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看到一個笑話,題目叫:你見過最快樂的悲哀是什么?講的是,一個喜劇演員在臺上表演節目時,臺下觀眾沒有捧腹大笑,而是一個勁地在說“加油”!
想想的確挺可笑的,原本想逗臺下的觀眾,可換來的竟然都是“同情”。不知道那個喜劇演員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是我,那我真的只能感受到孤獨。
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故事只能說給懂得人聽。以下的故事,如果你也曾孤身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里打拼,說不定你也曾經歷過。
①
第一次是十年前,我在一個破舊的筒子樓里租了一個房間。還剩半個月過年的時候接到一個電話,房東通知我明天要我搬家。沒有賠償,沒有給我找房子的時間,連押金都沒退我。
第二天,我請了一天假,快到中午的時候,在街對面找到一個更破的筒子樓,依然是合租。一下午自己把所有的東西搬完,下午5點,回到公司加班。
下班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回“新家”的路上經過第一個房子的門口,抬頭看了看原來自己住過的房間,突然感覺到一陣凄涼。那個時候流行一句話:這個城市這么大,沒有一盞燈是為我而亮的。
那時這就是我心里最最真實的想法。
②
第二次是我去上海。有一個本地的朋友擔心我找不到旅館,把我送到預定的一個青旅。
那家青旅在一個在胡同里,門口有幾棵柳樹,led燈將周圍映襯的像江南小鎮,音響里放著美國鄉村音樂,店里住著來自世界各地的人。
朋友把我送到那里,我們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抽著煙,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通。等最后一班車將要駛來,他拍拍我的肩膀,祝我玩兒的愉快。
我把他送到胡同口,看著他慢慢地在大街上行走。我站在原地點了一根煙,盯著他的背影,感覺就像他來我家做客,宴會結束,我送他回家一樣。像我這樣的人,也許真說的上是“四海為家”了吧!突然想起來我好像已經很久沒說過這么多話了。
③
第三次是2016年,那時我租在一個城鄉結合區。我已經獨自住了3年,感覺自己每天孤獨的要死,語言功能在嚴重退化。
所以我決定要搬回公司的宿舍住。有了這個方法的當天就跑到宿舍定了一個房間。然后我每天下班打包行李,做兩個小時的公交車,把行李放在宿舍,再坐兩個小時車回家。
每天晚上我都會問自己“回到宿舍自己還能適應嗎”?“沒有了自己獨處的空間是對還是錯”?但是我沒有給自己過分思考的機會,每當有這個想法便趕緊打住,不去思考這方面的事。
當我把所有的家當全部變賣,和房東交接完鑰匙,拿著最后一點東西走出大門,那時晚上十點鐘,一輪滿月掛在天上照著我的影子那么長那么長。
我看著地上的影子,緊了緊身上的背包,踏上了一個三輪車。車上我還在想“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究竟得到了什么”?
曾經我以為我什么都知道,我可以無所不能。現在我才弄明白,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一無所知!我以為我的未來會越來越好,可事實是在外面奮斗了這么多年,自己依然一無所有。
那天晚上,我覺得自己孤獨的就像天上的那輪月亮,自己從圓到缺,又從缺到圓,可是到頭來依然孤孤單單,一無所有。
往事如風,一晃而過。想起當初的那些事真的歷歷在目,就像昨天剛剛發生過一樣。那些曾經自己經歷的一切奠定了自己的未來,而當年的自己肯定不會相信,那些經歷的都會是自己寶貴的故事。永不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