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楚愴然一笑:“罷了,終究已經(jīng)發(fā)生了,既然被你們識破了,便是我輸了。看來我當真不該留下你們。”
鳳九笑了笑:“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做過這事,總有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張楚楚不說話。王氏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原來是你!你這個小賤蹄子好狠的心腸!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王清風還沒從自己并非王家少爺?shù)氖戮忂^來,呆呆地說著:“不可能的,怎么會……我是我爹唯一的兒子!王家是我的!張家也是我的!張楚楚也是我的!”
張楚楚聽到這里,嗤笑道:“癡人說夢,當當初你是王家少爺我都不愿嫁你,如今你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我更不可能嫁你。我們張家,更不可能是你的。”
王清風朝張楚楚撲去,想要捉住張楚楚,卻被張員外一把推開。“我張家是與王家大公子定親,你既不是王家大公子,自然與我家沒有瓜葛。”王清風聽了這話,怒了。“怎么,不與本少爺成婚,難不成還要與王大力這山野村夫成婚不成?”
張楚楚睨了他一眼:“山野村夫也是王家唯一的少爺,總比你這個野種強。”王大力知道張楚楚只是用話激王清風,并無與他結(jié)親之意,因此也不接話。
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張員外也不再報官了,總不能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大牢。王氏將王清風的身世道出,王老爺子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的。因而,王大力被接回王家,而王清風,則被趕出了王家。
張員外將王氏休棄,王氏回到王府,原以為她的親哥哥會接納她。結(jié)果王老爺子也是個絕情的,記恨王氏瞞了他這么多年,白白幫人養(yǎng)大了兒子,也不許王氏進門。差人將王氏送到王清風身邊,說道:“你既如此喜歡與男人茍且,我便成全你,讓你們當一對苦命鴛鴦。”
王氏和王清風見張楚楚和王大力都過得好好的,而他們卻要過上貧苦的日子,還要受人唾罵,心生惱恨,便將張楚楚與王大力合謀殺人一事捅出來了。當張員外和王老爺子想要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事情已傳出。
最后,張楚楚與王大力被收押,張楚楚是主謀,其罪當誅,張員外散盡家財才保了她一命,改為流放。而王大力,畢竟殺了這么多人,也是要殺頭的,王老爺子卻不愿意為了王大力這個從未相處的親兒子散盡家財,最后縣官念在王大力事出有因,且罪魁禍首是張楚楚的份上,改判流放。徐婆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表示愿意和王大力流放到邊疆互相照應(yīng)。
只是徐婆子身體不行了,又經(jīng)此打擊,根本無法遠行。最后還是鳳九看不過去,向東華討了一顆固元丹給徐婆子,才讓她熬了過去。
最后王老爺子落了個無子送終的下場,他死后,家財被王氏族人瓜分干凈。王清風和王氏都是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的,又怎懂得掙錢呢?王清風為了生活,逼迫王氏賣身青樓,來養(yǎng)活二人。就這樣過了幾年,王氏終于受不了這樣的日子,在飯中下藥,與王清風共赴黃泉。
東華和鳳九送了徐婆子后便離開了,因著鳳九實在好奇他們各自的結(jié)局。便央著東華,用妙華鏡看完幾人的一生。
鳳九唏噓道:“若非王氏姑侄貪婪,又怎會釀成大禍。這張員外是最無辜的了,散盡了家財,老年凄涼。”
東華摸了摸鳳九的腦袋:“我的小白就是太過善良了。養(yǎng)不教,父之過。張楚楚如此輕賤人命,難道張員外就沒有過錯么?何況,張員外若不是個糊涂的,王氏姑侄又豈能瞞了他這么多年。小白不必替他們可惜,各自有各自的緣法,今生遭此劫難,多半是還前世的債罷了。”
鳳九聽完心情依舊沉重。東華見鳳九仍舊悶悶不樂,便道:“小白,你先是問我要了固元丹,又讓我耗費仙力去看妙華鏡,要如何謝我?”
鳳九驚訝道:“你何時變得這般小氣了?那固元丹你多得可以用來填太晨宮的蓮花池,看妙華鏡對你來說更是不值一提。你如今竟向我要報酬?”
東華點了點頭,厚臉皮地說道:“我向來小氣,哪怕固元丹再多,也是要耗費仙藥練成的,我的仙力再多也不是用來做這無用之事的。因而向你索要報酬十分應(yīng)當。”
鳳九好笑道:“那你想要什么?要不我給你做糖狐貍?”東華點了點頭:“糖狐貍就當還了固元丹吧,只是這妙華鏡……那便用紫薯餅來償還好了。”
鳳九突然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在這等著她!難得反應(yīng)快了一回的鳳九轉(zhuǎn)身便逃。只是鳳九的修為,如何跑得出東華的手掌心。為了不太過傷害小白,東華決定喝杯茶再追,好讓小白跑遠點。兩盞茶的時間,鳳九便被追上了。
鳳九被追上的時候正好到了一處密林處。一臉難過地看向東華:“又被你捉到了。”東華笑著摸了摸鳳九的腦袋:“有進步,這次多跑了三息。”鳳九聽到心情好多了,能在東華帝君地手中多逃三息,實在是了不起的進步。
東華變出了床榻,“紫薯餅還是要還的。既然小白喜歡在密林中,便遂了你的意。”說罷,鳳九已經(jīng)被按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