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讓別人看到你善良的一面?”
“因為如果他們看見了,
就會期望我一直是善良的。”
——《吸血鬼日記》
文丨舊故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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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孩子自殺了,因為父母的愛壓的他喘不過氣。這是一則令人心碎的新聞,某高三學生自殺后在QQ空間寫了一篇長達2800字的“遺書”,內容寂靜抱怨和憤懣,對于這個成績不錯的孩子而言,父母的打壓式教育令他心寒,他說:“我只想做一個我想做的人。”
“遺書”中的最后一句十分決絕,他說:“我的尸體,不用埋了,要么燒了,要么扔了,別把我拿回去。心煩。”很難想象他生前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才會對父母這般決絕。
我記得小時候,母上大人常跟我嘮這幾句話。
“要好好讀書,爸爸媽媽這么辛苦都是為了你。”
“你要聽話,要懂事,不能老想著玩,不能讓我們失望。”
“爭取考個好一點的大學,要不然就得待在農村,苦一輩子。”
因為聽話,所以從小,我就是鄰居口中的乖寶寶,周遭大爺大媽們見我就夸我“懂事”,母上大人對外也從來都是好話,說我乖,知道父母的辛苦,懂得分擔家務,照顧弟弟,學習努力。
母親對我的諄諄教誨我都牢記于心,因為我看得到母親的辛苦,也體諒她內心對我們姐弟的期盼,所以她寄希望于我們出人頭地也無可厚非,她想讓我們過好一點的生活,哪怕只是好一點點,對她來說都是安慰,至少也不要像她這般活的艱辛。
但當小時候的期待隨著我的年齡增長而增長,期待也慢慢越長越大,雖然父母從來都不會指定我必須考年級第一或者班級第一,可他們喜歡互相同齡孩子之間的相比。隨之形成的壓力和困擾,裹挾我,讓我無地自容。我討厭聽聞某某某考的比我好的話語,也討厭對某某某年級第幾的夸贊,因為隨之而來的將是對我的質疑和失望。
期望是種微妙的冷暴力,沒有細碎拳打腳踢的疼痛,卻有能力割裂內心的苦楚。
當然這樣的冷暴力不僅體現在親情中,它體現在各種關系里,無論是朋友,還是愛人,多多少少都會對你有些期望。
最近不高興先生對我也有個預設,但這是我自己挖的坑,說是到年末前減掉20斤,現在看來希望渺茫,他也不是特意每天叮囑這件事兒,但總是在我吃飯或者吃零食的時候幽幽的說一句:“說好的減肥呢?這個月份額達到了嗎?”雖然都是玩笑話,但內心還是倍感壓力,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指著你問:“還有臉吃?”
可能是我的逆反期來的晚了些,反倒是你越說,我就越不想減,吃的可勁的樂呵,沒臉沒皮的到處約飯局。
做一個自己想做的人不難,只要有能做自己的自由和敢做自己的膽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算被別人罵傻也沒關系;走自己想走的路,步子邁的再難看也無所謂;說自己想表達的思想,哪怕三觀不正也不自怨自艾;夢自己最初的夢想,即便是遙不可及也不放棄。
大多數期待和期望,建立在能讓你變得更好之上,“為你好”那三個字說到最后,終有一種被綁架的感覺,那種對人生指手畫腳的悲涼感。可人生不是短跑,而是一場馬拉松。
收起“玻璃心”,不需要拼命催促,不用拉著向上,別對他人抱有過多的期待,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在生命中的某一段時期,當我們回頭審視,我們希望生命過成了自己認為的樣子,走出自己喜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