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行動—為了艾澤拉斯

第一節

奧格瑞瑪地下堡壘,核心區域。

寬敞的大廳里站滿了人,武裝到牙齒的庫卡隆士兵們正等待著一場偉大儀式。在今天的前些時候,煞能灌注裝置正式上線,只有那些勇于獻身的精英,才有資格享受這種待遇。

戰士們怒吼著,咆哮著,棕色皮膚的男男女女們,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瘋狂。然而,在隊伍前排中有個綠色皮膚,身著盔甲的獸人,絲毫不為所動,他低頭思索著什么.

一個體型壯碩的獸人在眾人的注視下大步走過人群,他赤裸著上身,每一條疤痕背后都暗示著惡戰。體型上比同族其他獸人大了一圈,雙眼發出的光芒仿佛能把任何阻擋者燒成灰燼。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掌聲,只有那個綠皮獸人,瞟了一眼后,把頭扭了過去。

“瘋了。”他暗自說道。

隨后,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正統部落的大酋長出現在臺上,人群立馬沸騰起來。

“今天,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加爾魯什用那炮彈般的聲音說道:“正統部落從此邁向了新的時代。有了亞煞極的能量,我們所向披靡,不管是人類,精靈,矮人,還是那些多管閑事的巨魔,牛頭人,凡是試圖阻擋我們前進道路的人必將被部落碾碎。”

“lok‘ta!”“為了部落!”人群此起彼伏地喊道。

“現在,一位偉大的勇士自愿成為首位接受灌注的人,他就是——馬爾考洛克!”

伴隨著馬爾考洛克的腳步,獸人們高舉著武器,吶喊著。大廳內外被熾熱的空氣籠罩著。

馬爾考洛克站在機器下面,就緒之后,地精技師按下了開關。隨著紫色能量的噴涌而出,人們屏住了呼吸。紫色的霧氣很快把馬爾考洛克罩在里面,紫霧接觸皮膚的那一剎那,原本的棕色變成了紫色。隨著接觸量的增大,獸人的體型不斷地瘋長,皮膚開裂,一道道不規則條紋布滿全身。馬爾考洛克緊握雙拳,發出陣陣咆哮。在紫霧的包圍下,可以那巨獸不可遏制地膨脹著。最終,達到了身體的極限,此時的他,身高差不多接近兩層樓,而寬度已經有四五個獸人并排的尺寸。

灌注很成功。當馬爾考洛克走下儀器的那一瞬間,人群再次爆發出激烈的吶喊。大酋長的臉都快笑爛了:“很好。馬爾考洛克,你沒有辜負我們。”

“為了部落!”紫色的野獸發出一陣咆哮,幾乎可以把整個堡壘震塌。

綠皮獸人嘆了口氣,低下頭。

“將軍,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旁邊有人小心提醒道。

“希望大酋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嘆了口氣,無力地說道。

和那些狂熱分子不同,納茲戈林從不相信什么亞煞極。早在潘達利亞的時候,他就體會過煞魔是如何把人變成了怪物。無論是聯盟還是部落,無論是獸人,人類,還是熊貓人,在面對內心的陰暗面時,都束手無策。而現在,大酋長居然公開把亞煞極之力當做部落的救命草,無異于飲鴆止渴。納茲戈林沒有經歷過惡魔之血的折磨,但他很清楚一點,亞煞極和那些綠色邪能都不是什么靈丹妙藥。看著身旁的戰士們,納茲戈林既無奈又痛心,作為長官,他不希望自己的士兵被亞煞極毒害。作為部落一員,他更希望毀了那東西。

可是,部落內部誰敢公開反對加爾魯什?

第二節

起義軍的攻勢越發兇猛,一周前已經成功在海岸上登陸,并建立了前線基地。每天有大批船只把部隊,物資源源不斷地送來。很快,他們將與杜隆塔爾的部隊回合。到那個時候,攻下奧格瑞瑪城門是遲早的事情。

在奧格瑞瑪的情報室里,布滿了各種無線電臺,地精們正聚精會神地監聽著各個波段傳來的信息。情報對于戰爭的作用毋庸置疑,可是現在,大部分士兵和指揮官更感興趣亞煞極之力。

一名地精接過無線電傳來的情報,在盯著上面的信息幾秒后,大驚失色,一把抓過對講機,喊道:“呼叫納茲戈林將軍,這里收到一份關鍵情報。希望你能過來看看。”

不一會,納茲戈林和其他指揮官來到指揮部,聽取匯報。

“根據我們的密探報告,部落方已經研制成功一種高速,輕便的飛行器。”情報官卡狄亞茲說道。他一邊投影出一幅幅照片,圖片清晰度不夠,但還是能看出大致情況。疑似地下機庫中,一架架飛行器正整裝待發,這些飛機本來是民用的個人飛行器,在改裝后可以裝載一定的炸彈。在另一幅圖中,幾名技工正在往飛機上裝載炸彈一類的物品。

“各位指揮官,據可靠的資料表示,起義軍正在秘密武裝一只空軍部隊。就目前的情況看,他們準備對奧格瑞瑪發動空襲。”

“空襲什么時候開始?”納茲戈林問道。

“根據武裝能力估測,應該會在一周之內發起。”

“我們應該圍繞奧格瑞瑪構筑防空火力,在他們靠近前就把飛機擊落。”一位指揮官說道。

“起義軍的物資和科技都極為有限。他們會選擇高價值目標進行轟炸。奧格瑞瑪城墻和戰蝎都是目標。”

“好極了。”納茲戈林沉吟道:“我們的炮塔可以擋住側面的敵人。”

“將軍,敵方飛機數量不多但是機動性高。單純依靠炮塔過于笨重,我們應該組織空中部隊。這樣一旦掌握制空權后,地面就交給戰蝎了。”

“可是現在所有人都跑去接受該死的灌注,沒人愿意去做防守工作。”倫薩克抱怨道。

“別說了。倫薩克。”納茲戈林打斷他:“此時我會向大酋長匯報。各位務必提高警惕。做好一切準備。”

“遵命!將軍。”

