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妙歌坐在山頂最高的那棵樹的頂梢,俯瞰,在那座山,又那座山的那邊,繁花似錦,恍如白晝,車水馬龍的世界讓妙歌覺得煩躁,雖然自己歷經幾千年的白晝黑夜,看著周圍的一切變啊變,人變了,景變了,路變了,世界變了,但是它的內心還是抗拒著這個世界,越來越少的樹林,越來越少的山,越來越少的藍天。
? ? ? 妙歌抬頭看了看,曾經這片天空星星璀璨,曾經這片土地吹過的風帶著花香,可是如今……
? ? ? 忽然天下起了雨,妙歌抬頭看著傾盆而下的雨,這雨嘗起來都是一股子汽油煤氣味兒,落到身上濕了毛發不說,還會癢上好多天,還是趕緊回家吧。
? ? ? 正想著,樹林下一片混亂聲,聽聲音似乎是狼嚎,還夾帶著人的喘氣聲,心跳很快,體力有些不支了,妙歌本不想管,可是一想到自己這一生唯一的那個愿望還沒有實現,不如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希望能給自己多積點福德,以便將來哪天愿望實現會順利些,況且這一世的主人還沒出現呢,只有繼續等待了。
于是飄然下了樹,幾個移形換影就到了事發地,蹲在樹丫上看,兩頭黑狼正在圍攻一個年輕人,年輕人身形健碩,高大,體格不錯,但是在這個陰暗不明的樹林里和兩頭狼對決明顯處于下風了,呼吸頻率紊亂,一身狼狽,腿上有爪痕,正淌著血,妙歌感覺到人類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和求老天搭救的祈禱,還有自己和那個年輕人的心跳突然跳到了同一個頻率。妙歌有些不適。
? ? ? 殷紅的血氣讓兩頭狼對這個年輕人勢在必得,飽受人類世界烏煙瘴氣的熏陶,狼這種畜生也變得比以前聰明了,它們在打持久戰,也明顯感覺到獵物體力不支了,兩頭狼的體力怎么也不會輸給一個人,它們等著。
? ? ? ? 最后一輪進攻又開始了,一頭狼竄過去,直接去咬年輕人的腿,年輕人一閃,只被咬住了褲腿,但是年輕人也順勢被狼拉倒在地,另一頭狼一躍而上,迎面撲倒了年輕人,鋒利的獠牙下一刻就要撕裂他的喉嚨了。
? ? ? 牧擎蒼伸手一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好不容易有一次休假,哪里也不想去,只身背了行囊驢行,誰想現在的深山里竟然會有狼,可能他從小到大把世界想和平了,一天到晚在訓練把森林想美好了,誰會想到只出現在電視劇的狼會出現在他面前,一開始還以為是狼狗呢,咋一看才知道不是狗,嚇得他丟了帳篷,丟了行囊,兩方對峙,自己的腿還被這畜生給抓了一把。
? ? ? 現在的狼真聰明,知道持久戰和輪番戰術,兩頭狼輪流向他進攻,加上天逐漸暗下來,在森林,在屬于它們的地盤上,牧擎蒼知道自己是處于劣勢的,但是還是得自救,喊救命就算了,這個地方就算是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他的。
? ? ? 可是怎么辦?天如果完全黑了的話,他就完全沒有脫險的機會了,怎么辦?牧擎蒼一邊盯著不遠處呼哧呼哧露著尖牙的兩頭狼,一邊左右探尋能自救的去處,比如爬樹什么的。
? ? ? 還沒等他回過神,兩頭狼就進攻了,完了完了,自己這次莽撞地出行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牧擎蒼苦笑:或許他死了都沒人知道,說摔死吧,還能找到個尸體,可是被狼給吃了,骨頭都不剩,這報道怎么寫?國家級羽毛球選手牧擎蒼近日休假驢行,假期結束仍未歸隊,恐有不測,直升機和搜救犬已全面開始搜索,但是目前仍沒有實質性進展。
? ? ? 命運把他帶進了這座森林,是想讓他葬身于此啊?
? ? ? 等了些許,沒有預料中的撕咬和疼痛,牧擎蒼睜開了眼,雨也停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樹林,和林中偶爾撲騰的鳥聲,然后......然后他忽然看到一只全身毛絨絨的動物,好像是活的,在靠近他,牧擎蒼立馬翻身爬起。
? ? ? 一只全身發著光的白狐貍,牧擎蒼驚呆了,好漂亮的狐貍啊,那白色的毛,沒有一絲雜質,那雙黝黑清澈的狐眼像兩顆黑瑪瑙,還有…… 牧擎蒼粗略一數,這只狐貍大概有八九條尾巴,世界上真的有這么多尾巴的狐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九尾狐?”牧擎蒼驚呼,忽而又覺得不可思議,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看,白狐仍在,尾巴也在,哎呀見鬼啦?
“快醒醒,快醒醒!”牧擎蒼用力地擰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哎呦喂,好疼!”疼就說明不是做夢,那么……牧擎蒼看著眼前仍然存在的白狐,“你?你?”
? ? 妙歌輕輕一跳,撲向牧擎蒼,被驚呆地牧擎蒼沒有任何掙扎就被小小的白狐給撲倒在地,此刻在牧擎蒼的眼里,白色純潔的狐貍怎么看都沒前面那兩頭狼來的恐怖,所以恐懼隨之減少,加上這么小一個狐貍,就算要攻擊他,他也應該有自衛的能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