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未至‖而你卻早已經長大

"那個男孩教會我成長,那個女孩教會我愛。"

其實很早就知道《1995至2005 ?夏至未至》小說會被改編成電視劇。主演是鄭爽、陳學東、白敬亭。郭小四會親自動手把他的作品展現在熒幕上。

在車上的時候,朋友給我說今天是電視劇的首播。說實話,不太敢看。大概因為我本人是原著黨。總覺得書里面的情節都被拍出來,或許他們就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他們了。我怕自己會接受不了。

這句話聽起來很矯情,小說是在初中看的。故事發生的是在一所名叫淺川的城市,那里有淺川一中,那里有高大的香樟樹。男孩女孩的故事就在那里開始。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淚點太低,還是年紀小的時候喜歡傷春悲秋,看到結局的時候整個人就特別難受,眼淚突然就來了。

我還記得當時我手上看的那本書好像還不是二次出版,翻開封面,書的扉頁上就印著開始的那句話。借給我看那本書的人是我當時的室友,我離開重慶去湖北讀書,她把那本書送給了我。如今那本書下落不明。


(好像就長這個樣子)

記得那個時候我的高中也有很多很大的香樟樹。有一棵就長在穿過操場去食堂的那條路上,靠著一個小亭子,那棵香樟樹很大。

一年一年,看見它的葉子綠了又紅。我離開了我的母校,至此再也沒有回去看過那些香樟樹,也沒敢和以前的同學相約。

我在怕什么呢?

大概是,許久未見,別來無恙。想要徹夜長談不醉不歸,可又怕熟悉夾著陌生的感覺讓人語塞尷尬的不知所措。所幸,還是相見不如懷念。

從重慶到湖北,從小說《悲傷逆流成河》到散文集《愿風載塵》,從電影《小時代》到電視劇《夏至未至》,這么多年過去了,現在的我早已經不看郭小四的書了。

提起他,好像就記得他是個成功的商人,帶給我的更多的是華麗,沒有實際意義的辭藻。

我好像忘記了,他曾是我的青春。

既然今天是夏至未至的首播,那就把我把四年前寫給夏至未至的文字放在這兒。

所以如果覺得今天的內容有點膈應的朋友可以選擇不看,后文會比較長。


1995__2005.夏至未至。那個冗長而迷幻的夏天終于走到了盡頭。最后的謊言披上美好的外衣。我心中的世界坍塌,他們還是離開開各自輾轉在各自的命運里,帶著曾經的記憶。

當立夏在畫店看見那幅畫時,立刻就紅了眼眶。她已為人母親過去遙不可及。當之昂在書店面前終于像個孩子似的大哭時,那些逝去的青春已經走遠。

仿佛還是昨天,當之昂從日本回來時,帶著滿欣歡喜的心情;當他和小司一起坐在臨江的欄桿上喝酒時,小司還嘲笑之昂穿西裝坐在欄桿上裝嫩時;我還為他們的歡樂而歡樂。

在追溯到更久以前,當他們還一起在女生宿舍下等待立夏原諒的時候,那個時候的月亮是否也像如今這樣又圓又亮。

當他們還在一起玩笑彼此開打的時候。我是那么高興,嘴角不經意上揚,空氣中漂浮著暖暖的微小幸福。

后來,發現童話原來是一場謊言。所有的愛,所有的恨,所有大雨里潮濕的回憶,所有眼淚和擁抱,所有刻骨銘心的灼熱年華,所有盛大而離散的生命,都在那個夏至未曾到來的夏天,一起撲向盛大的死亡。

這個世界一點一點還原它本來的面目。當之昂為媽媽的死去而痛不欲生時,我以為這只是命運開得一個小小的玩笑,我相信他們最后還是會在一起。

可是,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當之昂拿起酒瓶向那個男人的頭上砸去時,腦袋轟的有什么東西炸開了,似乎是血肉模糊的模樣,那一刻,我突然怕再也想不起之昂的臉。


那個我親愛的之昂,愛笑的之昂,因為媽媽而轉學讀會計的之昂,那個和小司吵鬧了一輩子的之昂。親愛的,我突然再也想不起你的臉。那一瞬間,是真的難過了,眼眶已經開始泛紅了。