“還有一個問題。”卡狄亞茲說道:“被遺忘者極有可能把他們的瘟疫加入炸彈之中,只要一枚成功在奧格瑞瑪城內引爆,我們的防線會立刻崩潰。”

“見鬼。”納茲戈林罵了一句。

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戰士,納茲戈林很清楚瘟疫意味著什么。在天災之門叛亂中,聯盟,部落雙方的部隊,不到十分鐘內就幾乎消滅殆盡。盡管大藥劑師普特雷斯已經鎮壓,但是被遺忘者對于這種大殺器情有獨鐘。納茲戈林擔心的不只是手下的士兵,還有城中的平民。

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將他們轉移到地下堡壘,希望這能最大減少傷亡。最好的辦法是趁部落的部隊尚未成型之際,利用特工突襲大后方,讓他們的飛機全部趴窩。

片刻后,在地下堡壘某處。

“事實就是如此,大酋長,我覺得我們應該...”納茲戈林匯報著戰情,而加爾魯什似乎不太感興趣,他耐著性子聽完戰報。

“那么,你覺得應該怎么做?”

“派出一只特工隊,滲透進炸彈制造地區,設法破壞他們的空襲行動。”

“哦。”加爾魯什哼了一聲:“那些小飛機不是庫卡隆的對手,我們有最優秀的火炮,他們休想靠近奧格瑞瑪一步。”

“可是......”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加爾魯什起身離開:“納茲戈林,聽說你最近對我們的戰略有意見?”

“大酋長......”

“哼,那也無所謂。”他冷笑道:“只有真正的戰士才配得上神化之力。至于那些情報,你自己看著辦吧。”

納茲戈林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加爾魯什離開。自那天馬爾考洛克成功接受灌注后,庫卡隆的戰士們像中了邪似的,爭先恐后被那玩意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將軍決定憑借自己那僅有的權利,做好最后的工作。

是夜,杜隆塔爾南部,起義軍指揮部。

沃金和幕僚們正圍繞轟炸戰術展開討論,剛才地精技師傳來消息說,裝配工作已經完成一半,在48小時內就可以開始轟炸。

“沃金酋長,希爾瓦娜斯女王求見。”一名斥候報道說。

“那么晚,她來干什么。”沃金嘟噥著:“讓她進來吧。”

“你好。沃金酋長。”希爾瓦娜斯在被遺忘者衛士的保護下,走進大廳。黑色盔甲發出可怖的白光,那雙早已枯竭的雙眼散發出黑色的光芒。一同而來的還有被遺忘者的戰術指揮官阿特里亞。

“客套話就免了。你有什么事嗎?”沃金停下手中的工作,問道。

“有關部落的轟炸計劃。”

“瘟疫的事情面談。”沃金立刻打斷。

“酋長,我們人數,資源都處于劣勢。使用瘟疫能最大限度地扭轉這場戰局。我保證,瘟疫在兩天內就會散去,我們的部隊可以長驅直入奧格瑞瑪。”

“荒謬!”沃金喝道:“我們是部落,不是天災軍團!”

“我也是為了部落。”

“絕!對!不!行!”沃金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在吉爾尼斯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一清二楚。希爾瓦娜斯,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活人的世界。但是,請為我們的子孫后代考慮。一旦魔鬼從瓶子里被放出來,再想關回去就很難了。”

“好吧。沃金。”希爾瓦娜斯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離開了。

在回營地的路上,阿特里亞問道:“女王陛下,我們的計劃是否繼續執行?”

“這次就照沃金說的辦。”希爾瓦娜斯回頭瞟了一眼指揮所:“總有一天,時間會證明一切。”

第三節

納茲戈林回到情報部的時候,卻發現大批大批的設備被拆除,獸人們正大件小件把東西搬上貨車,運向地堡。

“這是怎么回事?”納茲戈林沖領頭的士兵喊道。

“奉大酋長之命,即日起,一切戰略設備物資全部轉移到地下堡壘。”

“沒有這些我們的情報工作無法展開!”

“很抱歉。我也是奉命行事。”

納茲戈林推開人群,他攔住車隊,說道:“把東西放下。這是命令!”

“看誰在發號施令?”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從背后傳來。一名獸人軍官正帶著部下走來。

“傳令官柯林斯?”納茲戈林沒好氣地說道:“好像你并不負責情報工作吧。”

“現在是了。”柯林斯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張羊皮紙:“這是酋長手諭,我負責奧格瑞瑪的清理工作。當然包括你的人員和物資,都是我們的工作重點。”

“一派胡言!我要見大酋長!”

“省省吧。他正在為部落的未來做打算,沒控理會這些小事!”

“你!”納茲戈林剛想說些什么,卻又無力地垂下頭。現在一個小小的傳令官都不把將軍放眼里,庫卡隆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想想自己浴血奮戰獲得的成就,還不及幾個馬屁精的舌頭。

大酋長不需要英雄。

就在這時,情報官卡狄亞茲悄悄來到一旁,他悄悄說道:“將軍,我有重要情報。請跟我來。”

兩人走到一處拐角,卡狄亞茲左顧右盼,確認沒人跟蹤后,從懷中掏出一個金屬圓筒。他擰開筒蓋,倒出一小卷紙。

“將軍,這是我們得到的最后一次情報。起義軍的轟炸編隊即將完成準備工作,最快兩天內就能發動空襲。”

納茲戈林仔細端詳著上面的一字一句,可是他卻沒有足夠的力量去防御這次進攻。大酋長和他的爪牙們掠走了大量人員和彈藥,連城門口的炮臺能不能維持兩天還是個問題。

“現在還有機會。只要我們召集足夠的人馬,可以趕在明天晚上之前做好防御!”納茲戈林自言自語道。

在地下堡壘,通往大酋長所在地的路上,納茲戈林被攔了下來。

“這里不允許通過,將軍!”兩名庫卡隆將納茲戈林擋在面前。

“軍情緊急!我必須當面通知大酋長!”

“恕難從命。”

“你們腦子進水了?敵人隨時可能對我們發動進攻!”

