了春種,秋收,往山上跑的比較頻繁。
山上有一個地方,周圍都是樹,中間是往下陷的溝。溝的右側(cè),分別有三個岔口。
每個岔口,由我家,二爺家,老爺家分別占有。最外邊,由于地表比較平坦,爺爺在那開墾出一塊田來。然后,每年還能在溝邊上割草喂牛馬。
我清晰的看見,他躺在第二岔口里。兩側(cè)的雜草,沒有完全蓋住孩子的身體。此后的很多年,我都經(jīng)常夢到這個場景。
之前我有篇文章《小心愿》里提到,媽媽小時候經(jīng)常給我講鬼故事,一開始我覺得跟這有一定關(guān)系,肯定是聽多了,夜里才會夢到,對此事越來越好奇。
有一年的端午節(jié),我們那也有掛葫蘆的習(xí)俗,很早媽媽就叫我起來,讓我出去砍楊樹杈,我就決定出那個地方一探究竟。
從家走,步行,大約10分鐘,由于我對那很熟悉,所以走的捷徑,8分鐘就到了。
像以往,我會從溝的第一個進(jìn)口處,一直往里走。因為心里嘀咕,所以我決定從上方,繞到第二個岔口。
這中間大約100米的距離,路上正好遇見一個人,他頭戴黑色帽子,微微的能蓋住臉,身穿黑色大衣,手提黑色皮包,鞋子沒太注意。
當(dāng)時,因為太小,覺得他好高大,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沒那么高,1米8以下,1米75左右。
他和我迎面走來,走近了,我沒看他的臉。所以至今都不能清晰的記得他長什么模樣。只知道,村里似乎沒有這個人。
以我步行的速度,三米應(yīng)該用不了5秒,而他就是在這5秒消失的。
我回過頭他已經(jīng)不見了,我曾經(jīng)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眼花,但那一幕是那么的清晰。而周圍,并沒有藏身之處。
我去到那里,什么都沒有了,那個位置,有塊石頭,很平,很干凈。我似乎能覺察到什么,可不知道是什么。
此后,那個孩子仍然出現(xiàn)在我的夢中。只不過,再也沒聽見他的哭聲。而且面孔變得越來越清晰,很可愛。
多年以后,我跟媽媽提起,她告訴我一件事,以前爸爸有個親兄弟,出生沒多久就去世了……媽媽一直希望爸爸能有個互相幫襯的親兄弟,如果他還活著,或許我們的生活不至于這么難。
有時想想,是不是那個黑衣人把孩子帶走了。可他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