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一百七十一
? ? ? “哈哈哈。。。。。。你們這幫敗類!竟敢在我家門前吵吵嚷嚷!”
? ? ? 這時聲音安靜了下來,仿佛他們是他養的狗一樣。
? ? ? 人群里許久都是鴉雀無聲,空氣都好像凝固了。過了一會兒,人群里終于發出了一個支支吾吾的聲音。
? ? ? “可是。。。他的確觸怒了神靈。。。不將他獻祭,我們整個鎮子的人今夜都不得安寧啊!”這個人如喪考妣地帶著哭腔解釋。
? ? ? “我不管,在四十年前,你們同樣要將我獻祭,現在還要找人來獻祭。可是這些年來,它要發怒什么時候不發怒,輪到你們安慰他,安慰得來嗎?”
? ? ? 看來的這些人,其實大多數是白發蒼蒼的老人,期間還帶有一些壯年的男女,在街上看見的那幾個人也赫然在列。此刻,他們的神情顯得和緊張,如臨大敵一樣。
? ? ? 老人,已經沒有了牙齒,用干癟的嘴唇吐出了一口痰,然后似乎又很想狠狠地咬牙,但無奈沒有牙可咬,于是似乎說都不想說,眼睛不耐煩而又無奈地閉上了。看見他們沒有動靜,他只好揮了一下手:“滾!”
? ? ? ? 這匯聚的洪水,仿佛突然匱了一個決口,潰散了開去,又沿著小巷子敗退了回了。
? ? ? ? 常葉塵醒來的時候卻是在一個巨大的石磨旁,四圍倒是一片開闊。很顯然,這里已經不是劉永福故居了。只見四面通衢,都是些瓦木結構的老房子。
? ? ? ? 在一絲血色的晨光的照耀下,石磨開始轉動了起來。這的確有些奇怪,因為根本沒有任何人畜的推動;更令人咋舌的是,這石磨的沿槽竟然流出了汩汩的白漿。
? ? ? ? 不過,隨著光的漸漸變亮,石磨里面卻發出了聲音來。
? ? ? ? “嗚嗚,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 ? ? 從語氣判斷,這應該是模仿常葉塵自己發出的聲音。盡管以前聽起來沒有那么毛骨悚然的哀嘆,現在變得讓人毛骨悚然了起來。
“嗚嗚,如果讓我還有機會再選一次,我不會當差衛。”
? ? ? 很明顯,這是模仿李吾端發出的聲音。這時石磨不適地發出碾磨骨頭的噶扎噶扎的響聲。石磨現在好像有些阻滯而且顯得不太平穩了。
? ? ? ? “嗚嗚,老天,今年的莊稼收成一點也不好。孩子在外打工也不回來幫忙。這叫我這把老骨頭怎么辦喲!”
? ? ? 聽得出來,這是一個老農民的無聲的苦訴。石磨悶哼了一聲,似乎遇到了什么,接著呻吟似的緩緩搖晃了起來,而且還不時地錯位出來。
? ? ? ? 接著是各種職業的人都在申訴自己的苦。。。。。。。。
? ? ? ? 人漸漸多了起來,也漸漸地將這石磨圍住。常葉塵有點好奇,他們究竟為什么這么好奇,而且團團圍住,仿佛人也越來越多了。
? ? ? ? 接著照相機,無人機,各種“長槍短炮”,各種TV,都齊上了陣。是的,常葉塵不明白,就算石磨自己會動,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興師動眾的。
? ? ? ? 不過,這里以前卻是有過載歌載舞的日子,作為古鎮文化的象征,在這個石磨旁搞些節目也是時常有的事。這里免不了張燈結彩,興高采烈。
? ? ? ? “哇,這個人怎么那么大的力氣!”一聲尖叫聲在這塊空地上響起。
? ? ? 這個時候,常葉塵感覺到所有的眼睛都向他看過來。
? ? ? 他不禁疑惑:“我有在拉石磨么?我怎么會拉得動這么大塊的石磨?”