就在雙方僵持時,大門緩緩打開了。加爾魯什·地獄咆哮,格羅姆之子,部落大酋長,緩緩走了出來。

“納茲戈林!怎么又是你?”

“大酋長,我有重要.......”

“夠了!”加爾魯什粗暴地打斷道:“納茲戈林,現在正是部落走向勝利的時刻,你卻在質疑我,質疑部落的未來?”

“我一切都是為了部落。”

“很好。那么從現在起,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灌注儀式。”加爾魯什輕蔑地說道:“既然你那么想證明自己。那么地面防御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只要你在上面拖延得夠久,我們就能轉化更多的部隊!”

“大酋長!”

“這是命令!”加爾魯什從嘴里擠出幾個字,他狠狠地盯著納茲戈林。許久之后,才轉身離開!

“可是那些平民怎么辦?”納茲戈林問道。

“弱者不配留在部落。”

大門緩緩關上,發出一聲巨響。

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納茲戈林懊惱地走在返回的路上,身旁不時傳來譏諷和嘲笑“看吶,那個傻瓜”“還將軍呢。”“哈,關我什么事,很快就輪到我灌注了。”

納茲戈林的兵力支撐不了多久,除了那些死忠士兵外,已經不可能調動更多的兵力。他想起在諾森德的時候,當年的他還只是個普通士兵,正是靠著毅力,勇敢,還有點運氣,才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再后來遠征大漩渦,也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從一個軍團士兵一步步爬到現在的位置。這每一步的背后,都是無數戰士用鮮血換來的,自己絕對不能辜負他們。

“既然如此,那只好靠我們了。”

奧格瑞瑪的城中心有所孤兒院,收留著連年戰爭后遺留的孤兒。孤兒院的主要負責人是巴特維爾,一位和藹慈善的獸人女士。而托薩米納負責日常的照顧工作,偶爾還會有部落的志愿者過來幫忙。孤兒院很小,但起碼能為這些孩子遮風擋雨。

局勢越來越緊張,院長巴特維爾不由得為孩子的安危擔心起來。萬一要是起義軍打進來,誤傷了孩子怎么辦?雖然起義軍的目標是加爾魯什,可是子彈是不長眼的。

“院長,克魯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托薩米納焦急地說道。

床上,一位瘦小的獸人男孩正雙眼緊閉,他時不時發出一陣咳嗽,棕色的小臉被燒的通紅。

“哎呀。這可怎么辦?藥也用完了,現在城里面都亂的不成樣子。”

“我再去城里面看看,希望那些庫卡隆能幫我們!”托薩米納說完,就向外面走去。

之前巴特維爾想讓孩子們一起去地下堡壘,遭到庫卡隆的斷然拒絕,為首的獸人說道:“這些孩子會拖累我們。”

“可是,他們也是部落的成員啊!”

“部落不需要他們!”

“院長,我害怕!”幾個年幼的孤兒圍著巴特維爾,睜著大眼睛看著她。

“放心吧,孩子們,我們很安全。”她憐愛地抹著孩子的臉蛋說道:“大酋長會保護我們每一個人的。”

城里不斷有成群的士兵,用一切可以動用的東西,往地堡中搬運大大小小的箱子,托薩米納好幾次差點被擁擠的人流撞倒。好不容易離開暗巷區,眼前走過一對庫卡隆士兵,她急忙跑過去,拽著領頭的一個說道:“行行好,士兵,孤兒院的孩子需要幫助!”

“滾開。”士兵一把將她推開。

托薩米納猝不及防,一下摔倒在地,那群庫卡隆發出一陣哄笑,接著轉身離開。看著那群人消失在街道的另一頭,托薩米納難過極了。。庫卡隆以前不是這樣的!至少在薩爾酋長還在的時候,對于普通民眾的需求,他們總是有求必應的。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把她從回憶拉回了現實。

“女士,請問你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托薩米納抬起頭,發現三名庫卡隆正站在身旁,兩名男性和一名女性。說話的正是其中一位男性,他友好地伸出右手。

“謝謝!”托薩米納站起身。

“你沒事吧?”獸人問道。

“我很好。只是...”托薩米納頓了頓,看起來眼前的三人不像是其他庫卡隆,她試探的說道:“孤兒院那里有點麻煩,你們能幫幫我嗎?”

“什么麻煩?”

“有個孩子發燒了,可是我們的藥已經用完了。”

“沒問題。需要什么樣的藥?”

“退燒和消炎的就行。”

獸人轉過身,對身邊的同伴說道:“迪亞茲,你護送這位女士回去。卡伊多,你跟我去城里面找藥。”

在女庫卡隆的護送下,托薩米納回到了孤兒院。

“真是太感謝了,士兵!”院長說道。

“這是我們庫卡隆應該做的。”女獸人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現在城里面都亂成一鍋粥了,真不知道去哪里找藥?”卡伊多說道:“

“我們去問問那些熊貓人吧。”烏齊爾說道。

望著那些不斷涌入地下堡壘的人流,卡伊多低聲說道:“你最近聽說了嗎?我們部隊很多人被潘達利亞的魔物孵化了。”

“是啊。他們是不是瘋了,居然心甘情愿被那種東西鉆進身體里?”

“我在想那些孤兒怎么辦?”

“希望大酋長能想起他們。”

穿過一道走廊,他們來到了內城區。金火派熊貓人加入部落后,就駐扎在那里。原本平靜的內城,今日卻嘈雜不堪。在那飄著熱氣球的地方,一群庫卡隆圍成一圈,狠狠地踢向躺在地上的熊貓人。那可憐的家伙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他蜷縮著身子,像個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旁邊的熊貓人有的試圖沖進去就出同胞,卻被人高馬大的庫卡隆堵在外面。還有的大聲抗議道:“你,你們這些瘋子。我們要向大酋長匯報此事!”然而,沒人理他們。

烏齊爾一眼看出,那個在人腳下飛來飛去的,正是武僧導師季·火掌。眼見形勢不妙,兩人掏出武器,沖上前,將其他庫卡隆隔開。

“你們干什么?熊貓人是我們盟友!”烏齊爾大聲質問道。

“呵呵。”獸人爆發出一陣嘲笑。緊接著為首的一個大個說道:“這些圓滾滾的家伙知道潘達利亞的寶藏秘密,他們藏了起來。”

“污蔑!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們要的那些東西!”一個熊貓人叫了起來。另外一個也大聲嚷道:“我們從下生活在迷蹤島,從來沒有去過潘達利亞!”

