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Tn醬(@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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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波登可是羅德島制藥公司中的一名精英干員,她喜歡花,也喜歡種花,她正是在羅德島的療養庭院工作。
現在剛過中午,太陽很大,波登可蹲在療養庭院的溫室里,大汗淋漓地擺弄種子——隔著手套,她將剛收集來的種子一粒一粒數清楚,放進小瓶里。
習慣性的,她試著回憶書上關于手中這種種子的介紹:
泛濫式寄生藤,一種寄生于樹木,對樹木而言極為危險的藤蔓。其對樹木的破壞力曾在第十三次維多利亞植物學大會上被人指出,并在一次表演式實驗中震驚四座……種子含有劇毒,發芽時對環境要求苛刻,需要適宜的溫度與濕度,且還需要附近有一棵高大的……
在剛背到“劇毒”時,波登可控制不住自己,打了個寒顫,但隨即,她又趕緊令自己靜下心來,繼續動手收種子……
這已經不是波登可第一次面對危險的種子了,實際上,她的工作常常會要求她與各種各樣古怪危險的植物打交道——療養庭院里的整個溫室都得由她管理——而這一點也不輕松。
溫室的面積不小,至少可以說,它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可以簡單打理的。之前它也確實不僅僅只有波登可這么一個管理員:波登可有來自她老師——調香師的幫助,她們兩人互相配合,能輕松地將溫室打理得井井有條。不過可惜,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調香師在一段時間前被調走了,現在波登可只好自己頂下了整個溫室的任務。
將裝好種子的小瓶放進冷庫中,溫室當前的所有事情就算是完成了。準備好既好看又好聞的花枕,再接上一杯冰冰甜甜的冰花茶,波登可躺到了療養庭院休息區的涼椅上。她的悠閑下午茶時間終于可以開始了——
“你好呀,波登可。”
聽到旁邊有人喊她名字,波登可扭過頭去——
是鈴蘭,她提著一個小袋子,像是剛走進來,一對毛絨絨的大大耳朵很顯眼地在她頭上擺來擺去,還時不時興奮地抖一下,她看著波登可,輕輕向她招手。
“鈴蘭!好久不見!”咻的一下,波登可高興地從涼椅上跳下來,去牽鈴蘭的手,“最近是一直在忙嗎?終于有時間休息了?啊,我來給你倒杯花茶吧!要冰的嗎?”
“你吧我要說的都說完了。”看著波登可,鈴蘭笑了起來,她舉了舉她手中的袋子——“我帶了些棉花糖來。”
鈴蘭是波登可最好的朋友,她一直喜歡來療養庭院看花,也常常向波登可學習種花的知識。她待人友好,又十分善良,面對事情時懂事、明理,在做事上也絕不含糊。這些都讓波登可覺得:盡管鈴蘭看上去沒有她高,年齡也比她小,但很有可能,她比她要可靠得多。
將新的一杯花茶倒好,又用盤子裝滿了棉花糖,波登可和鈴蘭一起坐了下來,開心地講述起了各自最近的故事。
波登可最近在研究寄生藤。當然,它和花朵一點也搭不上邊,波登可研究它,是想嘗試挖掘它的藥用價值。雖然目前進展還不是很順利,但波登可正在多方面尋找突破口,她有自信,覺得接下來一定會有收獲。
而鈴蘭現在在醫療部學習照顧病人。盡管她感覺自己做的很不好,常常會犯不少錯,但大家對她一直是滿好評。這也讓她很不好意思。說到這里時,她在波登可面前羞紅了臉,還一直用手緊緊捂著。
“咦?怎么一直沒看見調香師小姐?”在害羞勁過后,突然間,鈴蘭無意識地冒出了這么一句話。于是,她和波登可兩人的話閘子又再次打開——
“調香師老師?……不久前被調走啦!……”面對著鈴蘭,波登可滿不高興地嘆嘆氣。
“調走?整個療養庭院都需要她管理啊?……這么重要也調走?”而鈴蘭則很是不解。
“當然是因為更重要的事。”
“是秘密級別的嗎?”