? ? ? 是的,這石磨已經高過了房頂,甚至如一座房子高聳著。如果說常葉塵自己就能拉動這么重的石磨,那么確實太不合常理了。
? ? ? 不過,眾口鑠金,人們看著他,就仿佛他正在拉動著石磨一樣。
? ? ? ? “如果,我真的是在拉石磨,為什么我會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 ? ? 突然,他看到了白漿汩汩流出的石磨間的罅隙里,似乎有東西在推動,非常快的如拳頭大小的圓珠子一般,待到稍微緩慢一點,直覺似乎覺著它們如老鼠的模樣。
? ? ? 他想把這驚人的發現告訴圍觀的人們,可是人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仿佛他就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答案。
? ? ? “鄉親們,各大媒體的記者們,我想告訴大家一個真相!”
? ? ? 人們臉上頓時定格了,他們真不相信真相之外還有真相,而且真相明明就在他們的眼前。這個真相怎么還有力氣告訴人家另外一種真相。是的,難道群眾的眼睛不是雪亮的么。那么雪亮的眼睛,怎么會看不清楚真相。
? ? ? “你們看那石磨的罅隙 !”人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結果什么也沒看到。
? ? ? “瘋了,瘋了,這家伙已經是瘋了。”
? ? ? 是的,人們斷定他已經瘋了,因為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以至于他看到的是不是真的,我們都無法確定了。
? ? ? ? 人群中突然有人更加興奮了起來:“瞧啊,他就是昨天那個異鄉人!我們趕緊抓他獻祭!”
? ? ? 在圍觀的人群中,有一群更洶涌的人流破開了圍堵,直接向著石磨沖去。
? ? ? ? ? ? ? ? ? ? 一百七十二
? ? ? ? 到巨石磨的前夜。
? ? ? 鎮子里確實有好一會兒不得寧靜。這樣的不寧靜也確實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而常葉塵的到來確實讓這不寧靜加劇了。
? ? ? 這天夜里,人們聽到了從沒有聽到過的火車的聲響。真真切切的感覺,讓人心跳加速;同時心宛若一個隧道。火車呼嘯著穿越而過。這惹得人們紛紛出去看,卻是什么也看不到。
? ? ? 更離奇的是,人們回到家躺著的時候,被一片紅光吸引住了。又再次紛紛出門觀看,不得了,原來是一本熠熠生輝的書在天上飄游著。人們想把它拿下來,卻總也拿不下來。反倒是惹得它在小鎮四處游走,在小鎮的上空燃起了云火。幸好,這火似乎也不怎么想掉到地上,否則就麻煩大了。
? ? ? “鄉親們,趕緊跪下來求饒恕吧,我們觸怒了神靈,而且找不到那個異鄉人來獻祭!”一位長者的號召下,許多人紛紛跪下。
? ? ? 這個時候,大地依舊在顫抖著。
? ? ? 又一陣列車的鳴笛呼嘯。列車似乎又從他們身旁經過了。好一些人捂著胸口作痛,呻吟著倒下來。
? ? ? 不過一陣強勁的風刮過,雨下了起來。這讓憂心忡忡的人們不由得放松了下。只是這雨有點怪,剛開始是紅的,后面就變成黑壓壓的一片了。
? ? ? “是蝙蝠怪物,蝙蝠怪物,趕緊逃!”
