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鋒一轉,我們再次將視線,落回到老豬身上。
你還真別說,自打老豬朝那白衣公子落了腳后,他算是在這柳弄堂里弄出了名堂。那白衣公子是誰,那是縣太老爺的公子啊。你一無名無姓之人,膽敢出手,那是勇氣。白衣公子行徑不軌,你提拳阻擋,那又是正義。
試問,在盛唐時期,一個勇氣,正義之人,誰能不愛?
而這其中一人,便是那白衣公子的老爹,縣太姥爺。這縣太老爺是個出奇的清官,誰也不曉得,一個恪守自己的老頭,怎么就生出來一個有辱家風的白眼狼。
且說,縣太老爺得知這個消息后,當即就禁了那畜生半個月的門。半個月哪都不許去,你他娘的就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屋子里反省。
老豬受寵若驚,登時拱手作揖道,“老爺行的端做得正,俺老豬給你行個禮。”
但還一事,大家莫要忘了。
便是自打這老豬出手相助后,這闕春樓的春三娘,算是惦記上老豬了。
她終日不思茶飯,只是坐在那二路窗臺上,想著老豬那日的英俊身影。
而其實老豬的樣貌,也算不上英俊,只是有些東西你說不清楚。冥冥中,老豬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種東西,在時刻吸引著春三娘。
春三娘每每想到,便如似沉浸在甜蜜之中。
砰!
這闕春樓的門忽然被推開,春三娘登時頗喜,跟著便飛也似的奔向樓下。
而這樓下之人,不用多說,自是那前些日子搞得滿城風雨的義氣漢子,豬八戒。
老豬見到三娘時,也會心的笑了下,跟著便一臉無奈著問了句,“我的三娘,你說說,咱們接下來,倒是去哪呢?”
三娘笑著挽起老豬臂膀,跟著大笑著說道,“柳弄堂南街,有家戲園子不錯,你陪我去吧!”
“戲園子?”,老豬有些驚訝,“俺可不會看什么戲。”
可春三娘卻不依不撓,見老豬如此,便也只得登時撒嬌道,“八戒哥,小豬豬,你就陪我去吧...陪我去吧...好不好... ...”
老豬登時雞皮疙瘩四起,適時,便也只得就范道,“好,好,好,依你!”
三娘笑著昂起頭,直道,此等手段,百試百靈。
老豬無奈的嘆口氣,真不明白,這早先的高冷小姐,怎么轉眼,就成了撒嬌的軟妹子,實在是理會不得。女人,難啊。
但是有一點,你沒理解錯,那就是三娘和老豬走到一起了。
這世界真是奇妙到不敢想象,老豬沒了高慧蘭,最終卻抱得傾城美人,這其中道道你若是能夠理清,便也能夠學到點東西。
但說三娘拽了老豬到南街后,卻先領他到了一家餛飩店,這餛飩店名曰玲瓏,名字美,味道更美。三娘說他打小就是吃這家店的餛飩長大的。
老豬不以為意,打量著這店鋪四腳的灰塵。
“老板,兩碗餛飩!”,三娘叫道。
老板聞聲轉頭,當即笑道,“呦!板娃來了,得,今兒這餛飩三叔請,你等好吧!”
三年卻微笑著拖著臉回道,“不成,三叔年歲大了,我呀,可不能再占您的便宜了!”
可誰料,這被叫三叔的一聽卻笑了,“哈哈,占我便宜?三叔這店是多虧你照顧了,別說了,等好得嘞,再嘚啵嘚,三叔就不給你做了!”
三娘不在爭辯,而是轉身把目光投向老豬,他望著老豬的雙眼,跟著輕聲說道,“豬郎,我也是走過苦日子的,好養活的很。”
老豬心中一算,跟著卻假裝不在意著回道,“嗯。”
三娘不多說,當即拍在桌子上,假寐起來。
別說,這古樸木桌配上三娘的美貌,別說多融洽了,老豬望著此景,一時間有些迷糊,他咽了口唾沫,跟著卡么著眼睛說道,“三... ...”
但怎說,這老豬話還未脫口,三娘當即便起身,朝老豬吻了過去。
吧嗒。
吻在眉心,老豬心頭一顫,登時腦中一片空白。
媽媽的,殺敵無數,征戰無數,快感,成就感他都體驗過,只是這種麻酥酥的感覺從何而來,老豬雙眼呆滯,已是不知將要如何。
但好在老板三叔來得及時,在老豬愣神之際,便當即將這兩碗餛飩遞了上來。
三娘眉開眼笑,當即笑道,“謝過三叔!”
三叔擺手,跟著卻又將眼神打量在老豬身上,問道,“板娃,這小兄弟,是誰啊?”
春三娘聞言臉頰羞紅,跟著小聲說了句,“算是我的未婚夫吧。”
一語畢,老豬幾乎與三叔同時驚愕道,“未婚夫?!”
三娘愣神,見兩人驚訝模樣,竟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
三叔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收斂了些,可是剛收斂沒一會,這三叔卻又登時忍不住了,他忽的沖到門外,跟著大吼一聲,“不好了!不好了!街坊鄰居們!板娃有未婚夫了!!”
一語罷,原本安靜的柳弄堂南街,竟一時間躁動起來。
老豬不知所措,只是坐在那發呆。三娘臉頰有些羞紅,他一會望望老豬,一會望望三叔,總之,這眼珠卻是一直在滴溜溜的打轉。
只說沒一會,這原本還略有冷清的餛飩店,竟當即被這四方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