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投影空間

“沒想到吧，所謂的KBF正義騎士們。我們可是已經可以使用惡魔能力了。打不死我的你們能拿我怎么樣？”

“打不死沒關系，打暈你就行?！?/p>

“那就來試試看吧！”

說著，“瑟奇菲”撲向開槍的騎士團成員。

“各員小心！閃開！”說著艾斯奧維一個起躍抓住飛撲的“瑟奇菲”的小腿，一用力將其往后甩，“瑟奇菲”扇動翅膀止住了艾斯奧維甩飛的力道，浮在半空中?！吧娣啤倍秳映岚?，黑色的利刃向騎士團成員飛去。艾斯奧維側空翻，躲過那些黑色的利刃，落地瞬間，一把冰刃向著利刃反方向飛去，“瑟奇菲”用黑色利刃劈斷了飛來的冰刃。

艾斯奧維這時手里拿著一把結霜的冰刃，跳到空中對著“瑟奇菲”當面就是一個劈擊。冰刃劈過的路徑凝結出了一層一層冰晶，像無數尖刺直指“瑟奇菲”。

冰刺擊穿了“瑟奇菲”的頭胸，然而“瑟奇菲”跟沒事一樣還在出手攻擊。艾斯奧維踩著凝結的冰徑對“瑟奇菲”發動了三番攻擊。兩人就這樣，彼此進攻防守，打得有來有回。

“不能再拖了?！卑箠W維心里想著，于是伸手凝結出一把冰刃，朝空中丟去，冰刃在“瑟奇菲”面前展開了一個法陣，從法陣里伸出冰霜凝結成的鎖鏈，緊緊的捆住“瑟奇菲”，然后將其身體凍結。

就在艾斯奧維準備對著“瑟奇菲”來結束一擊時候，突然一只巨型蝙蝠將一個熟悉的身影拎起。

“！”艾斯奧維被這突發情況吸引了注意。

“pang！”一聲巨響，眼前爆開了冰晶，法陣禁錮失效，冰晶里伸出一把黑色利刃捅穿了艾斯奧維的腹部。艾斯奧維沒來得及感受疼痛，突然暴怒，一瞬間瞳色變紅，一刀削掉“瑟奇菲”的頭顱。

“咳咳咳。”艾斯奧維單膝落地，右手捂著受傷的腹部。

“隊長！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帶走‘瑟奇菲’，通知二隊，五隊派人馬上支援此位三點鐘方向?！?/p>

艾斯奧維說完沒顧得上還在流血的傷口，朝著三點鐘方向跑去。

巨型蝙蝠抓著云若霖在森林上空飛，艾斯奧維踩著樹枝在森林里穿梭，眼看著巨型蝙蝠要進入一處閃動著五彩流光的屏障，艾斯奧維飛出一把冰刃直穿蝙蝠翼，切斷了蝙蝠翅膀的骨頭?；杳缘脑迫袅貥O速下墜，艾斯奧維趕忙跑向云若霖下落的方向，在樹枝上精準抓住云若霖的手臂，把要墜地的云若霖拉了上來。

“哎哎哎，大小姐醒醒?！卑箠W維搖晃著云若霖。

云若霖躺在艾斯奧維懷里醒來，一睜眼看見鮮血在眼前冒出，嚇得差點又掉下樹枝。

“?。　痹迫袅貒樀米饋?，艾斯奧維抓著云若霖雙手不敢松手，怕這個大小姐一驚一乍的摔下去給她自己摔了個骨折。

“我，怎么在這里?！?/p>

“咳咳咳。。。。。我還想問你呢。不是讓你，咳咳咳。。。。。。別亂跑嗎?！?/p>

“你，流血了？！”

“沒事。習慣了?！?/p>

“這哪里能習慣了？！”

“大小姐，咳咳咳。。。。。。你別喊那么大聲。還不知道?？瓤?。。。有沒有其他威脅呢?！?/p>

“你，你，你真的沒事嗎?！?/p>

“真的沒事，過一會兒會自己好?！?/p>

“你開玩笑吧？這血流不止還能自己好？”

“我。。。。。反正你知道KBF的騎士有很多不一般的人就行了。沒辦法跟你解釋太多。”

云若霖指著艾斯奧維的傷口，一臉驚訝的看著艾斯奧維染血的腹部，說不出話來。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怎么跑出來了？亞當沒找到你嗎？”