? ? ? 剛還虔誠跪著的人都什么不管,倉惶地逃進了屋里。
? ? ? 是的,火云滅了,卻引來了蝙蝠怪物。不過還好,這些蝙蝠怪并沒有襲擊人,而是悄悄地找好地方安營扎寨。
? ? ? 書早就消失了。列車的呼嘯也沒有了,人們終于得以回去休息,不過可想而知,這驚魂的一夜是很難讓他們入睡的。沒想到第二天,巨石磨又發生了怪事。平常至少要五六個人推動的石磨,這天卻被一個異鄉人推動了。而且這個異鄉人,就是昨天觸怒了他們神靈的異鄉人。
? ? ? 不過,他們撲過去的時候,沒有撲到常葉塵,而是四散開來的老鼠驚叫著潰逃。這些老鼠越逃越大,剛開始像一個個鋼珠球從石磨的罅隙里蹦跶出來,接著就變成了一只只圓鼓鼓的貓,再接著變成了一只只狼飛快地沒入了小鎮的四野。
? ? ? 現在,是輪到那些瘋狂的人們和吃瓜群眾吃驚了。
? ? ? 轟隆一聲,巨石磨發出了沉重的嘆息,極不情愿地停下了工作。
? ? ? 可是他們看見明明有一個怪異的人在拉動著石磨轉動,現在終于明白。果然,他說的是真話,但又不是真話。是的,如果他說的是真話,為何他在那里拉磨。如果說的不是真話,為何他又不見,只見那些如狼如貓一般的怪物。(要怪的不是群眾沒有雪亮的眼睛,而是那偽裝成乖順的貓,甚至賣命地去滾動著石磨的老鼠們。不過,也不一定是老鼠,要變成什么,這要看他們的本領呢。)
? ? ? 現在輪到那些記者和已經發微博和微信的人發愁了,因為消息基本上已經發出大意為一個人拉動巨石磨的新聞。現在如果要尊重事實,就必須改成那個拉動巨石磨的人變成了好多貓一般大小的老鼠,狼一般大小的老鼠。
? ? ? 可問題是,這樣同樣不尊重事實,所以又必須改成老鼠,狼代替人來拉動巨石磨。但這樣同樣不準確,因為這些老鼠/狼并不是人研究出來拉動石磨的,所以不能說代替。此外,到底是老鼠還是狼,也確定不了。
? ? ? 所以新聞必須得改成大意是,小鎮上演魔幻拉動巨石磨。只是,當時人都已經被無情的事實弄傻了,怎么反應得過來。即使這樣寫了,那么也證明了第一條新聞的虛假或者無價值性,這對于個人的顏面,特別是對各大媒體的顏面何在。所以對于尊重事實的媒體而言,這次的事實本就成為了巨大的新聞災難,除非媒體例來都不尊重事實。
? ? ? ? 不過對于本是對新聞特別感興趣的人來講,這樣的一種事實是一種災難和考驗,但同時誰說這樣的災難不孕育著新的契機呢。
? ? ? ? 因為有人在樓上瘋狂地尖叫著,所有的山林在瞬時間被吞沒了。但同時看見好像所有的山林都在向著小鎮逼近。嚇得在樓上的人魂不附體地跑下了樓來。
? ? ? ? 人們街巷相傳,頓時亂成一片。這必定是個好新聞了,但同樣也是非常不尊重事實,不符合常理的新聞,報道出去同樣有許多人不相信。是的,難道告訴他們,被吞沒的山林迅速地變成了山林,然后逼近和包圍小鎮嗎?
? ? ? 對于新聞界來講,這的的確確是“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的事情,同樣是讓他們哭笑不得的事情。而那些發微博微信的人同樣是讓人覺得人品有問題,因為這天不是愚人節,所以如果扮演“狼來了”的孩子的話,注定也要成為這個孩子的悲劇。
? ? ? 可是眼下最要緊的是不僅是難以傳出去的事實成為尷尬,而且還有另一更讓人離譜的現實包圍著他們。這讓他們不懂是報道,還是不報道的好。但不管報道,還是不報道,這個事實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是活生生的災難,而再也不是什么“禍兮,福之所倚了”。
? ? ? 是的,目前,是怎樣逃脫這樣荒誕而又殘酷的事實,這確實是擺在他們面前的一大難題。
? ? ? ? ? ? ? ? ? ? ? ? 一百七十三
? ? ? 這樣的一種情況,在小鎮里也只有常葉塵知道。因為他明白,這便是黑洞僵尸和情欲僵尸到來的先兆了。而那些蝙蝠,其實就是提前來這里做好防御的。
? ? ? 這樣的一種情況,他們團隊的幾個人現在還蒙在鼓里頭。不過,常葉塵用直覺感覺到,他和夢境的那個地方越來越近,似乎有一種要拿到什么東西的直覺,這種直覺讓他不禁有些大喜。但與此同時,還冒出了另外一種直覺,隱約間讓他覺得非常的孤獨和難受,但是到底是為什么這么孤獨和難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 ? ? “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常葉塵暗道。此刻他在一條大路上,這是一條正在修整的大路,裸露出了粗糙的沙石路面。不過,他確實是不懂得怎么到達的那一個地方。可能是本夢半醒間到的吧,一路上他都是半夢本醒而來。只覺得自己的腳筋都有點抽疼了,腿已經變得沉重;也不知道何時能停下來。等到不能不停的時候,一輛超載的大貨車匝地而來,刮起了一陣不小的“沙塵暴”。
? ? ? ? 現在用灰頭土臉來形容他,一點兒都沒有錯的了。
? ? ? ? “哈哈哈!”一個年輕俊朗的人出現,衣著光鮮整潔。
? ? ? 常葉塵見狀,暗暗覺得相形見絀,進而生出一絲憤恨來。
? ? ? 原來這不是別人,正是那未來之影。和此前對比,老氣橫秋與傲氣的老家伙,如今變成了如此英俊倜儻的一個人,多少讓他覺得渾身不是滋味。
? ? ? ? 更讓常葉塵氣憤的是,他竟然露出了一臉的壞笑和譏嘲。
? ? ? ? 這讓他氣不打一處來,甩臉就走,根本沒有把他當存在似的。
? ? ? ? “喂喂喂,你別走,難道你有心情找劉永福故居,就沒有心情找馬伏波將軍駐扎的營盤遺址了?”