“是嘛?那就打到你說為止!”獸人們又圍了上來。

“你們誰敢上前一步試試?”兩人將受傷的熊貓人護在身后,做出戰斗姿態。

“少多管閑事。你算什么東西?”

“我們是庫卡隆,不是流氓!”

“哈哈哈哈!”人群再次爆發出哄笑:“有趣,現在讓你們見識下什么是真正的庫卡隆!"

就在高個子往前邁步的時候,一隊人馬殺到。

“你們在干什么!”倫薩克怒吼道。

“長官,這個熊貓人私藏財寶,有間諜嫌疑。”

“放屁!你們是殘害無辜。”烏齊爾罵道。

“都住嘴!”倫薩克大喊:“敵人都快打到城門下了,你們卻在這里內訌。要是大酋長知道了,有你們好受。都給我退下!”

惹事的庫卡隆一哄而散,兩人長舒一口氣。季被趕來的同伴扛了回去,熊貓人圍住兩人:“謝謝你們兩位。要是沒有你們的話,季會被打死的!”

“他們不配做庫卡隆!火掌沒事就好!”

“那些暴徒已經來過好幾次,可是無論我們怎么解釋,他們都不聽。今天不知為什么,他們污蔑火掌大師是聯盟的奸細。還說他知道財寶的位置。”

“是啊是啊。他們還把我的貨物都搶走了!”

聽著熊貓人的控訴,烏齊爾和卡伊多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卡伊多問道:“既然那些人這么對你們,你們為什么不反抗?”

一個年老的熊貓人說道:“我們也想過反抗。可是我們又怕被趕出奧格瑞瑪。我們已經沒有辦法回去了,奧格瑞瑪是我們唯一的家啊。”

一時間,兩人不知說什么好。

臨走前,一位女熊貓人把僅剩的一點藥材給了烏齊爾:“謝謝你。這些是我最后的一點貨物了。希望那個孩子能好起來。”

兩人道謝過后,朝著孤兒院奔去。

第四節

暗影裂口,第一道防線臨時指揮部。

“所有人加把勁,快快快!”監工催促著苦工們,一車車水泥被搬運進來,再混合上地精的粘合劑,能抵抗住大多數的沖擊。時間緊迫,在沒日沒夜的努力下,暗影裂口的加固工作進行的差不多了。

納茲戈林看著最后一桶水泥澆鑄完成,他已經一天沒合眼了。戰況緊迫,容不得半點馬虎。倫薩克騎著戰狼從裂口下來,納茲戈林示意他來到一旁。

“將軍!”

“白玫瑰計劃進行得如何?”

“一切順利。加摩爾已經接到通知,很快可以行動。”

“我們有多少人?”

“關在牢房里的四五個人。加上庫卡隆的,最多十個。”

“看來只能如此了。”納茲戈林嘆了口氣:“倫薩克,你要保證那些孩子的安全。”

“保證完成任務。可是將軍你怎么辦?”

“我會守護這里到最后一刻!”

“我明白了!”

納茲戈林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說道:“等等。一旦救出那些孩子,告訴他們,是大酋長派你來的。”

“我明白了!”

與此同時,在奧格瑞瑪監牢里。

很多人都抽調去了地堡,這里只派了一小部分看守。曾經這里裝滿了人,隨著時間的推移,處決了一批。當亞煞極之力開始擴散的時候,沒人再關心所謂的反叛分子了。

嘎吱,牢門打開了,兩個士兵押著一個壯碩的牛頭人,走了進來。一個士兵飛起一腳,把牛頭人踹進里面。噗通,他倒在水泥地上。

守衛咣地一聲把門鎖上,離開了。

“嘿,加摩爾!”一旁的囚犯連忙上去,把牛頭人扶起來。

“我沒事。這些該死的獸人。”

“天吶。我們會不會被干掉!”地精說道。

“閉嘴!”巨魔低聲道。

加摩爾靠在墻上,地上只有些發臭的干草,他揉了揉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一同關押的還有格里伏塔,游走的玩具商特里賽爾,前藥劑師巴魯克。整個牢房顯得空蕩蕩的。

“聽我說。伙計們。”加摩爾緩緩說道:“那些畜生暫時不會管我們了。我回來的路上,看到他們不停地向地堡進發,似乎有大戰發生了。”

“我之前聽說地下有令人不安的東西,或許他們在開發武器。”巴魯克說道。

“奇怪,你也是獸人。你怎么不跟他們在一起。”好事的特里賽爾把臉轉向巴魯克。

巴魯克瞅了他一眼,說道:“我為庫卡隆療傷的時候,還不知道加爾魯什在哪呢?那家伙一上臺,整個部隊全變了,一群地痞流氓居然也能當上庫卡隆。荒謬!”

“那你呢,格里伏塔?”

“我?拜托。我充其量就是賣的假貨而已,那些人說我賣的東西有骯臟的魔法。把我打了一頓,扔到了這里。”

“好了。說說你自己吧。地精。”加摩爾開口道。

“我?我以前在凱贊島是個道具師。你們知道的。很多電影公司都聘請我。真懷念那時候。后來到了這里,沒人再演電影,我只好發揮余熱,養家糊口。沒想到上周那些家伙說我的玩具是違禁品,就把我抓到這來了。”

就在幾個人喋喋不休之際,牢房的大門又打開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在簇擁下走了進來。

“加摩爾!”獸人高喊道。

“在這里!”加摩爾站起身。

在獸人軍官的命令下,看守打開了牢房。

“你!出來!”軍官用手一指。

加摩爾老老實實走了出去。

“他不會出事吧?”特里賽爾戰戰兢兢問道。

“烏鴉嘴。再說一句我就用草裙舞娃娃把你嘴塞住。”

“現在有命令要宣布。”手下的士兵一個立正,軍官清了清嗓子,說道:“將軍有令,需要征召這幾個囚犯做苦力。釋放命令在這里。”

“遵命!”看守答道。

“此外,所有看守牢房的士兵,和我一起撤離至地堡。不得有誤!”