命運的轉盤似乎在那一刻飛速運轉,那些從前緩慢輕搖的時光都消失了。

一片空白。

之昂,如果你還是以前那個愛笑,在冬天戴各種搞怪的帽子的之昂,痞里痞氣在大街上對女孩子吹口哨的之昂,那該多好。

我多希望你是迷了路的小王子。可是,你說:人生如果再來一次,我不后悔自己的決定,只是,小司在沒有了我的日子里是否會寂寞呢。

那一刻,覺得世界突然憑空的陷落一塊,然后夜色像墨汁迅速的填充進來,聲音消失無終。所有未來都像是被硬生生的埋進了深深的河床,河床厚厚的淤泥之下,永無天日。像是有人拿著刀,找準了我們最弱最不設防的部分,溫柔的刺進去,然后抽出來,血肉模糊。然后再刺進去,一直到最后變得痛苦,麻木。現在變得模糊,未來無人知道結局。他們就在那個夏至未曾到來的夏天,一起撲向了死亡。


那些沒有完成的事。希望還有下一個人生,繼續完成。

——陸之昂

為了這句話。我哭了一整晚。在半夜醒來,睡不著,想起了這句話。然后。一個人靜靜的哭了。我愛那個沒心沒肺地笑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帶著有兩個小辮子的帽子,然后搖頭晃腦地耍賴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會對著每一個過路的女孩吹口哨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天天跟傅小司打架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要帶著傅小司和宙斯去旅游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淺川一中的傳奇”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因為媽媽的去世而逐漸變得沉默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因為媽媽的去世而變成懂事孝順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彈著寂寞鋼琴聲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為了媽媽去日本讀大學,背叛誓言和約定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獨自在東京看櫻花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看著淺木直人的一舉一動都酷似傅小司,然后哭著跑回宿舍寫信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在離別四年后,終于回來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穿著西裝坐在欄桿上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在發布會上,為了傅小司而殺人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為傅小司而殺人而被通緝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為傅小司而殺人而被通緝而淪落為乞丐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為傅小司而殺人而被通緝而淪落為乞丐,在看到《天使》后,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哭泣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在監獄里斷送了前程的陸之昂。

我愛那個像是為了傅小司而來到世上的陸之昂。

我愛的。是陸之昂

不管他怎樣。我愛的。始終是陸之昂。

因為陸之昂永遠是陸之昂。

因為陸之昂永遠是傅小司的唯一的朋友。

因為陸之昂永遠都會疼愛立夏。

因為陸之昂永遠是我愛的那個陸之昂。

我愛的。那個陸之昂。

他不后悔為了傅小司而斷送自己的未來,在監獄里度完一輩子。

所以,我沒有理由可以不愛他。

我愛的。那個陸之昂。

他為了媽媽,背叛了“一起讀幼兒園讀小學讀初中讀高中讀大學”的誓言。遠赴日本留學。因為媽媽說,她希望他能做一個注冊會計師。

所以,我沒有理由可以不愛他。

我愛的。那個陸之昂。


為了跟傅小司讀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

在小學那么爛的成績下,拼命考上了淺川一中。

因為他怕傅小司會無聊。而兩個人一起無聊,就不叫無聊了。而兩個人一起,再難過的事情,都會變得不再難過了吧。

所以,我沒有理由可以不愛他。

陸之昂說過。

小司,你知道么?其實這20年來我過的很快樂。因為有你在我的身邊。

因為你,我很努力的學習很努力的畫畫,從以前那個每天只知道淘氣頑皮的傻小子變成了好學生。因為你,我終于從失去母親的劇痛中掙扎著站了起來,不再頹廢不再自暴自棄,只為了實現母親和自己的理想,只為了你干凈的沒有憂慮的笑容。

小司,一直沒有說出口的話是,那些和你在一起的時光,那些穿著白色襯衣的日子,那些躺在草坪上看天空的日子,那些我們笑的沒心沒肺的日子,因為有了你,都像是天國的日子。

我想告訴的的是,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假使命運重來一次,我可能不會再這么沖動了,會更理智,但這并不代表我有任何后悔的意思。

我愛的。那個陸之昂。永遠的陸之昂。

The End.


我也曾為書里的人物寫過長長的句子,流過悲傷的眼淚。也曾試圖模仿過他的敘述風格。導致于現在的東西總是被人說有些華而不實。

不過這沒什么,青春就是應該浪費在喜歡的人和事上,反正我也不曾后悔當過郭小四的小粉絲。

- 祝你早安 午安 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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