? ? ? ? 這個時候,常葉塵的腳步才停了下來。
? ? ? ? “年輕人,心氣夠高的哈!”未來之影道。
? ? ? ? ? 常葉塵看著他,有點啼笑皆非,因為說年紀未來之影確實比自己老,但是說外貌,此刻卻又比自己年輕得多了。被一個又老又年輕的人說是年輕人,這好比吃了一記讓自己叫不出聲的悶棍一般。
? ? ? ? 常葉塵嘴撇了一撇,不想跟他爭論。
? ? ? “去什么營盤遺址?你們在我們的劉永福故居折騰得還不夠嗎?”
? ? ? 原來在劉永福故居旁的那個老者不知怎么追到了這里。但是常葉塵一直沒有察覺,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 ? ? ? “老伯,你怎么會出現這里?怎么會跟來呢?”
? ? ? ? “是你,像一個呆子一樣想著東西,一點兒都沒看見而已,我在后面喊了你很多次,可是你,你看你,真是個呆子!”
? ? ? ? 很明顯,老者是對他有所不滿了。
? ? ? ? 常葉塵趕緊賠不是,因為老者確實對他幫助不少。否者他現在也應該是橫尸街頭了吧,被所謂的獻祭犧牲了吧。
? ? ? ? “不是,你跟來干啥,難道還要帶他去營盤?你也太熱情了吧?”未來之影譏諷道。
? ? ? ? 老者一點也不搭理他,是的,現在他是老者,他才是真正的老者;并不像未來之影一樣善于表演和偽裝。
? ? ? 他的臉漸漸地變得冷若冰霜,讓未來之影心里不禁發心悸。
? ? ? ? 尷尬了好一會兒,常葉塵不得不打破這個局面。
? ? ? ? “二位不用動怒,既然大家相識,那么就是緣分。有什么話咱們好好說哈!”
? ? ? ? “哼,別以為他做的事我一點兒都不知道!”老者突然鼻子沖出了氣。
? ? ? ? 未來之影如收到突如其來的冷箭,臉已然變得煞白,殺機慢慢騰了上來。
? ? ? 蝙蝠如鋪天卷地的白色席子一般,不斷向這里涌來,那些所謂的煙塵早就被淹沒在這一大片滾滾而來的白色里了。
? ? ? 不過,老者仍是十分的淡定,而且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根本沒有這回事似的。
? ? ? 說也奇怪,在小鎮的那個大石磨赫然矗立在眼前,汩汩作響轉動了起來,先到的那些蝙蝠被這巨大石磨的旋風卷進了小孔里,然后變成一股血的水流,再順著旋風,灑了出去,不時地伴著痛苦的嚎叫。
? ? ? 未來之影的臉由白變青,接著變紫了起來。是的,自從到現在世以來,呼風喚雨,叱咤風云,除了黑洞洞洞主的勢力,目前還沒有人有實力和他叫板。
? ? ? 如今他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威脅,如果是威脅的話,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威脅。本來黑洞洞主的勢力夠他喝上一壺了,而且一路來培養常葉塵這樣的反黑洞勢力也是非常的費勁,甚至差點前功盡棄。是的,他明顯地感覺到,不能與這個老者為敵。但是現在,劍已出鞘,要收已經來不及了。
? ? ? ? 噗通,未來之影跪了下來,一副任殺任剮的姿態。
? ? ? ? 這可把常葉塵嚇壞了,是的,這個狂傲無恥的家伙何時曾這么低姿態。
? ? ? ? 可是再看看這位老者,神色仍是那么冰冷,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 ? ? ? “哼,不自量力,自找苦吃”老者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常葉塵,“像這種狂傲的家伙,你為何能輕易向他折服。”
? ? ? ? “天啊,他可知我們在未來之影的指引下,歷經了多少的磨難!”常葉塵用更加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未來之影的這一跪,頃刻間似乎覺得他所經歷的人生都已經崩塌了。
? ? ? ? ? ? ? ? ? ? ? ? 一百七十四
? ? ? 巨大的石磨所產生的威力,讓后面來的白色蝙蝠四散潰逃,如決了堤的洪水。
? ? ? “行了,身為一個男人不必那么沒有眼界,那么沒有骨氣!”