“我，我就是被亞當追殺的！”

艾斯奧維聽到這瞪大眼睛說：“啊？”

“我本來是跟著亞當準備回家的，亞當中途有人找亞當，然后他離開了一小會兒。后來，當我走向車的時候，亞當突然就把我敲暈了。結果現在醒來就在這里了?！?/p>

“糟糕，沒想到影霧還玩這一手。是我誤判了?！闭f著艾斯奧維拿出手機撥打了亞當的電話。

手機那頭聽不到任何回應。艾斯奧維又重打了一次，終于有人接聽。

“A01012，01009匯報情況?！?/p>

“01009，此前遭遇不明襲擊，現已安全。保護目標丟失?！?/p>

“保護目標在我這，暫時安全。01009撤離商城，回駐地待命?！闭f完艾斯奧維掐斷通訊。

艾斯奧維“唉”了一聲，仰頭靠著后面的樹干，閉上了眼睛。

云若霖看了看周圍，自己正跟著艾斯奧維貓樹上呢。

“能不能帶我下去，這里也太高了吧？”

“不行。等著。這里不容易被發現，相對安全些。你現在下去等于是給對面機會再次抓走。”

艾斯奧維繼續閉目，沒有再理會云若霖，直到傷口周圍突然冒出一股寒氣。艾斯奧維半睜著眼睛，隱約可以看得見瞳色變紅。樹下突然走來一個黑影，艾斯奧維側頭一看，突然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怎么是他先來了?！卑箠W維小聲的說。

“別躲了。下來吧?！?/p>

“你在樹上別下去?！闭f完艾斯奧維縱身下樹。

“艾斯奧維。”前來的人突然就舉槍指著艾斯奧維說，“還是被我抓住了。”

“埃利亞特，許久不見啊?！卑箠W維雙手抱臂著，靠在樹下，歪頭看著對面來人。

“保護目標呢？”

艾斯奧維微微抬頭看了看頭上樹枝。

“怎么，到底是因為尋仇來的，還是因為任務來的?！?/p>

“呵呵?？纯茨悻F在的樣子，還是瞞不住了吧。真搞不懂團部怎么允許你這樣的存在?！?/p>

“我？我有什么問題嗎？”艾斯奧維忽然笑了笑說。

“你，不是人類。我早就知道。你是惡魔。”

“污蔑別人清白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有什么實質性證據嗎？”

“實質性證據我會找到的，但是今天已經印證了我的猜想?！卑＠麃喬刂噶酥赴箠W維傷口，又拿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以為是什么呢?；謴湍芰?，老白不也會嗎？這算什么印證。”

“不一樣，我看見，中央大廈，一個成員從十一樓墜落?！?/p>

艾斯奧維忽然正視著埃利亞特，但不發一語。

“行動匯報并沒有說明這件事，第一個跑去墜落地點的白行奕的報告里面也沒有提及這件事。假如是我看錯，白行奕作為情報組成員跑去墜落地點又是因為什么呢？這可不是情報組的工作。”

艾斯奧維眉頭緊皺，繼續聽著埃利亞特說他那些分析。

“十一樓，跟沒事一樣，白行奕有不死再生碎片都做不到，你連點痕跡都沒留下，這不是人的能力。你確實大部分任務格外小心，很難有人察覺你真正的能力，但是凡事都有意外。你受重傷從來都不在騎士團人前出現，因為你的修復能力特殊，眼睛會顯露出惡魔獨有的紅色蛇瞳。”

沉默許久的艾斯奧維突然發話：“可是你沒有實際性的證據，僅僅懷疑我，團部能信你的猜測？”

