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幼儀
高中時,第一次聽到徐和林的故事,被他們“心頭漣漪”、“波心”似的愛情傾迷;那個充滿幻想的年紀,徐、林之間的感情,從情愫到熱烈,直至最后“熟悉的友誼”,那種沖動,我曾癡迷著。再后,陸小曼的風華,只為不歡而散而惋惜。可是完全忽略了這個婚姻中真正的受害者——張幼儀。
她,堅強,隱忍,大氣,曾目不識丁,但她“自由后”努力著學習所謂的新式教育。她才是一個才女,真正的才女。固化的時代封鎖不了固化的思想,幸運的是,她的思想不是被固化,而是未被開發著。這就是一個奇才!
以前,喜歡林徽因,現在想想,更欣賞張幼儀。愛情的世界里,你的自由,并不一定是她的自由,而她愿意給你自由!放下該放下的,才能擁有想擁有的。謝謝你,張家二小姐。我在你的身上學到了女人的大氣與堅韌。在我看來,你是你,是張幼儀,而不是徐太太。
二、陸小曼
“她像月亮,必須依賴著太陽的光華才能發亮,卻希望太陽只能照耀她的生活而不干涉她的自由。”小曼的一生,就在這種矛盾中徘徊著。第一段的婚姻,是面包,與徐的是愛情。她并不是一個貪婪者,雖然太陽和自由都想要,但還是會在選擇時偏向于能滋潤她的愛情,即使以后抵擋不了太陽的誘惑與心靈的悸動。
陸小曼的愛情,像是咬一口甘蔗。第一口咬下去,是苦的,因為咬到了梗,生活總是沒有那么順利。第二口是甜的,滋潤干涸的心靈,似蜜般,處處都是甜的。可是這一口嚼了十幾遍之后,甜味沒了,只能守著索然無味的渣子,最后,不得不苦苦地咽下自己的苦果。
她沒有錯,盡管很多人指責她。我們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的苦與樂呢?愛情里,沒有對與錯,只是我們選擇了什么,什么樣的因才能結出什么樣的果。陸小曼選擇了自己,至少中年之前,徐志摩離開之前,她最愛的那個人是她自己。她在她的世界里是快樂的,盡管留給別人的是痛苦。
三、林徽因
對于這樣的女子,我承認,愛的是想象中的她,但贊的是現實中的她。一個女子,可以活得如此讓人贊嘆,著實讓人佩服。想想自己,浪漫年少時,愛的是她的才情、她的愛情。以為她只是一個花瓶,卻不知她能享得了福,也能吃得了苦。能在炙熱的愛情里果斷抽身,尋找著平平談談的真情;也能在平淡中尋找靈魂的慰藉,嬌嗔而可愛的坦誠著自己。如是真誠,亦是真實。
張、林、陸,這三個人常常被拿來比較,可是幸福常常不能比較。三個女子各有各的好:堅忍如張幼儀,隨性如陸小曼,理性如林徽因,正是她們自己的特點,才形成了她們自己,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每個女子都可以如此可愛,只要一直堅持自己,守住自己的心。
四、林洙
林洙,繼林徽因之后,陪著梁思成到死的女人。在這樁婚姻中,得到了許多,也付出了許多。
人生的復雜與曲折遠超過想象。我們都是一個矛盾體,完美主義于他人,容不得別人犯一個錯誤,隨意主義于自己,我愿意做我想做的事,哪怕全世界都認為是錯的。錯可以發生在自己身上,不能發生在別人身上。所以,在別人的世界里,我們喜歡指手畫腳,卻不允許別人對我們指手畫腳。
婚姻中的事,冷暖婚姻中人自知。別人只是看客,自己才是主角。我們能做的,就是多體味自己的,少評論些別人的。對自己慈悲,更要學會對別人慈悲。
五、唐瑛
唐瑛,是舊上海名媛的代表。她沒有轟動的事跡,愛情平淡,婚姻平淡,雖然離過婚,但又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可這都不是她值得“津津樂道的事跡”。她最偉大的成功,在于她自己,她這個人,純粹的這個人。她的愛好,她的裝扮,她的所謂的名媛生活。她或許并不是當時最美的,但她活出了但是最美的女人的生活。
