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廷裁縫:戴維·祖提斯的故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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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夫很替戴維擔心,虔誠地在胸前劃著十字祈禱。戴維自己也顯得有些不安,等著他的不知是福是禍,他只得道別了阿提夫,跟著治安官往回走。

治安官走得很快,戴維在后面有些吃力,連一些人和他們打招呼也沒有聽見,只是低著頭思索著近乎小跑地跟著治安官。人們又議論開了,戴維是又犯了什么錯嗎?這么被治安官帶著走?……

很快,他們倆就來到了議會大廳的門口,治安官站住整理一下身上的制服,推開門。戴維也趕緊擦擦汗,整理了衣服,隨著他進了門。

戴維一進門,侯爵的衛隊長莫里就瞧見了他,急急地站了起來,一起坐著的威斯丁聽見開門聲也回頭看,馬上也站起來立到衛隊長的面前,與戴維和大廳里的官員們一同恭敬地行禮,猜測著衛隊長會說什么。

“戴維,先生們,尊貴的侯爵大人有重要的口信兒要我帶給你們。在騎士城堡,尊貴的侯爵見到了他的兄長高貴的公爵大人,你們知道,隨后他們一同去覲見了仁慈的國王陛下,相信你們已經接到了傳令官送來的赦免敕令。”衛隊長簡單訴述了事情的經過,接著他的話令所有人都感到震驚,“要知道,事情還沒完。尊貴的侯爵大人令我匆匆趕來,就是要告訴你們,高貴的公爵大人,要來了!”

“噢!”大廳里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消息對于他們來說,實在有些難以置信,一位高貴的公爵居然要來小夏鎮?!威斯丁聲音顫抖地問衛隊長:“請問……尊敬的衛隊長大人,高貴的公爵大人……來這里……做什么呢……”

“為了他!”衛隊長用手一指戴維,戴維的身子往后一歪,眼前發黑,被身邊的治安官扶了一把才沒有癱倒下去,他強撐住聽著衛隊長繼續說,“你用眼睛而不是用尺子,就為尊貴的侯爵大人縫制出極合身的貴族長袍,使高貴的公爵大人很感興趣,決定親自來瞧瞧,幸運的話,能成為貴族專屬的私人裁縫呢……”

雖然不是壞消息,可是戴維的腿依然在打顫,他努力控制卻抑制不住抖動的身體。所有的人都漲紅了臉,他們仍在回味衛隊長的話,一位身份顯赫的真正的公爵要來這兒——這個平凡的小鎮,竟是為了一個裁縫,上帝啊!今天這是怎么了?

衛隊長并未在意他們的變化,繼續說:“所以,尊敬的侯爵大人特意遣我回來,通知你們,高貴的公爵的車隊,最快將在一個月內會來這里,最遲不超過兩個月。所以,先生們,好好準備一下吧!”

衛隊長說完,緩緩地環顧了每一個人的臉,最后鄭重地問大家:“都……聽明白了嗎?先生們?”

“聽明白了……”大家齊聲說,衛隊長滿意的點點頭,威斯丁接著又說:“謝謝您為我們傳來如此重要的消息,尊敬的衛隊長大人,真是辛苦您了。”衛隊長擺擺手,準備邁步:“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祝各位好運!”

衛隊長說著,已經走出了幾步,突然他又停住腳,轉身對戴維說:“戴維,你可不要令尊貴的侯爵大人失了體面呀!”戴維深深地鞠躬急忙應聲:“是,尊敬的衛隊長大人!”衛隊長這才放心地出了門,揚鞭策馬回去復命。

威斯丁越想越覺得興奮,在他管理下的城鎮,連續迎來侯爵和公爵的到來,只要處事得當,說不定就會受到綱納爾德子爵的嘉獎,成為他的大管家也好。正想著,聽見老政務官向戴維建議說:“戴維,我想你可以現在就提起‘市民’稱號的申請,需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再送來……”

戴維感激地望著老政務官,剛想說什么,老政務官看見法官投來的目光,趕緊接著對法官說:“您說呢?尊敬的法官先生?這并不違反法律程序吧?”說完,老政務官又把目光轉向威斯丁,法官看在眼里,盯著老政務官迸出兩個字:“是的。”

威斯丁向眾人擺擺手,說:“好了。現在開始為迎接高貴的公爵大人各自做準備吧!”