? ? ? ? 老者看著常葉塵,那眼光殘忍得如看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是的,不用太多解釋,當別人用一種三歲的眼光看著你時,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殘忍了。更何況,這樣的一種前提在于,自以為經歷的那么多東西,那么多的痛苦,到頭來卻是那么的不經。
? ? ? ? 現在常葉塵世一點主意也沒有,而未來之影也是一副被打怕了的表情。現在盡管他們實力相差得如此懸殊,但也算得上是難兄難弟了。
? ? ? ? “走吧,你,還有你,都跟我回去。小鎮的局面還沒有控制好,
? ? ? ? 還沒有應付得來,你們倒有興致去找什么營盤。告訴你們,不用走多遠,你們很快就永遠也去不了了。”
? ? ? ? 接著他對未來之影嗤之以鼻:“你那些把戲,還是留著在家自己玩吧。”
? ? ? 未來之影,如今是年輕的模樣,實質上也像極了年輕人的模樣了。對于這樣一個不知道背景,深不可測的人,他也只能這樣。
? ? ? ? 此時,山海城,剩下的李吾端和他女朋友,以及母女倆在苦苦地抵抗著情欲僵尸和黑洞僵尸。
? ? ? 黑洞僵尸見物變物,見物吞物,許多坦克和裝甲被吞了,反倒變成了許多坦克和裝甲,反過來為他們所用,很快就占領了這座城市。
? ? ? 待到晚上,那些埋伏在地下通道和防空洞的士兵們出擊,像他們發射了導彈和火箭彈。他們倒是沒怎么來得及,一下子就被爆了。
? ? ? 不過,他們之所以偷襲成功,全賴于那四個人給他們做掩護和引領。是的,他們是這些軍隊的眼,也是這一方百姓的希望。不過,很快,黑洞勢力只得了信息,于是迅速集中力量全城搜捕圍殲這四個人。
? ? ? “媽媽,常叔叔為什么突然消失,不理我們了?”女孩子問道。
? ? ? “他應該做他該做的事情去了。”
? ? ? “該做的事情?呵呵,那倒是太多了!”
? ? ? “比如。。。背叛我們。。。否則,他們怎么那么快會知道是我們在守護著這座城。”
? ? ? ? 李吾端什么也沒有表示,只是一味地沉默,沉默。
? ? ? ? 他女朋友搖著他的手臂:“你倒是說一句話呀!”
? ? ? ?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么。。。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 ? ? 是的,沒有常葉塵,現在他們顯得相當的被動。畢竟在這個時候多一個男人就多一份主心骨。現在,他們對常葉塵的感覺相當的復雜。畢竟,他一聲不吭就離他們而去。說真的,到底是不是背叛他們的團隊,這很難說得清。
? ? ? 不過,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接近他們,讓他們多少覺得有些許的安全感。是的,到了非常關鍵的節骨眼,軍隊和他們的合作是勢在必然的。
? ? ? ? 在一個黑洞僵尸和情欲僵尸都已經筋疲力竭的時候,黃昏的夕陽綻放著令人眩暈著迷的色彩。小女孩變成了半鷹人的模樣去偵察,沒想到突然感到似乎有人在跟蹤著自己。
? ? ? 其實令她疑惑的是,他們對小城哪個地方的軍事據點都已經摸得請清楚楚,所以很快就幾乎將整個小城攻占了。
? ? ? ? 眼下,沒辦法只能懷疑的只有常葉塵一個人了。況且,從來沒有過他突然離開那么久沒有向他們打招呼的先例……
?
