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結束到現在我跟她認識三年了,在這三年里我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忘記她,不再主動聯系她。
當我已經習慣沒有她的生活的時候,她又找上了我,我很高興同時又很難過。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喜歡她,我不知道要不要與她保持距離,與她保持距離我怕傷害她,與她太親近我又怕自己像當初那樣愛她愛的無法自拔。
sunsun安我該怎么辦?
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正結束一天工作,洗漱完畢疲憊卻無法入睡。
想起幾年里聽過那那么多傷春悲秋的故事,哪一件不是頭撞南墻?
可是愛情里最殘忍的,不是兩個人互相折磨到分開。
而是一個人還在投入,一個人卻要撤股。
明明愛情已經破產倒閉了,這個人還可以忽視你的一無所有回頭說:等我哦,我看看外面的行情,不好我就回來。
你還感激涕零,小心翼翼忍著眼淚說好。
“戀”事實上是個很強悍的字,它的上半部取自“變態”的“變”,下半部取自“變態”的“態”。
一場漫長的愛情,本就形同一場殘酷的精神凌遲。
你上輩子的冤家,如同一個思維混亂但又刀法精準的劊子手,零剮碎挖,刀刀見血。
沒有人經得起一輩子的疼痛,所以我從來不相信所謂永恒的愛情。
只是自古到今的生存和延續,讓我們在愛情消亡的邊際延伸出親情的平地。
愛情的劇痛是有的,劇痛之后又經常會有陣痛。
有人還打趣說這應該就叫“愛情的疼痛美學”。
余生前天晚上問我 “怎樣才算遇到一個對的人”
我想了好久 越想越亂 決定把答案推遲到次日
第二天 余生又問我 “你有答案了嗎?”
我說“那個可以舔你傷口的人也許是對的人”
余生毫不避諱反駁 “那是朋友”
我一時語塞,他又說,“遇見過互相深愛的 可是依然不知怎么去選擇和維持”
我只能告訴他 “相遇本是奇跡”
我想正如他網名,余生。
余生之年還是要靠自己去迷路問津,頭撞南墻。
自身而言。
看《愛在黎明破曉前》沒有真實經歷,對愛情充滿幻想。
到《愛在日落黃昏時》耳濡目染很多熱烈的感情,依然心生向往。
等《愛在午夜降臨前》已經碰壁。
看著他們不停吵架,那么真實瑣碎。
突然明白,再相愛的人也會有權利、資源和空間之爭,不完美才是人性。
他們和好,我的眼淚也快掉下來。
之后一段時間我有認真思索這個世紀難題。
愛情,既然沒辦法永恒保鮮,那么我們,還要不要追求愛情。
愛情那么美好,答案一定是要的。
只是需要的改變的是,我們依然不能放棄自身療傷系統的完善。
在愛情面前做到精神獨立。
何謂“精神獨立”
有人說,是否每個不肯順從男權的女人都有點迫害妄想癥?恐被對方吞噬?恐失去原來的一切?
《愛在午夜降臨時》里,她歇斯底里的吼:“難怪普拉斯把頭伸進烤箱”,我釋然笑了。
在內心深處依戀一個人,和精神獨立并不矛盾。
保持自我獨立的同時,亦是要放棄“我執”。
當然每個人都有可笑的自尊,即使吵架,出口傷人的時候,也分明愛著對方。
然而放棄“我執”即是“放棄我執,只予不求”。
不再害怕愛情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再保護小我,這便是愛的本身。
愛情是滿懷希望的碰壁,愛不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