“戴維?如果你需要什么幫助,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是鎮上任何一位官員,記住,是隨時。”威斯丁向戴維交代以后,走出了議會大廳的門,隨后法官、治安官也都跟了出去。戴維恭送他們離開后,如愿地向老政務官提交了“市民”稱號的申請,然后也走了出來。

“啊,今天的天,可真藍啊……”戴維抬頭望著天邊的云,從來沒有覺得它是那么的美。他想著衛隊長剛剛說的話,又想起來答應阿提夫的事情,于是快步往他的裁縫店走,匆匆用了午餐后,取了一塊兒給侯爵做長袍用剩下布頭兒,趕往阿提夫的織布坊。

公爵要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小鎮,小鎮上的每一個人都異常興奮,從送走一位真正的貴族侯爵大人才沒幾天,就要迎來另一位顯赫的貴族公爵大人,怎能不令人感到激動呢?

在去織布坊的路上,所有見到了戴維的人全都友善地沖他打招呼,無論那天在廣場上希望他無罪還是想要送他上絞刑架的人。戴維和善地向每一個人回禮,受人尊敬的感覺,實在是太舒適了……

來到織布坊門前,戴維剛上臺階就呼著阿提夫的名字,看阿提夫是在店鋪還是在后院:“阿提夫,阿提夫?你在哪兒?”

“是戴維!你沒事吧?”阿提夫從店鋪跑出來,急切地問戴維。看來阿提夫還不知道公爵要來的消息。

戴維已經上了臺階來到阿提夫面前,他張開雙臂轉動了一圈,又送上手中的布頭兒對阿提夫說:“我沒事。看,這是你想要的東西。”阿提夫接過戴維手中的布頭兒,拿在手里反復搓揉又貼在臉上感受,不住的嘖嘖稱贊,“嘿,果然是上好的料子,南斯從哪兒弄來的?”

“誰知道呢?”戴維攤攤手,繼續對阿提夫說:“不過說真的,你能織出這樣的布來嗎?我還得告訴你一個消息,高貴的公爵大人,要來了。”

“什么?”阿提夫睜大眼睛,往后退了一步盯著戴維,“什么公爵?”戴維往前湊近他壓低聲音說:“騎士城堡的提斯特公爵,是他要來了。”

“噢,我的上帝!”阿提夫驚叫一聲,左看右瞧緊張地對戴維小聲說:“戴維!你不怕被割了舌頭嗎?直呼一位公爵的名字?噢,還好沒有被旁人聽到……”阿提夫不安地捂住胸口大口地喘著氣,戴維趕忙拉住他拍打著他的后背安慰說:“好吧,好吧,讓我們去瞧瞧你織成的新布匹,好嗎……”

“滴……滴滴……滴……滴……”他們倆聊得正起勁兒的時候,聽見從遠處傳來了嘹亮的軍號聲。

“是軍號?!”阿提夫側著耳朵聽,自言自語的說:“會是什么事呢?”

“反正每一次軍號吹響,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發生。”戴維也很好奇,只是一想到衛隊長的囑托,馬上接著對阿提夫說,“管他呢,咱們還是進去瞧瞧吧。”兩人說笑著進到阿提夫的織布坊。

“戴……維?戴維?戴維!”

“戴維,你在哪兒?”

“戴維!戴維?”

“聽!戴維,外面是在叫你嗎?”阿提夫聽見了外頭的呼喚聲,提醒戴維聽。

“噢!我想是的。今天這是怎么了?”戴維嘟囔著,與阿提夫一起來到織布坊門口的回廊上朝外望。

“噢,上帝!”阿提夫看見是治安官帶著兩個士兵正在到處呼喚戴維,又是在找他,剛剛明明沒有旁人聽見戴維直呼公爵的名字呀!這么想著,他的腦門滲出了明晃晃的汗珠兒,焦慮地看著戴維。

戴維瞧見滿頭大汗的治安官和士兵們,顧不了那么多,急忙向他們揮手喊:“尊敬的治安官大人,我在這兒。”

“噢,上帝保佑,總算找到你了。”治安官長舒了一口氣,向戴維招手,示意他過來:“快!快!鎮長大人讓我來尋你,去議會大廳……”

戴維吃驚地看著治安官呆在那兒,治安官顧不得禮儀,急匆匆地拉住戴維就走。“快些吧!唔……尋了你好久了,我們……我們尊貴的領主大人回來了,上帝呀,他,他也要見你。”治安官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戴維說。

戴維甚至來不及和阿提夫道別,就被治安官他們帶走了。阿提夫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喃喃地為他祈禱:“愿上帝保佑你,戴維。哈利路亞,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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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戒365訓練營 No.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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