? ? ? 不過它們占據這個小城鎮后,似乎并沒有什么兩樣,沒有出現建筑的坍圮和硝煙滾滾的一點戰爭的殘留。變得大概只有人了。但是人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只是沒有開戰前人躲藏了起來,現在被占領后反而犖犖大方地行走著。
? ? ? 是的,許久沒有遇上這么靈活的人。即使是跟蹤自己,也比不跟蹤自己感覺安全了許多。
? ? ? 半鷹人的影子其實是與常人不同的,雖然現在是人的形狀,但是顯示出的是一只鷹的影子。
? ? ? 正要過橋,橋上掛滿了紅色的燈籠,橋下是漾漾的流水,晚風習習吹過,多少帶了一絲涼意,給這個沉寂而又平常不過的小城帶來了一絲活意。
? ? ? 在這樣的平常之中,她算是這里的異常。這樣的異常,除了后面那個還有活意的人外,慢慢吸引著許多的平常蜂擁而至。是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橋的兩端人不斷地涌向這里。現在她只有跳下去的份了。
? ? ? 水里這個時候漩渦也正出現,不過,就在這一刻,吉他聲響起,是《加州旅館》的曲子。漩渦聽見這曲子自動平息了,而那些正常的人也就不再逼近。
? ? ? 小女孩慢慢被這吉他的聲音吸引過去,完全忘記了周圍發生的一切。
? ? ? 在燈籠的掩映下,一位身著軍裝的人斜倚在橋欄上正陶醉地彈著吉他,仿佛這位小女孩接近也完全沒有察覺。
? ? ? ? ? ? ? ? ? ? ? 一百七十四
? ? ? ? 巨大的石磨所產生的威力,讓后面來的白色蝙蝠四散潰逃,如決了堤的洪水。
? ? ? “行了,身為一個男人不必那么沒有眼界,那么沒有骨氣!”
? ? ? ? 老者看著常葉塵,那眼光殘忍得如看一個三歲的小孩子。是的,不用太多解釋,當別人用一種三歲的眼光看著你時,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殘忍了。更何況,這樣的一種前提在于,自以為經歷的那么多東西,那么多的痛苦,到頭來卻是那么的不經。
? ? ? ? 現在常葉塵世一點主意也沒有,而未來之影也是一副被打怕了的表情。現在盡管他們實力相差得如此懸殊,但也算得上是難兄難弟了。
? ? ? ? “走吧,你,還有你,都跟我回去。小鎮的局面還沒有控制好,
? ? ? ? 還沒有應付得來,你們倒有興致去找什么營盤。告訴你們,不用走多遠,你們很快就永遠也去不了了。”
? ? ? 接著他對未來之影嗤之以鼻:“你那些把戲,還是留著在家自己玩吧。”
? ? ? 未來之影,如今是年輕的模樣,實質上也像極了年輕人的模樣了。對于這樣一個不知道背景,深不可測的人,他也只能這樣。
? ? ? ? 此時,山海城,剩下的李吾端和他女朋友,以及母女倆在苦苦地抵抗著情欲僵尸和黑洞僵尸。
? ? ? 黑洞僵尸見物變物,見物吞物,許多坦克和裝甲被吞了,反倒變成了許多坦克和裝甲,反過來為他們所用,很快就占領了這座城市。
? ? ? 待到晚上,那些埋伏在地下通道和防空洞的士兵們出擊,像他們發射了導彈和火箭彈。他們倒是沒怎么來得及,一下子就被爆了。
? ? ? 不過,他們之所以偷襲成功,全賴于那四個人給他們做掩護和引領。是的,他們是這些軍隊的眼,也是這一方百姓的希望。不過,很快,黑洞勢力只得了信息,于是迅速集中力量全城搜捕圍殲這四個人。
? ? ? “媽媽,常叔叔為什么突然消失,不理我們了?”女孩子問道。
? ? ? ? “他應該做他該做的事情去了。”
? ? ? ? “該做的事情?呵呵,那倒是太多了!”