“啊,那倒不是,之前還全島發了實驗報告呢。”
“我沒注意……”
“那我還是說一下吧?”撓撓耳朵,波登可將頭支在了桌子上,慢慢的,她開始講述——“鈴蘭有聽說最近的魔種事件嗎?”
“聽說過啊。”鈴蘭若有所思,“工程干員在開發羅德島下層廢棄區域時發現了一個被封死的小隔間,破開門后又在角落里發現了一小袋種子,以及種子旁邊的一塊刻有文字的鋼牌。在經過破譯后,得出一個詞語——魔種。”
“就是這個。”波登可緊接著鈴蘭說下去,“在發現魔種后,羅德島的高層一致認為它們有極高的科研價值,決定針對魔種展開一次研究。”
“所以調香師小姐是被調去研究魔種了?”
“是啊,老師是這方面的專家。”
“啊!啊!”
“怎么了?”
“聽上去好厲害!像是科幻電影里才有的情節!”
“哈哈哈哈……”看到鈴蘭那驚訝的樣子,波登可不禁笑了起來。但只是笑了一會兒,她又再次嘆起了氣。
“波登可怎么啦?”看著情緒飄忽不定的波登可,鈴蘭很是擔心。她靜靜地向波登可靠去,抓住了她的手。
“想老師了。”
就這么一句話,再加上一雙無奈的眼神。鈴蘭充分感受到了波登可的孤獨。
“在波登可眼里,調香師小姐大概像是媽媽一樣的存在吧……”暗自揣測著,鈴蘭又更加向波登可靠近了一點。她提起手來,將波登可側身抱在了懷里。
“咦?鈴蘭?你干什么?”
“不用擔心啦~不用擔心啦~”一邊撫摸著波登可,鈴蘭一邊輕輕地耳語,“波登可和調香師小姐總會再見面的。魔種再怎么重要,也總會給時間休息對吧!會有假期對吧!”
“哈哈哈哈……”再一次的,波登可被鈴蘭逗笑了。雖然心里還是對老師放不下,但此時此刻,被鈴蘭安撫著,她感到很安心……
“謝謝你,鈴蘭。”在鈴蘭的懷里,波登可漸漸閉上眼睛……
……
2.
鈴蘭說的一點兒也沒錯,波登可和調香師總會再見面前的。在那次談話過后沒幾天,波登可就見到了她的老師。不過,這可不是因為調香師放假了,而是波登可也被調到了研究魔種的崗位。
在這天早晨,波登可像往常一樣在療養庭院喝了一杯早茶。然后,她站起身——不是向溫室的方向,而是離開了療養庭院——她在向位于羅德島底層附近的魔種研究所走去。
走出下了好幾層的電梯,穿過空蕩蕩的走廊,再拐過一個拐角,一抬頭,波登可就看見了正迎面走過來的調香師。
和以往在療養庭院很不相同,調香師現在穿著一身干凈而又樸素的白大褂,科研人員的氣質一下就出來了。
“老師——!”驚喜地叫了一聲,波登可站在那里,不知道該做什么好。
“我剛打算去接你。”調香師走到波登可身邊,她淡淡地笑著,捏了捏波登可的臉。“波登可,早上好。”
終于又再見到了調香師老師,波登可興奮極了,她現在有一肚子的事情想要和老師分享。但是……但是……現在好像不是閑聊的時候……她今天摸索著來到這里,是來上班的。
一邊向老師問了些工作的情況,波登可一邊跟著調香師,繼續向拐角深處走去。里面很是安靜,走過第二道走廊,她們在一扇厚重的機械大門面前停了下來。
“我們進去吧。”調香師說,她走上前,滴了滴卡,機械門發出微微的噪音,在兩人面前緩緩打開。
“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因為我們不知道魔種究竟會有多么危險。”看見了波登可驚訝的樣子,調香師解釋道,“在實驗室里面,還有會很多個類似這樣的關卡呢。”
進了門,往里走,是一個較大的隔間,這里似乎兼具著休息室的功能,房間里擺了好幾張闊大的沙發,有好幾名干員睡在沙發上,喃喃地講著夢話。
“阿啊目啊古啊瑪瑪嗒。”睡夢中,一名豐蹄干員不斷扇著自己的耳光,“阿友古德馬來西亞?”
