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Z小姐要走了。
? 我是很晚才知道這個消息,我還一直欠她一個人情,也是時候還了,于是約她出來吃頓飯,算是踐行,也算是離別。
? ?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半年吧。不過說短也不是很短。剛開始認識是在一個兼職工作,在給昂立招生。她是帶隊隊長,我是個打醬油的。她處在考核期,后來考核過了,單飛了。再到后來,她在昂立辭職了。她說,她受不了這么大的壓力。
? 在我眼中,她屬于那種做事很踏實的人。不屬于我這種馬馬虎虎的性格,就算任務很難完成,她還是會盡力去做。
? ? 我們開始聊天,談天說地,說起她的家事,前任,前前任。關于前前任的事我已經忘了,只是記得一些關于她前任的事。她今年24了,在農村出來的姑娘,上個男朋友分手后,家里已經開始催著相親。但是,一直被她拒絕。她還是那么的固執,一心的想要尋找自己的路。她說,她沒什么好后悔的,除了高中。當時她成績不錯,考上了縣里最好的高中,但是當時她姐姐在讀書。她爸為了三年的學費,不讓她去那個高中,轉而在鎮里上了一個不怎么樣的高中。她跟我說,學校在一個人的成長中占了八成。后來,她只考了一個專科。
? ? 上專科的時候,天天找不到事情做,整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然后她在大學做了一份兼職,一做就是四年。工作的錢并不是很多,但是,她卻很開心。大學畢業后,開始去外面工作。最開始是一份老師的工作,結果直接跟教務長吵起來了,拜拜,彼此祝福。后一份就是在昂立當老師,然后被學生投訴太嚴肅了。不得已,又下崗了。然后,轉去昂立市場部,好不容易熬過了考核期,最后,選擇了退出。然后她去到了一個培訓機構,做教務老師,負責安排學生上課,在三個月試用期即將到期,老板通知她,彼此祝福。
? ? 昨天晚上的飯,吃了好久,一兩個小時,然后又在林科大里面,大晚上的,兩個瘋子在逛校園,只是我估計以后再也不會有這種機會了。
說到林科大,上一次去已經是不知道多久前了,當時還驚異于那里的800米跑道,還有周圍的燒烤攤。當時,好像是去游泳,不過已經忘了。
兩個人,都不熟路,就那樣,并排走著,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從小時候她與姐姐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到她姐姐出嫁。無話不談,因為我們都知道,基本上不會再見了。很多人,一旦分開了,就再也找不到一個理由去見面了。再多的聯系,失去了理由以后,都變得不重要了。時間真的能夠改變好多。我們終究會是路人。
前些日子再看大冰的書,他的書總是各種各樣的故事,也都是離別。像我去年在桂林的半個月,我也不知道送走了多少客人,天大地大,不求見面,但求他們安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或許我真的是見的太多,又或許,我只是不輕易示人。因為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又留不住,他們也不愿。罷了罷了,過去了的就過去吧。
我們在林科大走了好久,逛了一圈,其實黑燈瞎火的,根本就沒什么可好看的。不過只是胡亂的走走。
她說,我相信你是個提上行李就能走的人,確實如此。所以,不必傷感,一切隨緣。她家離這里有點距離,在永州。我也不知道以后是否有機會再去了。我不愿去隱瞞什么,我已經經歷了很多次永別,多這一次也不多。
陌上客,我和你。以前也有好多朋友同學,離開的久了,雖然還是會有些聯系,但是真的不多了。很多時候都找不到一個開始聊天的理由,大家生活在各自的圈子,有各自的路要走,也有各自的新朋友。同學聚會再怎么進行,走的近的總歸是小的團體。一個班,畢業之后,就再也聚不齊了。
朋友亦然。我曾經轉發過一篇文章,說是兩個女孩,從無話不說到形同陌路的過程。很感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不遺憾你的離開。人生本來就是求不得的,因緣際會。所有的相遇都是命中注定,所有的離別不過也是因果使然。
她是一個十足的漢子。基本是一個人在打拼,就算有男朋友的時候,也跟沒有是一個樣。一個女生,挺不容易的。我知道這種感覺,上學期最后一個月,為了去桂林玩的錢,和自己的生活費,我找了三份工作。周二周四周五周六周日我全都需要出去做家教,每天都是晚上十點多才到寢室。最后一天,那天做課設,站了五六個小時,但我還是晚上去做家教了。我一直問我自己,為什么這樣,我只想說,為了覺得自己是一個活著的人。
她也是一樣,不過很顯然,她比我背負的更多。她在家排行老二,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她媽媽就老是希望她給弟弟打錢,她說,她幾百塊錢過了一個月,給弟弟打了一千。別人的家事,我不好評論,只是覺得,同是天涯淪落人。
很多東西,只是我們不愿意去承擔,但是我們越長大,越會發現難熬。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亦有人說我活得瀟灑,可誰又知,所有瀟灑的背后又是什么?那些表面風光最好的人,誰又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
Z 也說很羨慕我,羨慕我敢說敢做,敢一個人出去旅游,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自由永遠都不是憑空得來的,只有先不自由,才會有自由。有人說我英語好聽,誰又知道一個音標讀上千次的感受?誰又知道自言自語是什么感覺?冰心說過,成功的花兒,人們只驚艷她現時的明艷;然而當初他的芽兒浸透了奮斗的淚泉,灑遍了犧牲的血雨。
我喜歡,所以苦中作樂。我并不想讓我的文字成為所謂的心靈雞湯,但是有些東西,確實是有著道理的。Randy Pausch教授說,所謂的障礙,不過是為了區分是不是真正喜歡這個東西的人。
我喜歡把自己定義為隨性的人。不愿受太多規則束縛。而且,我也一直是這樣做的,人的成功與否,其實就看你自己對自己滿意不,跟別人沒有半點關系。
我個人也不喜歡被所謂的成功學影響,或許也因為這樣,我被廖新源開除了。不過,沒關系,我還會是我這個樣子。能混日子,能養活自己,還能出去旅旅游,跟外國人聊上幾句,我很喜歡。
跟Z 也是時候說再見了,從此,天涯海北,各自安好,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