? ? ? “比如…背叛我們…否則,他們怎么那么快會知道是我們在守護著這座城。”
? ? ? 李吾端什么也沒有表示,只是一味地沉默,沉默。
? ? ? ? 他女朋友搖著他的手臂:“你倒是說一句話呀!”
? ? ? ?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么…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 ? ? 是的,沒有常葉塵,現在他們顯得相當的被動。畢竟在這個時候多一個男人就多一份主心骨。現在,他們對常葉塵的感覺相當的復雜。畢竟,他一聲不吭就離他們而去。說真的,到底是不是背叛他們的團隊,這很難說得清。
? ? ? ? 不過,這個時候,有一個人接近他們,讓他們多少覺得有些許的安全感。是的,到了非常關鍵的節骨眼,軍隊和他們的合作是勢在必然的。
? ? ? ? 在一個黑洞僵尸和情欲僵尸都已經筋疲力竭的時候,黃昏的夕陽綻放著令人眩暈著迷的色彩。小女孩變成了半鷹人的模樣去偵察,沒想到突然感到似乎有人在跟蹤著自己。
? ? ? 其實令她疑惑的是,他們對小城哪個地方的軍事據點都已經摸得請清楚楚,所以很快就幾乎將整個小城攻占了。
? ? ? 眼下,沒辦法只能懷疑的只有常葉塵一個人了。況且,從來沒有過他突然離開那么久沒有向他們打招呼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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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不過它們占據這個小城鎮后,似乎并沒有什么兩樣,沒有出現建筑的坍圮和硝煙滾滾的一點戰爭的殘留。變得大概只有人了。但是人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只是沒有開戰前人躲藏了起來,現在被占領后反而犖犖大方地行走著。
? ? ? 是的,許久沒有遇上這么靈活的人。即使是跟蹤自己,也比不跟蹤自己感覺安全了許多。
? ? ? 半鷹人的影子其實是與常人不同的,雖然現在是人的形狀,但是顯示出的是一只鷹的影子。
? ? ? 正要過橋,橋上掛滿了紅色的燈籠,橋下是漾漾的流水,晚風習習吹過,多少帶了一絲涼意,給這個沉寂而又平常不過的小城帶來了一絲活意。
? ? ? 在這樣的平常之中,她算是這里的異常。這樣的異常,除了后面那個還有活意的人外,慢慢吸引著許多的平常蜂擁而至。是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橋的兩端人不斷地涌向這里。現在她只有跳下去的份了。
? ? ? 水里這個時候漩渦也正出現,不過,就在這一刻,吉他聲響起,是《加州旅館》的曲子。漩渦聽見這曲子自動平息了,而那些正常的人也就不再逼近。
? ? ? ? 小女孩慢慢被這吉他的聲音吸引過去,完全忘記了周圍發生的一切。
? ? ? ? 在燈籠的掩映下,一位身著軍裝的人斜倚在橋欄上正陶醉地彈著吉他,仿佛這位小女孩接近也完全沒有察覺。
? ? ? ? ? ? ? ? ? ? ? ? 一百七十五
? ? ? 此時,她身后的鷹的影子已經躍起。這樣的躍起已經成為一種本能,可以說是一種本能的警醒。
? ? ? 很快,橋上的一切被凍結了,不一會兒形成了一座如冰雕似的冰橋。
? ? ? 那個穿著軍裝的人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若無其事地彈著吉他,仿佛這一切的變化未曾發生在他的身邊。
? ? ? 這銀裝素裹的景象,無形中竟多了幾分魅力。
? ? ? 這個男子四十左右,顯得異常的沉穩干練,同時冷峻的外表和文藝的氣息在這樣的冰冷世界中不禁讓這位女孩子有點窒息。
? ? ? ? 不過,這樣的冰冷,卻是由這位女孩子制造出來的。她全然沒想到,由本能造出的冰冷是這么的冰冷。
? ? ? ? 不過那個男子一邊彈吉他,一邊笑得像春風一樣。
? ? ? ? 盡管,影子的鷹變成了無數個,已經形成了一個屏障,但同樣也擋不住小女孩好奇的腳步,或者說是那個男人強大的吸引力。
? ? ? ? 奇怪的是,那男人強大的吸引力竟然如綿綿不斷的暖氣一般融化著這樣的冰,并讓橋的冰逐漸開始消融。
? ? ? 女孩子剛想問一個究竟,他倒先悠悠地開口說話了:“全城淪陷之際,竟然敢一個人出來偵察,勇氣真心令人佩服啊!”
