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不俗人》:之128 淑質英才

上篇說到曾明和胡姣在車里對話時,曾明順口說了一句:因為我喜歡你。這句話瞬間讓倆人陷入了既尷尬,又幸福的寂靜之中……

車勻速地向前行駛著,曾明此時也不敢正眼看著胡姣,雙手牢牢地抓住方句盤,眼睛也緊緊地盯著前方,努力控制著怦怦直跳的心……

突然,曾明把車停在路邊,沒等胡姣反應過來,曾明徑直下車,朝一個水果店走去……

此時,胡姣也從喜悅的弦暈中,回過神來,自己是第一次跟隨曾明到劉婷的父母家,總不能空著手吧?這是曾明在替自己買點水果呢……

隨后,胡姣也下了車,緊跟著曾明后面說:“婷姐父母喜歡吃什么水果?你告訴我,我來買好了……”

曾明微笑著說:“是我帶你來的,哪能讓你破費呢?”

“我畢竟是第一次來,空手的話顯得太不懂禮數了……”胡姣還是堅持己見。

“那好吧!各自都買點……”曾明只得答應。

于是倆人的買了劉婷父母愛吃的哈密瓜和葡萄,還有劉婷愛吃的柑橙,外加一大瓶天然椰子汁……

倆人上車,行駛了一小會,就進了一個有些年頭的小區,一看就是一個單位的宿舍區。雖然有點滄桑感,但好在干凈衛生,樹木蔥籠,許多的樓房幾乎被高高的樹木遮住了,完全掩咉在綠葉叢中,讓人倍覺清涼……

停好車,各自提著一袋水果,在曾明的引導下,來到一處更寬敞的,有著幾處花壇的專家宿舍樓前,上了二樓,輕輕地敲門……

開門的是劉婷的母親,小巧的個子,頭發灰白,眼神里含著一種慈祥的笑意,精神矍鑠,一看見曾明身邊的穿著職業裝的胡姣,便熱情地說:“你就是胡姣吧!你長得可真俊……”

“阿姨,您好!打攪你了!”胡姣被夸得滿臉緋紅,依然不顧羞澀地向劉母打著招呼。

“小姣,非要給你們二老買點水果。”曾明邊說邊接過胡姣手中的水果,邊對劉母說。

“來了就好!還買什么東西呀!小姣啊,不用太拘禮了。”劉母邊說邊領著胡姣在客廳坐下。

“劉老頭,曾明和胡姣來了……”劉母對著廚房喊道。

轉眼,從廚房里走出來一個,頭發也是灰白,個子瘦瘦高高的,戴著一副眼鏡的,精神同樣矍鑠的老人,手里還端著一個果盤……

胡姣連忙起起身,略略一欠身,嬌嬌羞羞地說:“伯父您好!給您添麻煩了……”

“哪里哦,你能來,算是破天荒的一件大事!”劉父爽朗地說。

曾明接過劉父手里的果盤,放在茶幾上,隨后又把買來的水果提到廚房。

望著還有些不解地胡姣,劉父繼續招呼著說:“小姣,你請坐,不用客氣,吃點水果……”

“這么多年,曾明從來沒有帶過女生來我家……我看這回曾明是拿著放大鏡找的……”劉父又喜嗞嗞地看著胡姣說。

胡姣本就是一個冰雪聰明,悟性極高的女孩,一聽劉父這樣一說,哪有不知其意的呢?

劉母剛剛夸獎的一句話,引起的臉上的緋紅還沒消退下來,這一下又被劉父抹上了一道更燦爛的朝霞,羞得胡姣滿臉發燙,躲也沒處躲,藏也無處藏……

正當胡姣不知所措之時,大門突然又打開了,一對中年男女走了進來,女的嘴里還直嚷著:“爸、媽,曾明和胡姣來了嗎?”

“嗓門哪么大干嗎?嚇著客人……”劉母笑著訓斥著大嗓門的中年女性。

胡姣一看這個中年女性,腦子里瞬間將武子和曉芳講述的片斷,集合在一起,同時又起身,羞怯地叫聲:“婷姐,你好!我是胡姣,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卻神往已久……”

劉婷聽了,只覺得鶯鶯燕燕,煞是好聽,短短的一句話,把自己也夸得不顯山不露水的,心想,這小姣果然蘭心惠質,悟性極高……

劉婷看到曾明正好又從廚房走了出來,便大嗓門又嚷開了:“好你個曾明,藏著掖著的,不肯示人,原來撿大漏了……”

劉父連忙拍了一下劉婷,瞪了她一眼:“你瞎說些什么呢?”

陪同劉婷一進來的中年男子名叫柏樺,也就是劉婷的丈夫,此時也對劉婷使了個眼色,暗示她,這句有點糙……

“撿大漏”,原本是指古玩市場專業術語。意思是說獨具慧眼,有過人的學識和才智的人,以極小的代價,在極其普通的地方,收藏到珍品或極品的古玩古董。

這個詞著重體現在“撿”上,因為古玩界普遍認為撿漏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行為,故而,北方的方言,用一個“撿”來寓意它的難得,是極詼諧的表達。

劉婷的話,不僅表揚了曾明的智慧、眼光和審美,同時也贊美了胡姣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或極品女生。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畢竟是把人比作物件,聽起來不那么雅,所以劉父和柏樺都想提醒劉婷的說法有點偏頗。

其實曾明和胡姣是完全懂劉婷的寓意,何況他倆就是在極其普通的地方,一個跳廣場舞的城市廣場偶遇,進而相識、相知,所以心里面也認可“撿大漏”這個比喻。

彼此之間也都可以說,各具慧眼、各具學識、各具才智,才能各自在茫茫人海、蕓蕓眾生中,撿到對方的大漏,也才能成為彼此的珍品和極品。

曾明真得擔心,面對劉父劉母劉婷的輪番贊美的各種溢美之詞,胡姣有點招架不住,便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她。

正想替她解圍,卻不料胡姣自己卻坦然而又謙虛地說:“伯父、伯母、婷姐,感謝你們的厚愛和認可,我從心底里感到高興。你們所說的話,讓我有了更多可以跟你們相處的勇氣,也有了更多的可以融入到你們中間的底氣。”

“古語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也很高興跟你們有著許多相似的觀點和看法,這一點,已經在我跟曾明、武子和曉芳的數次交往中,多次感受到了。”

“但我深知:勞謙虛己,則附之者眾;驕慢倨傲,則去之者多。我愿意謹守人格,努力學習,不負你們的厚望。”

“勞謙虛己,則附之者眾;驕慢倨傲,則去之者多”。這句話摘自《抱樸子·外篇·刺驕》。大意是:謙虛溫和的人,就會有很多人跟隨他;驕縱傲慢的人,就會有很多人疏遠他。

胡姣一席話說完,曾明聽了暗自叫好。柏樺聽了,忍不住拍手叫好,直夸胡姣說得好。

其實胡姣的這番話也震撼了劉婷。這段話不僅精辟大氣,古語警句迭出,而且亦有豪杰之大氣,有紅顏之婉轉,有謙虛之誠,有感謝之實。余音裊裊空谷幽蘭,娓娓動聽莫能自持。

劉婷也從心里為曾明高興,經年累月的名存實亡的婚姻,消耗了曾明太多的激情和智慧,也束縛了曾明太久的自由和翱翔,今日得見胡姣,也才方知人間自有真情性,才子佳人終相逢……

精彩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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