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底下的人我要是都認識,那該多好啊!不怕找不到那個能愛我一輩子,跟我過一輩子的人 。”蘇蘇邊說著邊把一瓶剛開了的酒遞給陸逸寒,陸逸寒道了聲謝謝之后,就開始把酒往肚里灌。許晴兒在一旁起哄,聲稱蘇蘇給的酒是定情信物。蘇蘇聽了之后,開始反駁,“一瓶酒而已,沒什么特別的,來者是客。”
他們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瞎聊著,直到酒喝完了。三人都紅光滿面,滿身帶著酒氣,醉薰薰的。許晴兒看了下手機,都快十一點了,想到要回學(xué)校的門都快關(guān)了,就問:“陸逸寒,你家有沒有地方可住?”
“有是有,只是我爸媽在家,我不能帶你們回去。”陸逸寒想了一想,又說,“你們可以去住旅店。”
“那好吧!”許晴兒說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搖搖晃晃的走到柜臺,結(jié)了酒錢,扶起已經(jīng)酒倒在吧臺上的蘇蘇往外走,陸逸寒緊隨其后。
2
出了酒吧,許晴兒被冷風(fēng)一吹,一陣嘔吐的感覺從胃里涌上來,她扶著邊上的欄桿吐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來,吐了一陣,整個人才清醒過來。陸逸寒幫她們攔了出租車,目送她們上車后,他獨自一個人回家去了。
陸逸寒和她們是同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只是不同班級而已。當(dāng)陸逸寒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他悄悄悄地打開房門,偷偷摸摸進去。
他先涮了牙,再換了套衣服,把舊衣服放進洗衣機后里,回到臥槽倒頭就睡。
3
霓虹燈散發(fā)出五顏六色的艷麗光芒,將整個都市照的分外的漂亮。
許晴兒帶著蘇蘇來到一家旅店門口,用盡全身力氣才把喝醉酒的蘇扛進去。
“你好!請問大妹子是要住店嗎?”服務(wù)員站在柜臺上,很熱情地問。許晴兒點了點頭,道了聲“嗯”,然后拿出身份證開了間房,并把房錢付了。
許晴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蘇蘇攙扶進房間,而她自己洗了個熱水澡,由于沒有帶著換洗衣服出門,只能仍穿原先的那一套衣服。
4
時間在一閉眼間似乎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中無聲無息就過了一夜。時間來到了第二天清晨,當(dāng)蘇蘇睜開朦朧的睡眼,揉了揉眼睛,暖暖的陽光已從外面照進屋內(nèi)折射在地板上了。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中,旁邊還躺著一個人,心中不由萌生了陰暗的想法,自己被綁架了?口里禁不住大喊:“這是什么鬼地方?啊!”
蘇蘇不由得驚叫一聲,迅速的掀開被褥,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幸好,衣服都還在,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后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是一個豪華漂亮的酒店單間。米白色細紋的墻紙、鎏金煥彩的燈飾,還有寬大的柔軟的雙人床,旁邊躺著的還有許晴兒。
喊聲驚醒了睡在一邊的許晴兒,她“啊”了一聲,立馬從柔軟的床上坐了起來。蘇蘇看了看許晴兒一眼,眉間緊鎖,滿是疑惑地問,“你也在這里?我們是不是被綁架了?”
“綁你架你個大頭鬼,現(xiàn)在什么社會了,還有那么多黑社會人物,那你晚上也別出門了,宅在校里,也別逛夜店了。”
“昨天——”蘇蘇撓撓頭,散亂頭發(fā)簡直像個瘋婆子,對于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在她的記憶中,怎么想也想不起來,越想越覺得頭疼。
“昨天晚上,我們在酒吧中喝酒,喝到十一點多,那時你喝醉了,想想校門也快關(guān)了,我只能帶你住旅店了。”
“哦,是這樣,難怪我醒來時,一點熟悉的感覺都沒有,還以為被綁架了。”
“你還是先洗個澡吧!看你滿身的酒味,失一次戀就把自己搞成這樣。至于嗎?除了他,你至少還有我。”
“別跟我提他,提起他,我心煩。我算是瞎了眼看走眼了,沒想到他會是個見異思遷的人。”蘇蘇說完,晶瑩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嘩啦啦流了出來。
“你要知道每一個人的生活中,不該光有愛情。除了愛情之外,你還有其他,愛情不是你的全部,只是你的一小部分而已。”
“嗯。我知道。”
“別哭了,行嗎?看見你哭,我也想哭,像被你感染了似的。你要記住,不開心也要過一天,你何不開心點過一天呢?”許晴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蘇蘇已經(jīng)走進浴室洗澡去了。
5
當(dāng)她洗完澡之后,心中的陰霾會被驅(qū)走了大半,整個人也隨之而輕松了許多,清醒了許多。
許晴兒在床上,肚子開始咕咕直叫,想是餓了。從柜子中取了蘇蘇還沒抽完的半包煙,拿起打火機點著,開始吐云吞霧。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起來,看了電話號碼,是陸逸寒的,按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陸逸寒帶著磁性的聲音了,“起床了嗎?你們在那里?”
