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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貓圖/月神之箭
這是一篇欠了三虎大概三百年的文章。今天終于下定決心,寫一篇關于我這些年的悔過。
今年,我23歲。
記不得到底當過多少次熊孩子。
在青春期的時候,我還信誓旦旦堅定的以為自己沒有過叛逆,
現在想起來一個在叛逆期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叛逆的,就好像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以前,我有過好長一段時間的自我膨脹。
膨脹得我覺得天地之間好像只有我自己是最正確的,我跟父母吵架,我跟家里的長輩頂嘴,而并不以此而羞愧。
想起當年的我,我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以至于現在夜長夢多,時常還會想起當年干過的蠢事。
十二歲到十八歲,可能是我最荒唐的一段日子。
十二歲的時候,我到重慶讀初中,跟外公外婆還有小姨住在一起。
那段日子,我每天不是跟我媽打電話吵架跟小姨抱怨,就是跟小姨吵架了打電話跟我媽抱怨。
記得有次我跟小姨吵架了,她在屋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坐在客廳里面就開始跟我媽打電話數落我小姨。
現在想起來,最傷人也不過如此,而這個傷人的人就是我。
如今每每腦海里浮現起當時的場景,便會難受得不知所措。
十八歲的時候,我在家無所事事。
那時候的我還沒有學會控制好自己的脾氣,有一天,我對著發小和她的母親大發了一次脾氣,還使勁把手里抱著的糖炒栗子全砸了出去。
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我那天成了多么可憐又可恨的一個人,從此也下定決心,不再氣頭上說話。
二十歲的時候,我的膨脹到達頂點。
那個時候,我簡直愛極了學習 。
暑假母親從國內來看我。我理所當然以為她身體不好,每天在家就可以,不用出去玩。
所以,當她真的來看望我的時候,我只制定了10天左右的行程,剩下的時間計劃在學校里待著,以方便我在暑假上課和尋找工作機會。
當時的我,剛申請了一個科研實驗室,正巧在剛玩到費城的時候就收到教授的回信,讓我盡快去實驗室報道。
我欣喜若狂,恨不得馬上就回學校去工作,也理所應當認為母親會為我感到開心與驕傲,并且會愿意在家每天給我做飯,忍受我的早出晚歸。
旅行結束回到學校以后,教授問我是不是可以馬上開始工作,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卻忘記了有人還在我小得可憐的房間里等著我回家。
后來的半個月,每每我回家,母親就會在家寫日記,有的時候還會哭,漸漸地,她跟我的話越來越少。
我知道她被我傷了心。
直到現在,她都會用那次的經歷來推翻我的所有甜言蜜語和承諾。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
我,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我。
至于工作之于我,不過是生計所需,錯過了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
而那些能陪伴在家人朋友身邊快樂的光陰,卻是錯過了一寸便少一寸。
成長褪去了任性和無知的盔甲后,再也不給我回過頭說對不起的機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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