只有愛自己的女人,才能做一輩子的女人。沒有太多的煩惱與憂愁,有的只是該有的感性與理性。不打擾別人,美自己的美,享受自己的美。美是一種態度,喜歡這個珍愛自己的女子。
六、江冬秀
每個女子,都有自己的故事,不一定是被別人津津樂道。
這不是江冬秀一個人的故事,是數千個“江冬秀們”的故事。只是因為她的丈夫是胡適,因此被記錄在這里。中國有許許多多的“江冬秀”,她們或潑悍,或溫柔,或軟硬兼道。她們始終真實,從不委屈地活著。既然沒辦法賜予她們一份濃烈的愛情,她們就要學會守護她們的婚姻。這是一種權利,也是一種義務。
七、黃逸梵
黃逸梵,張愛玲的生親,人們這樣介紹著。一個具有妻子和母親兩個角色的人,一個十足自我的女人。
自我的女人,仿佛在愛情和婚姻中無法完美,因為她們追求自己勝過于一切。但這并不一定不美好。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不依附于外界的利益,只為自己。這未嘗不是一個有意思的生活方式,關鍵是你要享受得起著“自己”。
八、孫用蕃
孫用蕃,張愛玲的繼母。那個張才女筆下反復描摹的“著名的巴掌”,這個事實上很不容易的女子。
生米難吃,后母難當。在這場婚姻的改造中,她一直在孤軍奮戰。幸好,她最終獲得了兩人世界的幸福。幸福從來不是穩穩地,唯一要做的是努力地捍衛幸福。
九、張愛玲
張愛玲的文字,有時是華麗的虱子,有時是孤獨的嘲笑著的自言自語,亦如她的人生。愛得瘋狂,也抽離得徹底。雖然沒有一個美好的結局,但在這場博弈中,她贏得了尊重,也贏得了自己。
好聚好散,即使不忍、不狠。
她可以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與文字戀愛,與自己戀愛。可以高傲得起,也可以低到塵埃里,都能開出花來。這就是你,張愛玲。
十、蘇青
蘇青的文字,是柴米油鹽里的喜怒哀樂。她的人生,也實實在在活在現實之中。在熱鬧的世俗中,保持清醒的洞察力,寫著碎碎念式的獨白,參與者身邊人的喜怒哀樂。
文人的寫作風格,常常和她的生活境遇相關。有新思想卻擺脫不了世俗,所以她孤獨而熱鬧。帶著能夠看透一切的清醒,卻藏著看不透自己的茫然。
生活如此,生活在生活中的人亦如此。
十一、宋家三姐妹
宋家三姐妹,是不得不說的故事。宋靄齡、宋慶齡、宋美齡,三個不平凡的女人,三段不平凡的婚姻,三段不同的政治理想。矛盾沖擊著那個時代,也沖擊著著三個情深的姐妹。
不敢去評判三姐妹的政治理想與覺悟,我只能靜靜地欣賞她們的愛情。因為拋離大背景,她們的信仰只有自己“尋心而愛,循心而做”。愛情不一定是轟轟烈烈,可以是柴米油鹽,可以是耳鬢廝磨,可以是縫縫補補,也可以是日久彌新。常聽到這樣一個選擇題:婚姻和愛情不能同時選擇的情況下,應該選擇什么呢?鬼知道!愛情有時能給你婚姻,婚姻有時亦能給你愛情。這條路,沒有走過,便不知道是否有荊棘。幸運的是,她們追隨著心中的信仰,去嘗試,去奮不顧身。
小女人,大女人,歸根結底都是女人。
十二、王明華、福芝芳和孟小冬
梅蘭芳的世界里,這三個女人不是驚鴻一瞥;這三個女人的世界里,梅蘭芳亦不是。孰輕孰重,誰也沒法判斷得出。我們不是梨園臺上的魅影,又怎知影子背后真正的愛戀。
于王明華,梅是全部,梅家亦是全部。如果可以,舉案齊眉到老。可這平凡的幸福卻是一件奢侈的事。對他,她可以不那么大氣。愛情的世界里任何人都有權利小氣,但對于他的家庭,她必須大氣。她不但是他的妻子,更是梅家、梅黨的希望。守不住自己的婚姻,至少可以全身而退,贏得尊重,哪怕是孤獨終老。