“遵命!”看守繼續答道。

“加摩爾,你們在此地待命。我會派人來接你們,別跟我出岔子。”

“你最好多派點人,否則我會把他們打得屁股開花!”

倫薩克冷笑一聲,就在他轉身之際,加摩爾說道:“記得幫我問候一下納茲戈林。”

“我會的。”

加摩爾又重新回到了牢房,手里拿著一疊所謂的釋放證明。

“老兄,這一定是個圈套!”

“放心,加摩爾會保護大家的!”

待獸人走后,加摩爾把那疊紙平鋪在地上。他仔細翻找著,很快找到一張四厘米見方的小卡片,卡片正面寫著“苦工證”等字樣。

“就是這個!”

接著,他從嘴里掏出一個東西,借著昏暗的光線,可以看出那是一個發著亮光的小瓶子。

“這是什么?”巨魔問道。

“一會你就明白了。”

加摩爾把外面保護用的薄膜撕掉,擰開瓶蓋,小心翼翼地將紫紅色的液體倒在卡片背面。他屏住呼吸,生怕一不留神就把瓶子捏碎了。巨大的手掌和小巧的瓶子形成一種奇妙的反差感。

幾個獄友竊竊私語的同時,加摩爾完成了他的工作。藥水的量剛剛可以布滿整個卡片,加摩爾拿起卡片,使勁地晃了晃。然后猛地吹上一口氣,再擺到光線下。幾個人湊上去,漸漸地,一行小字出現在卡片背面:

白玫瑰將在今晚九點綻放,種子會在七點送到。

“什么白玫瑰?”格里伏塔問道。

“什么種子?”巴魯克問道:“我們要去做合劑?”

“都不是!”加摩爾笑了笑:“這就是我們今晚要做的事情。”

地精驚訝地“啊”了一聲。

“噓!”其他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這里又沒有其他人!"特里賽爾說道。

“看來他們成功了。現在只差最后一步!”

“加摩爾,你在胡說什么?”巴魯克推了他一下。

加摩爾把紙片塞到嘴里,狠狠嚼了幾下,吞了下去:“過一會你們就明白了。我不會害你們的。”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不詳之前,牢房外反而格外地安靜。

“他們應該都撤到地堡了。”加摩爾說道。

“那我們呢?老兄!”格里伏塔小聲道。

“差不多了。現在幾點?”

“額。可能快七點了吧。”特里賽爾抓了抓腦袋。

就在這時,牢房大門傳來嘎吱一聲,一陣腳步聲從遠方傳來。腳步很輕,而且只有一個人。不一會,一個矮小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內。

“我是女人!”來客壓低聲音說道。

“我也是女人!”加摩爾低聲回答道。

“你有從諾森德來的叉子賣嗎?”

“沒有。從潘達利亞來的勺子要不要?

聽著這顛三倒四的話語,幾個人是目瞪口呆,這加摩爾是不是腦子壞了?

那個小個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原來是個地精。“謝天謝地,暗號對上了。”

“是納茲戈林派你來的?”加摩爾問道。

地精麻利地掏出一串鑰匙,打開牢門:“我是卡狄亞茲,納茲戈林的首席情報官。負責支援你們的行動。快出發吧。”

地精把一個包裹叫到加摩爾手里,說道:“你們的證件和其他材料都在這里,外面的守軍不多了,應該可以蒙混過去。其他人已經出發了。祝你們好運!”

“那你呢?”

“我得回去收拾殘局。”

“加摩爾,這是怎么回事?”巴魯克問道。

“我們路上再解釋吧。”

與此同時,起義軍已經做好了第一波轟炸的準備。

“沃金酋長,你應該看看這個!”喬林·死眼拿著一張城區地圖匆忙地沖了過來。

“喬林?”薩爾有些驚訝。

“你好,薩爾。”

“沒想到你也在這里。”

“是的。沒空解釋了。我剛才我發現有個地方疏忽了!”

“什么地方?沃金問道。

喬林把地圖攤在桌子上,說道:“我看過城區的規劃,在靠近暗巷區的位置有一座孤兒院。我問過前線的斥候和奧格瑞瑪的難民,沒人見過那些孤兒。而且孤兒院的位置,和我們的轟炸目標很近。”

“也就是說他們還在里面?”沃金心頭一緊。

“或者更糟。”喬林說道。

“不行。我們必須把他們救出來。我和雷克薩會組織一批人。”薩爾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不贊同。”沃金一把拉住薩爾:“現在情況緊急,我們根本沒有那么多人手。”

“可是那些孩子們,不能讓他們死在我們的轟炸下啊!”

“我也很擔心那些孩子們。可是城里的情況我們根本無法掌握,前線死在庫卡隆戰蝎下的部隊已經夠多了。不能再讓你們去冒險!”

“見鬼!”薩爾一拳砸在桌子上:“那些該死的庫卡隆用法術攪亂了這里的元素,我根本沒法施展。”

“等等,庫卡隆的防御不太對勁!”喬林接過前線斥候送來的報告。

“什么?”沃金問道。

“之前后方基地有間諜滲透的跡象,按照常理奧格瑞瑪守軍肯定得知了我們的轟炸計劃。但是你們看,前方并沒有增加任何防空火力。”

“那意味著什么?”薩爾說道。

“不管是什么,感覺不太好。”沃金回答道。

沒有元素力量的支持,視界術等探察類法術就無法生效,但起義軍找到了一個替代的方法:惡魔。

在指揮部旁邊的監察室里,一名被遺忘者術士正站在法陣上,調試著基爾羅格之眼。他面前有根紫黑色的立柱,上面插著一顆眼球模樣的寶珠。

“菲茲克斯,基爾羅格之眼什么時候能裝好?”貝恩血蹄問道。

“請叫我邪眼先生。”被遺忘者說道:“這次召喚的東西比以往大很多,我需要更多的準備時間。”