彎著腰強忍住笑,波登可繼續跟上了調香師。
再次穿過幾個大門,走過一條戒備森嚴的小道,終于,她們來到一個高大的房間,這里就是整個實驗室的中心。
一進門,波登可就被房間中央的巨大玻璃罩吸引了。在玻璃罩里面的,是一棵血紅色的,龐大粗壯的樹木——
“魔種。”轉過身來,調香師指著那堆血木向波登可介紹,“從一棵種子長到這么大,它只花了一個月。”
“你們試培育了魔種?這……”波登可仍是一臉震驚。
“我們當然得這樣做。”調香師耐心地向波登可解釋,“我們要去了解這些種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培育它們。”
“可這是不是太……”
“魯莽了?是的。”調香師向波登可攤攤手,“所以,我們也盡量做好了安全工作。”
看著玻璃罩里的魔種,波登可心里泛起一種惡心的感覺,這棵魔種樹的樹皮到處鼓著包,似乎里面充滿了膿水……
另外,它太大了,現在的它已經擠滿了玻璃罩,像是已經開始與玻璃罩進行角力了……
“老師,玻璃罩好像不夠大了。”出于擔心,波登可趕緊提醒調香師。
“你看出來了?是的,是的,魔種的生長速度太快了。”調香師一邊點著頭,一邊攬住了波登可的肩膀,“這也就是我們要將你掉過來的原因,下一步的任務需要你的幫助——我們要遷移魔種,將它遷到羅德島本艦外的一個新實驗基地……”
……
3.
消息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波登可在接下來的好幾個小時里都懵懵懂懂,找不到現實感。
調香師把接下來的計劃都告訴了她:她們將把魔種遷去一個荒漠中的新基地,雖然剛建成不久,條件還不完善,但是也只有那里足夠大,能夠讓魔種繼續生長。而波登可的任務,就是在遷移途中時刻觀察魔種,防止意外的發生。(也不知道這里是指魔種的意外還是她們的意外……)另外,波登可也將繼續遷移到新基地參與魔種工作,具體回來的時間未知……
回到房間,倒在床上,波登可此刻心中一團亂麻。這還是第一次,她要離開羅德島了。
糾結著,波登可在床上滾來滾去……
她真的要離開羅德島了嗎?好像是真的……畢竟當時老師沒在開玩笑……可是……好突然!……為什么?……繼續待在羅德島多好啊!……設施也好,環境也好,還有一群互相鼓勵、互相玩笑的朋友……現在后悔,還來得及嗎?……好像其實來得及?……只要去找老師說……但是……就這么放棄了?……也不對呀!……人總要向前走的,要去成長……
要去成長!
隨后的日子是忙碌的日子。波登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么爭分奪秒的日常。在研究室時,她要補習關于魔種已經調查出來的資料,而在回到房間時,她得清理她的生活用品——將它們打包,關于寄生藤的課題波登可也沒放下,她準備帶一些種子和藤蔓的樣品繼續到新基地研究,還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她要向在羅德島的朋友們告別。
雖然也不是什么要遠走到異國他鄉之類的,但總歸是有一段時間是見不著了。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波登可的態度相當認真。她甚至專門在隊伍出發前的幾天里向調香師請了一天的假。
在這珍貴的一天,波登可用上午跑遍了整個羅德島,又用下午待了一下午的溫室,到了晚上,她還特意去找到了鈴蘭。
鈴蘭倒是見多識廣,在得知波登可馬上就要去到新基地的時候,她一點也不緊張,不僅如此,她還向波登可提了不少建議:重要的物品一定要帶在身邊!要努力適應新環境!實在受不了也可以回來!等等……最后,鈴蘭的可靠倒讓波登可有點不好意思了,她鼓起勇氣向鈴蘭保證: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終于,在一個多云的清晨,羅德島魔種運輸隊出發了。波登可也在里面,她坐在一輛緊挨著魔種運輸車的小車上,不安地開始了她這次的任務。
……
4.