于福芝芳,梅與梅家亦是全部。她可以允許自己分享別人的男人,但不允許別人分享她的男人,況且對方是梨園上的“珠聯璧合”。女人,要想盡辦法守住自己的婚姻。因為對于她來說,她的婚姻就是她的全部。
而于孟小冬,梅蘭芳與婚姻,并不完全是她的全部。她還有她梨園里的夢想。很多人感嘆著兩個人的分手,可是美好的結局哪有那么多。也許他依舊是她心理的一抹彩虹,也許她心里早也裝下了那個風華的社會和那個時代另一個同樣風華的男人,誰也說不清楚。
愛情里,婚姻中,冷暖自知。
十三、趙四小姐
趙四小姐與少帥的愛情,是我在電視劇里看到的。改編再改編,仿佛沒了真實性。人人都愛傳奇,我愛的,只是那陪著少帥在禁閉之中的趙四小姐。其他的,無關我心。
十四、于鳳至
于鳳至,張學良之妻。雖離婚,但墓碑上寫的是“鳳至·張”。
男人的眼中,有兩種女人:識大體的女人和自我的女人。兩種女人他們都愛,最好是兩個特性發生在一個女人身上。
沒有曠世奇緣,沒有轟轟烈烈,有的只是默默陪伴和你來后的默默等待,這就是于鳳至。那個日思夜想的人,不奢求一直愛我們,心里有個角落就已滿足。
有意思的是,大氣女子的放下之后,往往贏得自己事業的春天。亦如張幼儀。
十五、蕭紅
不久前看過《蕭紅》這部電影,印象最深的是起初她為求學而“隱忍”,和后來的怕寂寞而需要“陪伴”。徹徹底底的愛情,應該是和蕭軍。哪怕分手,也可以以禮相待。
在愛情里,女人常常丟失了自己。而男人愛的恰恰是那個丟失的她。女人應該明白,愛上了最好,愛不上,要善待自己。
十六、許廣平
許廣平,這個一直陪伴“大先生”的女子,守得住時間,守得住陪伴。因為她明白,如果你得不到想得到的,就滿足現在已有的。既然已選擇,就要無怨無悔。
十七、阮玲玉
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依附別人的愛情終究得不到好的結局。哪怕是一代影后,中國默片的驕傲。這個在銀幕嫵媚至極的女人,得到的卻是令人失望的愛情。
可是,這就是大多數女人的天性:寄托于感情,哪怕遍體鱗傷,也要傷的徹底漂亮。
十八、胡蝶
演盡別人的人生,卻演不盡自己人生的繁華,這就是胡蝶。
經歷了前也無聲、后也無聲的第一段婚姻,還有那熱鬧地來卻悄然無果的第二段情感,還有那果斷拋棄的不明生父的女兒,每一段都是一個故事,傳奇得讓你不得不折服。可就是這樣,世人也愛著。褪去明星的光環,更多的成熟的性情:拎得清和不驕傲。
十九、胡友松
因為傳奇的母親,自己便注定要傳奇一生。幸運的是,只是一樁婚姻,一樁婚姻而已。
愿賭服輸,未嘗不是婚姻的智慧,愛情有多少,私心有多少,誰也沒辦法考證。只是彼此的需要,愛情本來就是一場交易,獲取彼此需要的東西。但若是能有些真心,便是最好不過了!
二十、潘素
完美的婚姻是彼此的成全,完美的愛情亦是彼此的成全。當潘素從風花雪夜中抽離,慶幸的是遇上一個愛情的伯樂。于是乎換來的是婚姻的相守。如此簡單而已!
二十一、蔣碧微、孫多慈和廖靜文
女人的一生,往往被男人左右著。可能成為一個名女子,被無數人津津樂道著,也可能是萬萬女子中的一名,任歷史怎樣翻轉,也未曾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蔣碧微、孫多慈和廖靜文,原本僅僅是個女子,只因為她們曾與這樣的男子相愛著——一代畫師徐悲鴻。于是,平凡的人生變成了傳奇。
世間男女之事不好說,孰對孰錯,怎能以一個外人的評判來斷然。女子的多情,男子的無奈,女子的等待,男子的抽身離去,著本就是男女之事的常態。我們習慣了在“樓上”看風景,卻忘記了“看風景的人也在樓上看你”。所以不多言語,欣賞著,自知著。因為婚姻于你,于我,于他,都是不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