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總是分外熱情,對街上的燒烤攤子幾乎支到馬路中間,白滋滋的煙冒上來,是夏天的味道。
掐算著時間,這個點應該要下班了,于是預備徒步兩條街去接他。
因為心急,所以走的快了些,我到的時候,他還垂著頭認真看書,白色大T恤懶散搭在肩上,前排和旁邊的師弟已經睡到了一大片。
常年浸在水里訓練,他貌似又白了一個度,我只站在玻璃門外看他,擔心不請自來的唐突。他又伸手扶額,背書確實痛苦。
另一只手捏著一卷書,不知道是書小襯得手指纖纖,還是我內心歡喜難掩,只覺得賞心悅目,不過如此。
還在猶豫是否要發消息給他時,抬頭便望見了我,他起身開門,隨即套上了T恤,牽我進門,又問道,你怎么來了?剛剛怎么不叫我?
我反握住他的手,海風吹的我手心微涼,他呆在空調房里手倒是溫熱,我還要進去嗎?等下把你師弟們都吵醒了怎么辦?是不是快下班了呀,那我在外面等你就好。
沒事的,他們睡得沉聽不到的,他直接摟住我的腰往里帶去,還有半個小時,我把剩下幾頁看完,我們回家。
我應聲說好,他仍是坐在那椅子上看書,不過另替我擺了一個,緊挨著他坐,極其熟捻地將頭枕在我的右肩上。我伸手摸摸他發頂,辛苦嗎?
他也不抬頭,又往里靠了靠,非本專業再考博總是有點難度的。
我心疼他白天訓練,夜里還要備考,萬分辛苦,不如不要考了,太辛苦啦……
話還未說完,師弟醒了一個接一個,他立馬坐直身體,正襟危坐起來。嫂子來啦,順哥還不回去啊,小師弟說著又去會周公。
走吧,我們回家,他合上書,轉頭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