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張文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開口道。
“怎么了?”琉璃問道。
“剛才這位墨——玉——桓,對吧,說這條路是通向過去和未來的路,我突然很想知道一個問題。”張文看著琉璃和墨玉桓說道。
“什么問題?”琉璃見張文學霸的本性又露出來了,無奈地問道。
“我想問一下,墨公子是過去之人,還是未來之人,還是就是這玄界之人?”張文不愧是學霸,到哪里都不忘對問題弄個清楚明白。
“我……”墨玉桓張了張口,又停了下來。
“你怎樣?”張文窮追不舍地問道。
琉璃看看張文,又看看墨玉桓。顯然墨玉桓并不想說出答案,而張文非要知道答案。
“張文,你問這么多干什么?”琉璃慌忙出來打圓場。
“我就是好奇,你看這位墨公子的打扮跟我們不同,顯然不可能是未來之人,但是萬一這是老田特地安排的呢,所以我又不確定了。如果排除這點,那這位墨公子就只有過去和玄界兩種選擇,所以我還是想知道答案。不明白的問題就要弄清楚,是不是,琉璃?”張文說完這些話,看著琉璃眨了眨眼。
琉璃明顯地感覺張文是在故意搗鬼,不過張文如此一說,琉璃原本的好奇心也被激發(fā)出來,其實這些問題她也想弄明白,所以她也看向墨玉桓。
墨玉桓見兩個人都望向自己,有些尷尬。
“我嗎?你們隨便認為就可以了,說我來自過去未來還是玄界都可以!”墨玉桓裝作隨意的說道,其實他說的也是實話,既然來到了玄界,過去和未來自己都已經(jīng)去過了,那么無論哪一種答案都是正確的。
張文和琉璃相互望了望,顯然他們不相信墨玉桓此時所說的實話,但是他們也明白,既然墨玉桓不想說,即使再問,也不會有結果。
見張文和琉璃不說話,墨玉桓在心里舒了一口氣。如果他們不深究,那自然更好。
“不如,我先領你們看看這玄界吧!”墨玉桓打破了沉默說道。
“也好!”琉璃說道。
張文不說話,算是默許了這個提議。
于是墨玉桓在前,琉璃和張文隨后。
郁郁蔥蔥的古樹生長在玄界之內,胳臂粗的藤條在古樹之間纏繞攀爬,空氣中霧氣繚繞,讓原本幽深的樹林更增添了幾分神秘。
彼時他們來到一處,放眼望去,下面竟是深不可測的谷底,一團團霧氣飄忽在山谷之間,讓琉璃他們仿佛置身于云層之上。
不遠處仿佛一處宮殿,金碧輝煌,凌空高懸在山谷上方。無根無基卻穩(wěn)如磐石。
琉璃睜大了眼睛,想更仔細的看清楚,她懷疑是她看的不夠清楚,才會有如此錯覺。
一旁的張文也張大了嘴巴,他同樣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是真實的。
墨玉桓看了看兩個人的表情,啞然失笑,大概未來之人從未見過如此的景觀吧!
只見他用手一指,在他們面前便閃現(xiàn)出了一條通往宮殿的大路。他擺擺手,示意琉璃和張文走過去。
可是兩個人面面相覷,不敢向前踏入一步。
這路能夠承載他們的重量嗎?走在這上面安全嗎?如果稍有不慎,墜至谷底,那豈不是萬劫不復?
墨玉桓似乎看出了他們的顧慮,于是先行走過去。
看到墨玉桓安然走過去,琉璃和張文才懷著忐忑的心走到那條憑空出現(xiàn)的路上。不過一切擔心在他們踏上那條路的第一步時,便放了下來。
那條路似乎比他們想象的要堅固的多,張文大膽地跳了跳,竟沒有一絲的震顫。
于是兩個人興奮地跑了過去。
待二人走到路的盡頭,也便到了剛才所看到的宮殿的正門之外。
墨玉桓用手一收,剛才的路又消失了。
這一新奇的發(fā)現(xiàn)讓琉璃和張文很是興奮,他們仔仔細細的向剛才走過來的方向望去,沒有,除了霧氣繚繞,真的什么也沒有。
如此看來,這墨玉桓還是懂法術之人。剛才的一幕絕對不是未來世界的魔術可以能表演的,也絕對不是什么道具的配合。
這下,張文開始對墨玉桓刮目相看了,而琉璃心中對墨玉桓的身份更是充滿了好奇。
墨玉桓并不理會張文此時對自己的一種近乎崇拜的神情,他只關心璃兒的態(tài)度。
“璃兒,你看,這里你可來過?”墨玉桓指著正面的宮殿問道。
“我?”琉璃驚詫道。
“琉璃,你來過?”不等琉璃回答完,張文一臉的驚奇問道。
“沒有,我不記得,我怎么會來過這里,我跟你一樣,是第一次來。”琉璃連忙解釋道。
“哦,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來過。”張文若有所思地說道。
墨玉桓的眼神黯淡了一下。
原來他們共同擁有的記憶,都已經(jīng)被“未來”這個魔鬼刪除了。
墨玉桓在玄界把這座宮殿建造成了當年赤練山上宮殿的模樣,為的就是如果有一天琉璃能來到此地,喚醒他們共同的記憶,如今看來,自己是枉費心機了。
可是,他不后悔,他會不遺余力的尋找一些線索,只為了哪一天,琉璃會忽然醒來,這需要時間,還需要時機。他懂。
琉璃走進去,看著這里面的陳設,卻發(fā)現(xiàn)確實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這感覺只是若隱若現(xiàn),她無法想起在哪里曾經(jīng)見過。
墨玉桓看著琉璃緊鎖的眉頭,陷入沉思的表情,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璃兒,你想起什么了?”墨玉桓小心地問道。
琉璃想說自己有點兒熟悉的感覺,可是又擔心是自己的錯覺,于是搖了搖頭。
一旁的張文此時對墨玉桓的興趣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想。原本他只是把墨玉桓看成了自己的情敵,一路隨行,也只是出于私心,怕琉璃有什么不測。可此時,墨玉桓諸多的不可思議的表現(xiàn)讓張文已經(jīng)卸下了那緊繃的神經(jīng),他知道,墨玉桓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而看得出來,這故事一定與琉璃有關。
假若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那么琉璃的身上一定也會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