一條半人高地獄犬在監察室里竄來竄去,一會跳上桌子,把文件踢得到處都是,一會又撞在守衛身上。

“邪眼先生,你能不能管教下你的寵物?”血蹄說道。

術士說了一句惡魔語,那野獸立馬收攏四肢,乖乖地蜷縮在地,兩根觸須順從地背在后面。

“它還真聽話。”血蹄說道。

“啊,終于完成了!”術士拍了拍手。

一顆透明的眼球從法陣上緩緩升起,從天窗升到空中,然后嗖的一聲不見了。基爾羅格之眼可以在空中飛行,全程隱匿,除非用特殊手段,否則是不會被發現的。監察室里的柱子就是接收端,那只眼睛看到的一切東西都會映在上面。

眼球飛過杜隆塔爾的荒野,快速越過丘陵和盆地。在離奧格瑞瑪有1公里左右時,眼球飛到最高點。它試探著從哨塔旁飛過,守衛沒有發現異常。奧格瑞瑪的城墻上依然有不少巡邏的兵力,他們專注著巡查四周的敵人,卻不曾想過頭上的那片天空。

眼球成功進入了奧格瑞瑪,開始了正式偵查工作。眼球沿著奧格瑞瑪貿易區繞了一圈,一個人都沒有。

“人都哪去了?”血蹄問道。

接著眼球轉了個方向,朝著暗巷區飛去,原本嘈雜的集市此時鴉雀無聲。甚至連巡邏的隊伍都沒有。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

“奧格瑞瑪都成空城了,加爾魯什到底要干什么?”喬林盯著傳回來的畫面,思索著。

眼球沿著暗影裂口下去,突然停住了。術士口中念念有詞地念著,那只地獄犬此刻坐了起來,在空氣中嗅著什么。畫面不知什么緣故,開始發生扭曲和抖動。

“怎么回事?邪眼?”

“基爾羅格之眼被某種能量干擾了。應該就在暗影裂口下面。”

干擾越來越強,幾秒后,畫面陷入一片黑暗中。幾個人不約而同認識到,奧格瑞瑪下面一定有什么可怕的東西。結合之前地精小隊在那里遇到的東西,血蹄,死眼倒吸了一口涼氣。

第五節

奧格瑞瑪被夜色籠罩著,如果沒有該死的炮火,人們應該圍坐在桌邊,喝著來自雷霆崖的特釀,唱著歌,欣賞著血精靈的舞姿,最好再來一口幽暗城的蜘蛛腿面包。

這一切在加爾魯什上臺后都不復存在了,他把巨魔趕了出去,將地精安置在泥潭上,粗暴地驅使著其他種族。同樣是獸人,如果皮膚不夠棕色,也會被加爾魯什視為異端。漸漸地,庫卡隆在這位大酋長的帶領下,把榮耀拋的一干二凈。

“啊,最后一塊木板總算釘好了!”巴特維爾擦著頭上的汗說道。

“讓我來吧,院長,你休息下。”托薩米納說道。

“院長,我們也要幫忙!”孩子們圍上來。

“乖,你們跟著監護員到屋里面藏好,院長一會就好。”巴特維爾安撫著孩子們,她透過木板的縫隙,看著星空。她不知道這幾塊木板和兩個女士,能在炮火下堅持多久。

“院長,大酋長會來救我們嗎?”一個小獸人問道。

“會的,會的。只是他很忙!”

“我很想見見大酋長,我連他什么樣都沒見過。”一個小血精靈說道。

“塞爾蒂娜,以后有的是機會。只要你們茁壯成長,大酋長一定會很高興的!”

“那,院長,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像以前那樣到處玩呢?我不想被關在屋子里。”小牛頭人說道。

“這個嘛......”院長為難地說道:“不會太久的。孩子們。”

幾個囚犯左轉右轉,總算來到了地面上。加摩爾小心翼翼地探出半個腦袋,他確認沒有敵人后,說道:“現在安全了。”

“加摩爾,那個計劃到底是什么?”巴魯克問道。

加摩爾示意他們壓低身子,小聲說道:“加爾魯什當上大酋長后變得不可一世。他不顧城里民眾的死活,到處發動戰爭。遲早會把所有人都害死。起義軍那邊很快會轟炸這座城市,納茲戈林和其他有良知的軍官決定疏散平民。”

“這就是白玫瑰?”

“是的。遺憾的是納茲戈林很快失去了大酋長的信任,他現在幾乎沒有什么兵力。”

加摩爾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繼續說道:“大部分平民被押送到了地堡里。天知道加爾魯什有什么計劃。現在城里能靠得住的只有我們幾個了。納茲戈林救過我,所以我決定加入。你們呢?如果不愿意我也不勉強。”

其他三個人面面相覷,過了半晌,巴魯克首先說道:“我也為庫卡隆服務過,這次就當盡義務了。”

格里伏塔接著說道:“伙計,我很佩服你。我挺你。”

“我。我么。”特里賽爾搓了搓手:“算了,反正電影拍不成。跟你們一道說不定更有趣。”

四個人,一只蹄子,三雙手疊在一起。

“為了部落!”四人小聲說道。

在納茲戈林的安排下,倫薩克帶領著烏齊爾,卡伊多,迪亞茲,四個人朝著約定的位置進發。他們推著改裝過的小車,以執行將軍任務為借口,繞過了崗哨。

四人走到一片灌木附近,倫薩克低聲說道:“馬格拉克!”

“布魯霍克!”有人低聲回應道。

一個壯碩的身影從灌木中閃了出來,然后是第二個,一直到第四個。

“倫薩克,你們很準時。”加摩爾說道。

“加摩爾,這些是你的朋友嗎?”

