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里的眾人都慌了神,畢竟公主此次來漠北,雖說是皇帝默許的,但若是出了事,誰都承擔不了這個責任。幸好,請來的郎中說,公主并無大礙,只是旅途勞累外加情緒波動太大,所以導致暈了過去。
快到晚飯的時候,公主終于悠悠轉醒。
“小姐,您想吃點什么?”跟前伺候的是將軍府的丫頭碧兒,因怕公主的身份泄露,所以對外只說是禮部侍郎家的小姐隨父來漠北,想要欣賞大漠風光,只是旅途勞累,所以累倒了,公主此次出行匆忙,也沒帶丫鬟,所以,只好在將軍府里找了個機靈的丫頭。
“你是?”
“小姐好,奴婢是將軍府的丫鬟碧兒。”
“碧兒,我這是怎么了?”
“小姐,將軍和陳大人說您旅途勞累,所以累倒了。您現在想吃點什么?”
“我什么都吃不下,你去把陳大人請過來。”
怎么會有人喊自己的爹陳大人呢,碧兒雖然心里疑惑,卻也明白,主子的事從來不是自己可以置喙的,所以快快地去請陳大人了。
“公主,有什么吩咐?”
“陳大人,這是怎么回事?”公主雖然問的是陳大人,但眼神卻看著司馬將軍,不得不說,章含公主也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子。若她一來就質問司馬將軍,這局面似乎會不可控制,畢竟這只是人家的家事,沒有必要對她一個公主解釋,若是司馬將軍客客氣氣還好,若是直接避而不談,她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還落了面子,損了皇家的威嚴,再進一步說,若司馬鈺醒來,知道她如此質問他的父親,她又該怎么面對他呢。所以,章含公主選擇了詢問陳大人,這是與她一路從京城來的,雖然不知為何父皇選了他來送禮,但起碼他應與皇家一條心,她若問,陳大人總得給個解釋,但她更希望司馬將軍給她個解釋,所以,她雖是問的陳大人,眼睛卻盯著司馬將軍。
“公主,這,司馬將軍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陳大人,我來給公主解釋吧。公主,這都是我的主意,鈺兒已經昏迷整整兩年了,自從那次戰場上受了傷,他因失血過多昏迷以后,就再也沒有醒過來。我和幾個親信商議過,先鋒官受傷這事可大可小,所以就謊稱是鈺兒要成親,所以隱瞞了下去,以防北狄國偷襲。事情就是如此,公主要怪罪就怪我吧,鈺兒他什么都不知道。”
“原來竟然是這樣,司馬將軍為我們風家守衛者邊關,只有功勞,談何怪罪,就是父皇也不能說您半句,這事我知道了,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門關上了,一切都歸于平靜,那個叫碧兒的小丫頭還是端了些清淡的飯食進來,章含公主隨意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原來,司馬鈺他沒有食言,是他沒辦法履行諾言了,不過,幸好她來了,她知道了他的心意始終沒有變。
“司馬鈺,我會等你的。”章含公主在心里默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