車隊已經行駛了五個小時了。在這五個小時里,波登可一直靠在車窗邊,仔細地觀察相鄰運輸車上的魔種。
“它在活躍化。”她不安地嘟囔。
在剛出發時,魔種似乎處于一種休眠的狀態,當時它還是躺在玻璃箱里一動不動,不發出一點聲音。但在路途中,隨著汽車的轟鳴和震動,它似乎“醒來”了。很顯眼的就能看到:魔種身上的膿包越鼓越大,枝條也開始輕輕抽打箱壁。它在越來越興奮。
波登可記錄著這一切。就目前而言,魔種的活躍還造成不了什么危險,但是,這個現象倒或許挺有研究價值,她得在之后向調香師報告……
一陣風吹來,有沙子進了波登可的眼睛,波登可急忙放下了筆,彎下腰擠眼睛。
又是一陣風!奇怪?波登可感覺到整個坐位在抬起——
“啊——!”
整個世界都在偏移!波登可掙扎著,想要保持平衡——
轟!一次撞擊!震耳欲聾!
暈頭轉向的波登可感覺到,她外套的一側被某種尖銳的東西戳穿了。艱難地扭過頭,瞬間,波登可愣住了——血紅血紅,鼓動著的膿包,就在她臉面前,快要碰到她的鼻子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
波登可反應過來,想要逃,她迅猛地起身,但是發現她的外套被魔種的枝條勾住了——外套而已,不要了!——她急忙脫出了外套,撲到了車門邊——打開車門!——波登可竄了出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下跳——落地!——波登可一個踉蹌,撲到了地上。
其他干員們迅速圍了上來,把波登可抬到了一邊。
經歷了如此恐怖的情況,波登可現在心臟呯呯跳,她大口的喘著氣,驚恐地看向她剛才下來的方向:
她剛才乘坐的車整個被大風卷起,砸在了魔種運輸車上,魔種的玻璃箱碎了,它的枝條已經刺進了砸在它身上的車里——正在肆意攪動。
波登可感到一陣后怕。所幸在不遠處,她又看到了兩輛車各自的司機——至少大家都是安全的。
調香師從后排的車那邊匆匆趕來了。“波登可,你沒事吧?”她的表情非常驚恐。
“沒事!我沒事!”波登可急急忙忙站起來讓調香師看。
“那就好,那就好!嗚嗚嗚——”盡管知道沒事,調香師還是哭出來了,“我在后面看到,你坐的那輛車整個,整個就飛起來了!還砸在魔種上!我當時就想,壞了!波登可出,出事了!嗚嗚嗚嗚——”
波登可抱住了顫抖著的調香師,還給她拍了拍背。慢慢的,調香師緩了過來。
“波登可?”過了一段時間后,盡管情緒開始冷靜了,但調香師的眼睛里還在泛著淚花,“你有什么落在車上的嗎?”
“我的外套被魔種勾住啦!嗯……”波登可想了想,“里面只有一些種子……哦!之前記錄魔種的筆記也在外套里!”