? ? ? ? 小女孩眼瞼動了一下,眼神還是那么的冰冷。
? ? ? ? “是么。”
? ? ? ? “眼下,只有和我們軍方合作,你們才有勝算。”
? ? ? ? “哼,笑話。你們軍方?早就被打得魂飛魄散,不知影蹤了。”
? ? ? ?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然,只是他的眼神里有種無法抗拒的魅惑,好像在哪里見過。
? ? ? 她當然沒那么輕易就認同,況且也不是她一個人做的決定。
? ? ? 只是她轉身離橋跳下漩渦的時候,他也跟著跳下漩渦了。是的,她絲毫沒有反感他尾隨其后。
? ? ? ? 隨著一陣列車般的顛簸,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后竟然到得了蜈蚣山。他的眼神剎那間閃過了一絲異光,這是她沒有察覺到的。
? ? ? 剩下的三個人坐在一張石桌子上。周圍的松樹里都嵌著人頭,齊刷刷地用眼睛看著他們。
? ? ? ? “呱呱。。。呱呱。。。”此刻貓頭鷹響動了起來。
? ? ? ? 他們三個人都用非常警覺而詫異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
? ? ? ? 但女孩表現得完全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著似的,倒犖犖大方地落座在三個人之中了,然后用和他們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 ? ? ? “怎么,不歡迎我啊!”
? ? ? ? 那女孩子的母親看著他輕輕啟動的嘴唇,一股又痞又壞的味道倒深深地吸引著她,再看一下他的眼睛,不得了,同樣是一種無可抗拒的魅惑,讓她暗暗贊嘆了一把。另一邊,李吾端的女朋友看著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 ? ? ? 不過,他們究竟是半鷹人,和肉體凡胎自是不同。
? ? ? 他們異口同聲地質問女孩:“你怎么招惹了這樣的人回來?”
? ? ? 是的,他們的這一問很重,因為這是他們在現在世的最有利最隱秘也最安全的根據地。一旦并黑洞勢力洞窺,后果不堪設想。
? ? ? 女孩依舊很冷:“我怎么知道他會跟來?”
? ? ? 確實,橋下的漩渦其實是時空轉換點,萬一沒有一點能耐的人早被漩渦所吞噬,是很難尾隨其后的。
? ? ? ? “哈哈,不關他的事,不過,我會證明給你們看,我是跟你們一伙的。反倒是你們那個常葉塵,你么要小心了。。。。。。”此刻他笑得非常坦蕩自若。
? ? ? 他們用將信將疑的眼光看著他,不得不相互咬了一下耳朵。是的,不管怎樣,凡進入這個蜈蚣山的不速之客,都只能有來無回。
? ? ? 他們的目光露出了殺機,盡管四個人有三個是那么花癡,但她們不是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 ? ? “金,木,水,火!”
? ? ? 四個人異口同聲,同時變成了半鷹人,匯成了白色和青色及赤色的氣旋,形成了一條龍,怒目猙獰的龍,向那個穿著軍裝的男人撲去。
? ? ? ? 這樣的一條龍把這樣起伏的山巒的每一角落都照亮了,在這樣的強光下,松樹林簌簌發抖,松樹干的一雙雙眼睛都呆呆地看著,嘴里發出了詭異的嚎叫。
? ? ? 這應該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一次威脅,如果威脅不解除,真的后患無窮。
? ? ? 不過,那個男人絲毫沒有躲的意思,而且絲毫沒有露出一些懼意。只見他輕輕地拿出了笛子,吹出了《紫竹調》,這一條龍竟然再也近不得他半步。反而,在松林之上,隨著曲調跳起舞來,并漸漸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 ? ? 至此,他們現出了原形。不過,他絲毫沒有加害他們的意思。
? ? ? 只見他一臉的笑嘻嘻:“請問,我能否與你們合作些時日,相信我,給我一些時間,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