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北的新光三越,我和徐小姐已吃不下晚飯,同伴都去逛了,我們早已疲勞,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沒有想到,從高雄到花蓮再到九份,我們會在臺北的高樓林立下談心,大概這里能給人城市的感覺。
旅程最寶貴的在于,沿途的風光,更在于內心的感受。
徐小姐不知在何種情況下,想到那一段產后憂郁,以及熬過那段時光,為母則強的勇氣越發明顯。
想到在窗前就想縱身而越,茶飯不思,對生活的絕望,到最后發現能支撐自己走下去的只有自己。
陪伴我們的是臺北的夜,有點像上海,又有點不像,那種寬闊的稀疏的感受,都源于臺北的人口遠遠少于上海吧。
在誠品淘專輯到深夜,徐小姐說看到那些專輯和海報,腿都軟了,直奔黑膠唱片,而我尋覓許久,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找到唯一的兩張專輯,喜出望外。
深夜十點的捷運上稍許空蕩的座位,剛下班的年輕人,似乎看不出一絲疲倦;臺灣人很熱心,故宮博物院里的工作人員,目送我到達想去的地方,在異鄉給人太多溫暖;臺灣人又是儒雅精致的,女生的嗲,讓女生們聽了情何以堪。
我不喜歡夜市,可它們就是臺灣人的生活方式;稍許空曠的街道,給我不少陌生感。但耳濡目染的臺灣人的說話方式,不經意間也提醒自我,多說一句“謝謝”。
突然想慢下來,走路不那么急,吃飯不那么快,時間不那么趕,總有那么一點時間,抬頭望天,感受當下。
陳昇唱過,“臺北不是我的家,那么哪里才是我的家呢,我這個異鄉人,該去哪里呢......”撇去那些政治因素,在走過臺灣的這些日子,臺灣宜居,值得一去再去。
當回程從臺北桃園機場出發,黃昏時分降落浦東國際機場,一股熱浪迎面撲來,我深呼吸,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