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說起冬至,不能不說張仲景。吃“捏凍耳朵”是冬至河南人吃餃子的俗稱。緣何有這種食俗呢?相傳南陽醫圣張仲景曾在長沙為官,他告老還鄉那時適是大雪紛飛的冬天,寒風刺骨。他看見南陽白河兩岸的鄉親衣不遮體,有不少人的耳朵被凍爛了,心里非常難過,就叫其弟子在南陽關東搭起醫棚,用羊肉、辣椒和一些驅寒藥材放置鍋里煮熟,撈出來剁碎,用面皮包成像耳朵的樣子,再放下鍋里煮熟,做成一種叫“驅寒矯耳湯”的藥物施舍給百姓吃。服食后,鄉親們的耳朵都治好了。后來,每逢冬至人們便模仿做著吃,是故形成“捏凍耳朵”此種習俗。以后人們稱它為“餃子,也有的稱它為“扁食”和“燙面餃”,人們還紛紛傳說吃了冬至的餃子不凍人。
? ? ? 記得原來和婆婆在家,每年冬至前一天就開始吃餃子,美其名曰“溫冬”,怕是被寒冷凍了耳朵。到了冬至當天,餃子是必不可少的主食,再配以醋、醬油、香油、蒜汁下飯,是再美不過冬季補品。而今年,眼看溫冬已過,冬至來臨,我的餃子在哪里呢?記得去年冬至,單位里一個老友,極喜歡吃餃子,竟有迎冬、溫冬、冬至、送冬之說,日日餃子相伴。說來不足為奇,他們那個年齡的人(50后),不光對餃子,對好生活,好食物,都有一種暢想吧!不是曾經有過“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頓頓吃餃子,天天吹喇叭”的期盼嗎?想想也是,屋外是凜冽的寒風,抑或夾帶著雪花,掛得窗欞呼呼作響,屋內熱氣氤氳,燈光微暗,邀一兩個老友,斟點兒燒酒,來盤餃子,輕言慢語,聊聊今年的收成,市場的光景,東鄰兒子的稀罕事,西舍老太太的糊涂經,怎會不是一種享受呢?誰都愿意來一個冬至四部曲吧?
? ? ? ?兒時,餃子承載了多少美好的記憶。住校的日子為了吃上餃子,往往是冒了寒風回家,渾身沒有一點熱乎氣兒,總是暖上好久才能暖和起來,即使是這樣,每次媽媽一呼喚,還是禁不住誘惑跑回家里來。記得初中復讀那一年,課程緊,離家遠,一個冬天也沒有回家幾趟,那年冬至,班主任王老師留我吃了頓牛肉餃子,至今記憶猶新。后來做了畢業做了老師,一次培訓中見到王老師,雖事隔數年她依然魅力不減,聊起那次吃餃子,都感嘆歲月流逝無情催人老,不老的大概是那份情義了。
? ?今年冬至再次來臨,依稀飄起小雨,更是增添了幾分寒冷。回家吃一碗媽媽的餃子,就是我的奢望了,可以嗎?大概,今年我的耳朵要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