“算是吧。”

“時間緊迫。我們快動身吧。”

“神馬?我們要跟庫卡隆組隊?”特里賽爾下巴都快掉了出來。他剛想繼續說話時,巴魯克一把把他的嘴巴緊緊捂住:“從現在起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拿去喂鱷魚。”

“嗯嗯......”地精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按照計劃,加摩爾四個人假扮成被征用的苦力,跟隨倫薩克執行一項特殊"任務"。一行人走過暗巷區,迎面碰到回撤的庫卡隆。不免得又是一陣嘲笑“看吶,那不是神勇無敵三人組嗎?”“哼,三個自以為是的家伙”“別跟他們多費口舌,我們走。”

“看來你們不是很受歡迎。”加摩爾說道。

“好人總是被人誤解。”格里伏塔說道。

來到孤兒院門口,他們看到門上盯了很多木板。

“他們不會被抓了吧?”加摩爾說道。

“我去看看。”烏齊爾走上前去:“院長,你在里面嗎?院長?”

巴特維爾聽到響動,十分謹慎地走到門口,很快她認出了那三個救了孩子的庫卡隆。

“原來是你們!”院長激動地說道。

“孩子們都還好吧。”倫薩克問道。

“一切都好。”

“大酋長讓我們來帶你們出去。”

格里伏塔嘟噥著:“大酋長?”

加摩爾用蹄子在他腳上輕跺了一下,給他使了個眼色。格里伏塔馬上明白了。

倫薩克讓院長往后站,兩三下把門板劈開了。

“快,把孩子們帶上。”

孩子們大部分都睡了,可是沒辦法,只能把他們吵醒。幾個人很快就把孤兒們轉移到了推車上。一個獸人孩子興奮地說道:“你是庫卡隆嗎?”

“對。我們是庫卡隆。”烏齊爾說道。

“你們是來救我們的嗎?”另一個孩子問道。

“當然。一會你們一定要保持安靜,明白了嗎?”迪亞茲說道。

“知道了。”孩子們懂事地說道。

推車四周被加高了,孩子們可以坐在里面,再蓋上偽裝后,很難被人發現。就這樣,監工和苦工們膽戰心驚地走在夜路上。所幸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地堡,沒人在乎幾個手推車的東西。即便遇到檢查,靠著情報部的證件,很容易就通過了。

離開暗巷區就到了商業區,商業區中心的酋長大廳就是最終目的地。巴魯克依稀記得薩爾當政時的情形,那時的部落真的是一個大家庭,無論是獸人,牛頭人,巨魔,還是后來的亡靈,精靈。現在那座建筑冷冷地矗立著,訴說著一段段傳說。

大廳下方有暗道可以通往怒水和岸,當初是為了保護重要人物而建立,后被封堵。直到最近納茲戈林擬定白玫瑰計劃時,才重新被秘密啟用。

“他們絕對想不到那里有個密道。”加摩爾說道。

“院長,我們很快就安全了。”倫薩克對巴特維爾說道:“但是我們還是得小心。”

借著夜色的掩護,護送隊再次出發了。平時這段路走起來不到十分鐘,但是現在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推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安靜得似乎可以聽到每個人的心跳。

“就快到了!”加摩爾暗自高興到。幾個人來到大廳前,正準備進去時,從后面殺出一只巡邏隊。五名士兵氣勢洶洶地走上前來,將護送隊伍堵住。

“你們在干什么?”為首的庫卡隆說道。

“我們執行納茲戈林將軍的任務,這幾個是征用來的苦工。”

“哦?”隊長走上前,仔細打量著幾個人,他停下腳步,對著巴特維爾和托薩米納盯著看了好一會,說道:“你們兩個根本不像是干活的。”

轉了一圈后,隊長把目光放到推車上:“這里面是什么?”

“亞煞極實驗的廢品,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開,很惡心的。”倫薩克說道,同時使勁握了握戰斧。

“咳,咳”兩聲清脆的咳嗽打破了寧靜,聲音是推車里發出的。幾個人心里一驚,烏齊爾更是把手搭在腰間,一旦有事,他有把握用斧頭劈刀前面這個獸人。

隊長一把掀開推車的遮擋物,藏在里面的孩子驚恐地看著他。那一刻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這邊四名庫卡隆已經擺出作戰姿態。隊長盯著“廢品們”看了一會,冷笑一聲:“歐,真的很惡心。”隨即把遮擋物放回原位。

“你們可以走了。”隊長沖他們一揮手:“祝你們好運。”說罷,他帶領手下快速離開了。

“難以置信!”加摩爾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奇跡,真是奇跡。”格里伏塔說道。

此時的酋長大廳冷清至極,冰冷的寶座還保持著高傲。上面一共有過兩個酋長,一個帶領部落走向團結,一個則走向毀滅。

“來,幫我一把。”倫薩克,加摩爾走到兩根火炬旁,一人控制一邊。倫薩克喊道:“一,二,三!”

兩人齊用力把火炬往下掰,地板上發出擦擦聲,一大塊地磚向旁邊劃了過去,接著又是一塊。大廳地面上出現了一條寬闊的樓梯,讓兩個牛頭人并排走都不是問題。

加摩爾和四名庫卡隆抬著推車小心翼翼走下樓梯,其他人跟在后面。樓梯不長,下方是一條三人寬的通道。為了指引方向,地上每隔一段距離布置著指示燈。

“納茲戈林想的真周到。”加摩爾說道。

“這條路通向怒水河,我們在那里藏了兩艘船,沿著河一直向下,就是起義軍的地盤。”倫薩克說道。

“謝謝你,指揮官。”院長激動地說道:“我和孩子們會永遠記住你的。”

倫薩克轉向烏齊爾:“小伙子,希望你記住,無論走到哪里,庫卡隆的信仰永不忘記。”

“是。長官。”烏齊爾響亮地說道。

“加摩爾,謝謝你能信任我。”

“別那么說,我們都是為了這些孩子。”

倫薩克給每個人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把將護符摘下來,遞給巴特維爾:“院長,希望這個能給孩子們帶來好運。”說完,轉身離開了。

“嘿,你去哪?”格里伏塔問道。

“我會和將軍奮戰到最后一刻!”

“你瘋了!”巴魯克叫到。

“我們跟你回去!”烏齊爾喊道。

“你們三個留下。這是命令!”