“不急這一時，我今天不是來檢舉你的，我說過是來印證猜想的?！?/p>

話音剛落，艾斯奧維掏出手槍對著埃利亞特方向開了一槍，子彈互相擊中，抵消了傷害。

“算我倒霉，今天工傷還得加班?！?/p>

埃利亞特掏出雙槍朝著艾斯奧維就是連發射擊。艾斯奧維躲掉所有子彈，掏出另一把手槍同樣方式回敬埃利亞特。

艾斯奧維停止射擊，對著埃利亞特說：“真要這么玩嗎？你負傷我可不接受處分?！?/p>

“負傷可不一定是我。在騎士團人前不敢使用修復能力，看你這血還能流多久?！?/p>

“那你可要小心了?！闭f著艾斯奧維朝著埃利亞特連開八槍。

埃利亞特躲掉艾斯奧維的槍擊，也對著艾斯奧維連開幾槍，艾斯奧維并沒有躲開，只是繼續朝著埃利亞特開槍。

叮叮鈴鈴的彈殼落地聲不絕于耳，艾斯奧維竟然把所有埃利亞特射出的子彈都用自己的子彈抵消了。

艾斯奧維沒有停止射擊，直到打空一邊彈匣，埃利亞特左手手槍突然掉，雙腿被打到麻痹，站不穩而跪了下來。

“玩夠了就好好執行任務?！卑箠W維收起槍，上前撿起埃利亞特掉落的手槍，將槍放回埃利亞特槍套里，伸手要拉埃利亞特起身說，“便宜你一回。”

“我拒絕。”埃利亞特突然對著艾斯奧維腦門就是一槍。

艾斯奧維被這一槍擊得后仰，又是之前那種感覺。埃利亞特用的子彈竟然是具有殺傷力的實彈，并不是針對惡魔鬼怪打不死人的特制銀彈。艾斯奧維看見眼前一片血光，眼鏡片沾上了血跡，埃利亞特又補了一槍，血花濺射空中，像紅色的潑墨，在空氣里畫出一朵朵紅花。

“住手！”云若霖不知道什么時候下的樹，從埃利亞特身后一把抓住埃利亞特的手，將手槍奪了下來，轉身站在了艾斯奧維的身邊。

“大小姐。。。。。。我說了。。。。。。別下來?！卑箠W維恍惚中說了句話，隨后倒在了地上。

“不許動，再動我開槍了！”云若霖拿槍指著埃利亞特說。

“我的目的達到了。我不會殺死他的。你就在這好好看看這個一直保護你的小子真實的能力吧?！?/p>

艾斯奧維那睜大的眼睛，慢慢的由淺藍色變成了紅色，瞳孔縮小成蛇眼般的樣子，身上冒著陣陣寒氣，冰晶將艾斯奧維凍結成一座冰雕，艾斯奧維周圍也彌漫著一股寒氣，擴散到空氣中，溫度驟然降低，直叫人受不了。漸漸的，冰晶又開始融化，在融化結束前，艾斯奧維一只還掛著冰霜的手，突然抓住了云若霖的小腿，嚇得云若霖往后一跳。

艾斯奧維直直的坐了起來，身上還覆蓋著未褪去的冰晶，紅色的蛇瞳盯著跪地的埃利亞特。突然艾斯奧維一伸手，整個手掌抓住埃利亞特的臉，刺骨的寒氣，讓埃利亞特受不了直喘氣。

“我說過。。。。。。你負傷。。。。。。我可不。。。。。。接受處分。”艾斯奧維話不多說，將埃利亞特凍了起來，瞬間埃利亞特就被冰霜覆蓋，那驚恐于艾斯奧維的能力又因為發現秘密而興奮的表情被凝結在了此刻。

艾斯奧維像機器人扭頭一樣，一頓一頓的轉動著腦袋看向云若霖。

“大小姐。。。。。。請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p>

艾斯奧維冷冰冰的語氣把云若霖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等云若霖反應回來，拔腿就往森林深處跑。

“站。。。。。。站住?！卑箠W維拖著滿身冰霜，追著云若霖一起走向了森林深處。艾斯奧維所經之處，落下了冰霜融化的水。

云若霖跑不動了，小心翼翼地面對著艾斯奧維，慢慢往后退，像見了鬼一樣的反應。

“大小姐。。。。。。別跑了。你可要累死我?！?/p>

“別。。。。。。別過來?！?/p>

“我又不是鬼。。。。。。你跑啥?！?/p>

艾斯奧維頭發上還掛著未融化的冰霜。云若霖舉槍指著艾斯奧維說：“你撒謊。剛才我都聽見了看見了?！?/p>

“把槍給我?！?/p>

“我把槍給你，你怎么保證不會傷害我？”

“你那槍對我也沒用啊?！卑箠W維剛說完，一把上前扭住云若霖的右手奪下手槍說，“好歹是KBF的裝備，非專業人員切勿隨便使用。”

“誒呀！疼疼疼！松手?！?/p>

艾斯奧維很生氣的甩開云若霖的手，然后將手槍彈匣退出，后拉槍筒退彈，將手槍收了起來。

云若霖緊張地看著艾斯奧維，然后就看見艾斯奧維就地而坐，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推了推眼鏡，話也不說的看著云若霖。云若霖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艾斯奧維這是要干什么。

