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為人挺老實的啊。”
“嗯，是”說完，小歐懶得多說一句。
他們在討論的是一個新來的同事，叫盧彥，長得眉清目秀，白白嫩嫩，一米八的身高，每天都打扮得落落大方。一來到公司，就吸引了他人的目光。
盧彥說話斯斯文文，211大學畢業，就是家庭一般，但也不影響他長著一張高貴雅致的臉龐，棱角分明，五官精致得讓人看著是一種享受，惹人喜歡。
試探，是小歐的嗜好，時常揣測著別人不為人知的一面，這種窺視感能讓他得到樂趣。
“你在干嘛？”
“在躺著。”
“想嗎？”
“看看你。”
這幾句話，小歐霎時間捕捉到盧彥跟平時的反差感，覺得一整天裝什么裝，但又好似更加感興趣。
相片已發。
“今天沒空，有時間一起吃夜宵哈。”
……
沒事，反正他發的也是假照片。
換了個賬號，又開聊。
“你平時晚上都在干嘛呢？”
“躺著，怎么你想過來？”
等盧彥發相片過去了，他直接回復一句：“真丑，不合適”
接著立馬拉黑。
這種戲虐別人的感覺，他說不上來為什么這么做，但就是爽。
甚至會再用其他賬號去聊一些更加私密的話題。
現代，好似日常接觸是一個體系，社交軟件上又是另一個體系。
有時候，都知道對方也在這，但還是用兩套不同的樣子活，不想戳穿樂趣，越來越隱蔽，就越來越好奇，越來越壓抑，就越怪異。
上班時，盧彥也不知小歐已經窺探著他的隱思，一如即往的以禮相待。每次盧彥彬彬有禮的模樣，小歐眼眸就滑過一眼望穿之色。
“小彥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感覺像個很專一的人。”
有人總是那么評價，小歐總是一眼望穿。
那晚，盧彥在短視頻上直播，粉絲一百來個。
正在盧彥開心的跟粉絲們互動時，公屏上突然冒出一串。
“你還在躺著嗎？”
盧彥瞬間背后一個陰冷，他明明開播到現在一直坐著，表情僵了一剎。
“你看起來好斯文，你躺著，我可以去找你嗎？”
盧彥察覺到了一股怪異，沒幾分鐘，盧彥下播。
他點開那個賬號，發現是私密賬號……
后來的幾天，在社交媒體上，他收斂了許多。
在公司里，再聽到別人稱贊盧彥長像干凈帥氣斯斯文文時，小歐總是嘴角淺笑。
“是呀，我也覺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