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闕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他正在做一個有酒有美人的好夢,夢里的自己左擁右抱好不快活,正當他向懷中佳人低頭想要一親芳澤之時,耳邊傳來了刺耳的奪命狂呼聲。
“老大……”
魏闕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面赫然是自己頂頭上司蘇主編的大名。
“阿闕,你知道關雎在哪兒嗎?”電話另一端的聲音似乎很是焦急。
“關雎?”魏闕撓了撓頭,認真想了想答道:“他不在家里寫稿子嗎?月底就是deadline了,這會兒估計累的睡死過去了吧!”
關雎是魏闕升成編輯之后帶的第一波寫手,平時擅長玄幻武俠類,腦洞極大,不過是個拖延癥晚期的主兒。
“我一大早趕過去了,他家里沒人,隔壁鄰居說已經起碼兩天沒見過他。你呢?他是你的作者,你應該知道些什么線索吧?”
“我能有什么線索,失蹤二十四小時可以報警了啊,我又不是私人偵探。對了,他平時酷愛旅游,前陣子一直在試圖說服我與小K同他去西藏來著,他會不會去旅游了?”
“倒是有這個可能,不過眼下他父母找不到人,早就報警了,我call你只是為了讓你先有個心理準備,這會兒估計警察要找你問些具體細節,你且先好好回憶一下,我這邊稿子快要壓成了山,先掛了。”
魏闕“嗯”了一聲,禮貌道謝后收了線,隨即把自己丟在床上細細思考起來。
“關雎,關雎,關雎……”他認真回想自己和關雎最后一次聯系的情景,似乎是關雎想到了一個新的腦洞,整理了大綱之后便迫不及待地給他發了郵件。那封郵件他還認真的閱讀了幾遍,的確是個極妙的構思,可是然后呢?
魏闕百思不得其解,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這么簡單,可是細想之下,卻又得不出什么明確的結論,心中煩悶之余只得起床打理一番趕去上班。
公司似乎同往常一樣,眾人埋頭打字,稿件漫天飛舞,有些為了趕稿住在公司的編輯臉上掛著大大地黑眼圈,突兀的眼袋讓人不禁懷疑這些極具創意的構思到底是裝在腦袋里的,還是裝在眼袋里的。魏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剛剛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迎面便撞上了等待多時的警察,認真詢問一番后認真向魏闕說了句“辛苦”后便大步離開。魏闕看著遠去的背影,覺得今天過得真是如夢如幻。
“魏老大……”耳邊傳來一聲較為嬌俏的女聲,回頭看去正是公司上個月配給自己的助理時言。
“怎么了?”魏闕向時言溫柔一笑,想著自己這招牌笑容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年輕少女。
“上周的企劃從今天開始執行嗎?”顯然時言并沒有在他的臉上做太多逗留。
“什么企劃?”
“上周五定的咱們組的企劃啊,關雎提出的那個。”
“關雎?”
時言不禁扶額,“你不會失憶了吧?”
魏闕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時言的神情并不像開玩笑,然而自己卻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這段記憶。
“上周五你說關雎有一個非常好的構思,并且覺得這個腦洞非常適合用來寫系列作品,所以開會的時候確定了咱們組從今天開始執行這個企劃,內容就是圍繞這個提案的主題展開的。”時言不愿再繞彎子下去,言簡意賅將企劃的經過一一說來。
“先把關雎的提案拿給我。”魏闕深深吐出口氣,伸手接過時言遞過來的文件并認真地瀏覽了一遍。果不其然,這個提案就是那天晚上關雎發給他的腦洞,似乎一切都串聯了起來,可是為什么自己的這段記憶憑空消失了呢?
“老大,咱們這個企劃……”
“開始執行吧,分配下去,把自己手中的稿子從日更改成周更,從現在開始都以這個任務為主。不過現在關雎不在,倒是苦了小K。”魏闕將文件簽字過后遞給時言,自己陷入沉思之中。突然覺得這個看似尋常不過的構思似乎染上了些神秘的色彩。
思緒回到上周四,關雎告訴他自己有一個非常新穎的構思,現在已經寫出了大綱并信誓旦旦地說:“這次我們一定會大紅文壇!”
魏闕點開郵件,標題上幾個大字躍然眼前。
“古時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