“冷靜下來了嗎？你不跑了？”

“我我我倒想跑。。。我跑的過嗎?！?/p>

“你既然不愿意相信我，那我也不接你的任務了。反正我說什么都沒用，你從來沒有聽我的建議?！卑箠W維指了指頭上天空說，“你現在想跑也跑不出去了?！?/p>

頭上的天空閃動著流光，像呼吸燈一樣一明一滅，很顯然，云若霖誤闖進了一處屏障區。

艾斯奧維接著說：“我不管了。你愛跑哪里跑哪里去。我出那么多次任務，第一次倒霉成這樣。”

“對不起?！?/p>

“你現在道歉有什么用啊。但凡你能聽得進一點建議，也不至于困在這里?！卑箠W維指了指云若霖脖子上的鏈子說，“而且是完全沒有聽。”

“那現在怎么辦?！?/p>

“不知道。”

“我也不是想跑，可你之前確實嚇到我了?！?/p>

“哦。”

“所以你真的是，惡魔嗎？”

“不知道。”

“這種情況你應該知道怎么出去的吧？快帶我出去吧?！?/p>

“大小姐，我能罵你么？”

“哈？”

“從接你的這個委托開始，你一直就沒聽過我們KBF的建議，完全不信任我們，然后現在就想要求我帶你出去？要不是我懶得罵人，我早一串電報問候了，高低給你見識一下昂撒吉利語神州語凡黎尼薩語的組合電報?！?/p>

云若霖坐在艾斯奧維面前，雙手手指對著手指說：“我之前都以為是假的嘛?？傆X得老爹說的那種玄乎的事情是他太迷信了?，F在我是真的信了，尤其是看見你剛才的情況?！?/p>

“。。。。。?！卑箠W維被說得無語，如果是通訊APP上聊天能發表情，此刻艾斯奧維心情只能是流汗黃豆，“呵呵呵。你自己想辦法出去吧，我真是受不了你了。大小姐?！闭f著，艾斯奧維起身拍了拍衣服的塵土轉身就要走。

云若霖也起身跟了上去，一把抓住艾斯奧維手臂說：“誒，我錯了嘛。我以后認真聽話。”

艾斯奧維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云若霖，啥也沒說，拿開云若霖抓著自己的手，就繼續向前走著。云若霖看著周圍肅殺荒蕪的場景，才意識到他們已經不在森林里，倒是像在亂墳崗，遠處山包飄著鬼火，突然一只烏鴉從身邊飛過，嚇得云若霖又伸手抓住艾斯奧維。

“哎喲！你別扯我頭發?！卑箠W維正向前走著，云若霖這一抓，無意間抓住了艾斯奧維的長發，正好兩邊力道一拉扯，艾斯奧維被扯得腦袋向后晃了一下。

“對不起！”云若霖松開了手。

艾斯奧維揉了揉被扯疼的頭發根部，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等我！”

眼前的景象越發荒蕪，到處散落著森森白骨，烏鴉在稀疏的枯草上尋找著食物，時而撲騰起飛，時而呀呀大叫。不遠處能看見猶如鬣狗的怪物啃食著受害者的殘肢，一只“鬣狗”拖著一個球狀物體跑向不遠處的叢林里，云若霖定睛一看，就像貓見了青瓜一樣，一蹦三尺，禁不住喊出聲：“啊！人頭！”

艾斯奧維揪著云若霖手腕，拉著云若霖躲到一塊大石頭后面，捂住云若霖的嘴，壓低聲音說：“大小姐你喊那么大聲干嘛。想給怪物加餐嗎？”

云若霖拍開艾斯奧維捂住自己嘴手，小聲地說：“這什么鬼地方？”

“不知道?！?/p>

“你除了會說不知道，還能說點別的嗎。”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了，我還跟你在這散步??？”

“完了，要死在這了。”

“那倒是不會，最多缺胳膊斷腿?！?/p>

“你能不能說點好話?！?/p>

“我說的是實話，就你這作死勁，不死已經算好了?！?/p>

云若霖伸頭看了看外面的情況，又蹲了回來說：“總不能一直蹲在這吧。哎，你不是挺能打的嗎，要不你把那群都解決了?！?/p>

“啊，那我為啥要打，能偷偷摸過去的，費這力氣干什么?！卑箠W維蹲靠在石頭邊，右手掌撐著下頜，無精打采的說。

“那你有辦法？”