“不,長官。”

倫薩克語重心長地說道:“這次計劃撤離的不僅是孩子,還有你們。在其他人都為亞煞極發瘋的時候,只有你們保持著理智。這樣的精神正是部落的精神,不為誘惑所左右,堅定自己。”

“長官!你不能這樣!”迪亞茲叫到。

“沒時間了。加爾魯什很快會發現這里。在你們離開后我會設法把通道毀了。快走吧!”

托薩米納和巴特維爾已經泣不成聲,格里伏塔居然也抹起了眼淚。

“倫薩克,我們會永遠記住你的!”加摩爾說道。

幾個人氣喘吁吁地來到河邊,兩艘造型怪異的船正停在河面上。表面上采取了特殊處理,在月色的照耀下沒有什么反光。

“這玩意可以在水面上以80海里的速度奔馳,去年剛剛被黑索公司研制出來。”卡伊多說道。

“看來加爾魯什不要他了。”加摩爾說道。

他們把孩子一個個抱進船里,為了最大化速度,所有武器都扔了。加摩爾只能彎著腰,縮在船艙里。成年人和孩子把兩艘船塞得滿滿當當的,按下開關,船體一陣晃動。還好只是暫時的。隨后發動機發出嗡嗡的聲音,啟動成功了。

“準備好!我們出發了。”加摩爾喊道。

烏齊爾的目光停留在洞穴深處,許久才說道:“我們走吧。”

“為了部落!”

“為了部落!”

伴隨著眾人的怒吼,兩艘船像出膛的炮彈一樣,飛馳而去.......

邪眼先生總算召喚出了第二個基爾羅格之眼,這次他們決定沿著怒水河沿岸搜索。

“聯盟的人一向不老實。”喬林說道:“很有可能他們從這里突襲我們后方。”

“等等,那是什么?”貝恩指著前方說道:“在那,河面上。”

畫面放大后,清楚地顯示到兩艘船一樣的東西,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沿著河流飛奔而來。根據他們的航向判斷,目的地正是起義軍的后方。

“快通知沃金!奧格瑞瑪派出了突擊隊,一級警報,一級警報!”喬林一邊喊,一邊抓起武器朝著外面沖去。貝恩毫不示弱,一把抓起戰斧,消失在夜色中。

一只快速反應部隊埋伏在河道旁,利用無線電與術士聯系。

無線電發來消息:兩艘船已經開始減速,預計半分鐘后抵達。

“準備好了嗎?”喬林問道。

“我的斧頭早就渴望這一刻了。”

飛船緩緩地靠岸了,三個庫卡隆從船上走了下來。

“進攻!”喬林第一個跳了起來,貝恩緊隨其后。其他戰士怒吼著沖向前去。

烏齊爾,卡伊多,迪亞茲沒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突如其來的吶喊把他們搞蒙了。但憑借著戰斗經驗,他們立刻做好了準備。就在這時一個牛頭人揮舞著戰斧砍殺過來,烏齊爾靈巧地一躲,順勢用肘部給對方肚子上來了一下。牛頭人一陣眩暈,差點摔倒,烏齊爾抓住機會一記膝頂給了他頭上一下。另一邊,一個獸人向卡伊多發起了挑戰,他猛地一甩戰斧,卡伊多往后一跳躲開了。這個獸人似乎用錯了武器,戰斧過于沉重,他重心不穩,身體差點翻到。卡伊多冷笑一聲,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腿上,獸人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起義軍很快把敵人包圍起來,虎視眈眈地看著三名庫卡隆。而烏齊爾這邊,腳下躺著的兩個正是起義軍的指揮官。

“聽著,我不是你們的敵人!”烏齊爾說道。

“鬼才信你們這些庫卡隆。”一個巨魔叫到:“你們這些瘋子燒了我的房子,還要干什么?”

“對!”“殺了他們!”

就在這時,加摩爾兩手撐住船舷,努力地站起身,再邁出一只腳,搖搖晃晃地站到地上。他看了看起義軍,什么也沒說,接著打開門,一個個孤兒從船上下到地面。

“小心點。對對,扶著我。”加摩爾一絲不茍地指揮者。這下起義軍發出騷動,他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這一切。

沃金,薩爾,雷克薩,陳接到消息后火速來到岸邊,當他們看到安然無恙的孩子時,瞬間明白了一切。

“這...”沃金搖了搖頭。

“沒錯。他們是庫卡隆。”薩爾喃喃地說道。

尾聲

孩子們得到了妥善照顧,倒是喬林和貝恩掛了彩。

“見鬼!你們下手太狠了!”喬林對卡伊多抱怨道。

“我要是反應再慢一點就被你砍成兩段了。”

“你的能力讓我敬佩,看來我還是缺乏實戰經驗。”貝恩說道。

“沒關系,我可以教你!”烏齊爾笑著說道。

另一邊的指揮室中,加摩爾把整個來龍去脈告訴了起義軍。

“納茲戈林和倫薩克呢?”薩爾問道。

“他們決定奮戰到底。”

“真是可惜。加爾魯什有那么好的戰士。”

“但我最擔心的是如何把孩子得救的事情通知他們。”

“我有一個辦法。”加摩爾說道。

不久之后,聯盟,奧格瑞瑪,起義軍的電臺里,反復播放著一首詩歌,筆法還不成熟,是個新手寫的。所有的頻道都在播放著這首名叫《白玫瑰》的詩歌,有精靈語,獸人語,巨魔語:

純潔的白玫瑰。

宛如你的名字那樣。

即便世界都墜入黑暗,

你依然保持著不變的風采。

愿你永遠綻放,

開遍艾澤拉斯的每一寸土地,

從諾森德到潘達利亞,

從卡利姆多到東部王國。

純潔的白玫瑰,

請不要忘記,

初心未改。

只為一人綻放。

我不會忘記,

那些播種和施肥的人。

愿你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將軍,他們攻破了防線。”

“我知道了。”

“還有,前線多次收到一首詩歌,很可能是某種暗號。”

“哦?”

納茲戈林接過手下的情報,當看到上面的字時,遏制不住的淚水噴涌而出。他自言自語道:“他們成功了。”

一旁的戰士們,面對將軍的痛哭流涕,不知所措。他們不知道,將軍也是那白玫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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