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乎,重生
我是誰呢?
我拿著劍,望著穿流的人。身上的衣服蕩漾著,手上環著一個玉佩。上面雕著一個特殊的圖案。我看了16年,都沒看明上面是什么。
今天,我依然流浪在這小城。這小城的富庭之家,也就是我的主人。我在這家成了舞客,當銅鈴聲起,我便揮舞著我的劍,那碧藍的劍伴著那略微銅銹的銅鈴聲。我的劍是藍色的,是一種深邃的碧藍。每當起舞時,我便盯著搖鈴的演奏者,她和我一樣,是的,和我一樣。
在府上,每個人都叫我劍蘭,因為,我知道,搖鈴的她喜歡蘭花,所以,在我的玉佩前總別著一朵蘭花。而她,叫芊。
客官,您里邊請吧。門口的店小二催促似的叫喊驚醒了我,我沒看客棧的名字,便徑直走進去了。熙熙攘攘的人,我上了二樓的雅座,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這時,一個穿著奇怪道服的老人走上了樓梯,他寬大的道服上印著許多黃色的碩大的星星。他帽子上和衣服上的藍色倒是和我劍上的藍色一樣,深邃而冷寂。他在周圍人的目光下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用劍在桌邊的欄桿上敲了三下,一會兒,一只鵟鷹從空中飛來,用僅有爪子深深地抓在我敲的三個地方。斷腿的地方,有一塊藍色的淤積。
這是一只重生后的鷹。老人笑著說。
我從衣袖里拿出那張紙條,遞給了老人。還給你,這是你的。我站起來,朝老人邁了一步。
老人沒有伸出手,依然笑著,坐在了我座位的對面。
你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紙上的字呢?老人端起茶杯,用手輕輕搖曳。
有什么不一樣嗎……
我剛說完,紙就燃燒起來了。
老人站起來,笑得很慈祥。他走到鵟鷹的旁邊,舉起右臂,鷹飛到了他的手臂上,然后,它的喙在瞬間變得又長又彎,幾乎碰到胸膛,羽毛使它完全變成了一團蓬松的毛球。
如果它沒有選擇重生,那它只能這樣死去。老人依舊慈祥。
可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沒什么原因,除非你知道你是誰。老人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叫劍蘭……
老人沒有停下腳步,背對著我時,我聽到一句,你是劍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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