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據報道說8日晚全國都能看到紅月亮,同時還有月全食發生,難得的天象令我有種想拍點兒什么的沖動。而最終失望的是北京被深重的霧霾所籠罩,直等到晚上8點多,黃黃的月亮才從霧中姍姍露面,月食已然結束。月上中天,結果只看到了紅月亮,倒是老四下自習回來興致沖沖地跑到我們陽臺拍了好一陣。
? ? ? ?第二天氣象局又發布霧霾橙色預警,北京城區大部分地區能見度極差,空氣質量整體為重度污染。各高層建筑若隱若現宛如海市蜃樓,預計這種程度的霧霾天氣將持續到周末。每次出現這樣極端的天氣,我的口腔和鼻腔就各種難受。今天還有點兒頭暈,所以日子過得有點暈乎,這幾天都做著關于水的夢,內心充滿恐懼,我好像在水面上又好像是在狹窄的岸上獨自行走,我怕自己掉進水里,掉進水里我就會沉入無底的水里,這種寧靜的、孤獨的無底使我恐懼。
? ? ? ? 又夢見自己走到一條河邊,我不小心把旁邊誰掛的一串鑰匙碰到水里去了。奇怪的是,明明是金屬鑰匙,為什么會浮在水面上,而且旁邊還有很多串。我從岸邊找到一根長條,把鑰匙撈起來,河面上還飄著一些水草和垃圾……然后我又和隊友,記不清楚有哪些人,有男有女,我們身處一個陰森陡峭的峽谷,不知道在尋找什么。我發現一個一兩米左右卷起來的麻布,有隊友跟我說,別打開,被肢解了。我站在石頭上,兩只手顫抖著把麻布抖開,里面的東西掉下去了,我好像只看見一條手臂。離開峽谷的時候,我回頭瞥了一眼,看見一個批著頭發,面容模糊的的女人站在峽谷里,面對著我們,我想也許是剛才被肢解的尸首靈魂……我和幾個隊友在隱秘的山里,有一個帶著斗笠的人是我們的師父,他很厲害,是一個世外高人,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但忘記他教了我們什么……
? ? ? 做這些夢可能因為我最近過得比較混亂,一直在籌劃演講比賽的事,國防協會這邊幾乎就我一個人跑來跑去,聯系口才協會的同學幫忙,才算策劃周全。在專業課、中科院實習、班長職務、武裝部、學生會、黨支部、讀書會以及足球隊這些時間地點中轉來轉去,日子過得快過得亂。甚至能感覺到腦子里堆滿了被折磨死去的神經元,星形膠質細胞正日夜不停地移除廢棄物。
? ? ? ?前天周五,橙色霧霾,但是中午我們院隊和經管院要踢比賽,那天隊員來的少,好不容易打電話才湊齊十一個人。本來前幾天腦子就暈乎,鼻子不通,才跑了十幾分鐘,喉嚨和胸口就難受起來,甚至呼吸困難。在一次帶球時,我的小腿正面被對方直接蹬了一腳,紅腫但還可以堅持。又在一次爭搶頭球過程中,我搶到點,而他是直接肘部撞在我的左眉骨處,瞬間腦子就眩暈了。下半場又堅持了20分鐘,凱源來了把我換下。才發現大腿也有傷痕,這場球踢得真夠累和亂的。下場后在邊上坐了二十幾分鐘就穿著球服去趕課了。坐下來,眉骨腫痛,頭暈。一下課,就回宿舍休息了。
? ? ? ?昨天去參加期待已久的鳥巢德比杯志愿活動,和潤澤、子航一起。貌似霧霾已經到紅色預警的地步了,對面三百多米的學研大廈都看不清了,我現在覺得這種天氣對我來說已經算得上災害了。中午到鳥巢門口集合,下午參加培訓,我們被安排做飲食銷售。對于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盈利性志愿者組織,我們被稱為志愿者說白了就是廉價勞動力,要說平常我絕對不會報名,也不會聽他們指使。但是我的目的是為了看球,我已經轉賣我的票了,也無需氣憤,只要出點兒力能換得開球后的自由活動,還是很賺的。
? ? ? ?三四點,起風了,霧霾漸漸散去,空氣也隨之冰冷,一開始和潤澤在室內擺貨,后面又被調到和子航在外面流動攤點賣飲料,正對進場的風口處,越吹越暈。到六點開始進場,一直不停地忙著倒飲料、收錢。七點一刻,球員進場熱身,體育場已經沸騰了,大家高呼著梅西的名字,我已按耐不住激動之情。到八點,兩個小時,空瓶子已經裝了滿滿幾大紙箱,錢已上萬。好了,比賽開始了,“店長,我們可以去看比賽了吧!”
? ? ? ?巨大的金鹵燈照亮球場,在這接近頂級的陣容中,梅西,阿圭羅,迪馬利亞,伊瓜因,內馬爾,奧斯卡,馬塞洛,路易斯,看到之前只有在視頻中看到的偶像們就在眼前,內心已無比激動,也可以說有種做夢的感覺,感覺近在咫尺,卻又是觸不可及的遙遠。比賽的過程已經不再關注,只是盡情享受著這里的每一次呼吸,我想大多數的球迷也不是為了來看巴西和阿根廷誰能獲勝,就是來享受的。說的俗氣一點,看著世界頂級巨星、價值好幾億的球員在下面賣力踢球給自己看,這種感覺,你說呢?
? ? ? 上半場,我在一層的中線位置和球員通道前,梅西踢右邊鋒,這兩個位置離他最近,我死死盯著他,盯了好久才恍然這不是在看電視。我離梅西最近的距離是二十米。下半場我跑到二樓正對主席臺的位置,身后是外國媒體解說處,還可以聽到他們解說的聲音。這是極佳的上帝視角,還能感受五六萬觀眾一齊吶喊的震撼,尤其是70分鐘時卡卡被換上場,全場尖叫喧騰。但有時候又覺得整個場面極其安靜,安靜得就像你獨自擁有這場比賽,安靜得好像就剩你一個人。
? ? ? ?結束之后,已到十點,我們拿到身份證和學生證就出去了,附近人潮涌動,車流阻滯。我們在大屯路迎風直走,又冷又暈又餓又渴。在冰冷的街道喝了半小時西北風,也沒打到車,還好在國家會議中心處碰到一輛公交車載到了學校。剛下車,就下雨了,我們在寒冷的狂風中奔跑,跑進一家麻辣燙刺激了一番。回到宿舍,剛好趕上最后一班電梯。我很幸運地滿足了一天。
? ? ? ?2014.10.11