“那沒什么。”調香師欣慰的松了一口氣,“沒出現傷亡真是太好了。”
接下來,就是關于魔種的問題了。羅德島已經送來了警告:天災將在三個小時后掠過車隊所處的荒漠。(之前的大風估計也就是天災來臨前的征兆)但現在,運輸魔種的車已經壞了,魔種也已經突破了玻璃箱的限制,變得相當危險。
怎么辦?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沉重的壓力。
撤退!調香師率先提出了這個建議。她向眾干員解釋說,她們可以先用標記槍在魔種身上打入標記,然后回到羅德島進行補給、尋求支援,等到天災過后,再來收拾殘局。
不少人支持調香師。至少,這種方法能將人員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可是,魔種呢?就這么不管了?也有人這么質疑。而調香師的回答是:魔種還可以再培育,她們還有不少種子。當前,是大家的安全最為重要。
于是,眾人都通過了調香師的提案,所有人都緊張準備,決定拋下魔種,回到羅德島。
在回去前,調香師不放心,硬是要求波登可坐到她的車上——她死死地抓住了波登可的手。
而波登可也在擔心,在上車前,她轉頭看向了魔種的方向——魔種還在奮力扭動著枝條,抽打著它身上的汽車。
……
5.
第一次出羅德島做任務就失敗,這實在太丟人了。波登可還記得,在出發前,她還向大家認認真真道了別……這才半天沒有呢,她就又回來了……
沒臉見人,真的沒臉見人!在回到羅德島的好一段時間里,她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想去外面和大家說話。
但是,這也并不意味著其它人會忘了她。果然,在晚上,鈴蘭來了。
“大家都好擔心你!”一見面,鈴蘭就對波登可大加責備,“可你怎么不出來?我們想知道你還好不好!”
“我,我……我不好意思……”波登可慚愧地低下了頭。
“我從調香師小姐那全聽說了,不是你的錯!”鈴蘭憤憤不平……
在片刻的談話后,波登可再一次感覺到:鈴蘭真是一個好伙伴。和她在一起只是一會兒,她心里的負擔就全被放下來了,感覺輕松不少。
“好了,你不能繼續待在這里了!”使勁拉著波登可的手,鈴蘭將波登可拉得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走吧,大家都想見見你呢。”
跟著鈴蘭,波登可猶豫著向前走去。
鈴蘭將波登可帶到了羅德島第一層的休息室,當波登可進去房間時,她發現包括調香師老師,很多參與魔種行動的干員都在那里。
剛才她們似乎在討論她,因為她的到來引起了一場歡呼。
“是波登可!”“看哪,波登可來了!”“今天波登可可吃了一場大苦!”“來吧,坐下來!該好好休息了!”
被這么多人同時關注著,波登可感到很是不舒服,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緊緊地躲在了鈴蘭后面。好在大家看她害羞,也不為難她,過一會就又繼續各聊各的了。
不久后,調香師坐到了波登可和鈴蘭旁邊。
“波登可,今天的事情只是一次意外。”她試著去摸波登可的頭,“沒關系的,我們常常會遇到各種意外,要是連這種小坎都跨不過去,那我們也未必太過小心眼了。”
“嗯。”不知道該說什么,波登可只是乖乖地點點頭。
“不要自責,好嗎?”調香師給了波登可一個鼓勵的微笑,“另外,關于我們今天丟在荒漠的魔種,事后處理小隊已經派過去了,等這些處理完了,接下來,才是……”
“調香師——!”
一聲驚叫響起,剎那間,整個房間里的人都向門口看去——是阿米婭,她大喘著氣,剛才必定拼了命的在跑。而現在,她正向調香師揮舞著一份文件夾,慌慌張張的。
“快!快來控制室看看!”
看見情況不對,調香師立馬站起身,跑向了阿米婭,在幾句簡短的對話后,她們又朝控制室跑走了。
波登可和鈴蘭面面相覷……
不到十分鐘,全羅德島就響起了警報。
頓時,喊聲大作。混雜著不少干員的尖叫,跑步聲、指揮聲亂作一團。走廊上,各路器材搬動的聲音哐哐響,休息室里,其他干員們也全都沖了出去,奔赴往各自的警戒崗位。
“波登可,我現在不能陪你了!”反應過來,鈴蘭急沖沖地站起,“我要趕往作戰準備室。”
作為羅德島的高級資深干員,鈴蘭知道:在這種緊急情況下她得沖到第一線。
“我也去!”出乎鈴蘭意料的,波登可也站了起來,“剛才阿米婭喊走了老師,這次的情況一定和我們今天的任務有關系!”
