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深夜,其實,也并沒有自己想象得那么苦吧。
心頭的苦看起來那樣紛繁交錯:覺得白衣天使的理想漸行漸遠,覺得坐研究所的日子苦如修行;覺得年歲漸長為何還做著自己的母胎solo,覺得異鄉長路漫漫,故鄉驀然也成了他鄉……
可是無論行文作詩,還是秉承著哀而不傷的執念,自嘲是害怕一語成讖,說到底不過是不想沉淪于自我安慰式的感動。
人嘛,總是容易感動于自己的凄慘。
而那么恰好,旁人也如此喜歡你的悲催。
前番獨自去潭柘寺,越往深處行去,山中花木新發。最后走到月老面前,虔誠拜去——如今工作環境單調,遇到良人愈發困難,笑嘆求己無望,求佛尚可。
禮畢起身,工作人員問說要不要求個手鏈可旺桃花。我嘴角含了一抹笑——整日和白鼠試劑為伴,首飾,唉……
這笑,應該略苦吧。至少當下我是那么認為。
可是今夜,當我忙里偷閑打下這段文字的時候,我似乎不認為這足以稱作一種苦。
即便這修行般的日子沒有太多的色彩,但只此一身,仍可擁有所愿的一切:
詩言志,詞詠懷,丹青冶性,翰墨陶情,茶在若琛琴在御,云在青天書在手。
——既已言予愿足矣,便可謂順心遂意。
至于其他……
若喜歡,自然安樂;
若不悅,何必為其不樂;
無論何時,不必自苦。
無論何境,生則盡歡。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丁酉二月二十 ?子時許
? ? ? ? ? ? ? ? ? ? ? ? ? ? ? ? ? ? ? ? ? ? ?春函館 ?初來簡書首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