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一)
這兩天,讀到一首小詩,頗值得玩味。它的作者就是寫了“書非借不能讀也”的袁枚。
全詩是這樣的“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多好,“苔花”又如何?盡管貌不驚人,盡管卑微,仍然倔強的開花。即使只有一刻的燦爛,但剎那芳華,足以傲煞世間所有的雍容華貴!
蕓蕓眾生,有幾人天姿國色,貌似潘安?有幾人錦章秀口,才若東江?總不能因此就自暴自棄,沉淪于凡俗瑣事,不思進取吧。只要努力,只要不放棄,好風休住,總會送你上青云的!
? ? ? ? ? ? ? ? ? ? ? ? ? (二)
還有一首詩是這樣的“千家笑語漏遲遲,憂患潛從物外知。悄立市橋人不識,一星如月望多時”。
這首詩的作者名氣很小,小到我都會背這首詩了,還是記不住他的名字。只記得他一生不得志,窮困潦倒。“日暮更無修竹倚”,天冷了,連擋風的竹子都沒有,更別說給一家老小裁制冬衣了。
就是這樣一位詩人,在除夕的夜晚,站在家鄉的橋上,在別人的歡聲笑語里,“一星如月望多時”!
每次讀這首詩,我都悲傷不能自己。我想,那時那刻,詩人的心是何等的凄涼。是誰說的呢?一個人的孤獨不算孤獨,在人群中你若還孤獨那才是真孤獨。別人的快樂成了背景,愈發顯得自己的孤單,彷若萬紫千紅中的一抹昏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每每落魄,便如斷壁殘垣,被眾人呼嘯踩過,任別人白眼相加,卻無法著一詞。“世味年來薄似紗”,和誰說,又不和誰說呢?說了無益,不說無妨。生,是自己的,死,亦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