“嗯!好的!”鈴蘭向波登可點點頭,表示肯定。沒有再繼續多說,兩人沖到走廊奔跑起來。
當鈴蘭和波登可趕到作戰準備室時,里面已經擠滿了人,她們也貓著腰擠了進去,站到了一個角落。所有人都在等待,氣氛焦急而緊張。
沒過多久,她們就等到了:博士大跨步地從側門趕了進來,站到了指揮臺上。
拍了拍話筒,博士立刻吼出洪亮的警告:“今天,我們面臨著一個可能毀滅羅德島的危機!”
臺下,一片寂靜,大家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在今天中午時,我們的魔種運輸小隊經過荒漠,遇上了天災。因為一些事故,魔種不得不留在了荒漠,任憑天災摧毀。但是,意外發生了,在我們的事后檢查中發現,魔種并沒有被天災毀滅。相反,在天災中,它成長了,長成了一個足以襲擊移動城市的怪物。而現在,魔種怪物已經發現了羅德島,它正在向羅德島趕來!一旦怪物接觸了羅德島,結果是不敢想象的!我們必須要在這之前摧毀它!”
轟的一聲,博士一拳砸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我宣布,羅德島對魔種怪物突襲作戰,現在開始!所有小隊,集結!出發!”
波登可從沒見到過如此龐大的作戰,更別說參與了。在博士的領導下,由早露指揮的攻城器械小隊、由伊芙利特、艾雅法拉指揮的焚燒小隊,由煌指揮的切割小隊等十二支隊伍,共一百四十四名干員加入了作戰。浩浩蕩蕩的車隊猶如一條長蛇,一頭扎進了此刻正漆黑一片的荒漠中。
在黑夜里尋找敵人本應該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但這次的魔種就不一樣了。還離得很遠,羅德島的眾人就很輕松發現了魔種:在干裂的土地上,一棵長著雙腳的幾十米高的巨樹正在一步一步向她們走來,每一步都發出巨大的響聲,而伴隨著響聲一同來到的,還有一股濃厚惡心的血腥味。
博士一聲令下,車隊里,幾輛搭載著重型機械的運輸車就沖了出來,她們兵分兩路,向魔種包了過去。
這是早露的攻城器械小隊,她們正在搶奪預定的地點,搭設器械。
完全不需要其它小隊的支援,在魔種到來之前,她們迅速建設好了重型攻城矛,而在魔種踏入中心位置的那一刻——
呯!呯!清脆的幾聲炮響!連著鋼索的鋼矛扎到了魔種身上。
魔種似乎被控制住了。瞬間,它的枝條全部暴動起來,四處揮舞。而它也不斷擺動身體,想要掙開鋼索的束縛。
但隨即,一道火蛇向它的正面噴薄而出!大面積的覆蓋了它的軀體。是伊芙利特和艾雅法拉的小隊,與魔種正面遭遇不到三十秒,正攻已經開始了!
在這場突襲戰中,波登可一直待在鈴蘭的支援小隊。她們的任務是:搶救傷員,以及保護博士。現在,她們正在一處坡后搭建臨時醫療處,而在她們坡上的車頂上,博士站在那里,正聚精會神觀察著戰場。
目前還沒有傷亡人員,但是波登可注意到:博士的表情很是猙獰。
火攻似乎失效了,在高溫的炙烤下,魔種的膿包全被燒破——和波登可猜測的一模一樣——里面流出了棕黃色的膿水似的液體,這些液體流遍了魔種全身,似乎幫它隔絕了火焰的高溫,魔種已經不再因為火焰而痛苦掙扎了,它正在迅速調整狀態——
“切換!快!讓煌上場!”車頂上,博士對著手中的通話器大吼。
火焰慢慢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天上的一個閃著彩光的身影——
“沸騰吧——!爆裂吧——!”