“潛行?！闭f著，艾斯奧維起身就悄悄地跑向對面的草叢。

“等一下我啊?！?/p>

艾斯奧維跟云若霖繞過荒地，躲開了那些“鬣狗”，沿著草叢與石頭分隔出的的小路，順著道路潛行到了一處水池邊。

“這就躲過去了？”

“我不是說了嗎，能偷偷摸過去的，費這力氣惹那些怪物干啥，這地繞路躲著走又不難?！?/p>

艾斯奧維跟云若霖剛直起身子，就看見水池對面跑來幾個人，兩人又跑到樹后躲著。

“化勁。潛淵游龍！”

只聽見前面跑著的人說了一句兩人都聽不懂的話，后面追著的人被一個一個的放倒，說話的人接住來勢洶洶的攻擊，轉手發力攻擊著對面的薄弱點，追殺的人像下餃子一樣，一個接一個的被打落水中。

艾斯奧維跟云若霖這時才看清那人身穿青藍道衣，發髻上別著木制的云紋橫簪。行云流水的身手，猶如小說里面出現的道士。

云若霖看見對面這身打扮，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們穿越回古代了？”

“少看點小說。古代還能有手機信號的??？”艾斯奧維舉著手機指了指信號圖標。

“能聯系外界嗎？”

“能，但坐標對不上。從一開始我就讓隊員試著定位來找我們，但是根本沒有辦法確定位置?！?/p>

“那為啥我們還跑來跑去的？”

“找線索，拔除機關。這里只是個空間投影，其實這里的很多東西都是假的。”

“誒？假的？”

“是啊，所以你不用一驚一乍的?！?/p>

“那你還騙我說會被怪物吃。”

艾斯奧維壞笑了一下說：“那不是跟你玩玩嘛?！?/p>

“請問。。。。。?！?/p>

“誒呀！”身穿道衣的人不知道啥時候就站在艾斯奧維跟云若霖的旁邊，突然的搭話把兩人下了一跳，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艾斯奧維看了看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說：“這位先生是真的啊？”

“福生無量天尊，小道是不是嚇到二位了?！?/p>

“哦，這倒沒有，只是沒想到您是真的人。”

“這位施主所講，小道不甚明白。何謂真的人？”

艾斯奧維遲疑了一下，看著云若霖問道：“大小姐，他說的什么意思？”

“啊，你沒學神州古書文嗎？”

“我們就集訓了一個月，現代神州語能說得地道都不錯了?！?/p>

“誒呀，這道長意思是，聽不懂你說的。問你為啥覺得他不是真的人。”

“這個啊，因為這里是投影空間啊，這是一種擬真偽造空間技術，用一個投影器，可以在一定范圍內投影出非常真實的場景，但是因為投影空間對信息流會產生影響，GPS定位都是混亂的，所以很難走出去。你們神州有個說法‘鬼打墻’，大約跟那個類似?！?/p>

“居然不是魔法，是科學？”

“有些東西是科學，有些東西是魔法。碰見科學你得感謝自己運氣好，碰見魔法我可不敢保證你能豎著走出去。”

云若霖對著艾斯奧維不屑的聳了聳肩，然后轉頭問道長：“道長您怎么會在這里??？而且剛才看見有人還追著您，那些都是什么人？”

“小道南宮翼，本是從觀出來里要回學校，路上卻遇見了奇怪的人，也不明原因的對小道出手。那些人，應該說不算是人類，只是一些力量化形，有意把小道往這投影空間里趕，也不知何意?！?/p>

艾斯奧維聽完道長的描述，想了想，便問：“南宮道長，除了這些力量化形，您有發現其他異常嗎？”

“異常？”道長一手觸著下巴，一手扶著手臂關節說，“小道跑了大約十二公里，看見頭上的流光在大約八公里處開始反向流動。其他的就沒有什么特別的了。”

“南宮道長是從那個方向跑來的嗎？”艾斯奧維指向水池對面的路口說。

“嗯，小道是從那邊跑來的。”

“我過去看看吧。”

“艾斯你去那干嘛？”

艾斯奧維繞過水池走了幾步路，伸出手揮了揮，頭也不回的大聲說：“怕就不用跟來了，我自己去找。Addio！”

“我才不怕呢，又不是真的。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