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信封的手太用力,一路上飛奔,怕信被風吹走,可是又心疼紙被捏皺。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站在紅色郵筒前,他怕太突兀不敢逗留太久,可是狹狹長長的塞信口好像可以通向她那邊,可以看到她讀著信時的笑臉。
把信封鋪平,雙手送進塞信口內,聽到咚的一聲以后,他摸了摸冰冷的筒身,說了聲謝謝,然后一路傻笑地追趕,那班剛剛錯過要去學校的公交車。
......
才下公交車,他就一路上飛奔,雨斜斜地淋著他的全身。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站在紅色郵筒前,他從懷里的口袋,拿出信封,好像擔心它一碰水就化一樣用整個身體擋著,他還要再看一看信封有沒有折皺。
把信封鋪平,雙手送進塞信口內,聽到咚的一聲以后,他摸了摸冰冷的筒身,說了聲謝謝,才急急忙忙往家的方向跑去,他咧著嘴笑,不顧雨水順著嘴角灌進嘴巴。
......
自行車急停以后,他從包里翻出他的信封,捏捏里面的信紙又仔細查看封口。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站在紅色郵筒前,他的自行車靠在一邊,他在塞信口試了試里面是否還有空間,擔心里面萬一信件太滿自己的這封會滑出來。
把信封鋪平,雙手送進塞信口內,聽到咚的一聲以后,他摸了摸冰冷的筒身,說了聲謝謝,他又騎上車,越騎越快好像信封已經長了翅膀飛到她的眼前。
......
他站在自行車上沒有下來,他看了看周圍有沒有人在注意自己。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站在紅色郵筒前,他的手捏著信封在塞信口猶豫了好久,他又抽回來想踩下腳踏頭也不回地離開,可是他還在猶豫。
把信封鋪平,雙手送進塞信口內,聽到咚的一聲以后,他摸了摸冰冷的筒身,說了聲謝謝,他嘆了口氣,又騎上車,越騎越快想要逃離現場忘記自己投下了信封。
......
他慢慢的走過來,雨打糊了他的視線,風吹著他有點冷。
穿著白襯衫的少年站在紅色郵筒前,他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拿出信封,用衣袖擦了擦滴水的塞信口,這次的信封有點厚,少年的表情被雨水打得模糊不清。
把信封鋪平,雙手送進塞信口內,聽到咚的一聲以后,他摸了摸冰冷的筒身,說了聲謝謝,他抬起頭,任風雨打濕他的雙眼,他的表情被雨水打得模糊不清,也不管什么方向,他慢慢的走,去哪里都一樣。
趙雷好像真的紅了,從《畫》《南方姑娘》《少年錦時》到最近的《成都》,所以這幾天又循環了他的這幾首。
《少年錦時》里的歌詞有點動人:
“我憂郁的白襯衫
青春口袋里面的第一支香煙
情竇初開的我
從不敢和你說”
讓我想起了,那還是,寄一份信和守一份信,都需要好久的從前日子,和一個白襯衫少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