電鋸的引擎聲轟鳴全場!一道彩色的虹光如閃電般劈下!
切割!撕裂!魔種粗壯的軀體被攔腰截斷!
勝利了?戰場上,所有人都注視著煌——但煌的表情似乎正在由喜悅扭轉為驚恐。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魔種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
“靠!真是個怪物!”煌頓時氣上心頭,站在魔種的身體上,她又舉起電鋸,狠狠地向魔種刺了下去。
呲!膿汁四濺!
“冷靜點!煌!”博士的通訊打來,“這樣的攻擊恐怕對魔種沒有任何效果!”
“那我接下下來該怎么做?”
“先報告給我你那里的具體情況!”
“好!”瞪大了眼睛,煌開始觀察,“全都蓋滿了膿汁!魔種身上全是膿汁!剛才我切開的地方已經修復了!速度特別快!還有?魔種似乎又變異了?這里開始竄出綠色的藤蔓了!之前是沒有的!”
“好的!煌!現在你立刻——”
啪的一聲!所有人都看到了,煌被魔種的枝條抽到了半空——
“快!救援!”波登可身邊,鈴蘭指揮著,好幾名干員立馬沖了上去。
“煌——!”博士吶喊著,跪在了車頂,“煌——!”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只是一瞬間,幾個崩響,魔種身上的鋼索全部斷裂!它又恢復了自由!
像是積聚了巨大的憤怒,接下來,魔種開始揮出它的枝條,襲擊早露小隊的陣地了。
“早露!撤退——!”慌忙之中,博士作出了命令。
“……”
不知道是不是早露那邊的通訊器材被打壞了,沒有回音。
局勢是變化的如此之快,令博士毫無準備的時間。
“已經沒有辦法了。”跪坐在車頂,博士喃喃自語,“輸了,我們輸了。”
“沒有輸哦!博士!我們贏了!”
突然的幾聲耳語,把博士嚇了一跳,驚嚇中,她轉過頭來——“波登可?”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你胡話了?沒有被嚇壞吧?”
“博士你看嘛!”
尋著波登可手指的方向,博士看到了魔種。魔種?它在做什么?剛才還在襲擊早露陣地的魔種,此刻卻停了下來,瘋狂用枝條摩擦著自己的身子?
“怎么回事?”忍不住,博士問向了波登可。
“適當的溫度,適當的水份,泛濫式寄生藤開始抓住機會生長了。”
……
6.
魔種在黎明時倒下了,它是被寄生藤吸死的。
當波登可和鈴蘭將傷員運回羅德島后,她們得到了調香師和阿米婭的熱情接待。
“這次,你可是我們的大英雄。”見面時,調香師毫不猶豫地夸贊波登可,阿米婭也在一旁向波登可表示了敬意。
“可是那只是個……”
“巧合?你想這么說吧?”調香師向波登可砸了咂嘴,“巧合又怎么了?那你就是巧合出現的大英雄,巧合地救了我們羅德島。那更是可遇不可求了。”
“啊啊,啊啊……”波登可說不出話來……
理所當然的,最后,魔種的研究項目停工了,調香師回到了療養庭院。這下波登可終于不用再為一個人忙不過來而煩惱了。不僅如此,鈴蘭也向她們宣布:以后她也要來溫室幫忙。
“哎?鈴蘭你那里平時不忙嗎?”剛聽到這個消息,波登可驚訝了一會兒。
“忙啊!”鈴蘭直言不諱,“但是我就是想和波登可學種花呀!”
“哈哈哈哈……”波登可笑了起來,調香師、鈴蘭也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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