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集上,擁擠的菜市街上有些摩肩接踵了。時令水果擺在了兩邊的攤子上。還有大棚里的反季節蔬菜,黃瓜、西紅柿、西葫蘆,菠菜、韭菜、大蔥,苔菜應有盡有……
在靠著一個賣豆腐攤位前面,有個七十多歲,面色黧黑的大爺拿著桿子秤,旁邊的筐子里盛著約十多斤韭菜。聽老人與正在往方便袋里放韭菜的中年婦女說,這是他在天井里種的韭菜,沒加藥,保證無公害,自己吃不了,才拿來賣的。老人邊從筐里往外拿韭菜,邊摘掉上面帶著的黃葉片與夾在里面的樹葉子。
那婦女買了三斤,六塊錢。我也蹲下來,老人拿出來一個在超市買東西,倒下來的方便袋遞給我。他從筐里往外拿,我自己摘著往袋子里放,胖胖的韭菜有筷子粗,見我在買,又有兩個小媳婦也蹲下來,加入了挑韭菜的行動。看看袋子裝的差不多了,老人拿著桿子秤一約,“二斤一兩多了,兩塊錢一斤,給我四塊錢吧。”“呵呵呵,老人家,就是不夠秤我也不會計較的!”
“不夠秤可不行,又不是販子。賣不著多要價錢,可不能少給人家!”老人如是說。
在菜市南邊的東西路上,路北有個大娘在一個白色水桶邊上,擺著倆壓油葫蘆,在葫蘆上還畫了大大的“福”字,在前邊擺著的營養箔里,盛著培育的葫蘆苗,原來用倆葫蘆做廣告,大娘是賣葫蘆苗的。可惜沒地方栽,不然的話,買兩棵栽上看葫蘆也挺好的。
在旁邊有位賣雞蛋的大嫂子,自稱是自家喂的笨雞下的蛋,10塊錢一斤。盛雞蛋的笸籮有點發暗,邊上鑲著布條,呵呵呵,大嫂子,你這個笸籮有年頭了吧?“是呀,可是有些年頭了,我嫁到這村里就用著,俺兒子都38歲了,四十年是有了。前年孩子嫌臟想扔了,被我留下了。”
“不能丟了,好好保存著,這是古董呀!”是呀,好好留著,做個念想。
往東走又到了南北街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位大嫂推著一個既白又胖小寶貝兒。拿著手機想拍照,大嫂子對這個寶寶說“和爺爺笑一個,爺爺給你拍照呢!”
呵呵呵,自己是老了,前年人家還讓孩子叫我大爺呢1今年升級了!,改稱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