“早就起床了,這還用你叫,等你叫我早就石化了。我們在‘欣欣旅店’,你要是想來就別忘了帶早餐過來。”
“那好吧,我馬上過來,五分鐘就到。”
“好的。”許晴兒說完掛了電話,另一只手的煙已經(jīng)燃完,她直接把黃色的煙蒂扔到桌上的煙灰缸中。
“在跟誰談情說愛呢?我想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蘇蘇洗涮完畢走到許晴兒跟前,用手肘輕輕揣了一下她。許晴兒莞爾一笑說,“別鬧了,我先刷牙洗臉,等會陸逸寒要過來。我們在門口等他。”
許晴兒話剛說完,立馬起身,跑去刷牙去了。蘇蘇坐在床上說,“原來是你的情哥哥要來,我的不知什么原因弄丟了,沒丟卻想腳踏兩只船。”
“別再去想他了,這個世界上的緣分太復(fù)雜,只有等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每天對你牽腸掛肚,把你放在心上的人才可托付終身。柳云揚他不配,一點資格都沒有。”
陸逸寒洗刷完畢竟之后,正準備出門時。陸媽在沙發(fā)上叫住了他,“寒兒,你昨晚去干嘛了?”
“昨晚同學(xué)生日聚會。”陸逸寒有意隱瞞,不想把實情講出來。陸母聽完,開始嘮叨起來,“你知道嗎?你半夜未歸,我和你爸有多擔(dān)心,甚至還懷疑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了。連個電話都不打回家來報個平安。”
“媽,我知道了。下次記住就是了。同學(xué)還在等我呢?就這樣。”
陸逸寒完之后,匆匆忙忙走了。心中記掛著許晴兒,巴不得現(xiàn)在就能見到她。
6
當(dāng)蘇蘇和許晴兒在前臺退了房,走到旅店大門口之時,她們發(fā)現(xiàn)一男一女從門口飄過,那身影很熟悉,就算他化成灰她都認得。
他,柳云揚,蘇蘇曾經(jīng)的戀人,那個曾經(jīng)說過會愛蘇蘇一輩子永遠不會改變的男子。此時此刻正牽著別的女孩子的手,一拂而過。
這無非是給蘇蘇當(dāng)頭一棒,又如雷鳴封頂般。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居然在最近背叛了她,她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現(xiàn)實,心中的醋意由然而生,一邊怒氣沖沖地跑過去,一邊大聲喊著“狐貍精,你別跑。”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箭步就跟到了他們跟前,而許晴兒卻仍然落在后面,慢悠悠走在大街上。
柳云揚他們剛停下腳步,蘇蘇一巴掌甩在女的臉上。女的蒙了摸了摸深深印在臉上的掌痕,眼淚稀里嘩啦直流,哭了起來。
“你誰啊?你神經(jīng)瘋啊?”許云揚破口大罵,看了看蘇蘇穿著邋遢,頭發(fā)凌亂的樣子,還帶著酒味,他甚至以為蘇蘇是在耍酒瘋。
當(dāng)他剛伸出手,正想甩她一巴掌之時,陸逸寒出現(xiàn)在蘇蘇面前,一只手捏住許云揚的手,緊緊的。
“呀哈!還有是一對狗男女。”柳云揚一看來人是個男的這樣子說。還沒等他說完,陸逸寒當(dāng)即踹了他一腳,柳云揚猝不及防差點被踢倒在地上,僅僅倒退了幾步,幸好那女的扶了一把。柳云揚還想過去打一架,女的手緊緊摟住,不讓他過去,他想掙脫她的手卻無法掙開,哪怕用手掰,只留下一句“陸逸寒,你有種”,憤憤不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